——論《人鼠之間》中顧利妻子悲劇命運的成因"/>
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李曉紅[青海大學, 西寧 810016]
一朵帶刺的紅玫瑰
——論《人鼠之間》中顧利妻子悲劇命運的成因
⊙李曉紅[青海大學, 西寧 810016]
顧利妻子是美國當代作家約翰·斯坦貝克成名作《人鼠之間》中唯一的女性。表面看去,她擁有農場主兒媳的高貴身份和地位,而事實上她內心充滿無人能體味的孤獨與痛苦。由于家庭環境、婚姻以及自身性格等原因,顧利妻子注定成為了社會的犧牲品。本文從多角度入手,對其短暫而悲劇的命運進行深度剖析。
《人鼠之間》 顧利妻子 悲劇命運
《人鼠之間》是20世紀美國著名小說家、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約翰·斯坦貝克的經典之作。作品描述了美國經濟大蕭條時期,兩個一貧如洗卻情同手足的美國流動農業工人佐治和李奈從懷揣夢想、追逐夢想、接近夢想到夢想破滅的悲慘故事。小說“盡管簡短,卻是一部不可小覷的作品。1937年這本書一出版,就被確立為一部小小的經典作品”。有學者認為《人鼠之間》藝術地展現了田園牧歌式的農莊生活和殘酷的社會現實的沖突;也有學者認為它是一部揭示人類生存處境的現代寓言;更有學者認為它是旨在把一個“小宇宙”(即現代人類社會的縮影)呈現在讀者面前。
小說題目源于羅伯特·彭斯的詩《寫給小老鼠》中的一句:“人也罷,鼠也罷,最如意的安排也不免常出意外!只剩下痛苦和悲傷,代替了快樂的希望。”詩人以鼠比人,間接地傳遞著人類脆弱、渺小、孤獨以及悲慘命運的信息。縱觀小說始末,有一個人格外引人注意,那就是農場少主人顧利的妻子,她是農場上唯一的女性,一個連名字都不為人知的女性。有學者認為她和丈夫交替闖入工棚,代表農場老板權力的延伸而去“監視”工人。表面上看,她的確處于社會等級的上層,也擁有高高在上的地位和令人敬畏的身份,然而,農場上的工人們認為她水性楊花,稱她是捕鼠器、陷阱、蕩婦。小說主人公李奈的死因她而起,佐治和李奈共同的土地夢因她的死而破滅,老甘德對自己后半生的美好打算間接因她的死而落空。殊不知,她也曾擁有夢想,也曾憧憬美好,而殘酷的現實使她無辜地承受著高處不勝寒的孤獨。在讓人痛恨的同時,她悲慘的結局也發人深省。本文認為顧利妻子的悲慘命運絕非偶然,它是諸多因素共同造成的。本文將結合這些因素,對她短暫而悲劇性的命運進行深度剖析。
小說第五章,為了讓李奈放下戒備并贏得他的同情,顧利妻子跟李奈講述了自己的身世,其間提到了她的母親。在顧利妻子看來,母親是剝奪和扼殺她追求夢想的劊子手。在她還是花季少女時,一個舞蹈班子路過她的家鄉,聰明伶俐的她被瞧中,可是母親的反對使其與機遇失之交臂。后來,幸運之神貌似再次出現,有人說會回信介紹她去好萊塢拍電影,可當等待最終成空時,她懷疑是母親偷了她的信,母親成為她改變命運的攔路虎。再后來,當所有夢想落空時,她無奈地選擇了嫁人這條出路。由此可見,在顧利妻子成長的過程中,她也有過女孩子對美好未來無限的遐想和期望,當舞者或是當演員的夢想看似虛無而不切實際,可畢竟是追求夢想,甚至是幻想未來,何嘗不該得到尊重和理解呢?她缺乏家庭的關愛和溫暖,當她懷揣夢想挑戰命運時,她沒有得到家人的支持和幫助,這也使得她自暴自棄,草率地步入了婚姻。家庭關愛的缺失使她渴望被關注,使她害怕孤獨和寂寞。婚后跟隨丈夫待在農場這樣一個男人的世界里,作為唯一的女性,她遠離親人,沒有愛情的滋潤和朋友的關心,于是她用自己的方式到處尋求溫存,驅趕內心的孤寂。
顧利妻子是以農場主兒子顧利的新婚妻子的身份被眾人談論著的。可謂未見其人,先聞其臭名。從老雜工甘德的口中得知他們兩個星期前才結婚。按理來說,顧利和妻子還處在蜜月期,可在眾人看來,顧利妻子和顧利雖名為夫妻,但彼此之間就像是對方的一個物件,始終在忙碌地尋找著另一方,正如魏特帶著嘲諷口氣說:“他花掉一半的時間找她,剩下來的一半呢,就是她找他了。”因難耐婚后生活的枯燥乏味,顧利妻子總是打著尋找自己丈夫的幌子到工棚里尋求目標,尋求關注和慰藉。由此可見,顧利和妻子之間缺乏起碼的默契和信任。
丈夫顧利的一只手被人弄斷了,可她沒有表現出作為妻子對丈夫受到凌辱的同情和對仇人應有的痛恨。在庫魯克斯那里見到李奈時,她在大家還在努力辯解顧利的手是被機器弄傷時,就出人意料地對李奈說:“我很高興你把顧利教訓一下子。他自個兒招來的。有時我真想自己動手來揍他呢。”可見,她和丈夫之間只有厭惡和憎恨,沒有半點真情可言。后來,在畜舍再次見到李奈時,顧利妻子放下了自己所謂的高貴的身份和地位,向李奈訴說著自己內心的苦悶。在她看來,力大無比卻又智力低下的李奈就像個大孩子。對于自己的丈夫,她對李奈坦白道:“啊,我一向沒有把這個對誰講過,也許我不該講,我不喜歡顧利,他不是個好人。”這是她內心的表白,也是一個女人最大的痛楚。
作為丈夫,顧利對妻子的感情更讓人心寒。工人們取笑他左手戴著手套,手套里涂滿了凡士林。他看似努力去取悅自己的妻子,靠的卻不是真摯的感情而是其他的方式。不和諧的夫妻生活使這對新婚夫妻彼此心存芥蒂,總是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顧利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震懾著農場上的工人們不敢和他妻子搭訕。越是這樣,妻子卻越是憑借自己的美貌和魅力四處招搖和他唱反調,用一種近似自殘的方式釋放著內心的空虛和寂寞,也以此表達對婚姻和丈夫的不滿。在小說結尾,當得知妻子被李奈擰斷了脖子而死時,作為丈夫,他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悲傷和難過,當施琳——農場上擁有至高權威的頭把手馬車工勸他留下來陪他死去的妻子時,他說“我要去。我要親手給那個狗養的大個子一槍,把他的腸子也射出來,哪怕我只剩一只手。我也要找他去。”可憐顧利妻子的死沒有得到丈夫的同情和心痛,反倒被其利用去實現他蓄謀已久的復仇計劃。
婚后,憑著丈夫顧利作為農場少主人的地位,她完全可以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可是,她卻不是一個膽小懦弱、安于現狀的小女子。相反,她大膽任性,敢說敢做。在農場上,她縱然有著少奶奶的身份,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和愛戴。顧利因為她的美貌娶了她,可是他不懂得珍惜與呵護。自私的顧利對待妻子就像是他的性玩物和附庸品。成天疑心重重,唯恐美貌的妻子與農場上的工人們搞出點事情來,這也使得工人們鄙視她,排斥她。夢想破滅、婚姻不幸的雙重打擊使得顧利妻子的生活極其的孤獨和寂寞。
農場是個男權至上的小世界。作為男人,無論老板還是工人都有權周末到市里逛賭場、進窯子,可他們卻容不得一個女人半點的“不檢點”。顧利妻子自我意識的覺醒使其本能地維護自己作為一個女人的尊嚴。縱然沒有任何技能和專長,但她意識到自己不愿像寄生蟲一樣茍活,可惜她只能狹隘地用自己的容貌去誘惑那些比自己丈夫強壯和剽悍的男人們,以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存在。小說中當她第一次出現時,是這樣描述的:“兩個人抬起頭,因為門口那長方形的太陽光柱折斷了。一個女人站在那里往里瞧,她有著豐滿的涂上胭脂的口唇,一雙彼此距離很寬的眼睛。她的指甲染成紅色,頭發分成許多小簇垂下來,像一束束小香腸似的。她穿棉布便衣,紅拖鞋,鞋面上綴有好些鴕鳥毛編的小朵花球。”她是那樣讓人無法抗拒,那紅色的指甲油和紅色的拖鞋在象征著激情和熱烈外又好似暗示著警告和死亡。她如同一朵帶刺的紅玫瑰,嬌艷欲滴卻又暗藏殺機。隨后幾次出場她都是濃妝艷抹,在最后一場出現在畜舍時,她穿著耀眼的棉布衫,腳上還是綴有紅鴕鳥毛的拖鞋。得知李奈癡迷于用手撫摸漂亮的玩意,尤其是軟綿綿的東西。她抓住李奈的手擱到她的頭上,讓他摸自己軟縐縐的頭發。當顧利妻子覺得李奈弄亂了她的頭發試圖掙脫時,李奈卻又害怕她的喊叫會被佐治發現進而奪去其照顧兔子的權利。慌亂中,李奈失手搖斷了她的頸骨。紅玫瑰驟然失色,它的刺毀滅了自己,也連累了許多善良、無辜的人。
綜上所述,《人鼠之間》中描述的顧利妻子的形象代表了男權世界中女性的悲慘命運。心存夢想,婚姻失意的她不甘愿做男人的玩物,可由于自我意識覺醒的不徹底,她狹隘地用著最原始、最赤裸的方式證明自己的存在。顧利妻子悲慘的故事引人深思,也給我們現代社會的讀者多重啟示:一,要想挽救更多像顧利妻子這樣的女性,首先要瓦解男權主義的思想毒瘤;二,作為女性,應該自尊、自愛、自強、自立,不在乎男人對自己的看法,不做男人的附屬品;三,女性應該開闊視野,心懷理想,走出婚姻和家庭的禁錮,活出自己的精彩。
[1] 蘭·烏斯比,肖安傅.美國小說五十五講[M].李郊譯.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
[2]蘇索才.約翰·斯坦貝克其人其作[J].外國文學,1996(1).
[3] 溫潔霞.《人鼠之間》:一部揭示人類生存處境的現代寓言[J].貴州大學學報,2006(9).
[4] 曾令富.《人鼠之間》的另一種解讀 [J].外國文學評論,2003(2).
[5]方杰.在夢的闡釋中展示權利關系——論《人鼠之間》的文化寓意和社會效用[J].外國文學評論,2001(4).
[6]彭斯.寫給小老鼠——英國詩選[M].王佐良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88.
[8] 約翰·斯坦貝克.《人鼠之間》[M].秦似譯.桂林:漓江出版社,1981.
作 者:李曉紅,文學碩士,青海大學講師,研究方向:外國語言文學。
編 輯:康慧 E-mail:kanghuixx@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