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孩子成長孕育更適合的土壤

“孩子進入深圳市教育幼兒園深云分園3個月，進步是明顯的。孩子3歲前是爺爺奶奶幫忙照料，能包辦的事情，老人家都包辦了。今年我這個做媽媽的才正式接管孩子，相對一直由父母帶大的孩子，寶貝規則意識相對弱些。來到深云園，班級是混齡的，大小年齡的小朋友在一起學習、做游戲，寶貝喜歡跟著大哥哥大姐姐，因為他們懂得多，新鮮事情也知道得多，自然就會粘著大哥哥大姐姐。這里的孩子是親切的、友好的，因此孩子成長進步也是明顯的……”深圳市教育幼兒園園長王翔說：這是教育幼兒園深云分園藍精靈班幼兒梁津嘉的媽媽在學校“幼教博客”上的一段話。此話道出了深圳市教育幼兒園眾多家長的心聲。為孩子成長孕育更適合的土壤，也是深圳市教育幼兒園落實幼兒返本課程實踐與創新教育的一個例證。

幼兒返本課程解讀

1991年，王翔從武漢一家特教學校來到深圳，在幼教崗位上一干就是24年。她從深圳的幼兒園教師做到幼兒園園長，明白了一個道理，幼教事業不能因“幼”就是一個小事業，而是一個家庭、一個民族的大事業。2004年，她接任深圳市教育幼兒園園長一職后，就致力于孩子未來幸福與當下幸福和諧一致的教育理念研究，以促進孩子“智性、平衡、喜樂、自然”全面發展為目標，在民族文化背景下，面向國際化，以兒童本性和需要創設課程體系。從那時起，她就開始了以返本理念為核心，追隨兒童、回歸兒童本質需求、促進兒童自主學習與發展的返本課程實踐與創新的研究。

王翔說：返本課程呈現出獨特的教育組織形式和課程資源，給幼兒提供最大化的人際交往范圍和學習資源，讓兒童以兒童自己的方式學習，深受幼兒喜愛。返本課程的演進經歷了融合、追隨和回歸三個階段：融合是一種境界，它把各種先進的教育思想和方法融會貫通起來，返本課程因為具有融合性才能不斷適合孩子、滿足孩子的需要；真正的教育是促進人的自我成長，這條自我成長的道路，追隨著兒童，來自于兒童對自身的不斷認識和不斷的自我實現。當孩子內在的心智成熟時就自然會向另一個階段發展。追隨兒童讓我們發現孩子的個體差異，也發現我們對孩子的了解和教育不能停留在表層，通過對教師大量的專業培訓開辟視野，深入了解兒童，了解生命中的盲點，為教與學打開另一扇大門。

王翔的返本課程團隊多次代表深圳學前教育機構，接待來自歐美等先進發達國家的學前教育專家團，并獲得他們的一致認可與贊賞。2009年6月，應中國學前教育研究會邀請，來自世界學前教育組織（OMEP）的新西蘭幼教代表團，到教育幼兒園開展教育觀摩與學術交流。世界學前教育組織亞太區主席Doreen Launder對該園的教育給予了高度的評價。她說：這里的教育給她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們會把深圳教育幼兒園開放先進的課程理念帶回新西蘭。2010年3月，全美幼兒教育協會（NAEYC）會員和專業培訓師、全美學前課程與評價、觀察技巧和跨文化教育專家Judy博士，來到園觀摩與交流。她在交流中談到，看到孩子們忙碌地做著真實的有目的的工作，在忙碌中感到孩子們內心的自然和平靜。她說，這次交流讓她收獲巨大，她將在全美幼兒教育協會網站上介紹給美國同行，讓更多人了解中國有這么好的幼兒園。2015年10月，在北京師范大學李敏誼教授的陪同下，來自澳大利亞的幼教專家到深圳市教育幼兒園進行專業觀摩和交流。兩位具有前沿理論研究和豐富實踐經驗的專家被返本課程所深深吸引，并表示：這是她們所見過的最獨特的幼兒園，每個孩子在不同的教室里都有獨一無二的體驗，全體教師成為了“專業學習共同體”，這不僅是一個課程模式，更是一個教師成長的模式。

深圳市教育幼兒園先后榮獲深圳市首批優質示范園、深圳市首屆教育科研基地、廣東省巾幗文明崗、廣東省幼兒園園長培訓基地、全國書香校園等稱號。王翔所撰寫論文《幼兒園課程改革之思考與實踐》獲首屆全國幼兒園優秀教育隨筆征文獎；《幼兒園教育發展之探索》《一個全新的兒童學習方式，學習中心模式的創建與研究》分別獲第二、三屆“中國幼兒園園長大會”獎。她先后榮獲廣東省優秀教師、深圳市十佳校長等稱號，2015年3月入選廣東省中小學新一輪“百千萬人才培養工程”名園長培養對象。

支持與滿足幼兒成長體驗

“返本課程派生出的學習中心模式與混齡教育共同形成了返本教育全新的教學模式。”王翔說，當孩子們接受開放教育的熏染，幼兒所有與生俱來的本能與潛能都得到開發并閃耀出智慧的光芒。在深圳市教育幼兒園可以看到每一個孩子都具有獨一無二的天性，正是返本課程與其他課程不同的結果。返本課程是隨著不斷賦予兒童自由的腳步而發展的。本著以兒童為導向的課程思路，從創建新的學習方式入手，逐漸形成返本課程的整體架構和完整體系。在創建課程的過程中，追隨先進的教育思想和課程觀念，進行了深入探索與實踐，是一個逐漸還原兒童學習本質的改革過程。經過探索實踐，返本課程形成了完整、獨特的目標與內容及評價體系，并在實踐中能夠協調一致的運作。

王翔還說：在此之下形成的學習中心模式是以教室為單位創設學習中心，全園幼兒在資源共享的十二個學習中心以走班的方式進行學習。十二個學習中心分別是：機械建構中心；音樂韻律中心；生活體驗中心；創意美勞中心；語言表達中心；民間游戲中心；科學探索中心；戲劇扮演中心；自然博物中心；社會人文中心；數學感知中心；思維益智中心。學習中心就像兒童的實習場、創作室和操作坊，最大限度地滿足幼兒通過直接感知、實際操作和親身體驗獲取成長體驗。學習中心模式對現有的教育方式是一種顛覆，真正讓兒童的學決定教師的教，是以兒童為中心這一信念為深刻踐行的全新的兒童學習模式。幼兒園將每間教室創設成不同的學習中心，幼兒以最開放的方式，在最大資源環境下開展獨立、自主、合作、探究式學習。學習中心就像資源庫，各學習中心有相關的輔教資源、工具及設備，不同年齡幼兒在學習中心自主活動，可以根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選擇去任意一個或多個中心，可以根據任務的需要轉換中心和區域，也可以到其他中心和區域中選取自己需要的材料，可以充分利用資源完成自己的創想。

王翔指出：這里的教師不是按照預設教案給孩子上課。幼兒與老師一起談論感興趣的話題，最大限度提供幼兒想象空間，讓幼兒能夠產生許多創意及個性鮮明的想法，鼓勵幼兒運用已學到的技能，拓展并探索更多的想法，當天的學習活動就是基于這種談論的話題而產生。教師在活動中支持幼兒觀察、體驗和探索，在此過程中，幼兒有很多機會與不同年齡不同班級的幼兒交往，交往范圍得到極大的拓展，交往能力和合作能力不斷得到鍛煉和提升。學習中心為兒童提供多元環境，促進他們自發學習、產生并形成學習成果的多樣性，對兒童個性潛能與心智影響具有重大意義。這種模式同時也解放了教師，讓教師能夠聚焦觀察和支持兒童，轉入課程教與學的良性循環之中。

“混齡教育是指將3至6歲三個年齡段的幼兒編排在一個班級，讓不同年齡段幼兒共同學習與生活。”王翔介紹說，混齡教育能有效增加幼兒學習與交往的機會，減少競爭壓力和同齡伙伴間的沖突，能形成大帶小及同伴間的學習，增加合作學習的樂趣；同時，這種模式還有利于促進幼兒增強責任感、自信心及獨立性意識，有利于促進幼兒人格的健康形成。對于教育者來說，混齡教育能豐富教學資源，優化教育生態，也是幼兒發展的內在需要。

附：學習中心精彩一幕“磨豆漿”

活動由來：學習中心的活動是自主生成的，因此所提供的材料以低結構材料為主并開放使用，使幼兒能與其實現有效互動。低結構材料沒有固定功能，它們在孩子眼中具有多種可能性。低結構材料經過加工、組合、創意，到最后形成孩子的作品，需要凝聚孩子的想象力、思考力和動手能力，能激發兒童的創造性、決策能力和原創思維。幼兒可以根據自己的能力使用，可以適應年齡差異和個體差異的幼兒需要。在學習中心，“餐吧”是孩子們最喜歡的地方，因為這里為孩子們提供了自制小食，他們在這里可以做爆米花、包餃子、泡花茶、榨果汁、磨豆漿等。磨豆漿也是孩子們最喜歡的操作。學校為此提供的不是豆漿機，而是老式石磨，教師讓孩子們先試試。操作脈絡如圖。

課程實錄：

若曦：水都跑到豆子里面了！看，豆子變大了，也變軟了。

柏熹：趕緊試試，是不是真的可以磨了？

若曦同學將一勺豆子放進磨盤孔中，開始磨，磨了一會，發現沒有豆漿流出來，于是將上面的磨盤抬起看看中間的豆子，是不是沒有加水呀（有同學拿來一碗水加上）……

柏熹：豆漿流出來啦！

若曦的石磨轉得更賣力了。

豆子磨完了，同學們高興地告訴老師，并且還知道了黃豆要泡了后才能磨出豆漿。接下來，怎么加熱呢？他們想到了微波爐。最后，同學們還想到豆漿應該是甜的，于是加糖。有同學說，糖不要加多了，吃多了糖會得糖尿病，呵呵……

王翔說：通過磨豆漿的活動，由此看到了孩子的自主能動性，當孩子對某個活動感興趣時，就會大膽去嘗試。當遇到困難也會努力尋求解決問題的辦法。雖然該活動并不屬于嚴格意義上的科學活動，但幼兒依舊可以通過生活中的動手操作學會探究，由此獲得生活中的體驗，增強了幼兒對科學現象的認知。

創建微型社區

一天，一位幼兒家長對王翔說：為了配合幼兒教育，我開始拿出時間與孩子共同學習式體驗。前不久看了電影《地球上的星星》。小主人公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這個世界誰都可以拋棄他，唯獨父母不能拋棄他！每個孩子都是獨一無二的，給他的除了教導、鼓勵、支持，還應該有耐心。家長應該對自己的時間稍微做些調整，晚上多陪孩子看書，拼圖，找不同組合汽車，慢慢地幫孩子建立規則，培養孩子的專注力。孩子特別喜歡奧特曼，因為奧特曼勇敢，男孩子心里都裝著一個英雄夢，對此，我會跟他說，奧特曼是個好孩子，不會亂搗蛋。孩子表現不佳時，我會拿奧特曼來與他比較，奧特曼會這樣嗎？孩子就會說，以后我要表現好。有時候換個思維，換個想法，奧特曼也不是不能看，重在引導吧！

對此，王翔產生了要建立微型社區的想法。幼兒園就是孩子們生活的微型社區，在引導中幫助孩子建立榜樣意識。微型社區可以讓孩子為社區幫廚、澆花、值日、打掃衛生、送報紙、飼養動物等。微型社區在返本課程中重在體現對幼兒的尊重，以幫助生命自我成長和自我實現為使命，尊重孩子作為一個完整的人快樂地渡過每一天，使他們能照顧自己和別人，同時享有成功的機會。在微型社區里挑戰自己而不是相互競爭，和諧共處教學相長，形成內在的學習自覺性，為孩子創設一個自由獨立有尊嚴的王國。幼兒園就是孩子自己的生活區，一切由孩子自己打理和照顧，每間教室都是一個功能不同的學習區，可供幼兒自由出入和選擇，孩子不是被禁錮在自己的教室里，他們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去任何一個學習中心，由此培養了孩子的獨立性。他們不懼怕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孩子們每天的學習都由自己計劃和策劃，他們從事有興趣、有意義和符合需要的學習，這里的孩子學習是忘我的、專注的，同伴之間學會分享學習成果、激發互相學習的沖動。

王翔說：微型社區發展到今天，還開設了兒童銀行、兒童圖書館、兒童法庭、表演集會等。孩子是社區的主人，在微型社區里，人與活動相互關聯，人與人互動，人與規則互動；家長志愿者生活經驗和專業技能也為微型社區帶來了豐富的資源，幼兒在多樣化的活動中接受適宜的挑戰，獲得身體、認知、情感和能力的全面發展。

追溯兒童心靈的本源

深圳教育幼兒園是深圳市首批優質特色示范園、深圳市《指南》實驗園、廣東省園長培訓基地。幼兒園獨立承擔廣東省教育科學規劃課題、廣東省教育研究院、深圳市教育研究院重點課題，在課題研究的引領下，教師團隊形成解決教育創新中的實踐堡壘，不斷梳理和總結研究成果，更好地發揮示范、引領作用。

王翔說：教學材料是幼兒探索世界、獲得經驗的媒介。有學者提到，材料決定兒童生活和學習的可能性行為。材料的收集、準備及擺放反映學校教育價值觀，形成兒童學習內容及能力的看法。在返本課程教育理念中，每個兒童都是獨立的、有能力的，是可以主導自己的想法和活動的學習者。為此，幼兒園盡可能地提供幼兒可以獲得全面、和諧、平衡發展所需的支持性學習條件，教師和家長一起為兒童尋找新穎有趣的材料，各種各類的材料以利于幼兒創造性學習與使用，真實的工具和設備具能激發幼兒操作興趣。機械中心有釘錘、螺釘、鋸子、鉗子、鉆孔機、熱膠槍、切割機、電動螺絲刀等；生活中心有小刀具、碗碟，還有冰箱、微波爐、電磁爐、石磨、縫紉機、針線等；生活中心還有有面粉、雞蛋、蔬菜、水果等材料可用于烹飪；各種紙盒、紙箱可用于搭建物體；糖、鹽、醋、油、蘇打粉等可用于小實驗；衣服、帽子、袋子、手電筒、電話機等可用于舞臺扮演。視聽機、錄音機、照相機、錄像機、電腦及網絡等作為信息交換資源，可以為幼兒解決問題提供信息，在語言中心有電腦和網絡可供幼兒查找信息，有錄音機可供幼兒欣賞故事，在音樂中心有視聽機可供幼兒搜尋自己需要的音樂，在戲劇中心有影碟機可供幼兒欣賞傳統戲曲；在角色中心有錄像機可供幼兒自己操作體驗當一回攝影師。教師協助幼兒盡可能獨立地使用這些設備，讓現代技術為兒童主動學習服務。

“幼兒在沉著、冷靜的操作過程中，自身的操作能力、合作意識、心智水平會跟隨著增長。”王翔說，幼兒園還注重從自然材料選取材料，因為自然材料蘊含了人與自然的關系。對于城市兒童來說，石子、沙、樹葉、樹枝、貝殼、泥、玉米須、稻草、稻谷殼以及粘土等自然物也是重要的課程資源。幼兒通過感知各種自然材料特性，培養觀察能力、比較能力，通過操作，幼兒的內心與自然的聯系更加親密。自然材料還能讓幼兒學會更加關注植物生長、關心生命和地球生態，培養有愛心和有自覺環保意識的人。

王翔認為：文化是一個民族的魂魄，傳承本土文化是教育的責任。選擇幼兒有興趣和幼兒需要的本土文化材料是教師文化自覺性的體現。比如：京劇粵劇的服飾和錄音資料，筆墨紙硯書寫材料，青花瓷和臉譜等繪畫材料，刺繡、剪紙、面人、糖畫等手工材料，空竹、毽子、竹竿舞等戶外游戲材料等。給幼兒提供的材料應該體現平等、尊重、無偏見意識，比如圖書中男性和女性的角色是多樣化的、展現多種職業人的能力；扮演媽媽角色的服飾也有多種可供幼兒選擇，不是只有圍裙、拖把等；世界各國的國旗同等陳列，體現對人類的尊重。難易程度不同的材料可以讓不同年齡、不同水平的幼兒自主選擇、比較、判斷和操作。比如木塊的厚薄不同、密度不同，鋸齒大小不同、鋸子的長短不同等差異所帶來的操作體驗是不一樣的；再比如切香蕉與切胡蘿卜的難度也是不同的，所提供的材料要盡可能滿足不同水平的幼兒需要并向他們提出適宜的挑戰。

附：學習中心精彩片段“制作蝗蟲”

活動由來：在《地球災難》主題活動中，教師與孩子們一起談到了蝗蟲（以下是節選了幼兒關于蝗蟲的外形特征的談話）。

小杰：有些蝗蟲的眼睛是黑的，黑黃色的，有些身體很長，它還有觸角，會把農民伯伯的菜吃掉。

宇熙：它分三種腿，前腿，中腿，后腿，后面還有氣門，還有腹肌。

俊浩：會飛。

涵茜：蝗蟲是黃色的，不然怎么叫蝗蟲，是黃色的才叫蝗蟲。

梓健：蝗蟲還有綠色的。

小曦：蝗蟲的耳朵像蝙蝠的耳朵一樣，可以傳遞聲波。

睿睿：它的聽音器不是耳朵，是在腹部的上面，它躲開敵人的時候，它的后腿很大力氣把它彈起來……

要點與目的：孩子們在制作蝗蟲過程中，他們先做蝗蟲的身體，再做蝗蟲的腳和翅膀，在制作蝗蟲翅膀的時候遇到了對稱問題。最后他們將馬達通電后發出聲音當作蝗蟲發出的聲音，并把馬達放進蝗蟲的身體里。通過制作蝗蟲，認知蝗蟲，最后達到消滅害蟲保護莊稼的目的。

當下學習與未來幸福和諧一致

深圳市教育幼兒園以兒童為中心，回歸兒童教育本質，以培養“智性、平衡、喜樂、自然”的孩子為目標，以道德培養和人格塑造為核心，以兒童的本性和需要創設環境，促進幼兒自主學習和主動發展，得到家長及社會的良好贊譽。

王翔說：返本課程主張“從兒童身上學習”“兒童是成人之父”理念。孩子的成長經歷可以給我們許多啟示：兒童期就像人類的過去，在人類的初期，孩子的學習是從真實的生活中獲得，通過親身體驗和長者的傳授習得，所以幼兒教育就應該像人類的早期一樣，打破學校教育的框框，讓兒童回歸自然，回歸生活，在真實的生活情境中學會基本技能與知識，這才是最符合兒童本質的幼兒園課程。童年最快樂的事就是玩游戲，最受益的也是玩。因為玩可以讓童心愉悅，玩可以讓孩子有了伙伴，玩可以讓幼兒調動所有的智慧和經驗，在玩中創造規則和游戲，從而獲得直接經驗的學習。同時幼兒園只要給孩子創造充分的時間與空間，孩子們便會想方設法地游戲和學習。這個經歷遠比在課堂上學多少知識管用。所以，兒童學習應該回歸兒童的天性，讓兒童學習還原兒童本來的面目，在做中學，在學中進步。

“返本課程內容是生活化、經驗化的，兒童的學習是一個連續過程，各發展領域又高度關聯。”王翔指出：課程重視內容之間的縱向聯系，不設固定的起點和終點。每項活動的結束就是一個新的起點，每個起點又來自前一個終點。教師在活動中支持孩子的經驗由一個水平發展到下一個水平，直到獲得完整的領域經驗。幼兒通過每天真實的、情境化、行動化的活動，與所在的小組或集體合作、互動來完成所面臨的學習任務，不斷建構幼兒個人與集體的學習實踐。

王翔介紹，在返本課程里，看到孩子們熱衷于觀察周圍的一切，互相爭論，把心靈的活動轉變為行動，就像呼氣和吸氣一樣輪流交替。孩子的內心由此發生了變化，他們在使用工具中克服了挫折感，學到了合作及如何掌握新技能。實踐證明：教師對孩子了解越多，就越會意識到他們在不斷教育我們，孩子是所有新鮮、靈感、智慧的源泉。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逐漸領悟到了教育蘊藏的深刻含義。看著孩子的學習過程，一路辛苦奔波，最終達到目的地，教師的能量逐漸轉化為與孩子更高層次的溝通，孩子轉變帶來的結果遠遠超出了教育的期盼，教師團隊每個成員內心深處潛藏的那份追求卓越的渴望，在孩子身上得到體現。這個旅途沒有終點，只是一種回歸，很多時候尋找不到傳統意義上的答案，返本課程本身具有“無法估計的力量”，支撐和激勵幼教工作者在未知的教學中不斷探索和追求。

為了追求新的跨越，深圳市教育幼兒園教師先后參加了國際華文蒙臺梭利四期培訓和瑞士心理教授培訓的積極心理治療全部課程，有30多名教師獲得證書；多名教師應邀在國內、市內講學，有的還在全國教學研討會上展示優秀課例并做專題發言；有20余名教師被評為市、區優秀教師或先進工作者。

采訪手記

通過幼兒返本課程實踐與創新教育研究，深圳市教育幼兒園的課程發生了根本轉變。它改變了以課堂教學為主的教學模式，把內容轉換為材料讓孩子自主學習，幼兒園給教師自由空間讓他們不斷自我實現和超越。教師的創造性教學也讓孩子們有了真正的學習自由。教師通過預備環境、客觀觀察，不斷回應和支持孩子學習需要。實施返本課程以來，教師與孩子的心靈越來越貼近了，每天孩子們在安全、信任的環境中忙碌地做著真實的有目的學習，家長也由此感到孩子內心的自然與平和，這種教與學由此具備了現代幼教的獨有魅力。

深圳教育幼兒園立足于實踐探索，遵循兒童學習本質，研究符合兒童需要、適合本土文化的幼兒教育全新模式取得了階段性成果。幼兒園園長王翔堅持10年探索幼兒返本課程的實踐與創新，力圖為深圳學前教育打開一扇超越之窗。該幼兒園教育特色在深圳市獨樹一幟，已成為一所具有一定辦學底蘊和鮮明辦學特色的現代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