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虎
(中國社會科學院 經濟研究所,北京 102488)
“新常態”下的宏觀經濟波動、企業家信心和失業率
王桂虎
(中國社會科學院 經濟研究所,北京 102488)
“新常態”背景下,GDP增速下滑是大概率事件,宏觀經濟波動將不可避免。梳理中國宏觀經濟的各種因素與企業家信心、失業率,探討三者之間的脈沖響應關系,發現:企業家信心會在一定程度上對失業率產生影響;利率波動對企業家信心和失業率的沖擊最為顯著,而企業家信心和失業率對于房價的沖擊最為明顯;GDP增速的波動對企業家信心的沖擊具有顯著的正向關系,對于失業率的沖擊具有顯著的負向關系;“新常態”背景下宏觀經濟波動存在潛在風險。
“新常態”;宏觀經濟波動;企業家信心;失業率
隨著中國經濟的結構調整及戰略轉型,“新常態”(New Normal)成為經濟學界越來越流行的詞匯。“新常態”一詞最早由美國太平洋投資管理公司總裁埃里安(El-Erian,2012)[1]于2010年提出,意思是指經濟不會出現快速V型復蘇,而是會出現較長時間的疲軟與滯漲。國內方面,許多專家對中國經濟的“新常態”持有不同的意見。例如,黃益平、茍琴和蔡昉(2013)[2]認為,“新常態”下中國經濟增長的趨勢將放緩;汪紅駒(2014)[3]研究了中美經濟的“新常態”后,提出了警示中美經濟周期錯配繼續深化的觀點。當然,也有學者保持樂觀的態度,比如林毅夫(2012)[4]認為,全球經濟將陷入疲軟,而中國則會“風景這邊獨好”。綜合現有文獻的研究,本文認為“新常態”背景下中國經濟增速下滑將是大概率事件。
宏觀經濟一旦發生波動,勢必會影響作為經濟微觀個體的企業家的信心。國際上已經有很多學者對企業家信心進行研究,如馬松卡和斯波頓(Matsusaka & Sbordone,1995)[5]、莫蘭杰和莫雷諾(Mourougane & Moreno,2002)[6]、哈里森和韋德(Harrison & Weder,2006)[7]、泰勒和麥克納希(Taylor & McNabb,2007)[8]等采用動態隨機一般均衡模型(DSGE)論證了宏觀經濟波動與企業家信心之間的影響,并認為企業家信心具備“自我實現的預期”。當然部分學者如和梅拉和馬丁(Mehra and Martin,2003)[9]對此持有異議,認為企業家信心與宏觀經濟波動之間的作用不顯著。但受限于相關數據的匱乏,國內研究企業家信心的學者相對較少。
而對于中國失業率的討論,多數學者認為國內歷年以來的統計存在若干缺陷。由于中國是二元經濟結構,根據劉易斯(Lewis,1954)[10]的理論推斷,中國農村存在剩余勞動力;許多學者基于中國特殊國情做出了研究,例如,王誠(1996)[11]認為中國的真實失業率比較復雜,因為存在隱蔽性失業,并測算出了相應的數值;鄒薇和胡翾(2003)[12]等認為中國的失業率與奧肯定律[13]存在偏離,而陳石和賀曉(2006)則認為中國的城鎮登記失業率與CPI指數之間并不存在非常顯著的菲利普斯曲線的關系[14]。
那么在“新常態”背景下,宏觀經濟各種因素將如何影響企業家信心?企業家信心一旦受到沖擊,其心理狀態和“自我實現的預期”會不會影響居民的就業情況?如何防范短期的這種風險?這是關系到中國經濟波動及社會安全穩定的問題,這些研究具有非常重要的理論及現實意義。
本文擬展開以下研究:第一,研究“新常態”下的宏觀經濟波動、企業家信心及失業率之間的動態影響及相互的脈沖響應關系,以深化對于新環境、新歷史條件下宏觀經濟的認識;第二,在研究宏觀經濟波動因素時加入房價,使模型更加貼近宏觀經濟現實,而現有文獻很少把房價放入宏觀經濟波動因素中。在政策指導方面,本文期望能為決策者在觀察和指導就業方面提供新的視角和思路。
(一)實證模型
本文采用向量自回歸(VAR)模型來研究宏觀經濟波動、企業家信心及失業率之間的影響,并通過控制其他變量后,研究特定時刻某變量受到的隨機沖擊對其他變量的脈沖響應關系。
VAR模型由西姆斯(Sims,1980)[15]提出,由于該模型將單變量自回歸模型推廣到了多元時間序列,并且可以處理多個相關經濟指標的分析與預測,因此在實踐中越來越受到經濟研究者的重視。
p階二元VAR模型的公式為:
Yt=A1Yt-1+A2Yt-2+…+ApYt-p+BXt+ut
(1)
在公式中,Yt為k階內生變量,Xt為d階內生變量,ut為k階誤差變量,T為樣本個數,而A1,…Ap和B則是被估計的系數矩陣。VAR模型用來估計內生變量的動態關系,而沒有任何約束條件,并且結合了時序數據動態預測的優點及最小二乘法(OLS)估計的優點。
本文將通過三個模型進行實證分析:(1)模型一考察GDP增速、CPI、宏觀景氣指數、房價、利率、M2增速與企業家信心的動態關系,其中M2增速表示貨幣因素;(2)模型二考察企業家信心與失業率之間的相互動態影響;(3)模型三考察GDP增速、CPI、宏觀景氣指數、房價、利率、M2增速與失業率之間的動態關系。由于以上三個模型中的變量較多,模型一和模型三均為多元VAR模型,公式比較繁瑣,在此省略;模型二的公式參考(1)式。
(二)樣本及數據來源
本文的數據來源于國家統計局網站、中國宏觀經濟數據庫及中國銀行網站。數據選取為2000—2013年的年度數據,樣本總數為112個。其中GDP增速、CPI、房價等均為年度數據,取自國家統計局網站;由于而目前國內對失業率的統計比較復雜,參考前期文獻如林秀梅和王磊(2007)[16]的做法,本文采用城鎮登記失業率(2005年修正后)代替真實的失業率,數據取自國家統計局網站;企業家信心數據取自中國宏觀經濟數據庫,由于只有季度數據,因此加權平均可得年度數據;景氣指數取自中國宏觀經濟數據庫的一致性指數,由于是月度數據,加權平均可得年度數據;利率及M2增速數據均取自中國銀行網站,由于普通貸款利率與中長期貸款利率高度相關,因此本文的利率采用的是中長期利率平均值。
本文中的計量分析過程全部使用Stata 12.0軟件。
(一)數據的穩定性檢驗
在實證分析中,為了防止出現t檢驗失效或者偽回歸,數據的穩定性檢驗是非常重要的。一般來說,對數據的穩定性檢驗方法有DF檢驗[17]、ADF檢驗[18]及PP檢驗等,本文采用ADF檢驗(由于篇幅限制,檢驗結果略)。經過檢驗,可以確定本文中使用的所有變量均為平穩序列,從而保證了模型使用的可靠性。
(二)模型滯后階數檢驗
在檢驗VAR模型滯后階數p時,一方面要能完整反應模型的動態特性,此時要求p足夠大;同時又要防止模型自由度減少與單位根的出現,在應用中必須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本文中三個模型各自的滯后階數p檢驗均采用AIC值[19]、SBIC值[20]、最大似然比(LR)檢驗等多種方法綜合判斷,最終分別選擇2階、3階、2階。
圖1為采用滯后2階的VAR單位根的示意圖,模型中所有單位根的模的倒數均小于1,位于單位圓內,因此模型是穩定的。滯后3階的VAR模型也類似的可以做出,限于篇幅原因不再列出。
(三)格蘭杰(Grange)因果檢驗
格蘭杰因果檢驗由諾貝爾獎得主格蘭杰(Grange,1969)[21]提出,用于分析經濟變量之間的因果關系。
由表1所示,由于檢驗的概率P值分別為0.01和0.22,因此拒絕“企業家信心不是失業率的格蘭杰原因”的原假設,而接受“失業率不是企業家信心的格蘭杰原因”的原假設。
也就是說,企業家信心是引起失業率的格蘭杰原因,而失業率不是企業家信心的格蘭杰原因,即在99%的顯著水平下企業家信心對失業率具有解釋作用,從而表明企業家信心會在一定程度上對失業率有所影響。
宏觀經濟因素對企業家信心之間的格蘭杰因果檢驗顯示:在99%的顯著水平下GDP增速、CPI指數、利率對于企業家信心具有解釋作用,在95%的顯著水平下房價、M2增速對于企業家信心具有解釋作用;在99%的顯著水平下企業家信心對于利率、CPI指數具有解釋作用,在95%的顯著水平下企業家信心對于宏觀景氣指數具有解釋作用,在90%的顯著水平下企業家信心對于M2增速具有解釋作用。
宏觀經濟因素對失業率的格蘭杰因果檢驗顯示:在95%的顯著水平下GDP增速、CPI指數、利率對失業率具有解釋作用;在99%的顯著水平下失業率對CPI指數、利率具有解釋作用,在95%的顯著水平下失業率對房價具有解釋作用,在90%的顯著水平下失業率對宏觀景氣指數具有解釋作用。
(四)宏觀經濟因素與企業家信心之間的脈沖響應結果
脈沖響應圖反映了施加變量1個單位的正向標準差對系統內其他變量的動態影響,并且能夠反映出內生變量的調整力度、時滯及路徑,因此對于政策的效果具有良好的解釋能力。本文刻畫的變量之間的脈沖響應圖如圖2所示。
首先,宏觀經濟因素對企業家信心的沖擊結果。
圖2(a)顯示了95%的置信區間下宏觀經濟因素分別對企業家信心的沖擊。從圖中可以看出,當GDP增速沖擊發生1個正向標準差的沖擊后,企業家信心的波動十分顯著,短期內企業家信心會上升至5個標準差位置,之后震蕩回落,說明GDP增速與企業家信心有顯著的正向關系;CPI發生1個正向標準差的沖擊后,企業家信心的波動較為明顯,在短期內會下降至-0.025個標準差位置,之后震蕩回升;宏觀景氣指數在受到1正向個標準差的沖擊后,企業家信心短期會下降至-0.018個標準差位置,之后震蕩企穩;相比之下房價的波動對于企業家信心的沖擊很不明顯,房價發生1正向個標準差的沖擊后,企業家信心短期上升至0.000 1個標準差位置,在長期內則不顯著;利率的波動對于企業家信心的沖擊最為猛烈,當利率發生1正向個標準差的沖擊后,企業家信心在短期內劇烈下降至-15個標準差位置,之后震蕩回升,這表明利率波動與企業家信心有顯著的負向關系;M2增速對于企業家信心的沖擊始終在正負0.1個標準差的范圍內,反饋不太明顯。
從沖擊的反應程度來看,利率對于企業家信心的沖擊最為明顯,并且與企業家信心有明顯的負向關系;其次是GDP增速,與企業家信心有顯著的正向關系;再次是CPI、宏觀景氣指數,而M2增速和房價對于企業家信心的沖擊的程度均不明顯。
其次,企業家信心對宏觀經濟因素的沖擊結果。
圖2(b)顯示了95%的置信區間下企業家信心對宏觀經濟因素的沖擊。當企業家信心發生1個正向標準差的沖擊后,GDP增速短期表現為先下調然后又上升,調整幅度在正負0.1個標準差的范圍內;CPI的沖擊較為強烈,短期內快速上升至0.3個標準差的位置,之后震蕩回落;企業家信心對于宏觀景氣指數的沖擊也較為明顯,在企業家信心發生1個正向標準差的沖擊時,宏觀景氣指數短期內迅速拉升至0.25個標準差的位置,之后震蕩企穩;企業家信心對于房價的沖擊最為顯著,當企業家信心受到1個正向標準差的沖擊后,房價短期內快速拉升至10個標準差的位置,之后一直保持在正向水平,說明企業家信心與房價具有明顯的正向關系;利率短期內迅速上升至0.07個標準差位置,之后逐漸回落;M2增速短期內快速上升至0.3個標準差的位置,之后震蕩回落。
從沖擊的反饋力度來看,企業家信心對于房價的沖擊最為劇烈,并且具有明顯的正向關系;其次是CPI、M2增速、宏觀景氣指數,再次是GDP增速、利率。
(五)企業家信心與失業率之間的脈沖響應結果
圖3顯示了95%的置信區間下企業家信心與失業率之間的脈沖響應圖。當企業家信心受到1個正向標準差的沖擊時,失業率出現較為明顯的負向走勢,在短期內下降至-0.5個標準差位置震蕩回升;而當失業率發生1個正向標準差的沖擊時,企業家信心短期下調至-0.02個標準差位置,之后震蕩企穩,波動相對不太明顯。從反饋的力度來看,企業家信心對于失業率的沖擊要明顯大于失業率對企業家信心的沖擊。
(六)宏觀經濟因素與失業率之間的脈沖響應結果
首先,宏觀經濟因素對失業率的沖擊結果。
圖4(a)顯示了在95%的置信區間下,宏觀經濟因素分別對失業率的沖擊。當GDP增速發生1個正向標準差的沖擊時,失業率短期內迅速下降至-10個標準差位置,然后震蕩回穩,這表明GDP增速對失業率的沖擊具有顯著的負向關系;CPI的波動對于失業率的影響不太明顯,在CPI發生1個正向標準差的沖擊時,失業率的調整幅度始終在0.007個標準差的范圍內;在宏觀景氣指數受到1個正向標準差沖擊后,失業率短期內迅速上升至2個標準差位置,之后震蕩回穩;房價受到1個正向標準差沖擊后,失業率快速拉升至0.02個標準差位置,之后一直處于正向水平;利率對于失業率的影響最為顯著,在利率發生1個正向標準差的沖擊時,失業率在短期內快速上升至20個標準差位置,之后才逐漸回落,說明利率與失業率具有顯著的正向關系;M2增速則對失業率的沖擊效果不明顯,在M2增速發生1個正向標準差的沖擊時,失業率短期下降至-0.5個標準差位置,之后震蕩回升,長期則表現不明顯。
從沖擊的反應程度看,利率對于失業率的沖擊最為猛烈,它們之間具有顯著的正向關系;其次是GDP增速,并且對失業率的沖擊具有顯著的負向關系;再次是宏觀景氣指數、房價,而M2增速、CPI則對失業率的沖擊不明顯。
其次是失業率對宏觀經濟因素的沖擊結果。
圖4(b)顯示了在95%的置信區間下,失業率受到1個正向標準差的沖擊后,宏觀經濟因素的反應情況。GDP增速快速上升至0.04個標準差位置,之后震蕩回穩;CPI先下降后上升,調整幅度在正負0.03個標準差范圍內;失業率對宏觀景氣指數的沖擊相對不太明顯,失業率發生1個正向標準差的沖擊時,宏觀景氣指數短期內先下降后上升,調整幅度在正負0.02個標準差范圍內;失業率對房價的沖擊最為顯著,短期內房價快速拉升至8個標準差位置,之后一直保持正向水平;利率快速下探至-0.02個標準差位置,之后快速回升,但正向峰值小于負向峰值的絕對值,說明負向沖擊效果相對大些;M2增速短期內快速拉升至1個標準差位置,但長期的效果不明顯。
從失業率對宏觀經濟因素的沖擊的反饋力度來看,失業率對房價的沖擊最為顯著,其次是M2增速、GDP增速,再次是CPI、宏觀景氣指數和利率。
(一)研究結論
1.本文通過考察中國宏觀經濟的各種因素與企業家信心、失業率的動態關系,進行了向量自回歸(VAR)模型的實證分析。在設定好模型及變量檢驗后,格蘭杰因果檢驗顯示,企業家信心是引起失業率的格蘭杰原因,而失業率不是企業家信心的格蘭杰原因,從而表明企業家信心會在一定程度上對失業率有所影響。這在一定程度上印證了馬松卡和斯波頓關于企業家的心理狀態具備“自我實現的預期”等結論。
2.從實證分析的結果來看,利率波動對企業家信心和失業率的沖擊最為顯著,并且與企業家信心有明顯的負向關系,與失業率具有顯著的正向關系,這可以解釋目前中國眾多民營企業受到外部的融資約束以及“融資貴、融資難”等復雜金融問題;而企業家信心和失業率對于中國的房價的沖擊最為明顯,這可以解釋目前中國房價的下行走勢及需求疲軟的現狀。
3.實證分析的結果顯示,GDP增速的波動對企業家信心的沖擊具有顯著的正向關系,對于失業率的沖擊具有顯著的負向關系,這也非常符合經濟學直覺。在“新常態”背景下,GDP增速會受到負向沖擊,對應地會導致企業家信心下滑及失業率上升,因此對中國的社會安全與穩定會形成潛在的風險。
(二)政策建議
當前,“新常態”成為中國經濟及學術界的熱門話題,而GDP增速放緩成為大概率事件。在此背景下,如果GDP增速下降出現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即宏觀經濟的基本面出現大幅改變,那么勢必會嚴重影響企業家信心。由于企業家信心具備“自我實現的預期”,在預期到未來經濟不景氣或融資貴、融資難問題、企業利潤下滑甚至虧損時,很有可能會選擇停工、減產,這又會導致失業率的上升。而企業家信心下滑、失業率上升又會對GDP增速形成沖擊,如果政府不采取有效的政策指導,就有可能會形成惡性循環。
為了防止出現以上的惡性循環,本文從兩方面提出建議來破解這個難題:一方面,政府政策應為中小企業提供優惠措施,如減稅、降低創業門檻、簡化行政流程等,以營造良好的經營環境,提高企業家信心;另一方面,政府要加強職業培訓,如為大學生提供就業指導、對下崗工人再培訓等,以抑制失業率的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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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周 斌)
The Macroeconomic Fluctuations, Entrepreneur Confidence and Unemployment Rate in the Context of “The New Normal”
WANG Guihu
(Economic Research Institute,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Beijing 102488, China)
The decline of the GDP growth rate is of big probability and the macroeconomic fluctuation will be inevitable in the context of “the New Normal”.By combing a variety factors of the Chinense macroeconomy,the confidence of entrepreneurs and the unemployment rate,the paper applies the vector auto regression model to analyze their dynamic relationship on the base of the annual data. It finds that: the entrepreneur confidence affects the unemployment rate on a certain extent; the interest rate fluctuations on the impact of entrepreneurial confidence and unemployment rate is the most significant, and the confidence of entrepreneurs and the unemployment rate on the impact of house price is the most obvious; the GDP growth rate fluctuations has significantly positive relationship with the impact of entrepreneur confidence,while it has significant negative relationship with the unemployment rate;there exits potential risk in the period of “the New Normal”.
“the New Normal”; macroeconomic fluctuation; the confidence of entrepreneurs; the unemployment rate
2014-10-20
王桂虎(1983—),男,中國社會科學院經濟研究所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宏觀經濟和當代西方經濟理論。
F124
A
1008-2700(2015)01-000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