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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察官“軟”約束的規范化研究

2015-04-07 19:11:13張永強李美福
西南政法大學學報 2014年6期

張永強++李美福

摘 要:職業倫理是檢察官的“軟”約束,是規范、引導檢察官職業行為的重要依據。建構科學的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是司法改革背景下完善中國特色檢察制度的必然要求。檢視文本,我國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存在的形式混亂、內容重復、類型繁雜等弊端,導致倫理規范缺乏系統性、簡練性與明確性,制約著規范理性的實現;透析實踐,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在實際運行中陷入了檢察權向行政權依附、“精英化”向“大眾化”傾斜、職業信仰向社會人情屈從等困境,導致其無法真正發揮規范效力。因此,立足于規范理性與實踐理性雙重視角,應該通過提升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的科學性、鞏固檢察官職業倫理建構的“職業化”根基、優化檢察官職業倫理培養機制及加強職業倫理規范運行監督等措施,完善我國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

關鍵詞:“軟”約束;檢察官;職業倫理;文本檢視;實踐透析

中圖分類號:DF83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008-4355.2014.06.10

黨的十八大報告明確提出,要“進一步深化司法體制改革,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司法制度,確保審判機關、檢察機關依法獨立公正行使審判權、檢察權”,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更是進一步明確了深化司法體制改革的具體要求。這充分說明了黨和國家對司法體制改革的高度重視。在此背景下,從規范與實踐的雙重視角對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建構展開研究,檢視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的不足,透析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運行實踐中存在的問題,既是司法體制改革中完善我國檢察制度的必然要求,也是規范檢察官職業行為,確保檢察權力正確行使的現實需要。

一、問題的緣起:“實然”向“應然”的追問在我國的檢察制度中,檢察機關被《憲法》賦予了特有的法律監督職能,屬于法律監督機關。這種特殊的職能定位決定了我國檢察制度必須以法律監督為核心展開,檢察官隊伍建設也不能脫離對法律監督職能的思考。檢察官作為具體實現檢察職能的主體,具有對職務犯罪行為進行偵查、對犯罪行為提起公訴以及對法律實施進行監督的職能,自然被賦予了法律監督者的身份及法律監督的職權。因此,對檢察官職業群體而言,不論是具體的檢察業務行為還是職業倫理規范,相較于其他法律職業共同體,都必須具備更高的專業性與規范性。基于檢察官職能定位上的這種特殊性,社會公眾也對其賦予了較高的預期,將其視為“正義的守護神”、“法律的捍衛者”。因此,檢察官只有以規范的行為、專業的技能、優良的品行、高尚的道德為標志性的群體形象出現時,才能夠樹立檢察權威,維護檢察形象,堅守社會正義,使社會公眾對檢察官群體及其職業行為產生認同。

從根本意義上來說,人是社會活動的主體,是一切社會制度得以良性運轉的關鍵,任何社會制度缺乏了“人”——這一主體要素,將會失去存在的意義與價值。檢察制度同樣不例外,檢察制度得以運轉最為直接的主體就是檢察官群體由于社會總是處在復雜的聯系之中,具有極強的聯動性,因此,任何一項社會制度都不可能靠單一主體來支撐,均是在多主體的共同參與下完成運作。檢察制度同樣不例外,除檢察官群體參與之外,還需諸如當事人、法官、律師、法學學者、大眾媒體、社會公眾等群體共同參與。限于本文主旨的需要及篇幅的限制,此處只探討作為“最直接主體”的檢察官群體。,檢察官通過自身對法律的理解及事實的判斷,作出社會期待的適法行為,進而監督法律實施、行使國家公訴權,追究犯罪人的刑事責任,實現檢察制度的功能與目的。因此,培養檢察官群體的正義情懷,提升檢察官群體的職業素養及業務技能,對檢察制度的優化具有重要作用。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無論在理論研究,還是在改革實踐中,人們都比較關注司法程序、訴訟制度方面的改革,而相對忽視了對司法活動主體的建設和發展。”[1]這種現象反映到檢察官隊伍建設中,最為突出的表現之一就是對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缺乏科學建構,零散化、重復化的職業倫理規范無法對檢察官的職業行為形成有效的指導與約束。雖然近年來理論界在此方面進行了一定的探討,但在檢察實務中,往往傾向于在個體層面對檢察官的道德修養進行呼吁,而對群體層面上的檢察官職業倫理缺乏深入研究。久而久之,使得檢察官的自律性約束下降,在外界因素的誘導下,容易做出“失范”行為。較為典型的例證就是,近年來檢察官違法犯罪現象逐漸增多。根據《最高人民檢察院工作報告》統計數據顯示,2010年查處的違紀違法檢察人員有267人,其中追究刑事責任的38人;2011年查處的違紀違法檢察人員有176人,其中追究刑事責任的20人;2012年查處的違紀違法檢察人員有1122人,其中追究刑事責任的124人;2013年查處的違紀違法檢察人員有210人,其中追究刑事責任的26人。該部分數據分別來源于2011年、2012年、2013年和2014年的《最高人民檢察院工作報告》。

西南政法大學學報張永強, 李美福:檢察官“軟”約束的規范化研究——以文本檢視與實踐透析為視角檢察官作為法律的監督者與守衛者,本應站在犯罪的對立面,依法行使國家的檢察權,對犯罪行為提起國家公訴,追究犯罪人的刑事責任,同時對其他法律實施主體進行監督,確保法律的正確實施。但這種檢察官犯罪增多的現象,卻與此格格不入。一方面,檢察官作為法律監督主體,其本身的職能就是監督法律正確實施,維護法律的權威,對已然犯罪進行打擊,對未然犯罪進行威懾,但當其涉嫌違法犯罪,而且這種現象愈發普遍時,不僅容易產生“監守自盜”的嫌疑,而且檢察官的形象及職能也會在公眾心中大打折扣;另一方面,社會公眾對檢察官群體賦予了較高的社會預期,一旦檢察官群體涉嫌犯罪,所產生的負面評價會被無形放大,從個體推及群體,并在這種消極輿論的“馬太效應”作用下,社會公眾不僅會對檢察官群體自身公正與否產生懷疑,而且會對整個司法制度作出負面評價,使整個司法制度的公信力及社會公眾對司法制度的認同感下降。這顯然與我國檢察制度建構的目的相違背,也是我國法治進程中最不理想的局面。

面對檢察官群體自律性約束的式微與“失范”行為的增多,雖然我們一方面需要尋找深層的社會原因與制度原因,搞清其作用的機理,但另一方面也需要反思檢察官培養制度及約束機制存在的不足,這是關涉檢察官群體主體建構的關鍵。正如有學者所言,“如果我們不能夠造就一大批尊重規則、追求正義的法律家并且使他們來操作法律的程序,那么制定再完備的法律規范,設置再合理的司法制度,最終的結果仍將是徒勞無益的。”[2]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是約束和矯正檢察官行為的重要依據,對檢察官群體的發展起著不可替代的作用,也是檢察官群體主體建構中的重要內容。“科學的職業倫理規范是檢察官職業倫理建設的重要內容和方向,關系著檢察官主體能動作用的發揮和檢察職能的實現。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是法律職業倫理和司法制度的重要組成方面,法治發展新階段需要包括檢察職業倫理規范在內的法律職業倫理的完善。”[3]

由此可見,規范檢視與實踐透析是我國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建構的真正出路。倘若對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自身存在的問題視而不見,無異于在自欺式的“烏托邦”中自娛自樂,而對倫理規范在檢察實踐中的問題缺乏關注,也容易使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的建構成為“滑鐵盧”。因此,當下最值得反思的是,在我國的檢察官制度中應當確立怎樣的職業倫理內涵?我國的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是否科學、合理?其能否在檢察實踐中真正發揮作用,對檢察官的職業行為進行有效約束、規范與指引?

二、檢察官職業倫理內涵的認識與比較(一)檢察官職業倫理內涵的認識

關于職業倫理(professional ethics)內涵的界定,一直是學界較為關注的問題,雖然目前尚未取得共識,但現有的一些研究成果還是具有一定的啟發意義。國外最早對職業倫理展開專門研究的當屬法國著名倫理學家愛彌兒·涂爾干,其在《職業道德與公民道德》一書中指出,“任何職業活動都必須有自己的內部準則”,而且“一般而言,所有事物都是平等的,群體的結構越牢固,適用于群體的道德規范就越多,群體統攝其成員的權威就越大。群體越緊密地凝聚在一起,個體之間的聯系就越緊密、越頻繁,這些聯系越頻繁、越親密,觀念和情感交流就越多,輿論也越容易擴散并覆蓋更多的事物。顯然這就是大量事物都能各就其位的緣故……所以我們可以說職業道德越發達,它們的作用越先進,職業群體自身的組織就越穩定、越合理。”[4]雖然涂爾干在此并未直接使用“職業倫理”一詞,但其反復強調以“群體性”為基礎的這種“職業道德”,事實上就是“職業倫理”。從涂爾干的論述可以看出,職業倫理必須具備兩大基本要素:其一,產生于特定職業活動,且屬于內部準則;其二,以群體性為基礎,具有較強的凝聚力。

我國學者王淑榮博士指出,“無論是什么樣的職業,只要構成了職業,從任何意義講都會和社會發生關系,給社會帶來不同程度的影響,既然是這樣,那么從事某種職業的人們就應該盡到自覺履行、自覺遵守一定的職業規則義務。” “一般來說,關于從事各種職業的人們應該遵守的規則——社會規范,并形成一種內心的自律,就稱為職業倫理。”[5]從該論述可以看出,職業倫理屬于特定職業形成后出現的職業規則義務,或者“社會規范”,并在特定職業群體中能夠產生自律性的約束力,即“職業倫理是一些業內人士對自己從事職業活動的自我約束規則,屬于自律性規則”[5]21。顯然,這與涂爾干強調的“職業的群體性”和“職業活動的內部性”具有相通之處。因此,循此邏輯,檢察官職業倫理就應該是檢察官職業形成以后,在檢察實踐中形成的能夠對檢察官群體產生約束力,而且被檢察官群體所認同的自律性規則。

以上論述,都是從社會職業屬性角度展開的,此外,還可以從倫理規范建構的起源上進行考察。一方面源于檢察官群體自律性約束的式微,另一方面源于社會公眾他律性監督的興起。究其原因,檢察權本身具有公共權力的屬性,必須維護社會的公平正義,滿足社會公眾對良好法秩序及自身權益保護的期待。實踐已經證明,任何一個職業群體的行為,一旦其握有一定的公共權力,我們就不能奢望靠純粹的自律或者他律實現對權力的監督。絕對的自律是一種空想,除非我們有能力割裂權力與利益之間的天然瓜葛,相反,絕對的他律也是一種盲目的自信,其不僅會限制權力固有職能的發揮,也會影響權力目的的實現。因此,自律與他律并不是一種替代關系,而是一種互相配合的關系,只有將二者緊密結合起來,才能規范權力行使。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就是群體自律性與社會他律性結合的產物。一方面,檢察官作為一個特殊的職業群體,其所擔負的法律職能本身就具備較高的自律性要求,職業倫理規范就是一種具體表現;另一方面,正如孟德斯鳩所說的那樣,一切有權力的人都容易濫用權力,這是萬古不易的經驗,檢察權也不例外,同樣具有濫用的基因,需要社會公眾進行他律性監督,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就是對這種他律性需求的回應。

值得注意的是,檢察官職業倫理與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并非同一層面的問題,不能將二者等同。檢察官職業倫理是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建構的基礎,但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不是將檢察官職業倫理簡單地文本化,而是一種系統化、制度化的建構。一方面,檢察官群體自身的自律性約束需求,通過倫理規范的形式得以更加清晰的表達,使其“有章可循”;另一方面,社會公眾對檢察官職業行為及道德素養的期許,通過職業倫理規范得到了形式上的滿足,能夠激發社會公眾他律性監督的積極性。另外,檢察官職業倫理的建構,伴隨著檢察官制度的誕生與發展,檢察官制度的成長史,也是檢察官職業倫理的建構史。但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的建構,是在檢察官制度發展到一定階段,檢察官職業倫理相對比較成熟時才出現的。

(二)檢察官職業倫理內涵的比較

在龐德眼中,法律職業者是“一群人從事一種有學問修養的藝術,共同發揮替公眾服務的精神,雖然附帶地以它謀生,但仍不失其替公眾服務的宗旨”[6]。在此,龐德著重強調的是法律職業共同體為公眾服務的共性,但在法律職業共同體內部,卻存在一定的差異。檢察官職業倫理在與律師、法官職業倫理在保持一定相似性的同時,由于檢察職能的特殊性而又存在諸多相異之處。不過,這種區分都是籠統意義上的,在不同法系之間,即使均為檢官職業倫理,由于制度設計和法文化背景上的差異,都具有不同的內涵。

第一,在大陸法系國家,檢察官職業倫理建構與兩大制度思想緊密結合,其一是“控審分離”下的權力制衡思想,其二是“檢警一體”制度下的角色分工思想,二者深植于大陸法系檢察官職業倫理建構的始終。在大陸法系的檢察官制度中,檢察官不僅僅是訴訟中的起訴方,而且具有法律守衛者的身份,在整個法律制度中承擔著更主動的職能。相反,審方在訴訟中卻從主動角色變轉變成了被動角色,并受“不告不理”的約束,即“無控方之起訴,便無法官之裁判”。在具體的訴訟中,“透過訴訟分權模式,以法官與檢察官彼此監督節制的方法,保障刑事司法權限行使的客觀性和正確性。”[7]同時,在“檢警一體”角色分工中,檢察官處于主導地位,而警察處于輔助地位。檢察官被賦予了決定是否對犯罪行為展開偵查的權力,即“偵查啟動權”,而且,對偵查過程的監督以及“偵查程序的終止權”也掌握在檢察官手中。因此,在大陸法系的檢察官職業倫理中,更多地“蘊含了檢察官嚴格遵循法律、堅持法律實施客觀公正的要素”[8]。

第二,與大陸法系檢察官制度相比,英美法系檢察官制度比較單一,檢察官更多的承擔的是刑事訴訟中的起訴職能,而不承擔過多的法律守護職能。檢察官一直被視為“公職律師”,屬于行政權的序列,與狹義上的司法權有明顯的區別。正如有學者指出,“在英美法系國家檢察機關不再是法律的守護者,而僅僅是訴訟一方的當事人,專司起訴,本身沒有偵查監督的權力和義務。”同時,“檢察權等同于并限于公訴權,檢察機關的職能范圍僅限于‘公訴機關。”[9]這種特殊的檢察職能定位及制度設計,使英美法系國家的檢察官職業倫理具有了相當的特殊性。以美國為例,由于美國屬于聯邦制國家,聯邦與州之間具有各自的法律體系,導致檢察系統內部并不存在統一的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從美國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來源看,主要來自兩個方面:一是公職人員倫理規范。因為檢察官被認為是“政府雇員”或者“政府律師”,行政人員身份的意蘊濃厚,并非純粹的司法人員,因此,檢察官要受公職人員倫理規范的約束。二是法律職業共同體自治組織頒布的職業倫理規范。在美國,檢察官幾乎全部是從律師中選拔的,律師即使選拔為檢察官,但其依然為美國法曹協會(American Bar Association,ABA)的會員,該協會所制定的倫理規范同樣對檢察官具有約束力。因此,在英美法系國家的檢察官職業倫理中,體現檢察官的“行政性”職能,更傾向于對檢察官在訴訟中的行為進行規范和約束,而不過多的承擔法律監督、訴訟監督等。

第三,我國檢察官職業倫理的內涵,與我國特殊的檢察制度緊密相關。與其他國家相比,我國檢察制度最為突出的特征就是以根本大法的形式給予了檢察機關“法律監督”的職能定位,并明確了上下級檢察機關領導與被領導的關系。檢察官作為具體實現檢察機關職能的主體,自然具有法律監督者的身份及法律監督的職權,擔負著維護國家法律正確實施的重要職責。此外,檢察官還具有對犯罪行為提起國家公訴、對職務犯罪行為進行偵查的職能。相比之下,我國檢察官制度比英美法系國家“專司公訴”的單一定位復雜,但又沒有走向大陸法系國家“檢警一體”的制度設計,而是選擇了一種權力監督與“檢警分治”的中間立場。因此,我國檢察官職業倫理的內涵,一方面要涵攝檢察官的職能定位,另一方面要以檢察官的職業化為前提。根據最高人民檢察院2009年制定的《檢察官職業道德基本準則(試行)》規定,將檢察官職業道德的內涵概括為:忠誠、公正、廉潔、文明,同時將“強化法律監督,維護公平正義”確定為檢察工作的主題。

綜上對比可知,不管是哪個法系國家的檢察官職業倫理,都具有規范和約束檢察官職業行為的共同內涵,但在不同的法系之間,由于檢察制度思想及檢察官職能定位上的差異,使得檢察官職業倫理的具體內涵又有所區別。相比之下,我國檢察官職業倫理是與“法律監督”職能緊密關聯的,而且是以“職業道德”的文本形式展開規范建構的。

三、我國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建構之問題分析根據職業化的一般規律,職業群體結構的牢固程度與職業化程度呈正相關,而且隨著職業化程度的提高,適用于該群體的職業倫理規范也就越健全,相應的職業倫理規范體系也更趨完善。在我國的法治化進程中,通過多年的努力與發展,檢察官職業群體已經形成,而且職業化程度越來越高,同時,對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建構也進行了有益的探索,并出臺了一系列的倫理規范。顯然,從“從無到有”的過程來看,這種建構是值得肯定的,但從“規范理性”與“實踐理性”的角度來看,我國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仍存在諸多尚待完善之處。

(一)“規范理性”下的文本檢視

從倫理規范的形式來區分,我國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可分為直接性倫理規范與間接性倫理規范。直接性倫理規范主要是指專門以檢察官職業倫理為內容,對檢察官職業行為進行引導與規范的倫理指南、規定、條例及準則等。此類規范往往是判斷檢察官職業行為正當性的直接依據,具有較強的約束力,而且更容易對檢察官個體產生德性引導,體現“道德內在特征與規范內化”[3]13。在我國,這類規范主要包括1988年的《八要八不要》和《九條硬性規定》、2002年的《檢察官職業道德規范》《檢察官職業道德規范》已于2010年11月19日廢止。、2004年的《檢察人員紀律處分條例(試行)》、2005年的《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嚴禁檢察人員違規駕車的四項規定》、2007年的《檢察人員執法過錯責任追究條例》、2009年的《檢察官職業道德基本準則(試行)》及2010年頒布的《檢察官職業行為基本規范》等。

間接性倫理規范主要是指不以檢察官職業倫理為內容,而是在個別條款中體現檢察官職業倫理要求的規范。在我國主要表現為《憲法》、《人民檢察院組織法》、《檢察官法》及《公務員法》。這些法律規范的效力相對較高,往往蘊含著檢察官職業倫理建構的基本思想和基本原則,具有法律強制力,是具體細化檢察官職業倫理的法律依據。例如,《憲法》作為我國的根本大法,是一切法律規范制定的形式淵源,也是檢察官職業倫理建構中政治倫理與組織倫理最上位的法源,其對檢察機關的職能定位、上下級組織關系以及檢察工作原則等,是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建構的基礎。

通過以上論述可以發現,我國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的形式多樣、數量龐大、內容繁雜,缺乏規范體系建構的明晰性與簡約性,既不利于檢察官職業倫理的德性建構,也不利于檢察官職業倫理的實踐操作。具體而言,這些問題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倫理規范形式多樣,缺乏系統性。如前文所述,我國既有如《檢察官職業道德基本準則(試行)》一類的直接性倫理規范,也有諸如《憲法》、《檢察官法》等間接性倫理規范,有的屬于法律法規,有的屬于條例條令,也有的屬于系統內部文件,這種多樣的表現形式也使得它們在效力位階上存在極大的差別,在具體適用中容易產生沖突。例如,《憲法》屬于國家的根本大法,處于效力位階的最高位,《檢察官法》等法律由全國人大制定,也具有較高的效力位階,而《檢察官職業道德基本準則》之類的規范屬于“兩高工作文件”,嚴格意義上不具有法律上的效力,僅具有系統內部的約束力。一旦檢察官不遵守或者違反了倫理準則,準則本身的強制力不足,無法給予制裁,而具有法律強制力的職業倫理規范由于過多的宣示性和原則性規定而缺乏可操作性。此外,從系統論的角度來看,這種零散化的倫理規范,也不利于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的建構,因為其不具備要素或者部分之間的協調性。

其次,倫理規范內容重復,缺乏簡練性。從我國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的具體內容來看,其范圍相當廣闊,既包括以檢察業務為核心展開的“忠誠”、“公正”等內容,也包括以公眾期望為焦點的展開的“廉潔”、“文明”等內容;既有引導性的職業倫理規范,也有懲戒性的職業倫理規范;既有宣示性的職業倫理規范,也有操作性的職業倫理規范;等等。但由于這種高度的囊括性導致規范的具體內容會出現重復與交叉,而且邏輯也不清晰,不宜進行區分。例如,在《檢察官法》、《人民檢察院組織法》及《檢察人員紀律處分條例》等規范中都有對檢察權力的獨立行使、檢察官的執業禁止、執業保密義務等內容的重復規定,這屬于不同規范之間的內容重復。在同一規范內部也存在重復,如《檢察人員紀律處分條例》中列舉違紀違規行為中,“貪污賄賂行為”與“違反廉潔從檢規定的行為”的規定;再如,《檢察官職業道德基本準則(試行)》中規定的“忠誠”、“公正”、“廉潔”、“文明”,很難對四者的內涵與外延進行清晰劃分,而且四者本身在內涵上具有一致性,因為一個“忠誠”于事實與法律的行為本身就是“公正”與“廉潔”的,我們很難對其在“文明”上作出否定回答。

最后,倫理規范類型繁雜,缺乏明確性。在我國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的類型劃分來看,其沒有堅持統一的標準,也沒有進行清晰的劃分,而是處于一種混亂的狀態。一般而言,檢察官的職業倫理在理論上可以劃分為三個層面:底線倫理、中層倫理及德性倫理,其中底線倫理是最基本的職業要求,中層倫理一般對應著檢察官的職業紀律規范,而德性倫理則是檢察官對職業使命和生命價值的表達與張揚,是高層次的德行素養[10]105。根據這種劃分,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的建構應當具有層次性,而且在對應的規范違反救濟上具有從重到輕的梯度。而我國并未依此進行建構,而是將檢察官職業行為所涉的領域進行了橫向擴張,將政治倫理、組織人事倫理、職務工作倫理、生活作風和社會活動倫理等糅合在一起,進行了“泛化”的規定,因此缺乏類型識別上的明確性,不利于實踐中的甄別與適用。

(二)“實踐理性”下的實踐透析

從文本上對檢察官職業倫理做出規定,只是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建構的第一步,更重要的是這些已經制定好的倫理規范能否在實踐中得到科學實施。因為“檢察官職業倫理不僅需要一套能夠反映社會和職業發展需求的規范體系,更需要有一個能夠支持和保障制度規范得以落實的運行機制和應用環境”[11]107。在馬克思主義哲學理論中,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循此邏輯,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建構的科學與否也可以通過倫理規范的具體實踐做出評判。

考察我國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的實際運行情況可知,其依然存在諸多的問題。究其原因,既有倫理規范體系自身的不足,也有體制機制設計上的障礙。前者在前文中已有論述,在此不再展開,下文中筆者將就后者進行簡要論述。

第一,制度運行上檢察權對行政權的過度依附,使檢察官獨立性不足,進而影響以法律監督職能為核心建構的倫理規范體系真正發揮效能。在我國的檢察制度設計中,檢察權力高度集中統一,上下級檢察機關之間是一種緊密的領導與被領導的關系,具有濃厚的行政機關色彩,具體到檢察官就是對檢察長及其他上級領導的絕對服從,其自身的裁判獨立性與辦案自由度被相對剝奪,不管是具體的案件處理還是慣常的考核獎勵,檢察長都具有強有力的領導指揮權。在這種行政色彩濃厚的制度設計中,以自律性為主要驅力的職業倫理規范極易被虛化,檢察官所做的不再是如何使自身的職業倫理達到德性標準,而是對檢察長及其他領導意志的揣測與迎合。另外,檢察管理行政化色彩也極為濃厚,具體表現為:檢察官級別行政化,即檢察官的待遇與級別參照公務員法,套用行政級別,按照從科員級到部級的劃分來確定職業地位;人事管理行政化,按照公務員系列對檢察官進行管理,招聘、升遷、獎懲、離職、退職等與公務員無異;檢察機關內部管理行政化以及按行政習慣安排工作。

第二,職業準入上“精英化”向“大眾化”的普遍傾斜,使檢察官職業化程度降低,進而導致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建構的“職業化”根基得不到鞏固。嚴格的準入條件、統一的遴選機制、科學的考評方法是保證檢察官隊伍職業化、純粹性的重要保障,也是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建構并得以有效實施的基礎。長期以來,由于我國并未建立專門的檢察官遴選機制,導致檢察官隊伍良莠不齊,對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的建構起到了制約作用。2001年修改的《檢察官法》規定,通過國家統一的司法考試是任命檢察官的前提條件之一。雖然這有利于提升檢察官群體的職業化與專業化,但在實踐中依然存在達不到檢察官準入標準人員進入檢察官隊伍現象。實踐來看,目前進入檢察官隊伍主要有三種途徑:一是通過統一的公務員考試,招錄符合準入條件的人員;二是從其他相關機關調入具備公務員身份的工作人員;三是安置部隊轉業人員進入檢察系統。此外,在檢察系統內部存在著檢察官“泛化”的傾向,一些不實際從事檢察工作的輔助人員也被賦予了檢察官的身份。

第三,思想認識上職業信仰向社會人情的一味屈從,使檢察官自主性弱化,進而導致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被消極對待或者形式化。在司法實踐中,情與法并非那么涇渭分明,法在實施過程中往往會為“情”所困。在檢察實踐中,檢察官容易受各方面因素干擾,最難以擺脫的包袱就是復雜的社會人情,這導致檢察官在辦案中的自主性降低,無法通過自由心證對案件作出判斷,而是要平衡各種案外人情、利益的紛擾。久而久之,約束檢察官行為的職業倫理規范起不到真正的作用,而是處于形式化的虛置狀態,有些檢察官不是積極地去提升自己的職業倫理,而是抱著一種消極的態度——不違反即可的態度,游走在職業倫理的邊緣,有的甚至會逐漸喪失職業信仰,在辦案中徇私、殉情,或者貪污受賄、濫用職權。由此可見,檢察官職業信仰向社會人情的一味屈從,容易使檢察官陷入“因權廢法”困境,進而導致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被虛置,具體可以概括為四種情形:一是辦案中存在“權錢交易”或者“利益輸送”而不依法辦案;二是辦案中存在“權權交易”而不依法辦案;三是在領導意志的干預下“曲意釋法”,辦“關系案”、“人情案”;四是畏懼案件關聯人或者黑惡勢力報復而不敢依法辦案。

四、我國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的完善進路通過前文論述可知,不管是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文本還是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的運行實踐,都存在著諸多影響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建構的問題,也制約著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發揮應有的效能。因此,在當前司法改革的背景下完善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要立足于檢察權的基本屬性與檢察機關的職能定位,既對倫理規范文本進行整合與完善,也對倫理規范運行的配套制度進行改革,以期形成一套內容科學、運行有效的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

(一)提升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自身的科學性

首先,在形式上建構統一、協調的倫理規范。如前文所述,我國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存在數量龐雜、形式多樣、效力位階不協調的弊病,嚴重影響了職業倫理規范的科學性。因此,應當對現有的直接性倫理規范和間接性倫理規范進行全面梳理,通過刪減、合并等方式祛除形式上和功能上相沖突的地方,使規范文本精簡化。在效力位階上,筆者認為應當保持三級:第一級是憲法層面對檢察官職業倫理作出基本定位,第二級是在法律層面制定統一的檢察官職業倫理法律規范,第三級是系統或者部門內部具體的職業倫理要求。目前我國在第二級處于缺位狀態,還沒有一部統一的專門規定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法律,相對而言,美國則屬于倫理規范立法較早的國家,其早在1978年就通過了《政府倫理法》,并在1989年對其進行了修改。

其次,在內容上刪除重復的內容、補充遺漏的內容,并注重內容的層級性、邏輯性與操作性。具體而言,我國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在內容上重復現象非常嚴重,既有不同規范之間的重復,也有同一規范內部的重復,這種內容重復產生的“臃腫”容易導致適用上的“癱瘓”,而且有些內容過于陳舊,已經不適宜現實的操作,同時,現實中出現的一些新情況卻又沒有及時納入,表現出了一定的滯后性。另外,從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的具體內容來看,內部缺乏層次性,邏輯比較混亂,而且缺乏操作性。例如,在有關檢察官職業倫理的規定中,宣示性、原則性的內容過多,而且將一些與檢察官職業無關的生活倫理納入其中。因此,應當本著全面、精簡、清晰的原則,對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的內容進行整合,刪減重復、補充遺漏、明確層次、增強可操作性。

最后,在程序上要完善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的評估、修改及違反救濟。從整體上來看,我國的檢察官職業倫理建構也留下了“重實體、輕程序”的印跡,一方面對倫理規范自身運行的評估及修改缺乏相應的規定,導致倫理規范無法通過法定的程序及時作出調整與修改,“時滯性”問題愈發突出;另一方面,雖然對違反職業倫理規范的行為規定了一定的處罰措施,但是沒有規定與之相匹配的處罰程序,導致在具體處罰中過于主觀化或者隨意化,進而有損程序正義的要求。因此,在未來的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建構中,要堅持實體與程序并重,在力求實現實體正義的同時,也要保障程序正義的實現。

(二)鞏固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建構的“職業化”根基

職業化是檢察官職業倫理發展的前提,也是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建構的根基。一般而言,檢察官的職業化,是指“檢察官以行使國家檢察權為專門職業,并因此獲得相應的職業地位,形成獨特的職業意識,掌握專業的職業技能,具備特殊的職業道德”[10]106。在整個法律職業共同體當中,檢察官的職業化使得檢察官職業倫理在維持共同體共性的同時,又表現出了與之不同的特性。具體而言,檢察官職業倫理以檢察權為基礎,檢察官職業倫理必須具備更強的專業性與規范性,檢察官職業倫理能夠為檢察官職能的發揮提供倫理支撐,等等。

事實上,檢察官職業化并不是隨著檢察制度的創設而誕生的,而是檢察制度創設后一系列制度建構的結果,例如,檢察官的招錄、遴選、任免、管理、獎懲制度等。整體來看,隨著我國法治化進程的不斷推進,檢察官職業化進程也取得了長足發展,但由于復雜原因的制約,目前我國檢察官的職業化進程依然面臨著困境,這些困境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著我國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的建構。具體而言,最突出的兩大困境就是檢察官遴選與管理上的行政化和檢察業務開展上的地方化。因此,在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的未來建構中,要通過相關制度的改革,逐步做到檢察官管理上的去行政化與檢察業務上的去地方化。具體措施包括以下幾個方面:第一,在檢察官準入上,建立檢察機關自主、統一的招錄和任用制度,明確具體的招錄條件,逐步擺脫檢察官招錄、任用對公務員招錄的參照與依賴。提高檢察官的任職標準,走“精英化”路線,同時向社會公開招錄具備檢察官任職資格的人員,例如律師、法學專家等。第二,在檢察官管理上,檢察官身份與是否從事檢察業務緊密掛鉤,在檢察機關內部嚴格區分檢察官、司法輔助人員及一般行政人員,避免檢察系統內部“檢察官”身份的泛化。同時,實行檢察官等級制度與員額制度,使檢察官的薪酬、晉升與行政級別脫離,而是與職業素養、業務技能及工作成果相聯系。事實上,這方面的改革在深圳等試點地區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有待全國進一步推廣。第三,在檢察官考核上,建立一套專門針對檢察官的職業考評機制,明確考評主體、考評范圍、考評標準、考評程序及考評責任,內部考評與外部考評相結合,爭取考評的全面性與科學性相統一,逐步破除以往考評中主觀上的“唯思想”論與客觀上的“唯數量”論。第四,在檢察官保障上,建立專門的檢察官物質保障制度,明確檢察官薪酬的額度及來源,逐漸擺脫檢察官在物質上對地方財政的依附。事實上,長期以來檢察官物質保障上對地方財政的過度依附是檢察工作地方化重要原因,嚴重影響檢察權的獨立行使。因此,建立脫離于地方財政的檢察官物質保障制度,是未來改革的一個方向。

(三)優化檢察官職業倫理培養教育機制

“在社會發展過程中,道德進步必然獲得新的形式,即從修養論道德向制度倫理轉變;制度倫理是當前道德建設的突破口,其根本標準和方向是促進人本身的不斷發展。”[11]教育是實現建構制度倫理的基礎性工程,也是促進人本身不斷發展的主要途徑。因此,在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建構中,要重視對檢察官職業倫理的培養教育,不僅使檢察官對職業倫理有一定的理論認識,而且要使檢察官通過職業倫理的培養教育,將其內化為崇高的職業信仰,外化為合法的職業行為。

同時,檢察官職業倫理的培養教育,也是檢察官“職業化”的重要保障。具體而言,就是根據檢察權力行使及檢察職業的特殊性,對檢察官進行針對性的職業倫理培養和專業化的實務技能訓練,以期形成獨特的職業意識、獨特的職業道德以及獨特的法律思維,使檢察官的職業化得到鞏固,否則會使檢察官的職業化培養成為一種形而上的邏輯空談。從實際來看,我國以往對檢察官職業倫理培養重視不夠,導致職業倫理培養成了“形式化”、“走過場”的作秀,沒有發揮真正的作用。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因為功利化的利益訴求沖淡了對職業倫理培養的重視,另一方面是因為固化的培養教育機制無法調動檢察官的積極性。前者主要表現在職業倫理培養的投資、師資、場所等要素的建設上,后者主要表現在培訓模式、教育方法及激勵措施等方面。

因此,在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建構中,要在現有《檢察官培訓條例》基礎上,重視和細化職業倫理培訓的內容。首先,要在制度設計和思想上重視檢察官的職業倫理培養,將其作為倫理規范建構的一個部分;其次,要創新教育培養模式,改變以往形式化、教條化的灌輸式教育模式,逐漸向啟發式、引導式、案例化的培養模式轉變;再次,要注重檢察官群體的榮譽感培養,強化檢察官的法律信仰;最后,要將檢察官職業倫理培養與檢察官職業技能培養相結合,建構慣常性的培養機制,如新任檢察官準入時的職業倫理培訓、從業檢察官在崗時職業倫理培訓、晉升檢察官的升職職業倫理培訓等。

(四)加強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的運行監督

監督是任何一種制度有效運行的重要保障,脫離了運行監督的制度,無異于脫韁的野馬,總會在利益的誘惑下走向失范。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的運行也同樣不例外,需要相應的監督才能保證其實現預設目的。“道德行為規范的力量是內化于心、外化于行的,其通過人們在道德上的認同與自覺性來實現道德意識和道德品質的外化。”[12]其實,這種觀點只是強調道德在個體層面的認同感與約束力。除此之外,規范的力量還來自于他律性的監督,只有自律性約束與他律性監督相結合時,蘊藏在制度內部的制度倫理與制度理性才會真正被激發。

目前,我國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的監督主要分為紀檢監察與檢務監督,前者屬于黨內監督,其主要依據是《人民檢察院監察工作條例》及《檢察人員紀律處分條例(試行)》,后者屬于行政性監督,其主要依據是《人民檢察院檢務監督工作暫行規定》。從實踐來看,由于監督主體不明確、責任范圍不清晰、處罰程度不具體、監督過程不規范等問題的存在,導致“監督不力”、“監督失靈”、“監督異化”等現象一直存在。顯然,這種單一的內部監督已經不適合時代的需求。

因此,在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體系建構過程中,要打破這種單一內部監督的局面,引入外部監督,同時對監督者也要進行監督。具體而言,就是要明確檢察官職業倫理規范運行的監督主體、明確責任范圍、創新監督方式、落實監督責任。通過制度設計,暢通新聞媒體、行業協會、社會公眾等外部監督渠道,使外部監督與內部監督形成良好的互動,逐步形成內部監督與外部監督的合力。J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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