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光明,劉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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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猛將軍廟與阜陽“劉公祠”比較研究
龔光明a*,劉杏梅b
(阜陽師范學院 a.歷史文化與旅游學院;b.商學院,安徽 阜陽 236037)
雖然劉猛將軍廟廟主和阜陽“劉公祠”祠主所指都是宋末的劉锜,但前者是作為神靈祭祀,而后者則是順昌(今阜陽)人民的恩人受到祭拜,且劉猛將軍廟的建造時間遠晚于劉公祠。同時,宋理宗敕封劉猛將軍的初始目的到明清時發生變化,劉猛將軍已不再是劉锜,此時僅具驅蝗功能。隨著人類對蝗蟲認識的提高及除蝗技術的進步,劉猛將軍逐漸失去存在的依據;但“劉公祠”則因劉锜衛國保家之功世代受到懷念,永享香火。
劉猛將軍廟;阜陽;劉公祠;比較
劉猛將軍廟的分布遍及皖北各地,但“劉公祠”在整個皖北地區卻僅出現在阜陽。通過對相關史料的系統梳理與考證,兩種廟宇的神主當為同一人,但因其他各種復雜因素,兩者在建廟歷史及原因、廟宇名稱及其產生的文化效應都有很大區別。
皖北劉猛將軍廟與阜陽“劉公祠”建造的時間與原因各不相同。盡管劉锜在宋末已被敕封為神,但劉猛將軍廟建廟時間最早僅在明嘉靖年間(1507-1567年)[1],而皖北最早者則建于雍正三年(1725年)亳州[2]。這與八百多年前已建成的“劉公祠”相比,前者晚了四百年左右,后者則晚了大約五個半世紀。“劉公祠”建造原因在于劉锜領導軍民取得順昌大捷,人們把他作為恩人供奉。而劉猛將軍廟,人們是把劉锜當成驅蝗神,希望通過祭祀,猛將神能及時顯靈驅蝗保稼。
(一)劉公祠來歷
據相關史料,阜陽“劉公祠”祠主身份遠較劉猛將軍廟“廟主”簡單易考?!皠⒐簟眱惹迩∈甑摹爸匦迍⒐舯洝庇涊d,阜陽城西北隅有圮廟,“蓋宋太尉武泰軍節度使劉公之祠”。其下便是劉锜率領順昌(今阜陽)軍民奮勇抗擊金兵,取得以少勝多的“順昌大捷”的事跡。顯然,“宋太尉武泰軍節度使劉公”便是劉锜。
據祠內2005年所撰“劉公祠簡介”:劉公祠“為祭南宋抗金名將劉锜所建”,接著便介紹順昌大捷:南宋紹興十年(1140年)六月金兵進犯順昌,東京副留守劉锜率軍民守城。他采取“軍民聯防、以攻帶守、以守解圍諸措施”,終以兩萬人擊退十余萬金兵,保衛了順昌城。順昌人民便建“劉公祠”,以謝劉锜保衛順昌的功績,得以“八百余年祭祀不絕”。按此推算,“劉公祠”建造時間當在順昌大捷后不久。其后屢次重建,據祠內“劉公祠簡介”,僅清代就分別在乾隆十五年(1750年)、嘉慶十三年(1805年)、光緒三年(1877年)三次重建。
除官方主導重建外,民間也積極捐資修建?!皠⒐艉喗椤痹疲箲鹌陂g,劉公祠因黃河花園口被炸而淹倒,后來又被國民政府以“撤城防敵”為名而拆除,“1941年主持道士常華菴化緣集資重建”。在“劉公祠”庭院內的廊檐下,立有“功德紀念碑”,記錄了部分捐資維修“劉公祠”者的姓名。該碑并有立碑時間,從內容上分析,很可能是某段時期內捐資者的姓名先后被刻錄上去。據該碑,捐資最多者是張繼文的一千元,其后為劉永革、陶洪晶各捐五百元,劉俊德捐四百元。其下從三百到五十元不等,以捐一百元者為多,合計共得捐資6900元。
“劉公祠”管理者告知,現在劉公祠祀典沒有統一時間,除祠內常年供奉香火外,還偶有當地民眾及外地游客前往拜祭。祠中院內大鼎中供奉著香火,祠內劉锜等人塑像、牌位前香爐中也供奉著香燭。這與皖北方志記載,劉猛將軍廟祭祀時間大多在每年正月初十三日及冬至后第三戊日等有所差異(光緒《鳳陽縣志》等)。
(二)劉猛將軍廟來歷
劉猛將軍廟的來歷較為復雜,除廟主其人眾說紛紜外,建廟時間各地也存在很多差異,而且建廟原因也有多種。
首先,劉猛將軍廟神主身份,方志所載存在差異。據皖北及其他各地方志所載,劉猛將軍身份主要集中在宋末和元末兩種說法,前者包括劉锜、劉銳、劉琦,后者則有劉成忠、劉承忠、劉秉忠等多種說法。但據多方考證,宋末的劉锜是長期領兵在江淮間抗擊金兵的將軍。且從紹興十年(1140年)的順昌大捷到紹興三十一年(1161年)被封為江淮江東浙西制置使的二十余年間,江淮之間蝗災不斷[3]。作為地方軍事將領,統兵驅蝗也算分內之事。因此,從時間、身份、事跡等方面來看,宋末劉锜與劉猛將軍最為貼切。加上宋理宗敕令有明確的時間、具體敕封的原因,因此筆者認為此說較為可信[4]。
其次,劉猛將軍敕封原因及劉猛將軍廟建廟時間。據《怡庵雜錄》,劉锜被敕封為“揚威侯天曹猛將軍”是宋理宗景定四年(1263年)。該年三月八日理宗勅曰:“邇年以來,飛蝗食禾,宵旰憂懷無以為也。賴爾神力掃蕩無余。上感其恩,下懷其惠。爾故提舉江州太平興國官淮南江東浙西制置使劉锜。今特勅封為揚威侯天曹猛將之神?!盵5]326顯然,敕令中特別說明了勅封原因,即劉猛將軍憑其神力掃蕩飛蝗殆盡。
但宋理宗只是敕封了劉锜為猛將神,并未言及建造廟宇之事,包括后來關于劉猛將軍是元末劉承忠等人的說法,也都未涉及建造劉猛將軍廟的記載。安徽(甚至全國其他有劉猛將軍廟記載的區域)最早的劉猛將軍廟建于明嘉靖年間,由知府龍誥建[1]。皖北地區劉猛將軍廟最早建于雍正三年(1725年)亳州[2]。其他皖北各地建造時間各有差等,但基本都在清代,尤以雍正、乾隆朝為多[6]。以其最早者計算,嘉靖年間建造者比“劉公祠”晚了約400年左右,雍正三年建造者則晚了約550年。
“劉公祠”祠主劉锜僅是作為抗金英雄被供奉,與各地傳統祖祠及其祭奠活動基本一致。但劉猛將軍廟廟主劉锜,則是被神化的人,屬于神靈。兩者是“人”與“神”的區別,祭祀的意圖顯然不同。
隨著劉猛將軍激勵民眾抗擊外族作用的逐步喪失,其另一個功能即驅蝗,也隨著現代化學殺蟲劑廣泛使用及其良好的除蟲效果,而失去了存在的意義。這也是現代人類對蝗蟲及其他各種害蟲習性、本質有了科學認識的結果,使人們徹底擺脫了巫術禳災的觀念,轉而完全依賴科學技術。
(一)劉猛將軍興起性質的演變及清代廣建廟宇的原因
1.敕封劉猛將軍的初始目的
宋理宗景定四年前后,蔽天蝗蟲自河北、山東、河南等地飛至江淮間的徐州、宿州及邳縣。于此時敕封劉锜為驅蝗神,顯然其目的是希望借助神靈的力量消弭蝗患,這也正是理宗敕令中所直接反映的原因。而且,宋廷并未在“順昌大捷”之后就敕封劉锜為猛將軍,而是在“順昌大捷”一百二十多年后的宋理宗景定四年。且據《元史·五行志》,景定四年前后的中統三年(1262年)、四年(1263年)、至元二年(1265年),大量飛蝗由元軍占據的真定等區域飛入宋境。這些似乎都能說明敕封猛將軍的原因是其驅蝗事跡。但如果稍事關注此時南宋朝廷與蒙元的關系,就不難發現事情并非如此簡單,勅封猛將神并非只為其驅蝗功績。這段時間,宋與蒙元軍隊正于湖南、江西、江淮等地鏖戰,且宋軍在強大的蒙古騎兵攻擊下,節節敗退,處境極為艱難,轄境日削。顯然是一種外侮、蝗患并至的局面。但兩者對于宋廷安全的威脅孰輕孰重,卻是顯而易見的。元軍蠶食的是宋朝的土地,霸占的是宋廷的子民。但蝗患危急的只是莊稼的安全,就算顆粒無收,也不一定對趙家天下構成威脅。因此,對于宋廷來說,驅逐蒙元軍隊,維護趙家的統治,遠比消除蝗災的危害更為迫切?;蛘呤?,此時此地敕封、祭祀劉猛將軍,帶有驅蝗、驅元的雙重目的,且驅逐外族更重于驅蝗。
可見,宋理宗敕封劉锜,看似為了借神力驅除蝗蟲,但真實目的卻是以劉锜的抗金事跡鼓舞士氣。劉锜在順昌保衛戰中以二萬人擊退十余萬金軍,軍心大振。而景定四年,面對元軍強大的攻勢,宋軍已無招架之力。因此急需劉锜這樣的民族英雄來喚醒民眾,以便協力抗元。表面是驅蝗,實際上則是祈盼猛將軍像驅蝗那樣把入侵者趕出宋境。基于此,直到元末元代才有劉猛將軍的記載,這也恰好證明了劉猛將軍受敕的初始原因。至元末,各地蜂起反元,元廷也日趨沒落。此時再現劉猛將軍,是漢族民眾再次希望以此激起抗擊外族的決心。
2.劉猛將軍祭祀再興時身份的轉變
到清朝,很多史料把劉猛將軍說成是元末的劉成忠、劉承忠、劉秉忠等人。但《元史》中并無前兩者,僅有劉秉忠。因此推斷三者所指當為劉秉忠一人。但劉秉忠乃元初元世祖的寵臣,對于元世祖推行儒家治國方策起了很大作用,且其事跡與蝗災驅蝗無關。由此證明,文獻作者關注的并不是某人的身份,而是劉猛將軍的事跡?;蛘哒f,作者更樂于宣傳劉猛將軍的驅蝗職能。但滿清統治者不會比蒙元統治者開明多少,元廷不能容忍劉锜的抗金事跡,清廷也不會容忍其作為驅蝗神而受到萬民祭奉。在此背景下,作者要達到目的,唯有把劉锜改頭換面,由抗金英雄變成了協助蒙元統治的劉秉忠等人物。同時,時間也由宋末變成了元末。
元末諸劉傳說中,劉猛將軍僅存揮劍斬蝗一事,已不見絲毫抗金、抗元的內容。這種身份的轉變顯然是為了避開劉猛將軍原型的抗金事跡。雍正二年(1724年),直隸總督李維鈞編造了康熙五十九年劉猛將軍降靈自述的故事:他為元代吳川人,其父是順帝時期鎮守江西名將。他本人后授指揮之職,曾于江淮剿除群盜,后乘舟凱還時適逢蝗孽為患,“禾苗憔悴,民不聊生。吾目擊慘傷,無以拯救,因情極自沉于河。后有司聞于朝,遂授猛將軍之職。荷上天眷念愚誠,列入神位”[7]。從劉猛將軍自序看,其因蝗而死,也因蝗而被敕封神位。但此劉猛將軍與劉锜的身份已發生很大變化,成為專職驅蝗的神靈。
劉猛將軍身份、職能的變化,使其僅作為驅蝗神被世人祭拜。但隨著人類對蝗蟲習性認識的提高和科技的進步,人們已不再依靠祈求猛將軍降靈來幫助驅蝗,而是靠人類自身的力量,這在現在蝗災較為嚴重的皖北地區,從清朝到民國時期表現得極為顯然,明末清初劉猛將軍廟的再次興起已反映世人害蟲防治觀念的變化,已由之前把其作為神靈祭奉,轉變為把它作為消滅的對象,是農作物的危害者[8],且實際上,盡管清代仍在祭祀劉猛將軍,但很多情況下已是邊祭祀,邊捕捉蝗蟲,而不是全依賴神靈驅蝗[9]。而到民國年間,盡管仍經常暴發蝗災,但已不再祈求劉猛將軍驅蝗了,而是采取人工捕捉、掘挖蝗卵等措施治蝗[10]。故此,劉猛將軍廟單純的驅蝗功能,到現代社會已完全失去了存在的依據。這不僅是因為人類對包括蝗蟲在內的各種害蟲的習性都有了正確的認識,更因為化學殺蟲劑的顯著殺蟲效果,人類已完全可以自主應對各種規模的蟲災。因此,作為一種文化象征,人們已不再寄希望于神靈禳弭蟲災,僅憑人力即可徹底除絕。
(二)阜陽“劉公祠”文化意義
1.“劉公祠”建祠原因
據上所述,劉猛將軍廟廟主和阜陽“劉公祠”祠主所指都是宋末劉锜,只是前者側重劉锜的驅蝗功能,后者側重劉锜領導順昌軍民抗金衛城事跡。進入阜陽“劉公祠”院中可以發現,無論是今人所撰的“劉公祠簡介”,還是清乾隆時期的“重修劉公祠碑記”,均僅記載了劉锜的抗金事跡,這也正是阜陽人民建造“劉公祠”的原因所在。對于歷代阜陽人民來說,劉锜率領軍民聯合抗金,取得“順昌大捷”,保衛了家園,使阜陽人免除了城池淪陷后的滅頂之災。順昌人民為了紀念劉锜的功德,便建廟年年祭奉。因此,人們感激其保民衛國的功績。而至于其驅蝗功能,對于阜陽人來說并不重要。
可見,建造“劉公祠”的目的是把劉锜作為民族英雄,確切地說是作為保衛順昌軍民生命財產安全的恩人被人們所懷念,不是作為神而是作為人被祀典。同時,于建廟之初,人們已根據建廟的目的,于碑記中盛贊劉锜的“順昌大捷”,從而導致歷代都延續了這一內容,這種懷念與對自己祖先的祀典具有同等效力。正因為如此,“劉公祠”中的劉锜在阜陽人民的心目中比“劉猛將軍廟”廟主劉锜更具有生命力,將世代受到人民的緬懷。
據《安徽省志·文物志》記載,劉公祠原有正殿3楹,官廳、住持房及廚房七楹。正殿題額“報功堂”,題匾“南宋屏藩”。楹聯為:“鐵浮圖銳利非常,自來中國橫行,獨畏我順昌旗幟;金兀術驕狂太甚,妄想堅城趯倒,試問他多大鞾尖?!盵11]“劉公祠”的存在與祭奉,不僅使歷代阜陽人銘記劉锜的抗金事跡,更為主要的是它使阜陽人民時刻牢記保家衛國的重要性。
劉锜領導軍民取得的“順昌大捷”,不僅阜陽人民建祠供奉,感其恩德,歷代也都有頌揚劉锜者。據道光《阜陽縣志》,明代的陳安、葛濤各作有“劉公祠”以紀念劉锜。陳安寫道:“積薪誓死護金湯,夜斫胡營趁電光。八字親軍歸節制,五橋妙略震邊疆。勛名赫奕輝青簡,廟貌巍峨壓女墻。可惜當時方偃武,不思乘勝掃攙槍?!备馉c詩云:“殿宇巍峨接太清,劉公英爽鎮西城。風云似發將軍令,鈴鐸如傳刁斗聲。捷奏江南推保障,威揚河北怯旌旗。我來瞻拜千秋后,猶惜當時遽罷兵?!盵5]392顯然都以頌揚順昌大捷為主要目的,而對劉锜驅蝗之事卻只字未提。這也從側面證明劉公祠建造的主要意圖,或者也可以說,無論是對于當時的宋朝天下還是后代民眾來說,成功抗擊金軍遠比驅蝗重要。
劉公祠的建立,不單單在于表達阜陽民眾懷念劉锜,感激其保家衛國的壯舉,也包含頌揚民族精神,激勵人們斗志,驅除外族的意蘊。這與宋廷敕封劉猛將軍有異曲同工之妙。
2.順昌保衛戰期間的“枕頭饃”及其后的“枕頭饃”文化
可以說,是劉锜的順昌保衛戰催生了阜陽“枕頭饃”文化。枕頭饃是阜陽歷史悠久的特產之一,與抗金名將劉锜密切相關。據傳順昌大戰時,劉锜率近兩萬宋軍守城,城內雖不缺糧,但加工有限,面粉供應不足,一些士兵只得烀麥粒吃,致使疾病流行,劉锜頗憂。一天深夜,劉锜巡察時見一士兵啃食枕頭,頗為詫異,便問詳情,從而了解了這個既能當枕頭又能啃食的大饃。隨后,劉锜即派人赴城外通知民眾蒸制枕頭饃。百姓積極響應,連夜蒸好送往城內,支援宋軍擊敗金軍,從此枕頭饃成為阜陽的特產世代相傳,成為阜陽飲食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其狀如枕,士兵餓可充饑,困可枕頭而臥,故得名“枕頭饃”。據《阜陽地方志》,枕頭饃做工甚細,先把精細白面揉和百遍,后在鐵鍋里以文火蒸制。饃焦金黃,厚達半寸;饃瓣潔白,層層相包。吃時濕潤筋柔,干而不燥,耐嚼且松軟。存放數日不霉不硬。枕頭饃約一尺長、五寸寬,重三至六斤,是饃中之王。
今天在阜陽市,“枕頭饃”仍然是一項主要特產,也是阜陽人喜食的美味。阜陽城有多家制作“枕頭饃”的企業,尤以“紅胡子”牌枕頭饃最富盛名。枕頭饃所催生的飲食文化,為當地經濟的發展產生一定推動作用。
綜上,劉猛將軍廟與阜陽“劉公祠”盡管所指同為一人,但由于前者至清代興盛時僅剩下驅蝗功能,其后的祭祀只是寄托猛將軍顯靈幫助人們消弭人力無法戰勝的蝗災。但隨著民國以后對蝗蟲習性認識的加深,加之現代除蟲技術的進步,人類已有能力快速、高效地除絕害蟲,因此,劉猛將軍便受到冷落。但“劉公祠”反映的是順昌人民的感恩之心,是對劉锜保家衛國的功績的肯定,因此世代受到人民的祭奉與懷念,即便相去數百年,至今仍香火不斷,時有憑吊者。因順昌保衛戰而催生的“枕頭饃”文化,也因此而成為阜陽著名的特產,成為人們餐桌上不可缺少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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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光明(1968-)男,安徽滁州人,理學博士,史學碩士,阜陽師范學院歷史文化與旅游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科學思想史、農業史;劉杏梅(1980-),女,安徽阜陽人,講師,主要研究方向:中國文化史,中國傳統文化與企業管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