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張愛玲是近代中國文學史上一位著名的、富有傳奇色彩的女作家,她受中西方文化的影響,用女性特有的細膩深刻地塑造了特定時期、特定年代的女性形象,展現了她們軟弱、麻木、順從、委曲求全和奴性的精神特點,表達了女性在那個特定年代下對男性的依賴和屈從的心理特征,表露了女性生活的艱難和悲慘的命運。本文主要論張愛玲筆下女性的“類型”,請大家斧正。
關鍵詞:張愛玲;小說;女性形象
一、交際花類型
在《沉香屑——第一爐香》一文中,葛薇龍是“破落家庭”的小姐,她因想讀書,后來投奔一個富人做姨太太,那是一個奢侈、豪華且荒淫無恥的地方,梁太太天天尋思著找男人,和丫鬟、侍女爭風吃醋,其出學費給薇龍是為了利用她,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薇龍心里明白環境不好,但她想:“只要我行得正立得直,根本不用擔心她不以禮相待,外面人嚼舌頭,隨便讓他們說去,自己念書隨便別人想去吧。”看到美麗漂亮的衣服、帥氣的年輕人、晚宴、牌局、茶會、音樂會等,對葛薇龍有很大的吸引力,三個月的時間,“葛薇龍如同吸大煙一樣的愛上了這里的生活,如癡如醉的上了癮。”她改變了,一次次改變了她的生活“法則”,她經不起物質生活享受的誘惑,又無法抵抗自身的“不可理喻的蠻橫的熱情”最終成了第二個梁太太。薇龍由一個簡單、純潔、自信、幻想保持自己人格尊嚴完整的少女到幻想的貶值、自信的破滅終至人格的喪失,這整個過程是對她先前所抱有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幻想最有力的嘲諷。薇龍的悲劇來自于自身的弱點,她無力拒絕物質和金錢的誘惑、奢侈生活的引誘,一步步走向墮落的深淵,展現了人性的弱點和面對外界誘惑的無力抵抗,人的意志最后以失敗告終,這一切都是導致悲劇產生的主因。
二、心理畸形類型
在《金鎖記》中,曹七巧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戴著黃金枷鎖、心理畸形的毒婦人。十八九歲的七巧還是個大姑娘,家里開著麻油店,漂亮年輕,是個靚麗的“活招牌”。喜歡她的有肉店的朝祿、他哥哥的結拜弟兄丁玉根、少泉,還有沈裁縫的兒子。她完全可以挑中他們之中的一個,往后的日子里,過她那個層次人的正常生活。但是,舊社會的女人,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如果父兄貪得無厭,肯定結果不言而喻,把七巧嫁給“不缺錢、權”的姜家二少。那是一個得了軟骨癥的殘廢男人——一個沒有生命的肉體,她等著二少爺死去好分一筆家財。真是“天賜良機”,曹七巧進了姜家“翻身做上等人”。可一進姜家門,曹七巧開始了向畸形人轉變的過程。來到了本不該屬于她的姜家,曹七巧是不招人喜歡的。她地位低下、沒教養,與大戶人家不相宜,姜家誰也瞧不起她,丫頭們背地里對她說三道四。來到姜家的曹七巧說話犯忌,言必涉及男女私密。她好搬弄是非,說姜季澤在外面花天酒地,用了公賬上的錢……說話句句都含刺,連一些下人們都不知道的村話,她堂堂姜家二奶奶大談特談,給姜家丟面兒。
三、懦弱類型
在《半生緣》中,顧曼楨是一個典型的柔弱女,她的懦弱心理讓她的一生都發生了改變。在一個春節的第四天,沈與許到一家飯館吃飯,正巧遇到顧曼楨。此后,他們三人就經常一起吃飯,有時一起出去旅游。曼楨照相時,落下一只紅色手套,沈沒有吭聲,腳踏泥濘,獨自冒雨去找了回來。次日中午,沈悄無聲息地把失落的紅手套交給了曼楨。顧曼楨傷風感冒沒來上班,許、沈兩人想要去她家探望,剛好顧曼楨遣弟弟來送鑰匙,幫忙請許取出前天打好的公文。許沈二人在吃飯時,談起了曼楨遣弟弟送鑰匙的事情,覺得曼楨好像怕讓別人去她家,頓時兩人對曼楨的家庭有了一種神秘感。顧曼楨感冒痊愈去上班,三個人又一起外出吃飯,在吃飯過程中,顧曼楨告訴沈:自己家里有祖母、母親、一個姐姐和兩個弟弟。她姐姐因為負擔家庭日常生活,先是舞女,后是交際花。連家里住的房子也是姐姐“朋友”送的。目前將嫁給祝鴻才,已經搬出去住了,沈也說出自己的家庭情況。由于沈的父親病情日益嚴重,將其事業交給沈接管,要他立馬辭職回家。沈回到南京后想念顧曼楨,邀請許陪顧曼楨一起到南京玩。到南京后,沈父見到顧曼楨像他在上海期間認識的一個舞女,認為她們倆肯定是姐妹。沈把父親的話講給顧曼楨聽,引起顧的憤怒甚至誤會,她認為既然沈家有所顧忌,趁早斷了,兩人最后不歡而散。而曼璐因為兩次墮胎,不能生育,想要籠絡丈夫,知道丈夫想要得到曼楨,便挖空心思設計,讓祝鴻才最后得逞,將其妹妹曼楨幽禁一年,后生下一個男孩。一個錯誤的決定:嫁給祝鴻才,更是讓曼楨悔恨終生,多年后,曼楨與心愛的人相遇,心中有再多的相思,也是回不到過去了。
張愛玲筆下的人物形象形形色色、各具特點,通過描寫眾多女性不同的性格和境遇,最后同樣悲慘的命運,批判了中國女性骨子里奴性,其筆下女性的悲劇命運是特殊時代造成的,被深深烙上時代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