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德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研究

謝金生

(順德職業技術學院，廣東 佛山 528399)

1998 年，“創意產業”的概念最早出現在《英國創意產業路徑文件》中，至今不到20年的時間，在世界范圍內形成了發展文化創意產業的浪潮，各國政府紛紛出臺政策，支持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2006 年，中國《國家“十一五”時期文化發展規劃綱要》發布，首次將“創意產業”寫入其中，這一新生事物在中國得到了政府的認同和重視，因此，2006年也被稱為中國創意產業發展元年。接下來各地方政府緊隨其后，例如，廣東省文化產業振興規劃(2011-2015)中明確提出要重點發展文化創意產業，規劃期間文化產業產值年均增長20%。有的學者稱此現象為“文化產業全面開花，呈現出千軍萬馬齊上陣的火熱場景”。廣東經濟社會改革實踐中，順德地位較為特殊，隨著經濟的發展，順德迎來了創意文化產業發展的巨大機遇。近年來，廣東工業設計城、順德創意產業園、廣東德勝創意園、龍江家具設計產業園和倫教珠寶設計園等項目先后建立，順德文化創意產業得到整體發展。本研究在充分調研的基礎上，提出順德文化創意產業可持續發展的針對性建議。

一、文化創意產業概述

(一)文化創意產業定義

學術界一致認為，文化產業和創意產業幾乎是同義語，故又將文化創意產業稱為創意產業。Towse 認為在過去的20 年時間里，企業越來越重視知識和人力資本，這兩者是提升企業核心競爭力的重要方式和措施，隨著國家知識產權相關法律法規的實施，極大的促進了創意產業的發展，這推動了藝術產業與文化產業的融合，學術界將兩者的融合稱為創意產業。［1］Oakley 首先拓寬了創意產業的范圍，并認為創意產業涉及到相應的文化領域內，并將創意文化產業與文化創意概念的定義等同。［2］文化創意產業又可簡稱為創意產業。學界一般認為文化創意產業與創意產業幾乎為同義語。Towse 表明，知識和人力在過去的20 年來作為后工業時代經濟增長的動力被人們普遍重視，再加上知識產權法律的實施，促使文化創意產業得到較快發展。［3］總的來說，巨大的變化使得與文化產業及相關的藝術產業一并成為創意產業。Oakley 認為能設計到相應的寬泛的文化領域內。［4］

關于創意產業或文化創意產業，不同文獻、學者有不同定義。霍金斯在《創意經濟》一書中，基于知識產權角度，將創意產業定位于產品權的保護范圍內的經濟部門中。［5］知識產權中的每一種形式都與龐大的工業相適應，而且在行業內部組成了創造性經濟。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UNCTAD)詳細介紹了文化創意產業的含義，即以知識資本和思維創意作為投資的基礎，將與知識相關的經濟活動作為投資的核心，從而進行產品創作、生產和銷售的過程，這種產品不僅僅局限于商業產品，還包括服務。總的來看，這個過程主要是指生產的創意性、藝術服務或市場目標的智力等。

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UNCTAD)指出，文化創意產業的基礎以不斷投入為主，投入最為主要的是知識資本和思維創意，其核心是與之相適應的經濟活動。具體而言，這一循環過程主要是生產創意性的內容。

目前，世界主要國家和地區對創意產業的理解分為三種:以美國為代表的“版權型”，以英國為代表的“創意性”，以中、韓為代表的“文化型”。任何產業都存在不同的環節，文化創意產業可分為下游、中游和上游等環節，具體內容涉及面較廣，如設計制作產業、產業和衍生產業等，每個環節間都存在一定的聯系。但創意文化產業鏈中的各個環節都有很大的升值空間，其實質是一種創意經濟，能為企業帶來很大的收益，但核心競爭力是人們自身的創造力。同其他產業類似，文化創意產業鏈也可以分為上中下三個環節，且各個環節并不是單獨存在。這三個環節中，每個環節都具有增值成分，夠帶來相應的利潤。在中國，一般將文化創意產業分為九大類:一是文化藝術，二是新聞出版，三是廣播電視電影，四是軟件網絡及計算機服務，五是廣告會展，六是藝術品交易，七是設計服務，八是旅游、休閑娛樂，九是其他輔助服務。

本研究采用中國文化創意研究著名專家金元浦的定義:創意產業(或文化創意產業，筆者注)是在全球化條件下，以高科技手段為支撐，以網絡等最新傳播方式為主導的，以進入小康時代人們的精神文化娛樂消費需求為基礎的新型產業。［6，7］總的來說，文化創意產業是文化產業領域內的高層次領域。

(二)文化創意產業產生的歷史背景

文化創意產業，或者說這個概念的產生，有相應的時代背景。概括來說，其產生是經濟、科技及政府推動的結果。

1.經濟發展是文化創意產生興起的基礎

以歐美發達國家為例，工業化順利完成后，逐漸向服務業、高附加值的制造業轉變，并且將一些粗加工工業、重工業生產向低成本的發展中國家轉移，因此，發達國家開始致力于服務業的發展，文化創意產業在這一大背景下順勢崛起。

2.文化創意產業發展離不開科學技術

科學技術領域內的每次突破都給我國文化產業的發展帶來革命性的變革。歐洲文藝復興時期意大利著名畫家達芬奇說過:“藝術借助科技的翅膀才能高飛。”20 世紀以來，科學技術發展突飛猛進，這為很多創意的實現提供了可能，為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拓展了更大的空間。

3.政府推動大大加快了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

創意產業的概念最早由英國政府提出，1997 年，英國成立了創意產業工作小組。由于工作小組涉及多個部門，因此避免了部門單一帶來的政策片面性，通過部門間的合作，創造了一套系統化的方式來發展創意事業，極大地推動了英國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當然，這一切都得益于政府的支持。

二、文化創意產業的特點及對順德經濟社會發展的意義

(一)文化創意產業的特點

第一，文化創意產業從提出至今，只有短短不到20 年的時間，是名符其實的新興產業。由于具有這個特點，文化創意產業的概念依舊不斷發展，不同學者對文化創意產業的認識存在一定的差異;同時，其運作方式也在不斷探索之中，有很大的發展潛力。

第二，文化創意產業是低碳產業。學者研究稱:文化創意產業更真切地體現了低能耗、高產出。文化創意產業的生產要素以人類創意作為產業發展資源，它是一種依靠智力消耗來獲得有形價值的生產模式，其最終產值是文化創意，因而，這在一定程度上對可再生資源的發展具有依賴性。

第三，文化創意產業是一種高回報產業。20 世紀末，經濟學家羅默(P.Romer)就曾撰文指出，在新的創意指導下，會衍生出無數的新產品，創造出更多的機會和財富，基于此而言，新創意又被稱之為推動國經濟成長的原動力。［8］而經濟發展實踐中的很多數據，也充分說明了這一點。2001 年英國文化媒體體育部發表的《創意產業專題報告》指出，英國創意產業的產值在2001 年達到1125 億英磅，占GDP 的5%。由此可以看出，文化創意產業對經濟的發展作用是巨大的。

第四，文化創意產業是強勢產業。一個國家的經濟、市場和文化密切聯系。美國作為世界最具影響力的大國，文化輸出是其影響力的重要來源。1996 年，美國學者耶馬發表《世界的美國化》，文中指出:“屬于美國真正的‘武器’正是好萊塢龐大的電影產業、麥迪遜大街的形象設計、可口可樂的生產線以及馬特爾公司。”［9］美國文化研究者認為:好萊塢的電影是美國文化輸出的主要載體，事實上是美國文化在全球范圍內的擴張。［10］近年來，隨著好萊塢電影在全球范圍內的膨脹，美國文化也在全世界范圍內被崇拜和模仿。好萊塢電影產業不僅逐漸吞噬了其他國家的本土電影產業，同時也侵入這些國家的文化領域，不斷影響著其民族意識和民族認同。電影本身屬于大眾文化，這就不可避免會帶有意識形態傾向。在電影中，意識形態可以通過社會活動為人們熟悉，且走向正常化。換言之，電影已不僅僅是一種娛樂工具，更是一種傳統的階級意志的宣傳工具。電影可以通過不同的宣傳方式和不同的內容宣傳核心價值與意識形態。這就解釋了好萊塢電影為什么會影響全球電影產業。

第五，文化創意產業是知識經濟的典型形態，屬于高端產業，是高技術密集型與高層次人才密集性的產業領域。文化創意產業依賴于高新技術而存在，因此集高知識性、智能化、便捷化于一體。

(二)文化創意產業對順德經濟社會發展的意義

順德作為世界級制造基地，已進入后工業化時代，正從制造向創造過渡，經濟發展也應從量的擴張進入到質的提升階段，“文化主導”與“以質取勝”已成為未來發展的思路。文化創意產業作為一種在經濟全球化背景下產生的以創造力為核心的新興產業，與“千年水鄉”“桑基魚塘”“功夫文化”等傳統嶺南文化特色的順德本土文化結合，為順德區域經濟發展帶來新的經濟增長點，具有重要意義。［11］

1.有利于更好地滿足人們的精神需求

基于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人們在滿足物質需求后，會追求更高層次領域內的精神需求。學者研究稱:我國人均國內生產總值超過4000 美元(2010 年已實現)，現今，人民群眾精神文化需求勢不可擋，呈“井噴”之勢。順德是中國經濟先發地區，自2000 年起，在中國百強縣排名中，順德位居前列。2006 年，順德GDP 達到1058 億元，成為國內第一個GDP 突破千億元大關的縣級經濟體。［12］根據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順德理應加快發展文化創意產業，不斷滿足人們日益增長的精神需求。

2.順德產業升級的方向之一

產業升級，即由產品的低技術水平、低附加價值狀態朝著新技術、高附加價值狀態的演變。按照佛山市順德區委宣傳部副部長沈涌的說法:所謂產業升級，就是提高單位土地的回報率。一個城市要發展，其產業勢必要向更高附加值的領域邁進，文化創意產業資源消耗小、環境污染少、附加值高、發展潛力大，是產業升級的重要方向，對順德來說，亦不例外。

3.促進順德傳統產業升級

一般將產業升級分為產業間升級和產業內升級。產業間升級，是指從低附加值的產業向高附加值的產業升級;而產業內升級，是指提升現有產業的附加值。對一個城市來說，產業的升級不可能突然躍升至新的產業，更現實的途徑就是在現有產業中植入創意，以增加產業的附加值，如在設計中運用創意，在營銷中運用創意，等等。

三、順德文化創意產業的現狀與問題

(一)順德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現狀

1.順德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較為活躍

當地政府較為重視，2008 年9 月1 日至2010 年12 月31 日期間，順德區執行了一個《順德區促進工業設計與創意產業發展暫行辦法》，規定在財政科技經費中設立工業設計與創意產業發展專項資金。之后，順德還被國家知識產權局授予“國家工業設計與創意產業(順德)基地”稱號。同時，2012 年10月26 日上午，由社會力量參與，政府支持組建的順德區文化創意產業促進會正式成立。

2001年，當鐘揚第一次走進青藏高原時，他被這片土地的壯美與豐饒深深折服了：青藏高原有獨特的地理條件，那些忍受極大溫差的植物，很可能包含著某些特殊的基因。收集、研究清楚了，也許會帶來更多、更好的新品種。應對全世界氣候變化，植物研究的版圖不能少了這一塊，作為一名生物學家，他感到迫切，他決定行動起來。

2.順德文化創意產業的聚集度較高

近年來，順德發展起了廣東工業設計城、順德創意產業園和德勝創意園三大創意園區。截至2013 年12 月，順德創意產業園入駐企業數量為186 家;而據廣東工業設計城官網，截至目前，該城入駐來自國內外工業設計公司103 家，成交工業設計成果近萬例。這些創意園區的建設，形成了一定的產業氛圍和社會影響，尤其是廣東工業設計城，更是在全國具有較高的知名度;2012 年12 月9日，中共中央總書記，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來到廣東順德，視察了廣東工業設計產業城，當時，設計城共有80 家企業和800 名設計師，習近平寄語說:“希望我下次再來的時候，能看到8000 名設計師。”［13］

(二)順德文化創意產業發展存在的問題

1.缺乏專門全面的長期規劃

雖然順德區曾針對發展現狀提出了一系列促進和支持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的政策，但這份文件的有效期只有2 年多，屬于短期行為。從文化創意產業的長遠發展看，這明顯不夠。同時，雖然順德文體旅游局與上海社會科學院文化產業研究中心編制了一份《順德區文化產業發展規劃(2010-2020 年)》，但傳統文化產業的內容占比較大，沒有把創意產業作為一個特別的重點，這顯然與文化創意產業的高端、新興地位不符。

2.順德對創意人才的聚集能力不夠

缺乏創意人才，在中國是一個普遍存在的問題。而順德由于區位原因——順德不是國際大都市，這一問題尤為突出。數據顯示，2011 年，北京文化創意產業的從業人數達到了140.9 萬人。而據廣東工業設計城官網資料顯示，該園區目前入園設計師1 200 人。順德創意產業園沒有明確的統計數據，但該園區的入園企業是廣東工業設計城的1. 8倍，大約可推測該園區有設計人才2 200 人。再加上一些零散的創意企業，樂觀估計，順德區從事創意產業的人才不超過數萬人。［14］與國內發展文化創意較好的地區相比，人才數量有較大的差距。

3.順德缺少文化創意產業的領軍企業

一般來說，領軍企業具有領軍、示范和帶動作用，如果區域內能出現幾個領軍企業，對整個行業的發展可以起到很好的推動作用。以北京為例，2007 年，北京從事網絡游戲的企業中，有6 家企業的年收入均超過1 億元，不僅使北京市當年網絡游戲市場規模達到20.7 億元，還帶動網絡游戲產業快速增長。2007 年，北京網絡游戲市場比2006 年增長292%，從事網絡游戲的公司增加1/3。［15］由此可見，領軍企業對文化創意產業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4.順德文化創意產業中配套不完善

文化創意產業的基本配套包括政策配套和生活配套。首先是政策配套，比如，在北京，政府出臺政策，減免文化創意企業稅收，還提供企業上市引導資金，這些政策既有利于吸引文化創意企業落戶北京，也在一定程度上極大地促進了當地企業經濟的發展。目前，順德在文化創意產業方面的政策配套明顯不足。其次是生活配套，創意產業是以人的創意為根本生產力的產業，因此服務好人才很重要，但順德是一個傳統的工業城市，在調查中，有些創意人才反映，工作之余，缺少休閑娛樂場所，枯燥乏味的生活難以激發其創意靈感，所以他們留在順德的意愿并不是很強烈。而有的園區負責人還特別提到，很多高端的創意人才，即便在順德上班，平時也居住在廣州，這便是受生活環境影響的實例。

5.個別創意產業園急功近利

作為新興產業，在發展的起步階段，可能無法獲得高收益，作為高回報產業的文化創意產業同樣如此，這就需要各方有長遠的投資規劃。但有些商家并沒有這樣的長遠眼光，個別園區在區內企業還沒有發展起來的時候，就上漲租金，引起區內企業的反彈。廣東工業設計城總經理邵繼明指出，對于民間資本，逐利是基本傾向，如果有餐飲企業以十倍的價格租用園區辦公場地，園區的負責人便不會堅持做創意產業園。因此，在創意產業培育期，為防止園區過度逐利，應該有政府力量來平衡。

6.社會投資創意產業的熱情低

作為一個有改革傳統的城市，順德較早地意識到了發展文化創意產業的重要性，政府、媒體都不乏相關的呼吁，但即便如此，社會投資創意產業的熱情依然不高，區域內文化創意企業、園區依然較少，目前區域內嚴格意義的創意產業園只有3 個，廣義的創意產業園也只有10 左右。而據2012 年的數據，上海已擁有114 家市級文化創意產業園區，可見差距較大。同時，在順德僅有的創意園區中，企業入駐也沒有飽和，媒體稱之為“雷聲大雨點小”。［16］

四、順德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的幾點建議

總的來說，順德具有發展文化創意產業的基礎與條件，一方面，順德經濟長期領跑中國縣域經濟，在達到較高的物質水平后，對精神文化產品的需求更加迫切;另一方面，經過30 余年的改革發展，“改革”與創新精神已形成順德文化，融入順德的血液。這些都為順德發展文化創意產業積聚了力量。

(一)明確城市創意產業的發展戰略

從全局出發，找出創意文化發展的一般規律，對構成文化創意產業中的各個因素逐一分析，并從這些因素中歸納出重點決定性因素，對其做相應的決策和籌劃。通常，文化創意產業發展戰略的定位應建立在區域經濟發展戰略定位基礎之上，重點解決產業發展策略、產業戰略定位及項目策劃、策劃實施方案等問題。對順德地區文化創意產業發展來說，應將其定位于順德新興產業發展基礎上，并以此為基點，政府出臺相應的配套政策，大力扶持重點文化創意產業。產業發展戰略是研究產業發展中帶全局性、規律性的東西，找出影響并決定經濟全局發展的局部因素，相應做出的籌劃和決策。一般來講，產業發展戰略應在區域戰略定位的基礎上，解決產業戰略定位、產業發展策略、重點項目策劃和規劃實施方案等問題。

(二)出臺創意產業的扶持政策

英國等文化創意產業發達國家的事例證明，政府的扶持對文化創意這樣的新興產業而言，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英國正是在政府的引導和推動下，成為文化創意強國的。而國內文化創意產業發達的城市，政府的積極作用亦有較大體現。以北京為例，從2006年起，北京大力支持文化創意產業發展，每年安排5 億元作為發展的專項資金。2006-2008 年，主要采取的方式是項目補貼、貸款貼息及獎勵等形式，共安排資金15 億元，支持項目206 個，帶動社會資金146 億元。而上海對文化創意產業出臺了《關于促進上海市創意設計業發展的若干意見》《上海動漫游戲產業發展扶持獎勵辦法》等產業推進政策和扶持辦法。［17］

基于稅制改革而言，將文化創意企業納入相應的試點范圍內，發布營業稅改征增值稅試點辦法，目的是降低企業的稅負，細化分工。基于人才開發而言，大力發展緊缺型人才，與此同時，在人才培養的重點領域內培養文化藝術大師及創意人才。

順德文化創意產業的扶持政策應從兩方面著手，一方面是對企業的扶持，可以給予資金扶持、稅收優惠;另一方面是對人才的關注，幫助人才更好地在順德生活，如在入戶順德、子女教育等方面給予優惠政策。

(三)著重對優秀創意人才進行培養

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的核心動力之一是人力資源，這要求人才要具備較高的創造性能力。文化產業與勞動密集型產業、制造業有本質的不同，其具體發展過程中依靠群體的創意、高技術、管理及新的經濟優勢，換言之，從事文化創意產業的人才必須依靠智力和創意做保障。

首先，我國高校教育和社會教育必須高度重視文化創意人才培養。文化創意產業的形成建立在教育的基礎上，其發展依托整個國民素質的提高和創造力的發揚。［18］通常情況下，高校主要培養高端人才，從這方面來說，高等教育并非順德地區的主要優勢。目前，順德地區僅有一個高校，即順德職業技術學院，但是，廣東順德中山大學——卡內基梅隆大學國際聯合研究院、北航現金技術南方產業基地、廣東西安交通大學研究院等機構的勝利，為順德地區高等人才培養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所以，順德政府在引進創意文化項目的同時，需要高度重視高等人才的培養。

一方面，注重創意人才的培養。創意產業發展的前提為國民素質普遍提高，國民創造力被充分激發。一般來講，高層次人才的培養主要以高校為主，這不是順德的優勢，但成功事例證明有高校培養高層次人才有很大可能性，因此，政府在引進這樣的項目時，應設立一些創意人才培養的目標。

另一方面，要加大創意人才的引進力度。很顯然，對順德來說，人才引進比人才培養更具有現實意義。從調查來看，目前創意人才的引進主要需解決三個問題:事業的發展問題，生活環境問題，對城市的感情問題。從事業發展來看，順德有較好的經濟基礎，比較適合發展文化創意產業，如工業設計方面，順德有較大的市場空間，但相關生活配套尚需進一步完善。同時，還要想辦法使人才了解順德、喜歡順德。［19］調研中筆者了解到，廣東工業設計城正實施接納研究生到該園區做畢業設計，試圖通過一兩年的時間實習，讓這些高層次人才喜歡上順德，這種模式值得推廣。

(四)發展特色產業

研究表明，創意產業的興起與城市的產業基礎直接相關。以桂林陽朔縣打造的大型歌舞劇“印象劉三姐”為例，2004-2006 年接待觀眾160 萬，獲得1.2 億多元的門票收入，有力拉動了當地旅游業。這是文化創意產業領域的一個典型案例，在某種程度上說明了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領域以本地特色文化為基礎，如果在順德打造一個“印象劉三姐”，一者很難，二者即便劇目很好，也缺少相應的文化內涵。根據北京對文化產業九大領域的分類，廣告會展、設計服務，應該是順德重點發展的領域，因為順德有很好的工業基礎，企業在設計與營銷方面有很大的需求。而新聞出版、廣播、電視、電影等，對順德來說，基礎明顯不夠，發展相對困難。

(五)創新運作模式

創新運作模式，即以創意的方法運作創意產業。以北京為例，北京銀行以版權質押方式為“華誼兄弟”提供1 億元的電視劇電影等多個項目貸款。該項目貸款較為特殊是，這是國內第一個無實產抵押的貸款，也沒有第三方擔保機構，僅拿版權做了質押，這就為創意企業的融資提出了創新策略。盡管目前順德在政府與企業共同運營創意園區時出現了問題，但不能因噎廢食，停止進一步探討共同運營機制和模式。當我們身邊的創意無所不在時，順德的文化創意產業必將獲得更大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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