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河, 肖煥禹
(上海體育學院體育新聞傳播與外語學院,上海200438)
隨著我國邁向體育強國步伐的加快,體育解說員迎來一個重要的成長時期。重大體育賽事的無國界傳播,不斷促進我國體育解說水平的提高;而新浪、騰訊、樂視等新媒體的快速發展,需要越來越多的體育解說人才。目前我國對體育解說員的需求數量逐步增大,質量要求越來越高。盡管進入體育解說領域的難度加大,但相比歐美國家,我國體育解說員的需求空間仍較大,將來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才介入這一領域。
首先是體育媒體從業者。傳統體育平面媒體從業者面臨轉崗再就業,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被動或主動地介入體育解說行業。除此之外,原有體育廣播電視媒體的大量編輯、記者、主持人、播音員也是體育解說員的后備人選。例如,截至2014年5月底,CCTV-5共有在職的解說員、主持人、播音員45人,其中專職解說員20人,經常擔當重大賽事解說的只有段暄、賀煒、于嘉、楊健等10人,其中重點欄目的主持人5~6位,如劉建宏(現已離開CCTV-5)主持《足球之夜》,段暄主持《天下足球》,于嘉、楊健主持《NBA最前線》,劉星宇主持《籃球公園》等。那么,其余的30多人在解說領域等待介入的機會。傳統體育媒體如SMG五星體育頻道、北京電視臺體育頻道、廣東電視臺體育頻道、江蘇電視臺體育休閑頻道等主持、解說人才的比例構成、層次分野、成長狀況,與CCTV-5大致相同。
其次是大量的優秀體育運動專項的退役人員。在國外,尤其是歐美一些體育事業較為發達的國家,退役運動員、教練員轉為體育解說員、評論員的不在少數,成功者往往也有很多,如足球領域的卡馬喬,NBA的范甘迪、巴蒂爾等。這些從事體育運動的人士參與賽事解說給其所在的媒體帶來了較大的影響力,有效地吸引了受眾的關注。反觀國內,退役運動員在體育文化傳播方面的發展不太順利,除去較為成功的張路、劉越、徐陽、楊影等,這一群體還未能充分加入體育解說的隊伍中,無論對解說行業還是對體育事業來說都是一種遺憾。
再次是全國各大專院校的學生、社會上的體育愛好者。這一人群數量更為驚人,如2005年“誰來解說北京奧運”的參賽人數達5 500人。全國每年都有50 000余名播音主持專業的畢業生,廣州體育學院、武漢體育學院、西安體育學院、上海體育學院等專門培養體育解說員、主持人的播音主持專業每年有500多名畢業生走向社會。在每位體育解說員、主持人甚至播音員背后,都有3~10人的實習生隊伍,他們都是見習者,期待成為體育解說員中的翹楚。
如何介入體育解說這一領域?這一領域有何質的要求?介入之后又如何成長?這些是擺在所有準體育解說員面前的難題。關注體育解說這一領域,如何幫助準體育解說員群體的成長,是本研究的現實和邏輯起點。
自法國人皮埃爾·布爾迪厄(Pierre Bourdieu)1966年在《論知識分子場及其創造性規劃》中開始使用“場域”這一術語以來,經過不斷發展和演進,“場域”越來越成為社會學界研究各種社會問題的基本概念和分析框架,逐漸成為剖析社會現實的一把“利器”。采用場域框架理論有利于將研究對象置于一個不斷發展變化的實踐系統之中,把握各要素之間相互影響、作用的辯證關系。在體育解說領域引進場域理論,目的是從一個新的觀察視角,給這一領域的從業者自覺審視自身行為、自覺適應周邊環境、理性規劃職業生涯的建議。
2.1 場域皮埃爾·布爾迪厄認為,社會并非渾然一體,而是分化成一個個相對獨立的小世界[1]。在此的社會“小世界”就是“場域”。任何社會行動者,一旦進入這個“小世界”(場域),就必須表現出與這個場域相同或相似的行為,使用該場域中相對獨立的表達符號。
場域爭斗和運作的動力來源于場域中的資本及其產生的權力。“這種資本賦予了某種場域的權力,賦予了某種支配那些體現在物質或身體上的生產或再生產工具(這些工具的分配就構成了場域結構)的權力,并賦予了支配那些確定場域日常運作的常規、規則以及從中產生利潤的權力”[1]。
行動者在獲準進入場域時,必須認同場域的規則,感受到場域內部邏輯的壓力;與此同時,每個行動者也在不同程度地謀求占有和獲得更多的場域資本,從而改變自己被支配的地位。
2.2 體育解說場域中資本的內涵皮埃爾·布爾迪厄對資本的定義是:“資本是積累的(以物質化的形式或‘具體化’‘肉身化’的形式)勞動,當這種勞動在私人性即排他的基礎上被行動者或行動者小團體占有時,這種勞動就使得他們能夠以物化的或活的勞動的形式占有社會資源。”[2]行動者擁有資本的數量和構成元素決定著他在場域及社會中所占據的位置。資本是通過具體勞動積累起來的,具有自主性和生成性,資本可以生成利潤,并進而與權力緊密相連,資本的數量和質量決定了一個人的社會空間和權力大小,在一定程度上資本本身也就意味著在某一場域擁有的權力。
體育解說是一個符號生產的場域,解說是場域的行為主線。體育解說員憑借已有資本,不斷地生成話語,吸引受眾,與外部市場進行生產交換,從而獲取外部社會的認可,并不斷地完成自身的資本再積累,進而獲取應有的社會地位。每逢重大比賽,體育解說員都會認真準備資料,使出渾身解數,以爭取業界、同行與受眾的認可與喜愛。如2014年世界杯賽足球中的CCTV-5解說員劉建宏、賀煒、段暄、申方劍等人的努力程度、解說能力、解說方式與方法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顯然,他們努力工作除了為了獲取社會的認可、解說界內部的認可、滿足自我實現外,獲取解說場域的資本積累,也是其作為一個社會人的基本需求。可以看出,解說能力、話語權力、文化資本是在解說場域得以立足的基礎,所有解說員也必須先取得解說資本上的相對優勢,才能繼續在該場域生存與斗爭,從而推動該場域的發展。
體育解說場域中的資本主要表現為體育文化、專業技能和傳播影響資本。其中:體育文化資本主要是指背景知識、文化常識和體育思想;專業技能資本主要是指解讀比賽和話語表達的能力;傳播影響資本主要是指解說員通過一次或多次解說實踐形成的社會影響。
2.3 介入體育解說場域的資本需求“興趣是最好的老師”,但個人“興趣”不足以成為介入解說場域的充分條件與資本,因為在“懷有解說興趣”與“擁有介入資本”之間,還有一段較長的路要走,往往要經歷愛好與關注、學習與積累、模仿與創新、欲望與吁求、實踐與試驗等一系列的資本積累過程。
準備介入體育解說場域的初學者應具備以下素養與資本:第一,出色的口語表達能力。這體現在語言把握的準確性、口頭表達的適應性、話語呈現的藝術性,以及語言樣態的愉悅性等幾個方面。第二,多元化的知識結構。體育解說跨越多個領域,融合多個學科,超越地域、國家,這些無不對知識結構的多元深化、融會貫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第三,專、精、深的體育專項知識。在體育傳播日益專業化的今天,對某一領域、專項的泛泛了解,無法滿足受眾的需要,而精深廣博的體育專業知識總能獲得廣大受眾和體育迷的青睞。第四,臨場反應能力。它即通常認為的“靈氣”“資質”,既有先天的決定因素,也有后天的積累習得。
解說愛好者一旦擁有了以上幾種能力和資本,便會產生出新的愿望和欲望,也就會向還較為陌生的“解說場域”靠近和“窺視”,成為解說場域的“見習生”,甚至隨著自身場域資本的積累,逐步取代原有體育解說員的位置。
具備介入體育解說場域的素養與資本,其實只是獲得基本的解說資格,“具備資格”并不意味著“擁有能力”,因為能力必須通過具體的實踐才能擁有,已擁有的素養及資本也必須經過一個實踐化的過程。
在介入體育解說場域之前,“新闖入者”已經做出較為充分的準備,在擁有介入資本的同時,也擁有自己的解說慣習。按照皮埃爾·布爾迪厄的說法,慣習首先指的是一種秉性系統,是一種傾向性習性,是行動者通過對實踐行為的觀察、分析和判斷,從而擁有了一種該場域的行動能力。這種能力在行動者的潛意識層面持續發揮作用,在新的實踐任務來臨時,無須思索,就能從容應對,并及時生成新的應對策略。解說慣習也會成為介入“解說場域”的行動指南,為解說行為提供及時的應對策略,并不斷生成新的策略,成為實踐經驗的積累,從而形成新的慣習,以應對更為艱難與復雜的解說環境。
以黃健翔為例具體呈現解說場域“新闖入者”的慣習形成過程。黃健翔解說1995年美洲杯足球賽之前,已于1994年被中央電視臺正式錄用。這一年是黃健翔解說的見習期,其間他擔任“球迷信箱”的播報員,也為報刊撰寫專欄文章。1995年,在一個被人忽視、至今轉播收視率還不高的美洲杯足球賽上,與解說嘉賓李維淼搭檔,向國人解說比賽。從此開始,黃健翔真正占有了中央電視臺解說場域里一個解說員的位置,開始了解說“生涯”。
3.1 介入場域之前,解說“舊慣習”的養成愛好、關注、學習、實踐是準解說員(新行動者)外部取向的學習過程,同時也是其資本和慣習的積累過程。通過實踐所形成的“慣習”既是其行動的策略與原則,也是其實踐活動應急機制的中心樞紐,會幫助行動者在時間與空間“緊迫性要求”的情形下,完成解說實踐。當然,不同的準解說員會有不同的慣習形成過程。例如:張之、宋世雄、韓喬生、孫正平等人會在傳統曲藝領域學習語言表達,會登上樓頂描述馬路上的交通狀況,追求聲音的穿透性和畫面描述的生動性;賀煒會一遍一遍地練習體育解說,追求的是熟能生巧,當然也會追求詩化的表達藝術;劉建宏會通過大量的閱讀積累,從文化層面解讀體育比賽等等。當然,慣習的累積也可能與其自身的成長環境有關。如黃健翔從小看球,愛好寫作,在寢室說球,當兼職導游。復雜的經歷和實踐既培養了他介入解說場域的慣習,又使其解說的慣習中充滿了“野性”“自我”和“酣暢淋漓”的個性風格。這一切又使他面臨來自“體育媒體解說”這一陌生場域里的“規勸”和“懲罰”。
3.2 規勸懲罰之后,解說“新慣習”的形塑慣習是行動者應對實踐的“秉性系統”,場域對慣習的建構從未間斷,已有慣習應對著新的實踐,新的實踐又形塑著新的慣習,并繼續指導實踐。一旦行動者失去了慣習的形塑能力,也就意味著失去了創新能力,會在場域運行中失去既有的位置,面臨話語權的旁落和場域位階的下滑。對于解說場域的“新闖入者”而言,首先要接受來自解說場域里行業標準的挑戰、“規勸”甚至“懲罰”。
先是來自場域系統的“規勸”。場域的“新闖入者”必須時刻牢記行業規范、職業倫理、傳統思維、潛在規則,繼而就是冒犯場域后的懲罰。如果這些準解說員(“新闖入者”)無視場域的規勸,冒犯了場域中的某一資本或權力,或者是在現實中造成了工作上的失誤,接下來就要面對場域里的懲罰。這種懲罰一方面是對既有錯誤的正當處置,另一方面也是傳統力量對異端的打擊和壓制,這種壓制往往是場域各構成要素的集體行為。例如,如果黃健翔1995年在解說美洲杯足球賽時膽敢犯下2006年世界杯足球賽“解說門”同樣的錯誤,也許體育解說職業的大門就永遠不會向他打開,社會上其他解說領域的大門也不會向他開放。在一定程度上講,社會這個大的場域及其各子場域對所有“新闖入者”的要求都是十分苛刻的。
經受住解說場域“規勸”與“懲罰”的準解說員,在介入階段必須遵循解說場域已有的運行規則,形塑自己新的慣習,如正確的社會輿論導向、敬業愛崗的職業精神、良好的表達能力、更加深厚的文化功底、精深獨道的專項分析能力、更加自如的應變能力、傳播場域的團隊配合等等。在場域規則要求的基礎上,還應保持和塑造新的、能給這個解說場域帶來異質體征的傳播表現和話語風氣,這是準解說員作為“新闖入者”獲取合法地位的資本和條件,也是其能夠存在于場域的依據。如:2010年南非世界杯足球賽劉建宏創造性地使用“球進啦!進啦!進啦!進啦!……!”的解說方式;2014年巴西世界杯足球賽段暄大膽借鑒拉丁式呼喊法“goal!goal!……”。因為世界杯足球賽、奧運會等不同于常規體育比賽,解說員的情緒、意識、能力、判斷等都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因此,他們會竭盡全力地實現自我價值,追求解說場域里的資本最大化。
對于所有的體育解說員而言,資本積累的目的是要幫助他成為所在解說場域里的“象征”,即提到某一解說項目就會想到某個人或幾個人。如:談及足球解說會想到黃健翔;談及外國足球解說會想到英國的萊因克爾;談及田徑解說會想到楊健等。由“介入解說場域”到“成為解說象征”,還需要明晰以下幾點。
4.1 動力源于對職業幻象的追求對體育解說場域象征的追求屬于馬斯洛“需求理論”的較高層次,具有強烈的“自我實現”價值。成為體育解說場域里的“象征”,并不意味著獲取更大的物質利益,反而可能意味著超常、超量的付出。若不是為了價值的自我實現,只是停留在追名逐利的層次上,是不可能做好體育解說這一工作的。從ESPN轉為內地解說員的蘇東在2014年世界杯足球賽期間做客鳳凰體育網訪談節目《Ball若波羅蜜》時說:“目前國內對于解說的市場定位是偏低的,相對于解說工作的準備與付出是遠遠不成正比的。”體育解說和其他場域一樣,體育解說員的內心滿足來自于對職業幻象的追求。就像優秀的法官判案,其榮譽感不是來自工資的多少,也不是來自判多少人為階下囚,而是來自于“維護公平與正義”的職業幻象,正是這種職業幻象促成其成為場域象征。反之,沒有職業理想,以追名逐利心態投入體育解說場域的解說員,則很難做好這項工作,更談不上成為解說場域里的“象征”人物。
4.2 解說過程具有突出的“實踐性”特征作為一種實踐,解說在時間和規定的空間內運行,這完全符合皮埃爾·布爾迪厄所說的實踐的關鍵性特征——“緊迫性”。“實踐是在時間維度中展開,并有像‘不可逆性’這樣的相關屬性,而這是共時化所摧毀的。其時間結構,即節奏、速度是其方向性,構成了實踐的意義”[3]。在時間的維度上,實踐一直處在當下時空之中,實踐并不總是按照行動者事先的規劃行事,行動者總是根據行動現場的環境選取切實的行為模式和路徑。實踐中遵循的是“非邏輯的邏輯”,即實踐有其自身的邏輯,實踐之外的理性邏輯在實踐中不一定能起作用。在公眾中傳播,解說員靠話語表達,并依靠這種實踐能力被受眾認可。在其資本積累的過程中,不可偏離實踐這條主線。
4.3 充分把握解說話語的“即興性”此“即興性”既是由語言的交流本質決定的,又是解說時間“緊迫性”的要求,是一種強制性的話語選擇,也是解說員面對瞬息萬變的賽場信息,面向受眾、面對解說嘉賓應有的語態反映。只有全身心地投入即興解說,解說實踐才算真正開始,也才能真正開始創造性的解說工作。一些解說新手和不適應者,往往是因為意識和判斷、行為和思考還停留在事先的話語設計、議程設置等框架之中,捕捉不到現場有用信息,找不到交流對象,形成現場的“偽交流”局面,將信息“增值場”變成了信息“流通障礙”,以至于無法達到語言的創作狀態,完成不了解說任務。
4.4 解說資本積累中的慣習與策略解說實踐既是對解說員積累“慣習”、發掘解說潛能的過程,也是解說員獲取解說資本、形塑自身、創建個人解說意識的過程。其著力方向為:一是加強自身的解說功底和功力;二是優化應對各種局面的策略和意識。
通過實踐,增強解說功底,形成解說慣習,作用于解說話語的內部規律,激活解說員的無意識層面,使其自動接受解說對象的挑戰,讓解說成為自然而然的行為方式。同時,“慣習的反映完全有可能伴隨著一種策略計算,該策略計算傾向于按有意識的方式,實施慣習按另一種方式進行的運算”[4],但是在皮埃爾·布爾迪厄看來,這種策略性也應是排除了“慎重考慮”計算的:“慣習取決于直接銘刻于現時的客觀可能性——要做或不要做某事、要說或不要說某事,取決于排除了慎重考慮而迫切要求變成現實、可能的‘將要到來’。”[5]
4.5 資本積累的持續性要求體育解說員經過介入階段的“資本的積累”和“慣習的形塑”,攜新近占有的資本和慣習,開始了場域內部真正的“生存斗爭”。對于一名解說員來說,介入階段的資本積累是所有解說員進入解說場域的基礎和必須完成的任務[6-8]。
在體育解說場域里,資本積累不是一勞永逸的事情。一名好的體育解說員懂得利用一切機會不斷突破自己,走上新的臺階,從而被公眾和社會不斷肯定與認可。體育解說員是體育媒體中最耗費精力、體力與智力的人員之一,稍微的懈怠就可能造成解說的錯誤而被體育迷詬病。同時,體育解說員也在不斷地尋求突破,向高水平的同行、體育解說場域象征靠近。體育解說場域對這一過程的要求持續不斷,否則即使很高水平的解說員也可能變得平庸。
對于一名準體育解說員來說,介入解說場域階段的資本積累非常重要,這關系到一名解說員能否順利開始自己的解說生涯。一名準體育解說員必須按照已有的解說場域邏輯,迅速獲取文化上的資本優勢,高標準地塑造自己的解說新慣習,勝任體育解說的新工作。應明確解說場域的資本需求,揚棄舊有的解說慣習,接受行業的“規勸”與“懲罰”,在實踐中完成自身的資本積累,并在接下來的解說場域“沖突與斗爭”中進一步獲取占支配性地位的場域資本和合法性定位,在職業理想與場域規則中提升體育解說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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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ourdieu P.The Logic of Practice[M].Stanford: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1990:81
[4] 布爾迪厄.實踐感[M].蔣梓驊,譯.南京:譯林出版社,2003:81
[5] 路云亭.電視體育主播中的丑角化類型——以老韓的體育主播角色轉移為例[J].南京體育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3(2):50-53
[6] 張英.中西體育賽事新聞報道差異的比較[J].西安體育學院學報,2008(4):30-31
[7] 韓軍.試論體育新聞報道策劃[J].南京體育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2):66-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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