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芳


慢生活,是一種生活態度,是一種健康的心態,是一種積極的奮斗,是對人生的高度自信。是由“慢食運動”發展出來的一系列慢生活方式,以提醒生活在高速發展時代的人們,慢下來關注心靈、環境以及傳統,在工作和生活中適當地放慢速度。慢生活不是拖延時間,而是讓人們在生活中找到平衡,張弛有度、勞逸結合,提高生活質量,提升幸福感。
他憑借《你知道我在等你嗎》、《廣島之戀》紅遍了大江南北,當事業高峰時他卻突然消失,讓人找不到他的蹤跡。而如今闊別娛樂圈13年的他,帶著新專輯《愛情神曲》,新書回到大眾的視線中。他就是臺灣歌手,作家、暨牙科醫師——張洪量。至于離開歌壇這13年干什么去了,張洪量回答:“出了一本書,也想拍電影,學習學長李安,可一部都沒有拍出來;所以還是在臺北一家醫院,認認真真當牙醫。”
闊別已久的娛樂圈也許給這個當了13年牙醫的人是另一種心境,一向對于自己要求嚴格的張洪亮規定了自己的事業進程。“說到回歸的心情,其實還是與自己心目中的定位有差距,我現在希望把自己能做的部分用最快的方式來完成。因為我不知道我哪天會完蛋,我現在就把自己能夠想到的事情去做一做,似乎每一天都有用不完的力氣。現在的心態會比較積極,以前只是隨便做做,尤其是更早之前當歌手部分也是隨便在做,每次都是急就章,隨便的去錄音,也算是一種原生態。現在就想逼迫一下自己,把自己的部分做得好一點,尤其是作為歌手和創作。原來給自己事業規劃的藍圖直到現在都很清楚,這20幾年來從來都沒有變過,只不過之前會有些事情會耽擱。我也是個很懶散的人,又很喜歡旅行,再后來加上家庭的很多事情就把自己規劃的東西拖了很久。現在一切都比較穩定了,父母的期望我也已經完成了,現在回歸自己當初的事業,加速自己的創作。”
張洪量駕馭音樂的能力出眾,曾為郭富城、周華健、杜德偉、莫文蔚、許志安等眾多歌手量身打造出多首經典歌曲。大師總是能夠讓人們眼前一亮,張洪量就是如此,他最新專輯的主打歌《神曲》的歌詞竟然多達2000字,全部用念白的形式,并配以古琴古曲《流水》,真是讓人意外。
“這個是因為我有一本準備出的書,叫做《情書》,是講我人生中‘情感感悟的過程。可這畢竟是一本書,有好幾萬字,要把它寫成歌詞的話當然需要簡化。我那個曲子是已經定好了7分鐘,如果寫5000個字就唱不進去了,寫100個字又好像無法表達,所以就把它填到剛剛好2000個字。”張洪量把《神曲》理解為《情書》的縮減版,從幾萬字縮減到2000字。“然后另外一首歌叫《我的愛情》,是2000字《神曲》的縮減版,最后那首《永遠的永遠》又是《我的愛情》的濃縮,濃縮到只剩下一個情緒,連故事都沒了。”
與13年前一樣,張洪量擅長的還是寫愛情。《神曲》等三首歌,寫了自己的很多段感情。從16歲師大附中寫起,每一段戀情都寫得非常詳細,甚至精細到約會地點。“我的初戀,我看著她一年,可是連一句話都沒跟她講過,對我來說就是刻骨銘心的一段戀愛。我的定義可能跟大家不太一樣,也許我定義我有八段感情,可是對別人而言我可能只有一段感情。”
在張洪量離開這相當長的一段日子里,幾乎沒有看到張洪量有任何新作品,只有在滾石30年巡演的某些城市,才看到他孤獨的背影。大家不禁會發問,張洪量去哪里了?
有一個音樂人,因為渴望拓展音樂創作的視野,因為對電影與生俱來的獨特情感,毅然割舍了在臺灣發展正好的音樂事業,帶著一只簡便的皮箱直奔所有藝術工作者心目中的圣殿───紐約,經過種種激烈遴選,順利進入許多國知名導演如奧力佛史東、李安、王獻修習電影的母校───紐約藝術學院,就此展開他的長達三年的留學生涯。對於他如此堅定的決心,在當時不知引來多少音樂人的驚嘆和樂迷的悵憾。這就是張洪量!一但發動了追夢的能源就絕不終止、一但確立了理想的方位就絕不玩票,他到紐約不是觀光兼游學的度假休閑,扎扎實實的三年留學歲月,就像所有懷抱著藝術理想到紐約的臺灣留學生一樣,最平凡可以像所有不諳紐約治安的異鄉人,在剛到的42天內被搶走2000美金更可以三餐只啃最廉價的乾面包,和一票玩電影的朋友意氣風發地討論著電影,那正是他自認為自己最不平凡的時刻!
張洪量的留學生涯就是如此,生活簡單、平凡,心情卻是如此的快樂和不平凡!如果說紐約是現代藝術的殿堂,如果說世間還存在著理想的逐夢者,紐約與張洪量的關系,約莫就是如此了!“起初是想要拍電影,我2000年剛從紐約大學畢業,后來我就去當了電影的副導。之后因為我父親的關系,年紀大了,我為了完成他的愿望,再加上結婚生子,那是人生很重要的一個階段,我也不想錯過。”張洪量提到完成父親的愿望,是繼承父親的衣缽,當牙醫。
如今,他仍舊是一名牙科醫生,在臺灣地區最大的一個牙科醫院出診。“那里有200多個醫生,所以我才有時間可以這樣跑出來。看我的牙科都需要預約,如果看到對方因為我是歌手張洪量而來,我一定會把對方推給其他醫生。”對于這個職業,張洪量透露自己體會到了“辛苦”。“當歌手就是一個自由業,而且做壞了也沒有人來跟你抗議,頂多罵你東西做不好而已。可是當牙醫,尤其是我做了不少外科方面的,切切割割的,這些是比較有壓力的,肩上擔著很大的責任。”
在這長達13年的牙醫生涯中,有很多病人認出他,即便在他口罩沒有拿下來之前不敢確定,可也知道“張洪量”這個名字。“除了我的歌迷,其余的病人是分兩類的。有一類就是像平常看病的關系,另外一類就很懷疑,因為他們對我的印象就是歌手,對我的醫術會懷疑,會懷疑我是不是專業的。這時候我只能用我的醫術去說服他們了。還好,我在專業方面投入了很多精力,所以在工作中很容易就可以說服他們,畢竟是花了13年的時間做這些事情。”
也許是張洪量不務正業,這種對于生活的態度是值得我們肯定的,那就是對于每一件事認真的態度。他說他喜歡旅行,喜歡這種慢的生活。“旅行,我會選擇一些有文化底蘊的國家,或者是那些即將要研究的課題用于我的書刊創作。去一個國家旅行,我喜歡去了解這個國家的人文歷史,很多國家的人文,都跟我們有很大的不同,旅行就是去不同的國家了解不同的人文的內容。對于一個事物我們都有一個自我評斷的標準,我的標準是以我世界的范圍,至少是我去過的地方。我會把我寫過的東西,書、或者是其它的東西放在那種我去過的時空環境中。我會思考它成不成立,能不能得到共鳴,我會比較大的氛圍去看我的作品。有時候覺得自己做得很好,一旦擺在全世界范圍內又好像做的不怎么樣。常常會有這樣的感覺,總是感覺會有這樣的距離,有時候內容很難講是好還是壞,能不能得到共鳴是靠我們旅行能夠得到的經驗,或者跟世界不同地方的人相處的經驗。我們比較容易只看到自己小小的世界,畢竟我們的散播力還不是很強,不管我們去做什么都是局限于我們華語地區,這個方面我們還是需要突破,我自己也在努力的去做,更希望我們的創作是一種國際化的。”
跟張洪量聊天很愉快,他很像一個造夢人,把他身邊的人拽入他的夢里。他還有很多夢,完成他的書,完成他的新曲等等。比如他的導演夢,第一個導演夢就在北京,陳凱歌拍《霸王別姬》時他就在陳導旁邊看,還曾經當過徐克的副導演。“這個是很遺憾的事情,我這么多年花很多時間去看別的導演拍戲,也學了導演,花了很多精力,可是到現在還沒有拍出一部戲來。我一直都有拍電影的想法,可是因為之前好高騖遠,一直想要拍一個史詩巨制,可是對于第一次拍戲的導演來說,不太可能。所以現在想從一個簡單的愛情片或者歌舞片開始。”張洪量在紐約大學電影系完成了碩士學位,當年李安也是讀的這所學校這個專業。“李安是我學長,比我早十年畢業,他對我很好,他曾經讓我去參觀后期制作,就是在我念書的時候,他帶我去參觀他的《冰風暴》的后期制作,讓我學習到很多。我看他跟工作人員和投資方的互動,也讓我學到了很多。他這個人我很喜歡,他可以說是我最欣賞的導演。他的作品好,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