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偉
(北京聯合大學生物化學工程學院 經濟管理系,北京 100023)
城鎮化視角下的農業現代化
白云偉
(北京聯合大學生物化學工程學院經濟管理系,北京100023)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國民經濟在實現快速發展的同時,也帶來一些結構性問題,最突出的不僅表現為農業落后于工業,農村落后于城市,而且還呈現出城市化滯后于工業化的趨勢。因此,當務之急就是在城鎮化進程中繼續推進農業現代化,通過進一步深化農村經濟體制改革,優化農業組織結構,推進農業技術創新等,為城鎮化和工業化奠定堅實的基礎。
工業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以年均9.8%的增速遙遙領先于世界各國,并由此創造了為世人樂道的“中國奇跡”。然而,經濟的快速增長也帶來諸如產業結構失衡、收入差距持續拉大、資源過度開發和環境破壞等一系列問題,成為掣肘未來我國經濟持續、健康發展的因素。
為實現國民經濟的持續健康穩定發展,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發展目標,黨的十八大報告強調:“必須以改善需求結構、優化產業結構、促進區域協調發展、推進城鎮化為重點,著力解決制約經濟持續健康發展的重大結構性問題。”之后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又進一步指出:“加快構建新型農業經營體系,賦予農民更多財產權利,推進城鄉要素平等交換和公共資源均衡配置,完善城鎮化健康發展體制。”這意味著中央將進一步布局城鎮化,以城鎮化帶動產業結構的優化調整,促進工業化、信息化和農業現代化協調發展,推進國民經濟持續穩定和健康發展。
經濟學中關于城鎮化概念有廣義和狹義兩種定義。廣義的城鎮化是指各種經濟要素從傳統鄉村農業部門向城鎮非農產業部門的一個流動轉移集中的過程;狹義的城鎮化主要用來指人口由農村向城鎮流動轉移的歷史過程。對比來看,廣義定義更能揭示城鎮化的實質,即勞動、土地諸要素通過從傳統鄉村向城鎮的空間轉移,實現資源的優化組合和高效利用;而狹義概念則便于城鎮化發展水平的度量和比較,比如,以城鎮人口占總人口比例計算的城鎮化率就是這樣一個簡便的指標。順便提及的是,“城鎮化”是我國學者借鑒西方發展經濟學的“城市化”概念所創立出來的一個新詞匯,一般情況下與“城市化”概念相互通用,但在某些特定場合會賦予“中國特色”的含義。
城鎮化作為發展經濟學研究的一個重要內容,對其展開的一系列邏輯都離不開與之互動的工業化論述。簡單說,工業化和城鎮化作為現代化的一體兩面,存在相輔相成、相互促進的密切聯系。一方面,沒有工業化,就沒有工業在空間上的聚集,也就沒有城鎮化,因而在邏輯上城鎮化是工業化的伴生產物;但從另一方面看,城鎮化又不是工業化的被動的消極產物,而是通過它所產生的規模效用和聚集效應對工業化進程起促進作用,特別是到現代化的中后期,隨著城鎮第三產業的快速崛起和國民收入水平的提高,進一步的城鎮化會引導第一、二、三次產業進行結構性調整,并成為工業進一步成長變化的主導和帶動力量。因此,在現代化的中后期,城鎮化將成為推動經濟結構升級和國民經濟持續增長的重要引擎。
這里需要說明的是,伴隨經濟社會的深入發展和認識水平的提高,人們逐漸認識到“工業化與城鎮化互動發展”的經典現代化理論存在兩方面的不足。第一,受理論借以形成的歷史條件的局限,發軔于上世紀40年代、形成于50~60年代的經典現代化理論,未能較系統地將肇端于上世紀末,并推動美國“新經濟”持續增長的“信息化”趨勢納入進來;第二,經典理論過分突出工業化和城鎮化的互動,一定程度地助長了片面工業化的發展觀,忽視了農業現代化,使工農業之間、城鄉之間發展差距難以得到根本有效的遏制。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我國現代化建設步伐的加快,黨和政府及時總結經驗,不斷創新理論與實踐,先后在黨的十六大和十八大上明確提出“要堅持以信息化帶動工業化,以工業化促進信息化,走出一條科技含量高、經濟效益好、環境污染少、人力資源優勢得到充分發揮的新型工業化道路”和“堅持走中國特色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道路”(即“新四化”)。這既是對經典現代化理論的豐富和發展,又是對當代經濟社會發展特征及發展規律的科學認識,對于指導我國現階段現代化更具有重要現實意義。
從我國的現實來看,大量學者的研究已經指出我國工業化已經步入中后期階段,信息化發展水平更是處于世界領先水平,然而由于長期實行城鄉分割的戶籍管制,使本應與工業化、信息化協同發展的城鎮化,特別是人口的城鎮化發展嚴重滯后。據最新的統計數據顯示,2013年我國國內生產總值568845億元。其中,第一產業增加值56957億元,第二產業增加值249684億元,第三產業增加值262204億元。第一、二、三次產業增加值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分別為10.0%、43.9%和46.1%,特別是得益于近年來信息產業的快速發展,第三產業增加值占比首次超過第二產業。[1]如果僅從產值分布結構看,第一、二、三次產業產值分布已經與發達工業化國家接近,尤其是農業增加值與非農產業增加值之間1∶9的比例與西方發達工業化國家基本持平。從城鎮人口占總人口的比例看,如果依城鎮常住人口計算,城鎮人口占總人口比重及其所反映的城市化率為53.73%[2];如果依人口的戶籍比例來看,城鎮戶籍人口占總人口的比例不足35%[3]。如果進一步把城鎮人口占比情況與城鎮非農產業增加值的占比情況兩相比較,我們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占總人口53. 73%的城鎮常住人口,或占總人口不足35%的城鎮戶籍人口,對應國內總產值的90%。簡單的數字對比所反映的是城鎮非農產業的平均勞動效率遠高于農業勞動的效率。
城鄉勞動效率的這種差距,一方面說明我國人口城鎮化發展不足,有待進一步加快城鎮化步伐,發揮其對于工業化、信息化和農業現代化的積極推動作用,為農村人口轉移創造就業機會和發展空間。這里值得一提是,大量的研究表明,我國不僅城鎮化總體發展不足,而且由于前一段時期地方政府受“GDP政績觀”的誤導,許多地方把城鎮化片面化為城市“攤大餅”式的規模擴展,樓房越建越多,道路越建越寬,卻忽視了城鎮產業的孵化與培育,形成許多像鄂爾多斯那樣“只見高樓不見產業”的“睡城”,出現“土地城鎮化快于人口城鎮化”[4]的“扭曲的城鎮化”現象,既浪費了大量耕地資源,還阻滯了人口城鎮化的步伐。
另一方面,城鄉勞動的效率差異也說明現階段我國農業生產方式十分低下,亟待大力推進農業的現代化,利用現代工業和信息技術改造傳統農業的生產經營方式,進一步提高農業經濟的資本有機構成,提高農業的勞動效率,增加農民收益,使農民真正分享現代科技文明的一切成果,最終實現城鄉均衡發展。
綜上可知,在當代任何一國的現代化離不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的協調發展。我國現階段的工業化、信息化已經處于中后期階段,城鎮化相對滯后于工業化,而農業現代化嚴重滯后。因此必須加快城鎮化,特別是加快人的城鎮化步伐,以城鎮化帶動工業化、信息化;隨著城鎮產業的進一步發展,為轉移農村人口創造就業和發展機會的同時,為創新農業生產經營方式,實現農業現代化提供工業和信息技術支持,并為農產品銷售提供更加廣闊的市場。因此,當前應加快城鎮化發展步伐,為實現農業現代化提供持續的動力源泉。
過去,我們講城市化或城鎮化,總是把工業化當做與之相互促進的推動力。一方面把工業經濟作為推動城市發展的主導力量,強調以工業化來推動和促成城市化;另一方面把城市作為工業經濟的容器,強調以城市化為工業化拓展發展空間、提供發展機會。總體來看,這樣一種互動發展的現代化不論在理論上還是在實踐上確實都沒有錯。但是,如果我們對現代化的實質理解不深,就很容易把現代化片面化,把工業化視為城市化的唯一基礎,而忽略農業及其現代化,以為只要非農產業發達了,就能實現城市化。這種片面現代化的發展觀,也容易造成為工業化而工業化和為城市化而城市化的扭曲,并導致嚴重的工農差別和城鄉差別,使原本存在的二元結構更加突出。
從現代化的國際經驗來看,工業化從表現上確如一些學者所言,是一個“去農化”的過程,即降低農業就業勞動力和農業產值的占比,進而降低農業在國民經濟中的地位的一種歷史過程。如果用數學上的“減法”和“除法”來類比“去農化”這一演變過程,那么世界范圍的現代化無外乎兩種類型:一種是“小國”(或地區)的現代化。由于小國(或地區)的人口總量規模、地域范圍都比較小,所以它們在現代化進程中,可按照比較優勢的原理參與國際分工,用“減法”的辦法砍掉農業,集中勞動和土地等稀缺資源發展城市非農產業。新加坡和香港地區是這種現代化的典型;第二種類型是“大國”的現代化。大國的人口規模較大,實現糧食等農產品自給始終是其國民經濟的堅實基礎,不適宜使用砍掉農業的“減法”來完成其“去農化”。通常,“大國”普遍使用“除法”的辦法來實現其“去農化”過程。這種辦法的實質就是同時發展農業和城市非農產業,并通過兩部門發展的相對速度,以農業的較快發展和城市非農產業更快的發展互動,使農業與非農產業在產值和就業勞動力的相對比率趨于下降。我國作為世界上人口最大的國家,必須按照“除法”的辦法推進經濟發展和結構轉型。
理論上講,“大國”的現代化必須建立在農業現代化基礎之上的,沒有農業和農村的現代化,根本不可能實現工業化和城市化。農業作為國民經濟的基礎產業,“只有農業勞動生產率提高了,才能使可供支配的勞動時間不至于全部被生產者用于食物生產,才能使農業勞動能夠生產出不斷增加的剩余產品,為整個社會提供必要的食物,使農業內部的分工,農業和工業的分工,乃至整個社會內部的分工成為可能,從而不僅使農業,而且使工業也能提供剩余勞動,創造剩余價值。”[5]僅就城鎮化而言,農業生產力越發達,向城市和工業提供的農產品越豐富,就越有利于農業人口向城鎮轉移集中,為城鎮非農產業提供充裕的勞動力資源,為全社會的勞動分工創造條件,同時,也有利于為城鎮及其非農產業發展提供必要的土地資源。
像我國這樣的人口大國,不要說沒有農業,就是農業基礎薄弱了,都將掣肘現代化的發展進程。一方面,如果農業基礎薄弱,沒有足夠的農產品來滿足人們的基本生活需要,就必須大量進口農產品,這不僅消耗大量外匯資源,擠壓進口發達國家的先進技術和設備,而且還會引起國際農產品市場價格的大幅攀升,直接導致國內糧食等農產品價格上漲,再轉化為勞動力價格的上漲。而勞動力價格上漲連同農產品價格上漲引起的以農產品加工制造業原材料價格上漲,必然會向其他行業傳導,引起成本推動型通貨膨脹。這說明在薄弱的農業基礎上發展工業化必然是“高價工業化”。
另一方面,如果沒有農業的現代化發展,農業勞動和土地資源的生產率低下,也無法釋放出大量的勞動力和土地資源,不能為城市及其非農產業發展提供較豐裕的勞動力和土地資源,進而制約城市化進程。近年來,隨著我國城鎮化進程加速,作為先行發展的房地產業也得到快速發展,大量城郊農業用地向城鎮化轉移,呈現出土地城鎮化快于人口城鎮化的趨勢[6]。加之,土地交易市場不規范、土地收益分配不合理等現象的泛濫,出現了農村人進城卻買不起樓房的“高價城市化”趨勢。
關于工業化進程中的因果邏輯,有必要提及經濟學家劉易斯教授提出的二元結構模型。
在該模型中,劉易斯設定發展中國家存在兩個基本部門:一個是傳統部門;另一個是現代部門。從技術水平看,傳統部門主要以手工勞動為基礎從事農牧漁林等農業生產;而現代部門則以大機器設備從事加工制造。傳統部門由于不使用或很少使用機器資本,勞動分工不足,生產組織主要以家庭為單元,基本處于自給自足狀態。這種生產方式不僅束縛了大量的勞動力,而且其邊際生產力低下,甚至為零。與此對應,現代部門則由于大量使用大機器設備,勞動分工程度以及各要素市場化運作及其組織化程度都比較高,勞動的邊際生產力水平高。
由于現代部門比傳統部門具有相比較的勞動生產力優勢,即現代部門使用勞動的邊際生產力大于傳統部門,因此通過擴展現代部門就能夠將傳統部門的一部分勞動力逐漸轉移到現代部門中來。按照新古典經濟學的說法,隨著勞動力的這種轉移,由于部分勞動力流出傳統部門,導致留在傳統部門的勞動力與農用土地的“配比”發生變化,人均土地量隨之遞增,勞動的邊際生產率也相應遞增。這樣,因勞動力轉移引起的勞動的邊際生產率在兩部門間的相對變化,使原本存在于現代部門的勞動生產力優勢會逐漸消失,直至兩部門勞動的邊際生產力水平相等。這時,二元結構就轉化為一元結構,標志著現代化的實現。同樣的邏輯其實也符合土地等其他稀缺要素的分析。
可以看出,劉易斯模型其實是通過預設二元結構來設定勞動的邊際生產率存在著部門差別,進而指出高邊際生產力決定的高勞動報酬,是吸引勞動力從低勞動生產率的傳統部門流向高生產率的現代部門的主導因素。這或多或少又隱含了現代部門帶動、促進傳統部門的思想,這無意間把傳統部門放在被動位置上。或許是受這種邏輯影響的緣故,不乏有學者在論述現代化時,徑自拋開農業和農村而奢談工業化和城市化,致使現代化問題被片面化。
其實,“現代化”的根本出發點或實質就是對“傳統”的改造,缺失了農業和農村,“現代化”也就喪失了的基礎。因此現代化的課題還應回歸到農業和農村的現代化上來。正如前文所指,傳統的農業部門作為現代城市非農產業的基礎,只有通過對傳統農業的現代化改造,創新農業生產技術和組織方式,才可以為現代部門的發展提供充裕的勞動、土地等稀缺要素,從根本上降低工業化和城市化的成本,為城市化及其非農產業的發展奠定堅實的基礎。
當前,學術界認為我國正處于工業化中后期發展階段,在這一關鍵階段上,城市非農產業的發展,已經日益受到資源、環境、市場的硬約束,只有大力發展現代農業,加快農業現代化的進程,根本解放束縛在傳統農業中的勞動力和土地資源,才能推進新型工業化和城鎮化的健康穩定發展。
當前,在推進我國農業現代化的過程中,我們尤其需要關注和解決好以下幾個問題。
1.完善土地承包經營權流轉制度,促進土地適度集中,以形成具有一定規模經濟效益的農業生產方式。土地承包經營權流轉是現階段我國農村經濟發展的客觀需要。這是因為,自上世紀80年代初我國開始推行家庭聯產承包經營責任制以來,由于家庭聯產承包制度總體上適應農業生產力發展水平,農業生產力水平已經有進一步的提高。現在,由于農業生產力水平的提高,單個農戶承包一小片土地進行小規模農業生產的方式已經顯現出一些局限性。所以,要在堅持土地承包經營的基礎上,允許土地經營權的流轉,讓那些有一定經驗能力、掌握較先進農業技術的專業戶,通過轉包方式獲得更多土地經營權,實行大規模農業生產,以獲取農業生產的規模經濟效益。
2.發展農業產業化經營,提高農業綜合生產能力。由于受小規模生產方式的局限,我國農業生產的經濟效益并不高,必須實現由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的轉變,大力發展現代農業;必須按照高產、高效、優質、生態、安全的要求,加快推進農業科技進步,健全農業的綜合產業體系,推進農業產業化進程。所謂農業產業化是指以提高農業經濟效益為中心,以國內外市場為導向,實行農業的區域化布局、專業化生產、一體化經營、社會化服務和企業化管理,將種養加、產供銷、農工商緊密結合起來,構建“公司+農戶”的一條龍經營的新模式和新體制,提高農業的綜合生產效益。
3.完善集體統一經營,健全農業的社會化經營服務體系。現階段,我國農村推行的家庭聯產承包經營責任制是一種統分結合的雙層管理體制。理論上講,該體制的最大優勢在于通過集體經營和統一管理把一家一戶的小農業組織起來,以更好地組織農民面向市場開展生產經營活動,并通過雙層經營來協調集體利益和個人利益,使集體和農戶兩方面的積極性都能調動起來。現實中,由于種種原因,集體經營在絕大多數農村并沒有得到真正落實和推行,集體經營、統一管理流于形式,家庭承包責任制變相為片面的“單干”。實踐證明,農戶“單干“存在許多問題,其中最集中的問題是農戶“小生產”難以對接社會“大市場”。因此,從長計議,當前必須完善農業生產組織,大力推行農業合作經營的體制機制創新,培育新型合作組織,發展各種農業社會化服務組織,引導并組織農戶合作經營。
4.樹立新的農業發展觀,推動農業的可持續發展。長期以來,我國致力于解決農產品產量和糧食自給問題,主要依靠加大勞動和土地投入來保證糧食高產。事實證明,這種粗放式的農業發展道路是不可持續的。一方面,粗放式發展農業生產不僅加劇工業化、城市化與農爭地的矛盾,而且造成了我國的“高價城市化”,最終制約了現代化進程。另一方面,粗放式農業發展,不利于生態環境的保護和利用,并影響子孫后代的生存與發展。所以,必須適應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與農業現代化的大趨勢,加快轉變農業發展觀,確立生態農業和可持續農業發展觀。既要加大對農業科技發明的投入,鼓勵農業科技的自主創新,又要在引進發達國家的一些成熟技術,加大現代農業科技的培訓、消化和吸收,并在此基礎上推進農業科技的推廣工作,促進農業經濟的可持續發展。
5.關于農業現代化的路徑選擇問題。一國的農業現代化離不開農業發展戰略的選擇,而戰略選擇的重要依據之一就是看農業勞動力與土地的配比狀況。從世界農業經濟發展的總趨勢看,如果一國農業勞動力相對不足,一般會選擇農業機械化戰略,以減少對勞動力的依賴,提高農業的勞動生產率;如果農業勞動力相對充裕則會選擇生物化、化學化的發展戰略,即通過生物遺傳和基因工程技術培育高產品種,通過追加化學肥料和使用農藥增加農田產量。我國是一個農業人口大國,在過去的農業發展中為實現農產品自給而追求高產農業,總體選擇了生物化、化學的農業現代化之路。問題是,化學肥料和農藥的大量使用不僅導致農產品殘留物問題,而且還造成水環境污染和土地質量退化。有媒體報道稱,中國擁有地球上7%的耕地,但化肥和農藥的使用量卻是全球總量的35%,其中65%的化肥都變成了污染物,留在了環境當中[7],導致嚴重的農業“面源污染”。相比于化學、農藥對農產品質量的這些危害而言,盡管一些新的轉基因產品對人體的危害性還沒有定論,但消費者對轉基因食品的疑慮正在加深。最近,圍繞“轉基因”食品安全的爭論不斷,更加深了公眾對農業生物化發展的疑慮。因此,在農業現代化發展戰略學者上,必須兼顧生物化和機械化,在高產基礎上實現優質生產,最終實現農業的高效、優質和安全。
[1]2013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EB/OL].國家統計局網,2014-02-24.
[3]中國城市戶籍人口不足35%專家提醒警惕偽城鎮化[J/OL].中國新聞網,2013-07-05.
[4]陳錫文.土地城鎮化快于人口城鎮化農民沒變成市民[J/OL].鳳凰網,2012-11-29.
[5]衛興華.<資本論>精選講解[M].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4:184.
[6]于海榮.土地城鎮化快于人口城鎮化難持續轉軌思路顯現[J/OL].騰訊網,2012-04-16.
[7]我國糧食產量十連增背后:地下水抽上來能當肥料[N].華夏時報,2014-03-14.
責任編輯:張 旭
2014-10-15
定稿日期:2015-01-09
白云偉(1966-),男,山西五臺人,經濟學博士,北京聯合大學生物化學工程學院副教授,主要從事理論經濟學研究。
F320.1
A
1005-2674(2015)03-06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