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巖
(淮陰工學院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部)
新自由主義作為一種公開為資本主義制度辯護的社會思潮,產生于20 世紀二三十年代,勃興于20 世紀70 年代,20 世紀80 年代后開始政治化、國家意識形態化和范式化,繼而成為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主流意識形態,并迅速登臨世界歷史舞臺,取得了強勢話語霸權。作為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意識形態的一種輸出手段,它不僅給我國社會主義建設事業帶來負面影響,也給我國當代大學生的健康成長帶來諸多危害。因此,如何做好大學生的社會思潮引領工作,已成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直面的重大現實問題。
新自由主義作為現代西方政治生活中長期處于主導地位、傳播范圍最廣、影響面最大的社會政治思潮和主流思想體系,雖學派眾多,理論來源各異,思想體系龐雜,但由于“它們的理論基礎都是薩伊的‘生產自行決定需求’”[1],因而,其基本主張和主要理論觀點具有以下幾方面共同點。
新自由主義認為自由是市場制度和市場機制發揮作用的基礎,以個人自由為基礎的自由市場經濟是人類迄今為止所能選擇的最完善、最行之有效的發展模式,它能夠在生產效益、經濟增長、科技進步以及社會分配的公正性等方面達到最優狀態。因而,資本主義市場需要絕對的自由化,必須實行自由放任的政策,讓市場處于完全自由競爭的狀態,通過市場機制自發調節來實現社會資源的合理配置,實現經濟活動的效率最高化。
完全私有化是新自由主義的理論本質和核心觀點之一,他們認為私有制是自由最重要的保障,私有制的最大好處就是能夠保障個人的自由,給人自由的權利。因而,最大限度地保證個人的自由以滿足個人的需求就成為私有化最為推崇的目標之一,新自由主義的核心人物哈耶克故而強調:“私有財產制度是給人以有限的自由與平等的主要因素之一……私人資本主義連同其自由市場的發展成了我們一切民主自由的發展的先決條件。”[2]
全面市場化是新自由主義理論另一核心內容,他們相信自由市場經濟的合理性,認為資本主義市場經濟是完善的,可以通過市場這只“看不見的手”去合理安排和最佳配置一切經濟資源和生產要素。而任何形式的國家干預,都會擾亂市場經濟的自我運行和自我調節,引發各種經濟和社會問題,無法保證經濟的平穩發展。因此,為最大限度地發揮市場的作用,必須大力弱化國家對經濟活動的調控和干預職能。
新自由主義極力反對公有制,主張推行私有制。他們認為“私有經濟能夠自動地實現經濟的均衡……私有制不僅是有產者個人自由的保障,而且是無產者個人自由的保障。私有制經濟的這種優勢是公有制所沒有的”。[3]認為公有制經濟由于在社會中有共同的追求目標,可以無限制地忽略任何個人的任何權利和價值,因而它既不能保證個人的自由,也不能形成有效的價格體系;它不僅會扼殺個人自由,而且還會導致自然資源配置效率的低下,給整個社會帶來巨大的浪費。因此,新自由主義者們一致認為,即使“社會主義制度在某種可疑的意味深長的意義上講可能是‘效率高的’,但是為個人效用函數中的獨立性或自由權所做的辯護總是不許表達出來的……當集體化的范圍擴大了之后,‘經濟’變得更糟而不是具有更高的‘生產率’。只有當集體控制的界線退縮了而對有價值的資產的私有權擴大了的時候,我們才能期望整個經濟的生產率會提高”。[4]
新自由主義異常敵視社會主義。他們從資產階級的階級立場出發,認為“社會主義,作為一種組織結構必然對自由加以必要限制……社會主義的核心特征,是以集體的或者國家的所有權取代了私人所有權。而且,當在社會主義的組織保護傘之下進行活動的范圍擴大了的時候,私有權的范圍也就同時以相同的比例減小了”。[5]也就是說,他們認為社會主義強調集體性就是限制和否定個體的自由。他們還認為公有制也是產生“極權政治的基礎”[6],在極權主義下,“一切的經濟或社會問題將都要變成政治問題,因為這些問題的解決,只取決于誰行使強制之權,誰的意見在一切場合里都占優勢”。[7]
新自由主義堅持否定國家干預。新自由主義反對馬克思主義和凱恩斯主義的國家干預政策,認為“在國家干預之下,市場無法正常傳遞信息,私人經濟活動受到各種限制。這不僅會降低經濟效益,而且在政治上容易導致對民主的破壞和對個人權利的侵犯”[8],造成人為的不平等待遇。因此,哈耶克認為計劃經濟是一種“致命的自負”,是自由主義的重大障礙,是“一條通往奴役的大路”[9]。他從經濟、政治、思想三方面全面否定計劃經濟:在經濟方面,計劃模式必然導致經濟上的低效率。計劃的控制代替了個人的自由選擇,必將降低人們對于自由的期望從而最終導致自由的毀滅。在政治方面,計劃經濟必然引起政治上的極權。計劃與民主、法治是對立的,計劃的結果意味著權力是無止境的,誰擁有了權力,誰就能控制一切。在思想方面,“思想的國有化”必然導致“真理的末日”。在計劃經濟下,由于工業的國有化與思想的國有化是并駕齊驅的,因而對真理的客觀探求是不被許可的,而為官方意見辯護就成為各門科學,凡是對政府的懷疑與批評都將被壓制和禁止,最終導致“真理的末日”。[10]
新自由主義作為當代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主流意識形態,為了控制本國民眾和其他國家人民的價值取向,他們利用信息壟斷優勢向包括中國在內的廣大發展中國家大肆兜售思想自由化觀,妄圖以西方“個人自由是自由主義的基本出發點”的價值觀念、生活方式及意識形態來消除不同主權國家間的意識形態差異和民族特色,以期造成發展中國家放棄對本國經濟、政治和文化的認同,達到實現其對發展中國家的文化霸權地位。同時,新自由主義還通過文化的普世性極力鼓吹以普世價值為核心的價值觀。所謂“普世價值”,就是指“在理論上它從抽象的人和人性出發,提倡尊重一切人的權利、尊嚴和價值,宣揚普遍的自由和平等;但在實踐上,它從資產階級的利益出發,追求的則是資產階級的自由和權利,維護的也只是私有者的尊嚴和價值”。 由此可見,“普世價值”作為服務于私有制經濟關系的思想觀念,具有鮮明的意識形態性。在東歐劇變后,新自由主義者趁機大肆渲染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失敗論,極力鼓吹“價值普世原則”和“普世文明”,認為人類歷史即將進入最完美的、資本主義大一統的“后歷史時期”。這充分折射出“美國文化中心決定論,認為全世界只有在完全美國化后,也就是世界上的文明單一化之后,世界秩序的重建、世界政府的有效治理、世界市場的形成等才有可能”[12]的霸權心路。
新自由主義是國際壟斷資本進行全球擴張的產物,它極力鼓吹以超級大國為主導的全球一體化,這種“全球化過程……只是新自由主義的國際面孔:一個世界范圍的發展戰略和社會規則,它們能讓一項帝國主義計劃得到擴展,該計劃由美國的統治階級與各地居支配地位的資本家聯盟之同盟所主導”[13],其實質就是要在全球實現美國式的資本主義化。這是國際壟斷資本企圖統一全球的制度安排。自20 世紀七八十年代以來,新自由主義大肆鼓吹的經濟全球化并不是一般意義的經濟全球化,而是以體現新自由主義原則的“華盛頓共識”來實行的全球化。“新自由主義的華盛頓共識指的是以市場為導向的一系列理論,它們由美國政府及其控制的國際經濟組織所制定,并由它們通過各種方式進行實施……國際商報已經把那些經濟組織看成是‘新帝國主義時期’的‘事實世界政府’的核心。”[14]可見,“‘華盛頓共識’已經遠遠超出了經濟全球化,而是經濟體制、政治體制和文化體制的‘一體化’,即美國化”。[15]
新自由主義思潮,伴隨著西方資本主義國家主導下的全球化而日益在全球范圍內蔓延開來,對我國大學生的馬克思主義信仰的堅定、社會主義理想的確立等眾多方面造成了消極影響。
新自由主義是現代資產階級右翼的意識形態,從它20 世紀20 年代產生那一刻起就把社會主義視為資本主義的主要威脅。奧地利經濟學派的新自由主義代表人物米塞斯在1920 年就斷言,“社會主義國家不可能有合理的經濟計算,不可能實現資源的合理配置”。[16]“‘社會主義’這個術語乃是一些論者刻意杜撰出來用以反對個人主義觀點的。”[17]這充分說明,新自由主義一產生就把反對的矛頭直指社會主義。新自由主義者認為,社會主義與納粹、法西斯主義一樣,都是極權主義的代表與化身,“社會主義意味著奴役”[18]。與反對社會主義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們大肆宣揚私有制的優越性,認為只有實行私有制才能實現人的自由、公正與平等。哈耶克強調道:“只是由于生產資料掌握在許多個獨立行動的人的手里,才沒有人有控制我們的全權,我們才能夠以個人的身份來決定我們要做的事情。如果所有的生產資料都落到一個人手里,不管它在名義上是屬于整個‘社會’的,還是屬于獨裁者的,誰行使這個管理權,誰就有全權控制我們。”[19]此外,新自由主義者還借東歐社會主義失敗的機會大力渲染“社會主義失敗論”、“社會主義過時論”,并趁勢將新自由主義的思想和觀念頻繁地輸送給國內大學生,致使一些不了解其真正內涵的部分大學生誤認為社會主義制度確實不如資本主義制度,甚至誤認為“人們實際上正在從一個自由的個人組織的社會迅速步向一個具有十足集體主義特征的社會”[20],從而動搖了部分大學生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想信念的確立。
為從根本上徹底推翻社會主義國家政權,新自由主義者對馬克思和馬克思主義理論進行了持久批判和攻擊。東歐劇變后,新自由主義者竊以為社會主義制度在世界范圍內已全面崩潰,他們一面大肆鼓吹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已經終結,一面過分夸大資產階級自由民主思想已深入人心,企圖用“馬克思主義過時論”唱衰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指導地位。美國學者弗朗西斯·福山曾對社會主義進行了錯誤攻擊,“專制主義試圖完全摧毀文明社會,尋求對其公民的生活實行完全的控制……專制主義國家希望通過控制新聞媒體、教育和政治宣傳來改變人的信仰和價值結構”[21]。新制度經濟學派的香港經濟學者張五常也極力攻擊馬克思和馬克思主義理論,他說:“‘馬克思為禍最深’,‘馬克思由頭錯到尾’……‘在中國,馬克思的理論是奄奄一息了’”[22],“世界上,馬克思最蠢……在中國,馬克思實際上已經成為過去”。[23]對此種種錯誤言論,部分大學生由于缺乏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全面了解和深刻認識,只看到新自由主義給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帶來的短暫繁榮,卻沒有看到它給社會帶來的極度不平等。這種情形極易遮蔽部分大學生正確理解目前正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中國仍無法完全顯現馬克思主義優越性的暫時性,進而會使他們誤認為自由主義優于馬克思主義,從而弱化他們對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的信仰。
新自由主義者推崇“個人的自由高于一切”,信奉個人自由主義是自由市場制度存在的基礎。哈耶克據此認為:“一個社會是由單個自由人構成的,社會財富的增進源于自由人的活動,只有一個人能夠自由地選擇實現其目的的手段,才能保證社會的發明和創造。因此,個人應該掌握自己的命運,國家或他人不應該去干預。”[24]而“對自由的限制,必然成為任何一個社會主義組織的特征”[25],“集體主義的作用幾乎完全是破壞性的,這一點是必然的,也是不可否認的”。[26]由此可見,新自由主義一面極力強調個人主義,另一面又極力貶低、否定集體主義。他們認為個人存在先于且高于社會存在,個人價值高于社會和集體價值,個人利益高于社會和集體利益。這樣,“新自由主義剔除了人的社會性,把人視為原子式的單個的人。‘他們生而分立,死而分立’。正是從這一本體論和方法論意義上的個人主義出發,新自由主義者把個人與社群、社會孤立甚至對立起來,全盤否定集體主義價值觀”。[27]他們認為,“集體主義是對‘個人的壓制’、是對‘個性的束縛’,是‘專權和獨裁’,市場經濟與集體主義不相容。新自由主義的這些思想使得大學生中的個人本位、極端個人主義取向更加明顯。反映在思想上,部分大學生把追求個人利益看作是理所當然的事情”。[28]這部分大學生往往在生活中奉行極端個人主義、唯我主義的人生哲學,過分強調自我價值,忽視集體主義精神和奉獻精神,只是一味地追問集體、國家和社會給了自己什么,而從不反思自己為集體、國家和社會應該做些什么。這不僅完全割裂了權利和義務的辯證統一關系,而且還必然會引起集體主義價值觀念的坍塌,不利于大學生集體主義價值觀的培育和塑造。
新自由主義強調在市場中全面實行私有化,主張讓市場發揮自己的調節作用,反對公有制和國家干預。近些年來,張五常用科斯定理的產權清晰論反對公有制已在國內形成了一定市場。他認為:“科斯定理其實就是一句話:產權清晰‘是市場交易的先決條件’,而產權清晰就是‘私有產權’。根據科斯定理,產權界定不清是產生‘外部性’和‘搭便車’的主要根源,所以產權不清會導致一個國家陷入‘貧困陷阱’,而這樣的國家永遠不會達到高收入的穩定狀態。一個國家要想做到產權清晰,必須實行私有制,作為社會主義國家就必須將公有產權變為私有產權。”[29]“科斯的產權清晰論‘使舉世開始明白私有產權的重要,間接或直接地使共產奄奄一息’……‘中國大陸的共產經驗一敗涂地’,‘共產制度遲早會瓦解’,‘中國會逐漸改變成為一個類似私產制的體制’”[30]。顯然,新自由主義對公有制的歪曲、污蔑帶有濃厚的意識形態滲透性,它與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以公有制為主、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基本經濟制度是嚴重沖突的。我國現階段的基本經濟制度是由我國的社會性質和初級階段的基本國情所決定的,是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在當代中國的重要創新和具體運用。當然,新自由主義不遺余力地鼓吹完全私有化理論已干擾了部分大學生對公有制的正確認知,特別是隨著非公有制經濟比重尤其是私有制經濟比重在國民經濟中的份額不斷提高,部分大學生對公有制產生了許多困惑:我國究竟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還是有中國特色的資本主義?國有經濟還能否控制國民經濟的命脈?這種基本經濟制度能否真正消滅兩極分化并實現共同富裕?
隨著全球化的深入發展,新自由主義加快了以“普世價值”為主導的西方價值觀的輸出速度。美國政治學者塞繆爾·亨廷頓在《文明的沖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建》中拋出了“文明沖突論”,強調了“普世文明”,即“人類在文化上正在趨同,全世界各民族正日益接受共同的價值、信仰、方向、實踐和體制”。[31]與此相應,他還提出了標識普世文明的“達沃斯文化”及西方文明取得勝利的表現,即“每年大約有一千名商人、銀行家、政府官員、知識分子和記者從幾十個國家聚集到瑞士達沃斯的世界經濟論壇。幾乎所有這些人都有物理學、社會學、商學或法學的學位……他們一般具有對個人主義、市場經濟和政治民主的共同信念,這些也是西方文明中的人所共有的……通俗文化和消費品在世界上的流行,代表了西方文明的勝利”。[32]亨廷頓在此說明了冷戰后國際沖突的根源主要來自各民族國家之間的不同文明或文化間的差異性。他還特別把中國的儒家文明視為對西方文明的一種威脅。美國另一位政治學者弗朗西斯·福山的“歷史的終結論”,則大肆鼓吹和宣揚美國新自由主義模式已成為冷戰之后“人類普世價值和最終統治形式”。這種被華麗外衣包裹下的資本主義意識形態,打著宣揚全人類共同追求且為全人類普遍適用的“普世價值”旗幟,極易滲透到大學生的思想中,部分大學生因缺乏一定的政治辨別力而很難以對其做出理性判斷與科學選擇。
目前,面對大學生因缺少必要的政治鑒別力而無法準確甄別新自由主義思潮的意圖和目的現狀,我們應以馬克思主義為理論指導,以階級分析法引導學生正確把握新自由主義思潮的實質,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領校園社會思潮,全面消解新自由主義思潮對大學生的消極影響,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和制度自信。
新自由主義思潮作為一種特殊機制的資本主義,是為國際壟斷資產階級根本利益服務的,是其對發展中國家進行思想斗爭的武器。“在不干預的理論托詞下,新自由主義對社會生活的每一方面進行了廣泛而帶有進攻性的干預。它強加一種特定形式的社會經濟秩序……還有各國窮人的從屬地位與對美國利益的普遍服從。”[33]結果,“新自由主義并未促進迅速增長……從國內來看,‘市場關系’的擴張侵犯了人們享有食物、水、教育、工作、土地、住房、醫療、交通與公共福利設施以及兩性關系的權利……新自由主義關于提高窮國的生活水準之允諾并沒有完成……新自由主義妨礙了那些最有可能促進經濟增長、減輕貧困的政策的實施”。[34]總而言之,“新自由主義是一個少數人掌權、弄權和破壞環境的全球性制度。這個制度孕育著經濟、政治和社會的變化,并為自己的永久地位和摧毀反對復制自己的抵抗力量創造了物質基礎”。[35]可見,新自由主義實質“是一個促進少數人對多數人的剝削的霸權體系”[36]。大學生之所以容易受到新自由主義思潮的侵蝕,主要是因為他們不能熟練運用馬克思主義的階級分析法以理性的態度去正確分析、認識新自由主義思潮的實質和危害。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必須及時通過“兩課”教學使學生深刻體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科學性與新自由主義理論的荒謬性,以及在中國建立具有自己特色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合理性和必然性,全面提升大學生的是非辨別力和自我分析力,使他們能夠正確認識新自由主義的實質和意圖而不被其假象所迷惑。
在經濟全球化過程中,新自由主義成為占主導地位的意識形態,其最有力的推動者就是跨國公司。新自由主義者因而散布說,伴隨著全球化,民族國家和國家主權正趨于消亡,經濟交往已由國家之間轉移到跨國公司之間進行,這是一個非政治化的過程。事實上,“非政治化過程比突出政治要快得多……美國主導下的非政治化實際也是一種政治化,是美國征服其他文化的霸權政治”。[37]美國充分利用自身強勢經濟的樣板作用,“借助發展中國家物質生活不發達的那一面反襯美國取得的輝煌成就,吸引發展中國家的廣大民眾把關心的中心全部轉移到享受現代化生活上面。等到社會注意力的中心出現轉移之后,美國便開始兜售自由是人類的天性、民主是富裕的源泉等美國信條”。[38]整個“非政治化”過程,其“核心是摧毀發展中國家的社會整合支柱,使國家喪失組織社會的能力……實現肢解發展中國家則是所謂‘全盤西化’鎖定的最終目標”。[39]顯然,新自由主義是一種侵略性的制度,“新自由主義的關鍵不是制作一個更加適應現實世界的模式,而是讓現實世界更加適合它的模式。這不是一個純粹的理論幻想,而是一個非常現實的政治方案。新自由主義已經登臨全球思想、政治和經濟力量之巔,所有這些力量都可被動員起來去實現讓全世界的人都服從資本的判斷和道德的新自由主義計劃”。[40]美國就是用這種所謂的“非政治化”謊言來包裝其價值觀,以達到實現改造其他非西方化國家的價值觀。因此,面對新自由主義“非政治化”對大學生的侵蝕,我們必須在意識形態領域毫不動搖地堅持馬克思主義的一元化指導地位,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武裝大學生的頭腦,筑起一道有效抵制新自由主義入侵的思想大壩,確保馬克思主義在我國的統治地位。
新自由主義主張實行全面私有化的市場原教旨主義,反對公有制。我國的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基本經濟制度,既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重要支柱,也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根基。公有制經濟和非公有制經濟都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都是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基礎。其中,公有制經濟是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的經濟根基,要想始終捍衛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在我國的一元指導地位,就必須大力鞏固公有制的主體地位。當前,“我國意識形態領域內出現的‘馬克思主義過時論’、淡化主流意識形態的傾向可以說是新自由主義意識形態在當代中國的最好映射。如果任其發展下去,繼續消解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主導地位,必然使民族性、國家性、社會主義性在思想領域中的地位衰微,民族認同遭遇困難,最終影響到整個中華民族的信仰以及發展合力”[41],而“一種先進的意識形態必然需要發達的生產力和雄厚的經濟技術力量來支撐,缺乏經濟基礎的支撐,意識形態的簡單說教必然是蒼白無力的”。[42]因此,要想從根本上解決新自由主義思潮對我國意識形態陣地的侵占,就必須大力發揮國有經濟的主導作用,不斷增強國有經濟的活力、控制力和影響力,確保公有制經濟在質和量兩個方面都占據優勢地位,這樣才能不斷加強和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中的指導地位。此外,還應盡量克服市場經濟中的消極因素對當代大學生的負面影響,要對大學生進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的再教育,使其深刻認識到既要通過不斷鞏固公有制的主體地位來夯實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的經濟基礎,又要毫不動搖地鞏固和發展非公有制經濟,特別是私有制經濟的存在和發展,來增強抗衡新自由主義的物質力量。
要有效消解新自由主義思潮的負面影響,還必須深入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以社會主義主流價值觀統領社會意識活動。中共十八大報告明確指出:“倡導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倡導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導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積極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牢牢掌握意識形態工作領導權和主導權,堅持正確導向,提高引導能力,壯大主流思想輿論。”[43]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作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內核,它“蘊含著人們對世界、社會、人生等一系列重大問題的價值共識……是人們思想上、精神上的旗幟”[44],它理所當然地成為我國的主流價值觀。當下,國際敵對勢力正通過各種社會思潮滲透到我國大學生這一特殊社會群體,特別是“美國憑借其在全球化中的主導地位,輸出好萊塢的電影文化及美國價值觀”[45]的新自由主義戰略,已對我國大學生產生了巨大的消極影響。在馬克思主義思潮與新自由主義為主體的西方思潮之間的交鋒交融中,要加強對大學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宣傳力度,使其沖破重重思想迷霧,廓清對新自由主義思潮的模糊或錯誤認識,進一步凸顯社會主義的主流價值觀。為此,我們首先要結合“兩課”教學,利用好新聞媒體傳播社會主流價值的主渠道作用,努力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傳播到每位大學生的頭腦中,鞏固壯大社會主義主流思想輿論陣地。其次,要善于利用網絡傳遞信息的有效性和快捷性,大力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網絡傳播陣地,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貫徹到網絡宣傳、網絡文化、網絡服務的每一細節中,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深入大學生的心靈深處。最后,在尊重文化的差異性和包容多樣性的基礎上,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立足本土文化,大力推進文化創新,鼓勵創造既能體現核心價值觀要求又有吸引力和感染力的優秀文化作品,這樣才能真正滿足廣大學生的精神需求并有力回擊新自由主義對我國的肆意詆毀。總之,在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上,我們要牢記這樣一句警示語,“凡是沒有文化立足點的民族,最后都只能消失在強勢經濟體內”。[46]
我國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根本目的,就是要不斷提高人民的物質文化生活水平。中共十八大報告指出:“加快社會建設,必須以保障和改善民生為重點……解決好人民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問題……努力讓人民過上更好生活。”[47]當下,伴隨著改革進入深水區而出現了諸如教育不公平、就業難、收入分配不公等大學生群體所高度關注的社會熱點問題,如果這些問題不能得到及時有效的解決,學生便會對政府產生不滿,對權威產生懷疑,部分大學生則會因為自身的思想政治素質不夠高,極易認同新自由主義思潮鼓吹的歪理邪說。例如,張五常把我國農業改革的巨大成功,歸結為是搞私有化的結果。他說:“在中國,責任制無疑在農業中已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通過維持國家的土地所有權而保持了社會主義的意識形態,同時在事實上推行土地的私人使用,這就是鄧小平所說的‘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的主要特點。”[48]中共十八大之后,新自由主義者認為原來的騙術已失去效用,于是采用了新騙術,他們借助“‘分配改革’的旗號,提出將國有資產30%—50%劃撥為社保基金,并大贊‘以國企紅利充實社保基金是個好主意’,說‘要下決心破除特權既得利益和意識形態的阻礙’,‘把少數人和少數企業占用社會資源從壟斷部門的行政壟斷下解放出來’”[49],這一極具迷惑性的謬論實質是要消滅我國的公有制經濟。為了從根本上鏟除新自由主義思潮在國內生存的現實土壤,思想政治工作者要敢于就社會熱點問題與大學生進行“思想碰撞”,要善于運用馬克思主義理論從學理和社會根源兩個層面來分析社會熱點問題,徹底解決大學生對一系列社會現實問題所產生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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