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央視八套熱播的紀念抗戰勝利70周年的獻禮劇,《抉擇》首次將抗戰劇的鏡頭對準了知識分子,講述了從抗日戰爭到解放前夕,以馬躍飾演的吳明泰為首的學界精英們在學界“南遷”和“留京”的兩次重大抉擇中的傳奇經歷。本刊記者日前獨家采訪了馬躍。
差點兒從懸崖上摔下來攝像小伙子救了我
馬躍介紹說:“該劇是寫抗戰時代北平的大學教授和學生南遷的,作為當時的學人,走,還是留下當文化漢奸,這是個很大的抉擇。”
說起拍戲時難忘的事兒,有一件讓馬躍至今心有余悸:“潭柘寺那邊的山有很多懸崖峭壁,有場戲是寫我剛從美國留學回來,那懸崖上的小路只能并排放下兩只腳。拍攝時,懸崖邊下方五六米處有個小平臺,架一臺機器隱在草從里拍我的近景,還有一臺機器在山腳下拍大全景,只能拍到個小人兒,拍這場戲時我一腳踩空了,幸虧被下邊的一個攝像擋了我一下兒,我們倆抓住山上的灌木才沒摔下山去。沒有這孩子,我的命就沒了!我終生感激他!當時,—開始是現場一片驚叫,緊接著就鴉雀無聲。導演趕緊說‘不拍了,不能再拍了!…
跟林永健首度合作現場老能碰出火花兒
馬躍還回憶道:“當時歷史上學校南遷過程中,,那些學人有的掉隊了,有的受日本人挑唆,有的被漢奸迫害、一路要飯。我演的吳明泰也是淪落成乞丐,拍戲時正是三九天,因人物衣衫檻褸,也小可能穿多,那戲也是在潭柘寺山里拍的,寒風凜冽,我的手腳上全是凍瘡。”
而說起跟搭檔們的合作,馬躍也印象頗深:“他們都說這部戲是‘眾星捧躍’,合作的都是腕兒。
“我跟林水健是首次合作,他特別敬業。有場戲是寫他演的蘇從恩1949年而臨抉擇,是去臺灣,還是留在北平跟共產黨走,作為一個國民黨高官,很糾結、撕裂,因為他既信仰三民主義,又舍不得離開自己喜愛的女兒。他即興發揮表演成突然抽了自己個大嘴巴,把戴的眼鏡都打碎了。跟他演對手戲,他經常會有火花山現。王雅捷演舒立娟,我介紹時說‘是舒服的舒’,他反應很快,馬上就接過來抖了個‘包袱’:‘這模樣是跟著名字走的,看著就舒服’!對侯天米演的反派、舒市娟的哥哥舒立凡,他是這么說的‘這名字是跟著人走的,你一立到那兒我就煩’!
“胡可演我的未婚妻黃幽蘭,她特讓我感動!她的戲特集中,因為她前五集就被日本人害死了,但戲份很重。當時她正還得給孩子喂奶,有時捕到半夜,大家都說你趕緊回去吧!但她還堅持拍完!
“有場戲是日本人陷害我企圖阻止我南遷,他們把我跟舒立娟按在床上拍艷照,讓黃幽蘭‘捉奸’。她很糾結、撕裂,我因為時間短沒跟她細解釋,我就死死地抱住她說‘我們倆共同走過這么多年,你是知道我的,你的同學張華是有問題的!’這是我即興發揮的,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但在現場我看著她的眼睛從干的到濕了,這是碰撞出來的火花。
最遺憾老爸沒能看到以他為藍本的表演
其實,塑造這個人物,馬躍是有家庭熏陶的:“我們家四口人,除了我,爸、媽、姐姐都是高級知識分了,我爸和姐姐都是教化學的,我媽是教文學的,我爸還是高校的領導。這次我演的身份跟我爸很像。但當時我爸在病榻上,不能親自指導我,我姐姐給我幫助很大。在編劇階段為怕穿幫、說外行話,就說一定要讓我姐姐幫忙。在拍戲時我的辦公室、書桌上經常要出現化學方程式、子了式等,道具也不懂就亂擺,我就經常趕緊拍下來請教姐姐。無論編劇、制片方都很感謝我的姐姐。
“有天拍戲時,我的助理跟我說‘你家里的電話響了十幾次!’我接電話時,他們說看到我肩在抖動,因為我沒敢哭出聲!那次,我爸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跟我這么直白地說‘兒子,我特別想你!’可能是我爸預感到了自己要不好!我趕禁問‘爸,你怎么啦?’我爸卻說‘我沒事兒!好好演戲!’三個月之后我爸就去世了!這對于我震動很大。這部戲從知識分子的角度來寫抗戰,我能演好這個人物,得益于家庭的耳濡曰染。遺陋的是,我爸沒能看到我塑造的這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