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淡如菊。第一眼便夢系魂牽
2001年1月,時年20歲、來自海南三亞的陳楚生參加了上海東方衛視等18家電視臺聯合舉辦的“亞洲新人大賽”。這次比賽,陳楚生以非凡的演唱實力與杰出的舞臺表現,在各大賽區一千多名歌手中脫穎而出,一舉在決賽中奪得了“亞洲最具潛質新人獎”。
這年5月的一天,陳楚生正在排練間里與四名樂手進行排演時,發現一位女孩隔著窗子,向里面靜靜地觀看,陳楚生的眼前為之一亮,因為她讓人有種特別舒服的感覺。一曲過后,陳楚生正擔心女孩要轉身離去時,沒想到,她竟然大大方方地推門進來,在門口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并和其中的一位貝斯樂手打了一聲招呼。原來,她是這個樂手的妹妹,名叫郝佳,與陳楚生同歲,剛剛加盟這家音樂公司,主要負責原創歌曲的錄音與剪輯。陳楚生思忖著:“難怪我沒有見過這個女孩!”
那個貝斯樂手與陳楚生是好哥們兒,看到陳楚生對郝佳很有好感,便留給陳楚生一張紙條,上面寫有郝佳的電話。陳楚生如獲至寶,但生性嚴謹的他,并沒有貿然與郝佳聯絡。
一個多月之后,陳楚生要去廣州工作半年,匆匆地離開了深圳,也離開了人淡如菊的郝佳。開始時陳楚生并未覺得有什么,然而,在繁忙的工作之余,陳楚生的腦海中總時不時顯現出郝佳扎著馬尾辮的身影。一次,陳楚生拿到一首新歌,按照慣例,反復試唱著其中的歌詞:“你是否曾經像我一樣,安靜地坐在黑暗中,看到一千個盲目的自己。等待溫暖的黎明,帶來人和風的聲音……”
不知為什么,唱著這首歌的時候,一種止不住的思念總是沖擊著他的胸口,讓他有種無法遏制的沖動。因為在陳楚生看來,這首歌簡直就是為郝佳寫就的。一天晚上,他終于第一次撥通了郝佳的電話。
沒想到,得知是與哥哥合作的陳楚生,郝佳也很開心,她的第一句話就是:“陳哥哥,你最近在廣州可好?”終于聽到了郝佳的聲音,在舞臺上經歷無數次歷練的陳楚生卻木訥起來。工作僅僅四個月之后,他便決定再次回到深圳。重歸舊地,陳楚生第一件事便是鼓起勇氣,約請郝佳到外面吃飯。沒想到,郝佳卻說:“陳哥哥,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們一個同學過生日,大家約好了要進行篝火晚會。”
聽到這話之后的陳楚生很是失落。原來,即使好久沒有見面,她的一個同學似乎也遠遠比自己重要得多。陳楚生不愿再想下去了。之后的幾次,陳楚生雖然約出了郝佳,卻始終沒有表白的勇氣。他心里還存有一絲忐忑:目前自己雖然有了一點兒名氣,但終歸還是一個收入不定、四處漂泊的流行歌手。還有,萬一被郝佳一口拒絕了,那不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想到這些,陳楚生只好將一切埋藏在心底……漂泊不定。我愿意與你在一起
2003年5月,陳楚生參加了在長沙舉行的全國PUB歌手大賽,結果他一路過關斬將,獲得了最終的總冠軍。取得了這一榮譽之后,陳楚生加盟了當地一家大型唱片公司。
這樣忙碌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后,9月的一天,陳楚生接到深圳方面的邀請,參加一檔大型演出活動。人生總是充滿了各種巧遇,那天中午,陳楚生走出寶安機場大廳,正想在外面抽支煙時,郝佳剛好來這里接站,而她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陳楚生。此時的陳楚生哪里知道,郝佳也一直關注著他的發展,為此,她還拒絕了好幾個男生的追求,只是“木訥”的陳楚生怎么可能洞悉她的內心呢?
純真直率的郝佳對陳楚生說:“陳哥哥,你現在可是大忙人,這次回到深圳怎么安排呀?不再和過去的同事們聚一聚嗎?”陳楚生自然求之不得,他爽快地答應道:“好啊!這次演出之后,我正好想休整幾天。對了,那些老朋友們,都誰有空呢?”接著,他把過去那些認識的同事都問了一遍,可郝佳不是說這個在加班,就是那個在排演。其實此時的郝佳在內心直罵陳楚生“笨得要死”,因為她的潛臺詞就是:大家都沒有空,就我有空!
問了一大圈之后,陳楚生終于明白過來了,原來,這是郝佳對自己的暗示啊!那天晚上,兩人飯后一起在江邊散步時,陳楚生說出了最想說的話:“小佳,別看我有了很多樂壇榮譽,可是每年的投入很大,積蓄一直寥寥無幾。我非常希望你成為我的女友,不過,我又有些擔心,你愿意跟我過這種浮萍一樣、總是沒有歸宿感的歌手生活嗎?”可郝佳卻說:“這有什么,我哥哥就是一個樂手,這種生活我早就習以為常了。”面對這樣的好女孩,陳楚生還有什么可猶豫的呢?他輕輕地將郝佳攬在了懷里……
2004年2月,郝佳跟隨陳楚生一同來到長沙發展。為了讓陳楚生安心于音樂創作,郝佳把所有生活中的瑣碎事務都包了下來。2006年4月,為了更好地發揮自己的音樂才華,陳楚生組建了一支名叫Big Boy的樂隊。由于缺乏先期資金投入,這支樂隊經營得非常辛苦。當時,接到的大型演出活動并不多,樂隊的固定工作是在各個酒吧之間跑場。可是,酒吧的老板只給兩個人的薪水,當時樂隊一共四個人,這樣一來,每人只能拿上一半的酬勞。
有一次,樂隊轉場外地工作數天,陳楚生為了節省開支,決定不住酒店,而是聯系了一戶平房租住。搬家時,他從朋友那里借來一輛小面包車,和郝佳一起把各種樂器和生活用品都搬了進去。可是,當行車數個小時,兩人來到聯系好的平房后,情況卻突然起了變化:房主的幾個外地親戚來看望他,一行人需要住處,因此要拖延一天時間。雖然有莫大的怨氣,可是房子畢竟是人家的,這對戀人只好裹著薄薄的毯子,在面包車里待了一夜。
看到心愛的戀人與自己一起遭受顛沛流離之苦,陳楚生心里十分難受。情歌王子,有愛的地方就有家
雖然陳楚生極盡努力,可是短短兩年,這支他一手打造的樂隊便解散了。由于經濟上出現了虧空,“單飛”后的陳楚生一個晚上要跑四五家酒吧,每家唱上一個小時的時間,每場可以拿到200元。酒吧中各種人都會有,有喝酒鬧事的,有砸酒瓶子的,還有逼迫歌手喝酒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在這種地方討生活,是為了心愛的郝佳在奮斗,陳楚生始終都是能忍則忍。
一天晚上,陳楚生演唱起自己最拿手的《姑娘》:“我曾多少次夢見你啊,姑娘。夢見你那美麗的笑臉,看著你的信件,唱著你的歌,歌聲是那么的凄涼……”百轉干回的歌聲,讓臺下的大多數聽眾都如癡如迷,可是第一排的一位客人由于喝多了酒,粗魯地亂叫亂嚷道:“《姑娘》不好聽,你得給我換一首!”
在大家鄙夷的目光里,客人仍然我行我素。當看到陳楚生“不聽話”時,讓大家吃驚的一幕出現了:客人竟然跑上臺,奮力去搶奪陳楚生的電吉他。當陳楚生避開之后,他又試圖去拔掉連接的電源線。這下,陳楚生再也忍不住了,他狠狠地踢了對方一腳,那人一怔,馬上進行回擊,兩人在舞臺上廝打起來……
2010年末,陳楚生的命運終于出現了轉機,專輯《原來我一直不孤單》在京發行之后,銷量急劇攀升。緊接著,他在電影《風聲》中演唱的主題曲《且聽風吟》,也受到廣泛的好評。“觸電”之后的陳楚生又客串了電影《愛是一桿溫暖的槍》,在里面本色飾演一名酒吧歌手。看到在京城的發展勢頭很好,陳楚生和郝佳離開長沙,將工作的重心轉移到北京。
經濟上漸漸回暖,陳楚生在北京首付了一套極小的二手房。這套房的臥室只有5平方米,一張床放入之后,兩邊都貼著墻。由于沒有錢繼續裝修,廚房里只安裝了打火灶,洗手間內更是只有一個洗臉盆,連個放化妝品的架子都沒有。在這間房子里環顧四周,陳楚生愧疚地說:“小佳,住在這樣的‘婚房’里,你不覺得有些虧嗎?”郝佳卻再一次堅定地說:“有你的地方就有愛,有愛的地方就有家!”
望著被郝佳打掃得一塵不染的房間,陳楚生知道,以后無論多晚回家,在這個城市總有一盞守候他的明燈,這就是家,一個讓他無比安心的地方。想到這一切,陳楚生微笑的臉龐上,分明有晶瑩的東西緩緩而下……
2013年6月,陳楚生的新專輯《我知道你離我不遠》火爆發行,并奪得年度專輯銷量冠軍。同時,他接連參加了BTV網絡春晚、環球春晚等重磅節目,事業步入了輝煌期。
2014年4月,陳楚生與郝佳悄悄地辦理了結婚登記手續。回了一次海南三亞老家后,陳楚生雙喜臨門:郝佳已經有了身孕。很快,有不少媒體捕捉到陳楚生陪伴郝佳前往醫院體檢的照片。看到網絡如火如荼的報道,陳楚生知道,將事實公布的最好時機已經到了。
2014年8月2日下午,陳楚生通過自己的微博,首次承認了與相戀長達十三年之久的郝佳,順利完成了人生的牽手。陳楚生更是為兒子寫了一首新歌《demo日志》,寫《demo日志》的時候,陳楚生一氣呵成。而這首歌的靈感來自他陪太太去產檢聽到孩子心跳而寫的歌。過去的2014年對于陳楚生來說注定是充滿驚喜的一年,不僅升為人父,個人巡演也將在2015年拉開序幕。
董巖據《東方女性》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