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洪波
(1.華東理工大學社會與公共管理學院,上海,200237;2.東莞理工學院黨委辦公室,廣東 東莞,523808)
隨著我國高等教育大眾化時代的到來,高校學生工作面臨一系列全新的挑戰。在發揮體制優勢、傳承經驗積累的同時,積極引入新的理念、方法與技術,以更科學、更專業的方式,應對大學生成長議題,解決現代大學治理難題,對于高校提升教育教學質量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社會工作因其特殊的專業理念、價值觀、獨特的技能和知識體系,正成為其中一個可能的借鑒與合作選項。
在全面深化改革的新形勢下,高等教育如何回歸立德樹人的核心功能,彰顯育人強國的歷史使命?回答這個問題的前提是把握當前高校面臨的治理困境和發展難題。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現代化建設取得了巨大成就,當代大學生在物質更加富足的時代成長起來。伴隨經濟快速發展,總體性社會逐步瓦解,社會價值觀嬗變與分裂,特別是“集體主義”意象被獨立自主的個體主義取而代之,助推了大學生群體自我意識覺醒、主體意識增加,價值觀從務虛、服從、保守轉向務實、競爭、追求個性與多樣性。[1]同時,社會矛盾逐漸向高校場域延伸和滲透,大學生職業期待與就業現實之間存在較大反差,容易導致部分學生對教育體制的失望,進而轉化為對所在學校教育系統的不信任,引發與學校教育系統的隱性對抗與不合作現象。大學生群體特質的變化與社會結構的變遷形成互動,加劇了既有的學生發展問題,凸顯了新的學生發展難題,對新時期高校學生工作提出了嚴峻挑戰,也為高校內部治理的整體突破注入了動力。創新人才培養理念與實踐機制,增強學生工作體系的活力,已成為當前高校治理創新的重要任務。
國際經驗表明,社會工作在回應社會變遷,理性看待當代青年大學生的發展訴求、社會責任、群體特征等方面具有獨特的作用,為高等教育適應現代化進程帶來的挑戰提供了新的視角。作為一項具有高度人文關懷特征的福利性行動,社會工作的本質內涵在于促進人與環境的良性互動。[2]高等教育的目標是培養符合時代發展和社會進步需要的人才,而高校社會工作的根本任務在于為大學生創造更加和諧的成長環境和資源體系,尤其是調動以大學生為中心、輻射其相關系統(家庭、社區、同輩、學校等)的一系列資源,促進大學生健康成長與全面發展。兩者在本質和使命上具有很強的契合性。當代大學生處在一個物質富足但經濟理性占據主導、信息爆炸、文化價值多元化的社會環境之中,如何找到其安身立命之本,如何建構信仰體系,如何履行責任和使命?這些問題,既成為當代高等教育和高校學生工作不可回避的議題,也是高校治理創新的內在動力。同時,這些議題也是社會工作可以發揮其優勢、體現其使命的重要領域。特別是社會工作專業秉持的“以人為本、助人自助”“人在情景中”、生態系統論、“人與環境的互動”、優勢視角、增權賦能等專業理念和基礎理論及其所衍化出的各項服務,可以有效促進大學生與其所處的社會、環境良性互動,更好地適應和融入時代的發展脈絡。這是米爾斯“社會學的想象力”[3]在高校場域內的現實表達。
2013年以來,東莞理工學院以“社會工作進校園促黨建”項目為載體,通過專業化、項目化、社會化的制度安排,主動導入包括專業社會工作理念、專業知識和方法以及專業人才隊伍在內的社會工作力量,協同校內教學、管理、服務隊伍,面向師生開展包括新生適應、心理健康、學生社區發展以及學工隊伍能力建設等方面的專業服務,促進內部治理主體的聯動,推進高校與社會資源的互動,凝聚服務學生成長發展的治理合力,既開創了內地高校社會工作本土化實踐的先例,也回應了當前高等教育面對的現實議題。
高校面臨的多重發展困境,促使高校決策管理者不斷尋求創新之道。東莞理工學院正在實施的高校社會工作項目,由學生工作體系建設切入,探索從管理走向服務、走向治理的理念與機制創新之路。
人才培養是高等學校的核心功能。對于在校大學生而言,他們并不僅僅會遇到學業上的難題,更多的發展問題同樣需要在學校教育系統中得到解決。事實上,高校一直被期待同時承擔起“教書”與“育人”的雙重使命,教導、預防和解決學生的各種問題。而從我國內地高?,F狀看,育人功能被更多地依附在學生工作系統的職能之上。一方面,學生工作的內容和領域已經得到不斷完善和拓展,形成了包括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專業學習、日常生活、就業和職業生涯規劃、心理輔導服務與心理健康教育、勤工儉學、貧困生資助、班集體建設、社團建設和校園文化活動在內的多層次工作體系,發揮了積極作用。另一方面,傳統的學生工作模式在實踐中存在一些不足,如強調管理理念而非服務理念、強調學校任務為本而非學生需要為本、注重工作的問題視角而非優勢取向、強調工作的控制管束而非授權增能、注重工作者的獨立作戰而非團隊合作、側重意識形態教育而非重視人的全面發展。[4]
東莞理工學院在實施高校社會工作項目前的調研發現,受訪大學生對目前“教師教、學生學”的教學模式普遍不太滿意,雖然尊重教師的權威地位,但不能接受自身作為被動、消極主體的現實;學生遇到學習生活中出現的問題,也不愿主動尋求學校相關老師的幫助。同時,直接從事學生工作的老師常常身兼數職,人力和時間的有限性嚴重制約了對學生全方位輔導與日常關照功能的發揮。社工團隊的介入,成為促進學生生活、人際、社會關系網絡建立的重要力量,成為學生們愿意尋求幫助、溝通談心的重要主體。這表明,隨著當代青年大學生主體性的集體覺醒,他們不再愿意遵循原有的“教—學”關系模式,而是希望建立一種主體平等的學習模式,這是他們對于一種“互為主體”教育模式的呼喚。在高校場域中,社會工作堅持服務為本、優勢為本、需求為本、授權增能、團隊合作以及人的全面發展等服務導向。這些特質的加入,可以對現有高校學生工作的行政化、管理型導向起到牽引與完善的作用。
從生態系統視角看,大學生成長成才不僅需要學生工作部門的有效管理與服務,也需要教學、后勤、思政、黨建等方面育人功能的有效協同,學校、院系與職能部門服務管理工作的整體聯動,以及學校、家庭、社區的互動、配合與系統變遷。而現有高校治理體系對此明顯支持不足,制度保障相對滯后。就本質而言,治理強調的是一種合作關系,其運作機制依賴于合作網絡的權威,而非政府的直接性權威,它拒絕單一的、自上而下的權力,而代之以多元、互動的權力體系。[5]因此,將治理理念引入高校這一分析場域,它強調了學生工作不應由單一的學工部門來負責,應是一個多元部門聯合發揮作用的作用客體;同時,也強調要將學生視為能動的主體,視為能對其行為和發展承擔責任的積極個體。
正是抓住這一核心意涵,東莞理工學院把“社會工作進校園促黨建”項目作為推動學生工作從管理走向服務、進而走向治理的抓手,開展了一系列創新性實踐。項目啟動之初,實施方案明確提出,圍繞全面培養高素質應用型人才中心工作,積極推進社會工作理念、方法和專業社工隊伍進校園,探索建立學校社會工作與高校學生工作融合發展機制,拓展服務管理平臺,提高學工隊伍專業化、職業化建設水平,推動學校黨建工作創新,促進大學生成長成才。隨著專業化、模塊化服務的設計展開,學工隊伍與專業社工隊伍之間的聯動逐步推進,同時對校內治理相關主體的有效參與及環境的積極改善提出了更為具體的要求。項目領導小組及時研究部署,將創新學生工作體系、改革人才培養模式與優化學校整體環境、提升內部治理能力兩大目標任務聯結起來,進一步明確了從管理、服務到治理的目標取向與實踐邏輯。
我國內地高校的學校社會工作實踐一直滯后于相關領域的理論研究,僅有少數開設社會工作專業的高校結合教學實踐需要,通過建立社工服務中心等形式,進行了有益嘗試。[6]東莞理工學院所進行的探索,開拓了高校社會工作的發展格局,也積累了實踐推進的經驗。
學校黨委做出建設高水平應用型地方大學、培養高素質應用型科技人才的戰略部署,把“社會工作進校園促黨建”作為推進學生工作體系創新發展的重要抓手,確定為基層黨建創新“書記項目”。項目啟動前,學校在師生中開展了多輪需求調查,精心研究制定項目實施方案及相關配套文件,確定項目第一階段的重點安排。學校中層以上干部和學生輔導員隊伍參加項目實施動員會,集中開展培訓。項目實施一年后,學校聘請第三方評估機構開展首次評估工作,并召開專家研討會,進一步明確總體安排和階段性目標任務,指引推動項目持續健康發展。學校積極協調,獲得民政部門、相關社工機構、社區服務中心及企業的外部資源支持,同時在學校年度預算中設立了專業社工崗位購買及活動開展等專項經費。在實踐過程中,學校統籌校院(系)兩級工作安排,整合思想政治教育、心理健康輔導、校園文化建設、基層黨組織建設、后勤服務等工作資源,協同科技、學術、藝術等校園文化活動,推進學生事務與發展中心、學生社區服務中心等平臺建設,為項目實施創造有利環境。
成立項目領導小組,由校黨委主要領導任組長、分管學生工作的副書記和一位副校長擔任副組長,黨委辦公室、組織部、宣傳部、學生工作部、審計監察處、教務處、人事處、財務處、資產后勤管理處、后勤集團、工會、團委、政法學院、思政理論部等部門的主要負責人為成員,定期召開會議,研究部署重要工作。與此同時,著力建好四個團隊,發揮積極作用。一是組織協調團隊,即黨辦牽頭的項目辦公室和學工處牽頭的學生社區黨工委,主要成員單位為組織部、團委、后勤集團、各院系黨總支及學生自律會;二是專業服務團隊,通過購買服務的形式,引入8名社工和1名社工督導,與校內現有心理咨詢老師、輔導員等學工隊伍開展緊密合作;三是志愿服務團隊,主要由學生黨員志愿服務者、其他師生志愿者及社工專業本科生組成;四是咨詢顧問團隊,包括來自北京、上海、廣州、香港等地的多位研究和實務專家,對項目進行跟蹤咨詢研究。
作為機制創新的基礎環節,學校努力構建學生工作隊伍與專業社工團隊的常態化工作聯動體系。一是明確聯動原則,以學生為主體,以學工隊伍為主導,以專業社工團隊為支持者、合作者和部分授權執行者,充分尊重學生的主體作用、尊重基層單位的創造性、尊重專業社工團隊的獨立性,促進“雙工”互動與結合。二是搭建聯動平臺,成立社工服務中心,組建學生社區,充分發揮學校黨代表工作室、教師發展中心、學生事務與發展中心、心理健康教育中心、就業指導中心、創業學院等平臺作用。三是提升聯動能力,舉辦系列培訓活動,以研修班、工作坊、交流會等形式組織學工隊伍和學生骨干學習掌握社會工作理念與方法,鼓勵學工隊伍參加全國社會工作者職業水平考試和社會工作專業碩士學位考試,提高其專業水平;同時加強對專業社工團隊的專業輔導,幫助他們熟悉校情,學習高等教育人才培養知識,掌握高校學生工作規律。四是構建聯動機制,制定“雙工”聯動實施細則,既明確職責邊界,又加強溝通協作,學生工作在充分發揮既有優勢的同時,與專業社工團隊在工作謀劃、活動開展、個案處理、過程管理等方面開展有效合作,共同推進項目實施。
學校高度重視學生的實際需求,努力優化存量服務、提供增量服務、發展專業服務。項目實施第一階段,共設置四大服務板塊,并確定了年度實施目標和計劃。一是新生適應服務,致力于促進新生自我認知和角色轉變,提高新生適應學習和生活的能力,進行了一系列有針對性的培訓和指導。二是心理健康服務,完善社工介入學生個案的方式方法,健全心理咨詢教師、輔導員、社工間應對學生問題的雙向銜接和轉介制度,積極探索發展性輔導模式,用積極心理學的理念幫助學生提升心理素質。三是社區發展服務,以學生公寓為社區載體,用好社區建設競爭性投入專項,推進學生社區治理創新,推進學生自我管理,逐漸形成各具特色、平面輻射、正向影響的學校社區文化。四是學工隊伍能力提升服務,通過社會工作專業理念和方法的運用,定期開展專題培訓,提升學工隊伍服務學生的專業化、職業化水平。四大服務板塊的實施目標與項目核心目標之間相互關聯、相互促進。截至2015年3月,專業服務團隊共開展個案項目71個、小組項目37個、社區服務項目 122個,服務了 43 045人(次)。學生輔導員中有5名考取了社工師資格,3人在讀社會工作專業碩士學位。①
學校黨委高度重視黨建工作,通過項目實施為學生黨建拓展新的視角和平臺。作為學校黨委的派出機構,學生社區黨工委加強自身建設,工委成員分別對六大學生社區進行駐點指導,發揮黨組織在學生社區建設中的堡壘作用,切實加強學生社區黨建工作。發動學生黨員和入黨積極分子擔任社區服務志愿者,為所在社區和身邊同學提供力所能及的服務,發揮黨員在社區建設中的先鋒模范作用。注重對黨員和入黨積極分子社區活動表現評價,在服務中培養優秀黨員,在奉獻中考察入黨積極分子,優化學生黨員隊伍的整體素質。項目實踐成效表明,學校社會工作運用專業理念、方法與技巧,有效協調學校秩序和學生個性發展之間的關系,筑牢社區黨建基礎,有利于擴大黨建工作的影響力,增強黨組織的凝聚力。
回顧學校社會工作的發展歷程,從角色定位、服務對象范圍以及工作重點來看,國際上存在三種實務模式,分別為傳統臨床模式、學校變更模式與社區—學校模式。傳統臨床模式主要關注學生個體,將學生的問題歸結為其本身的偏差,利用個案工作的方法對個人加以診治;學校變更模式將學生困難歸結為學校的功能發揮失常,倡導搭建和創新學校學生工作內容框架,涵蓋生活輔導、學校輔導與職業輔導三個面向;社區—學校模式主要強調外在的環境對學校的重要作用,視學校為完整的社區系統,綜合運用學校社會工作的理念方法和技術在社區范圍內開展工作,協助社區建設改善教育環境。然而,這三種學校社會工作實務模式在實踐中都面臨著各自的困境。傳統臨床模式把焦點放在那些被社會認定為有社會適應困難、社會能力失調和情緒困擾的個別學生身上,忽略了引起學生問題的其他因素,特別是家庭和社區對學生的影響;學校變更模式強調學校的規范和設施條件能否發揮應有的效力,而在實踐中,社工為維護學生的利益,容易與校方形成對立;社區—學校模式的焦點主要集中在社區組織中阻礙或不利于學校發展的因素,進而忽略了學生的主體位置。[7]
東莞理工學院社會工作實踐模式的內在邏輯與顯著特征在于,通過高校主動“導入”與社會工作積極“嵌入”相結合,促成高校相關主體與社會工作之間的“互構”機制,實現高校發展、學生成長、學工隊伍能力提升等多向度的“增能”目標。學校以項目化方式引入社會工作理念、方法與專業隊伍,賦予其較高的戰略地位與工作使命:社會工作的服務對象與維護主體不再局限為學生個體,而轉換成囊括學生、家庭、社區、學校的整個系統。一方面,需要社會工作者從當前學生的急切需求出發,整合多方資源,建構資源網絡以提供完整、有效的服務;另一方面,社會工作者也扮演著學生與學校系統的橋梁,為學生發聲、提出倡議,也為學校提供妥善解決辦法,以此重建學生與學校系統之間的信任關系。因此,從理念與功能定位的角度來講,東莞理工學院的實踐克服了上述三種工作模式各自的偏隘,區別于以往的學校社會工作,在一定意義上實現了整合與超越。
東莞理工學院的實踐模式也試圖在制度安排上有所超越。如何確立和安排社會工作者在學校體系中的身份,是國內外高校社會工作在發展過程中都遭遇過的難題。關于高校社會工作的介入路徑與運作模式,有學者從社會工作者與學校的隸屬、聘任關系出發,區分了三種模式。一是社區輻射模式,即由所在社區的社會工作隊伍為學校提供必要的服務,但該模式比較適用于學校與社區高度一體化的地區,因此很少實踐;二是校內聘用模式,即在學校聘用專職社工,設立專門的社工部門,與學校其他部門形成平行結構;三是委托入駐模式,即高校與專業社工機構簽訂協議,將專業社工派駐到高校開展服務。但實踐表明,上述幾種模式都有其各自的局限與困境。受雇于學校而進入體制內的社工,易受學校工作任務的掣肘而無法突出社工專業性,若與傳統學生工作系統中的崗位與工作內容重疊,則會被詬病為“單純增加了人力”分擔繁雜事務而已;而獨立于學校系統之外,雖然獨立性與自主性得以保持,卻又同樣面臨權威缺乏、雙頭領導等困境。[8]
東莞理工學院的高校社會工作項目,一開始就意識到上述問題。作為回應,項目探索和實踐了“委托入駐”與“校內聘用”之外的“第三條道路”。首先,與以往社會工作進入校園的過程不同,東莞理工學院社會工作的發展存在著校方主動吸納、導入與社工機構積極嵌入的互動過程,并試圖將傳統學工隊伍與新的社工人才進行整合與聯動,通過兩種工作系統、專業理念、服務重點的“互構”,實現多重主體發展的“增能”目標,以此求得高校學生工作系統的整體突破。其次,在身份安排與工作部門設置上,成立了專業社工團隊、搭建了社會工作服務中心,一方面可以建構出社工與其他學生工作者不同的身份意象,去“權威化”與“官方化”,以此保持與學生的可近性與信任感;另一方面,也讓社工最大限度地擺脫來自學校內部的行政負擔,確保他們有足夠的時間與精力投入專業性服務中。最后,在領導機制上,學校沒有將社工派駐到已有學生工作部門當中,而是成立項目實施領導小組與辦公室,由此獲得了與工作開展相適應的角色界定與身份權責。
然而,不同并不意味著完全的超越。按照格林伍德的觀點,一項工作成為“專業”需要滿足建立權威、社群認可與形成專業文化等條件。[9]在保證社會工作者專業性、獨立性的同時,提升社工話語權、社會認可度以及整個固有體系對其的接納度,是學校社會工作乃至所有領域社會工作長久面臨的難題。作為一個多層級、多部門的系統,學校采取自上而下的導入方式發展社會工作,不可能一蹴而就,而需要一個長期過程。
東莞理工學院引入社會工作理念、方法和專業隊伍,開展專業化服務,直接推動學生工作體系發展和完善,共同促進高校內部治理創新。東莞理工學院所試圖建構的“導入—互構—增能”實踐模式,證明了在恰當的邏輯策略和必要的資源條件支持下,學校社會工作能夠在高校場域獲得足夠的成長空間,并發揮積極作用。同時,這一正在進行中的實踐過程,也提示我們深刻反思與高校社會工作生命力有關的核心議題,如學校內部各相關主體的充分認知、資源環境的持續改善、專業力量的落地扎根、體制機制的有效協同,等等。對這些問題的解答,有待于東莞理工學院實踐繼續深入,也寄望于更多高校共同探索。
注釋
①數據引自東莞理工學院“書記項目”領導小組辦公室2015年3月工作總結。
[1]朱海龍,楊韶剛.高校大學生價值觀教育策略分析[J].高教探索,2014(3):154—158.
[2]徐永祥.論現代社會工作在和諧社會中的建構功能[J].學海,2005(2):53—56.
[3]C·賴特·米爾斯.社會學的想象力[M].張強,陳永強,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2:4—6.
[4]許莉婭.專業社會工作在學?,F有學生工作體制內的嵌入[J].學海,2012(1):94—102.
[5]俞可平.治理和善治引論[J].馬克思主義與現實,1999(5):37—41.
[6]曾永輝,蔡傳欽,何燕心.我國大陸高校社會工作相關研究綜述[J].社會工作,2011(10):52—55.
[7]周群英.學校社會工作實務模式與專業發展初探[J].社會工作,2014(6):54—60.
[8]孫躍.我國高等院校學校社會工作介入模式研究[D].天津:南開大學,2009:84—95.
[9]歐內斯特·格林伍德.專業的特質[M]∥張劍,羅曉暉,秦小峰,譯.王思斌.中國社會工作研究:第九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2:39—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