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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時期河南災荒頻發的自然因素和社會因素

2015-04-29 00:00:00周楠
基層建設 2015年4期

摘要:河南省與四川省、陜西省并列為我國近代災荒最嚴重的三大區域,這種與同期中國其他省份相比較而言,發生災荒頻度高、受災面積廣、災荒危害深的局面與河南省的自身情況有關。這不僅表現在與河南省的地形地勢、氣候特點、河流分布及森林植被等自然因素相關聯,而且更與民國時期河南的社會經濟、政治環境等諸多社會因素密切聯系。

關鍵詞:民國時期;河南;災荒

一、自然因素[1]

我國數千年以來之所以不斷發生災荒,自然條件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這是不容否認的。尤其在社會經濟發展較落后的時期,自然條件的支配力更加顯著,這也是事實。[2]因而拋開一個地區的自然條件去認識該地區的災荒成因,是片面的,不全面的。所謂自然條件就是指屬于人類生活體之外,并給予人類生活以某種程度的阻礙或便利的各種固有的自然力。一個地區與災荒直接相聯系的自然條件主要包括該地區的地形地勢、氣候特點、河流分布及森林植被等方面,河南省之所以水、旱、蝗等自然災害頻發,就是與其自然條件有著直接關系。

(一)地形對自然災害的影響

河南省位于我國中東部,全境處于北緯31.3°-36.2°和東經110.1°-116.9°之間,南北縱橫530km,東西橫越580km。地勢基本上是西高東低。根據中國大陸地貌自西向東呈現出的三個巨大地貌臺階逐級急劇降低的特點,河南在全國地貌中的位置是跨第二和第三兩級地貌臺階。正因為河南地勢處于全國第二級和第三級階梯的過渡地帶,西部、南部為連綿起伏的山地,東部乃廣闊的平原,山丘與平原分界明顯,但丘陵過渡地帶很短,所以這就使迎風坡山區極易形成多發性的暴雨中心,還成為全國洪水模數的高值區。丘陵過渡帶短,洪水缺乏緩沖,直瀉平原,且龔崗、塬地往往切割很深,地高水低,干旱嚴重。河南省西部山脈多為南北走向,太行山、嵩山、伏牛山等,是水汽自東向西距離海洋最近的第一道屏障。進入河南省的水汽氣流主要自東南方向,西部山脈與水汽入流呈迎風坡勢態,空中水汽受到地形的影響急劇上升,特別是在地形起伏缺口地帶或喇叭口地形的上前方,氣流運動更加劇烈,極易產生強烈暴雨。南部山脈為東西走向,在河南省境內呈背風勢態,一般對大雨影響不大,但有時北方冷空氣勢力較強時,也會起到迎風坡作用。因此,在伏牛山東麓、太行山東麓和大別山的北側經常出現暴雨中心。山丘區坡度陡,一般為1/50-1/500,當遇到大暴雨時匯流速度快,洪峰流量大。從中國東部地區最大流量分布圖上可以看到河南省太行山、伏牛山、桐柏山、大別山的東南迎風面,每100km2的區域最大流量值高達6"000m3/s以上,局部地區可達9"000m3/s,伏牛山區可達15"000m3/s,是我國大陸上最大洪流量的高值區。山丘區特大洪水是造成河南省水災害的根源,而河南省的廣大平原都在山區洪水的威脅之下,由山區到平原區的過渡地帶又很短,一旦山洪爆發,就直瀉平原,往往給下游廣大平原帶來嚴重的洪水災害。洪水過后,雨水稀少,又往往呈現出大面積干旱。在河南省各種復雜的地形中,有兩種地形的干旱尤為突出,即丘陵壟崗區和黃土臺地丘陵區。前者分布較廣,其范圍包括太行山的東麓、嵩山的四周、伏牛山東南麓、南部桐柏山、大別山的北麓以及南陽盆地的周圍等,海拔高在500m-100m之間,面積約3萬km2。這些丘陵崗地大部分為荒山禿嶺,植被很差,水土流失嚴重,地勢高亢,缺少蓄水保水條件,除少部分已有灌溉條件外,大部分是“靠天收”,干旱現象嚴重,農業生產低而不穩。后者分布在洛河與黃河之間廣大地區,濟源以西的太行山南麓,以及鄭州以西、嵩山以北、黃河以南的地區,主要由黃土塬、黃土階地、黃土梁、黃土丘陵等黃土地貌類型組成,水源缺乏,地高水低,引水困難,干旱嚴重,是人畜飲水困難地區。另外一些特殊地形地勢因素也往往容易引起水災,如豫西南的南陽盆地地區就是一個多水災地區。豫南淮河以南多為大別山山地丘陵帶,而以北地帶一般海拔只有30-50m。最低出在淮河固始縣靠省境地帶,只有海拔23.2m。這種低洼的地勢極易在雨水季節形成洪區,從而造成淮河多水患的狀況。地理學家白月恒對于黃河為禍的根源,曾有過如下的分析:“黃河自有始以來,即為中國大害者,其故有五,即水質濁,水勢急,水量多,水患驟,水道善移是也,質奚為乎且濁?以其下青海繞河套而出潼關也。沿河多沙土,北風又終年顛覆大沙漠塵土于河床河灘之上,兼之上流水勢激烈,坍潰兩岸山石,隨流磨蕩,終成沙礫,以故其水質較他水為濁。勢奚為急?因其上流東于山峽,斂其漭漾,弗獲橫決,然其縱溢之勢,沛不可遏,一旦過砥柱下孟津而瀉于汜水平原,放乎衛、鄭、宋、魯之郊,漫衍低濕,則向之郁塞不伸者,至此一瀉千里,若馬走坡,若獸走曠,故水勢較他水為急。吾人于冬春之間,驅車黃河之畔,見洲渚瀠洄,水勢淵儲,以為河固是淺陋也;然而溽暑是至,大雨霪霖,不崇朝而洪濤巨浪壞山攘陵者何故?蓋陰山北嶺,千峰夾河,夏霖驟至,萬澗齊奔。所以向之合岸豁豁沙渚鱗之者,因北方雨少,奄息決堤漫野,萬姓其魚,淪胥之禍,有若地覆天翻!向之冬春水淺者,因北方少雨,河淺善池,而夏霖驟溢者,以山多樹少,數萬里之水量,急走一河,西高東下,朝發夕至,此河患之所以難御也。至于下流為患,尤在善于淤淀,蓋同一水也,上流奔騰,則力大可以轉巨石;下流停蓄,則力弱不能勝沙礫。黃河性濁含沙礫多,上流奔瀉,泥沙飄蕩,迨其走燕,豫、齊、魯平疇則成緩流。凡自隴、蒙、秦、晉攜來無數之泥沙,敷于汜水東利津西兩千里河槽矣。年年堆累,數百載后有不底高于岸外平原者乎?所以輕者決口,重者改道,汩汩洪道為禍無窮。”[3]再如淮河,發源于桐柏山北,有支流二十余處,長短各不相同,但都歸入淮水。自黃河奪取淮水故道,大渾濁的泥沙帶入淮河以后,歷是既久,河沙沉積河床便逐漸淤塞。后來,黃河又改道,留給淮河的就是那被淤塞的旱路。如遇大雨,河身就不免漫溢,而各支流又要灌入,因此,水災的形成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二)氣候因素對自然災害的影響

在水循環過程中,海洋上空的大量水汽受大氣緯向環流和季風的作用被帶到陸地上空,有的又從陸地上空帶到海洋。水汽的這種運動針對某陸地區域來說,就是對該地區的水汽輸送。水汽輸送的時空分布,決定了降雨的多少、強度大小和不降雨面形成水、旱情由的背景依據。河南地處北亞熱帶與暖溫帶的過渡地帶,冬夏海陸溫差顯著,風向隨季節的變化明顯,常為季風帶系統與副熱帶系統交綏之處,每當夏季盛行偏南風,這種夏季風,來自溫高濕重的熱帶海洋地區,帶來了大量暖濕空氣,每當與北方南下的冷空氣相遇是,往往產生降雨而且雨量很大,所以夏季風是影響河南雨量顯著增加的主要原因。

形成河南省省干旱的主要天氣系統有兩種,一是高壓衰退型,即冬季西太平洋副熱帶高壓向南、向東衰退,遠離大陸,受西伯利亞干冷氣流控制,形成河南省冬季干旱少雨雪天氣;二是高壓突進型,即夏季西太平洋副熱帶高壓相當發達,不斷向北、向西推進。當其與北方的冷氣團交綏的界面達不到或者超越河南時,河南省亦為干旱少雨天氣。當兩者在河南上空交綏時,則形成以上所述的降雨系統。

就蝗災的產生而言,其同氣候的關系甚為密切。如飛蝗的卵和蝗的幼蟲,都隱藏在地下及稻根深處,它們的發育成長有賴于溫度的增高。假使上年冬季嚴寒,那么蝗卵、幼蟲因為受到冰雪的摧殘,必多殞滅;如果平日雨量充沛,也可沖殺蟲卵。反之,假使夏季酷熱,雨量減少,那么蝗螟幼蟲出在高溫度之下,發育一定非常迅速,而這一年的蟲害,也勢必更加猛烈。[4]1920年,豫、魯、蘇、皖等省蝗蝻肆虐甚兇,也正是因為這一年所謂“大旱蝗災”,雖是平常的農諺,但也不無科學依據!

風力對于蝗災的蔓延,也有相當的影響,飛蝗及其他有翅害蟲,常依靠風力來傳布。因此,風力和風向也能夠影響蝗災蔓延區域的大小。據美國學者的試驗,蝗蛾的幼蟲在適宜的條件下,可借風力傳播達十二里之遠,這就是很好的證明。

(三)河流對自然災害的影響

河水的泛濫是造成河南多水災的直接原因,而河水的泛濫成災則與河流及其分布狀況有著很大關系。

河南省地跨淮河、長江、黃河、海河四大流域,其流域面積分別為8.61萬km2、2.77萬km2、3.6萬km2、1.53萬km2。全省100km2以上的河流有493條。其中,河流流域面積超過10"000km2的9條,為黃河、洛河、沁河、淮河、沙河、洪河、衛河、白河、丹江;5"000-10"000km2的8條,為伊河、金堤河、史河、汝河、北汝河、穎河、賈魯河、唐河;1"000-5"000km2的8條;100-1"000km2的433條。其中淮河、黃河和海河都為世人公認的“害河”。

在河南省區域內,黃河流域的主要河流有洛河水系、沁河水系、漭河、金堤河、天然文巖渠等;淮河流域主要河流有淮河干流及淮南支流、洪河水系、穎河水系、豫東平原等;海河流域主要有渭河、馬顛河、徒駭河等河流;長江流域主要有唐河、白河、丹江等河流。河南境內河流密布,河道形態多存在著不利于排泄洪澇災害的特性,如河南境內的黃河就是一例。黃河導源于青海的星宿海,全長八千里,流域四十萬平方公里,上游地勢特別高,海拔一萬四千英尺,至甘肅西北部,還達到八千英尺,河床固定,水勢湍急,進入河南境內,特別是到達孟津以東,河水出山岳入平原以后,地勢大大降低,僅達一千數百英尺,這時,因坡度突然變得寬大,水流速度驟然猛減,于是黃河上流黃土高坡所攜帶的大量泥沙,十之八九就沉淀于河底。假若大雨急瀉直下,則上游所攜帶的沙量流入水道的就更多,日積月累,河床便逐漸淤淺。又因為黃河在河南段流經的區域多居黃土地帶,又缺乏森林,土質疏松,易被水沖刷,同時黃土的顆粒細小,沖刷量較他種土質更大。“一石水六斗泥”,“一碗水半碗沙”。黃河既有這樣巨量泥沙的沉淀,下流的坡度又極大。于是累日淤積,河床漸高,一遇水勢泛濫,自必決溢造成大禍。

二、社會因素

自然條件對于人類社會是一種外在的力量,它對人類社會發生影響,是以人類社會本身所具備的內在條件為依據的,好比人們生病或死亡,固然導引于外界寒、暑、菌、瘴的侵入,但也必須以人身內部抵抗力的強弱為前提。[5]關于自然因素和社會因素在災荒形成中的作用孰輕孰重,康沛竹有精辟的見地:“……自然條件盡管可能隨時帶來災害,但能否構成(災荒)及程度如何,通常還取決于其他各種因素,主要是社會內部的經濟、政治條件。因為自然環境作為外部條件,必須通過社會內部的經濟、政治結構才能發生影響。一個國家經濟越發達,人民越富裕,它的防災、抗災能力就越高,災害帶來的損失就越小;反之,國家貧窮、政治動蕩、人民困苦,防災、抗災能力也隨之大大降低,災害發生的頻率和嚴重程度也越大。”“災荒的發生以及給人類帶來的損失程度與人類的防、抗災能力成反比的。”[6]

歷代嚴重災荒的發生,自然條件固然有相當的影響,但是我們如果詳考典籍的記載,進一步研究災荒形成的最后原因,或促進嚴重災荒的基本因素,那我們就會發現,駕乎自然條件之上的還有最根本的人為的社會條件存在著。自然條件雖為構成災荒的原因之一,但并不是終極的唯一原因,地理環境和氣候變遷,固然隨時隨地有招致災害的可能,但最終所以能夠造成嚴重的災害,甚至達到極其嚴重的境地,實與社會內部條件有極大的關系。自然條件屬于外部條件,惟有通過對社會的內在條件,才能對社會發生影響。所以,對于中國災荒的本質的認識,不能純粹從人與自然的關系中去理解,必須進而從人與人的社會關系中探求它的基本原因,才能了解其真相。[7]民國時期當時的社會經濟主要是農業經濟,農業經濟又是以小農業和家庭手工業相結合的一家一戶的生產單位為核心的。這種經濟結構,生產規模狹小,資金短缺,生產工具簡單落后,生產力水平極低,只能維持簡單的再生產,難以擴大生產規模。這種本來就很脆弱和無力的生產力在自然災害的侵襲之下,狀況就越發不堪。加之這一時期政治腐敗,封建剝削嚴酷,戰爭頻繁以及廣大農村經濟破產,農業恐慌的侵襲,就使災荒接連爆發,不可收拾。

(一)社會經濟乏力,百姓抗災能力低

民國時期,中國的經濟雖然在表象上出現了一些新的變化,比如近代工業的發展,金融與商業的進步等,但其基礎并未發生根本性質的變化,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仍然在社會經濟中占據著主導地位。長期以來,我國農民一般仍沿襲著前世的農業技術,未見有根本顯著的進步。民國之后,除少數區域,由于特殊的社會條件,采取新式農耕機器以外,其余最大多數農村中的農業耕種技術仍一如數千年前的狀況。累世相傳,未嘗放棄,有時且有部分退化的現象。以這種停滯落后的農業技術,自不足以克服自然災害。

人口因素也十分突出。民國時期河南民眾在生產技術落后的情況下,加之人口數量在前世累迭增加的情況下,使人民的生活更加貧困。在一定的社會生產方式下,人口的再生產與物質資料的再生產是否相互適應,是人類社會是否協調發展的條件之一。在近代中國十分低下的生產力條件下,這種是否相適應主要體現在人口與土地的比例關系上。按當時的生產力狀況,1:4的比例即每人四畝地方可維持生計。[8]而近代以來人口持續增長,特別是康乾以后,人口處于猛烈的增長狀態,人口與耕地間的矛盾日趨尖銳起來。如1920年河南大旱災發生前后,有些地方人地比例竟達到1:1.39的比率。[9]近代以來徘徊不進的社會生產力在地狹人稠的人口壓力下,其所承受的壓力已超過其承受的最大極限,從而大大加速了農民生活的貧困落后程度,使大多數人口經常性地處于饑餓半饑餓狀態。即使在未收之年,人民因饑寒大批死亡已是自然之事,更無用說防災抗災的能力了。

人多地少狀態,農民本身就糧食不夠食用,加上土地資源的不合理利用,就更加劇了糧食的匱乏。伴隨著外國列強對華經濟侵略的加強,農產品商品化畸形發展的惡果造成了本是種植糧食的耕地拿來種植鴉片、煙草之類的列強對華原料掠奪的需求品。1913年以后,在英美煙草公司的干預下,河南出現了以許昌為中心的大面積煙草生產區。同時,棉花的栽種面積也在急劇擴大。更有甚者,鴉片的種植也繁盛起來。深受鴉片毒害的晚清政府一度試圖禁種鴉片,但至民國以來,由于鴉片貿易的非合法下的暴利誘導和袁世凱稱帝后政局大壞,各地軍閥擁兵自據,他們莫不視“鴉片為絕大利源,于是包庇販運,抽收煙稅,明目張膽行之,甚而至于強迫人民種煙,借收畝捐,而裕餉銀。”[10]從而使河南成為與陜西、山西同列的復種鴉片最盛的省份。[11]這種農產品商品化的發展是由列強對華原料掠奪的結果而不是國內社會生產力發展的結果,它的發展是以大量的侵占耕地和排擠谷物生產為前提,其結果最終導致糧食作物生產的進一步萎縮,加重了糧食匱乏的危機態勢,加強了社會經濟混亂局面,從而削弱了農村抗御災荒的能力。1920年北五省大旱災,其中僅河南災民就達7"473"835人,其中極貧人口4"307"544人,次貧人口3"166"291人。[12]河南受災人口如此之多,究其原因,當時就有人認為:“年來地畝中下種品種比例的失常”,“種食品的比例大減,以至糧食空虛”,是造成次年旱荒的重要原因之一。[13]

由于生產技術的落后加上人口因素的影響,致使社會經濟乏力,百姓抗災能力低,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但有一些學者將其看作是構成災荒的根本原因卻是不對的,如西方學者約翰·西·芬力(John.H.Finley)為馬羅立的《饑荒的中國》一書寫的序中說:“中國家庭的繼承者,因人數之日漸繁殖,每人從那本非甚大的遺產上的可得部分,因而也欲變欲小起來……這就是造成饑荒問題的一個根本原因。”[14]馬羅立在其《饑荒的中國》一書中也說,“近年來致使中國變成一個饑荒惡神常臨之地的根本原因,就是由于人口之過擠。”[15]人口論者僅著眼于社會的人口因素,而把它看作災荒發生的根本原因,這實在是不科學的。“農村破產,與其說是由于‘人口繁密’和‘耕地不足’,寧可說是由于大批勞動力和大批土地因受現存生產關系阻礙無法配合起來比較切實一點。一面有大批勞動力不能獲得必要的土地,一面又有大批土地不能獲得必要的勞力,這種矛盾是庸俗的人口論者所萬萬不能理解的。”[16]中國災荒史研究先驅鄧云特也指出:“水,旱,蝗,螟,風,雹等之所以能夠成為嚴重的災害,歸根結底是因為歷代統治者對農民的殘酷剝削,以及軍事戰爭對農業生產力的破壞,使農村經濟全面崩潰,以至農民防災能力喪失于盡。”[17]

(二)政治腐敗

整個民國時期,無論是北洋軍閥政府階段,還是國民黨政府階段,都表現出政局動蕩、社會不穩、政治腐敗的局面。在民國時期這種混亂的政治局面下,當局者的黑暗統治才是造成這一時期災荒頻仍的根本原因。這種造成民國時期災荒頻發的政治腐敗,主要表現在政府的賦稅名目繁多、政府官員失職瀆職以及挪用、貪污河防公款等幾個方面。

民國時期,北洋政府和國民黨政府在經濟上對廣大民眾的剝削較以前都更為殘酷,這首先表現在賦稅征收日益加重上。北洋政府時期,田賦逐年增加,數目驚人:如1913年北洋政府的田賦征收總額為8"240萬元,到1916年即增加到9"755萬元,約占每年國家財政收入的22%左右,1928年的田賦征收額較1912年增加了39.3%。[18]田賦本應該由田主負擔,但地主往往采用加租或浮收等辦法,將增加的田賦轉嫁到佃民頭上,最后負擔的仍是廣大農民。到了國民政府時期,統治當局對廣大農民加捐加稅、重捐重稅、迫捐迫稅,更是無所不用其極。這首先表現在正稅加重上。當時有學者對晚清時田賦收稅與民國時期作一比較:清朝光緒28年(1902年)“全國最好的稻田每畝稅不過四角”,而河南在國民黨統治時期的1929年畝稅竟達1.196元,是1902年的2.99倍。[19]由此可見,民國時期反動政府對農民剝削的殘酷程度遠遠甚于滿清政府。1935年當水旱災荒遍布全國,廣大勞苦大眾陷于“淡食的時候”,國民政府當局還大肆增加鹽稅,由1934年鹽稅收入175"950"000元,增至184"209"300元,激增了8"259"300元。針對這種巨額增稅幅度,“就連鹽務當局卻也認為驚人”。[20]鹽稅的增加,涉及到每個平民,特別針對廣大災民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其次,民國時期附加稅的增多也說明了這一點。據《河南省農村調查》一書記錄,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前期,河南農村中農民所負擔的稅捐,主要有田賦和臨時攤派。田賦數額各縣高低相差很大。地丁正稅每兩二元二角,全省一致,但附加稅差異很大。從表中的統計可以看出,各縣附加稅至少超過地丁正稅的一倍以上,而郾城、信陽則高達六至七倍。而且附加稅的增加主要是南京國民政府成立以后的事。如信陽縣自民國十七年(1928年)以來的五年中,每兩地丁銀附加稅增加了十元左右。田賦的負擔,畢竟還有一定的限度;惟有攤派則絲毫沒有把握,隨時有發生的可能。如鎮平縣民國十七年岳維竣的部隊駐縣境時,全縣兵差局的支應已有八十萬元,其他民間所派車、牛等等還無數。民國十八年(1929年)石友三的軍隊在鎮平,全年約派二十萬元;民國十九年(1920年)某部竟派五十萬元。[21]又如輝縣大史村民國二十二年(1933年)一至七月攤派款項達24種,月月均有攤派,全村九十多戶人家攤派總額達362.315元。而且這還是頂少的一年,在民國十八年、十九年(1929、1930年)兩年中,派款的數額要比這年多幾十倍![22]另據《東方雜志》曾報道,在大災之年的1934年,今河南的附加稅名目就高達42種,居全國前列。[23]“自民元以來,特別是自十六年以來,附加稅隨著新政一天天加多,辦黨要錢,辦自治要錢,修路修衙門要錢,甚至復興農村也要錢,這些錢只好盡先向農民要。到了民國二十年,厘金稅裁撤了,有許多經費向來依靠厘金或厘金附加稅的,現在也要在田賦附加上面想辦法,于是,從前一部分工商的負擔現在也落在農民的肩上。”[24]腐敗當局加捐加稅簡直無孔不入,甚至災民逃亡乞食,也需先交納“災民出境人頭稅”,災民賣兒鬻女骨肉分離,也要抽“特別稅”。[25]這一時期,不僅附加稅名目繁多,而且稅額往往超過正稅的好幾倍,甚至有時達數十倍,這種非正常的對農民的掠奪時人多有抨擊,孫曉村就指出:“附加稅既名為附加,則顧名思義,當能不超過正稅,而各省目前情形幾無不超過,……主仆倒置的情況,簡直造成租稅史中的新記錄。”[26]至于迫捐迫稅現象,更是嚴重,如1937年“豫西登封、臨汝、伊陽、嵩縣、魯山、寶豐、洛寧、郟縣、宜陽等數十縣災情,已造成民國十八年山西省之慘狀,……各縣災民日以紅薯葉、草根、樹皮及軟石面果腹,日久毒發,面目青腫,倒尸溝壑累累,……若救活此數縣之災黎,至秋季約需款千萬,……有的縣份縣長實在可恨,災情如此慘重,并不據實呈報,反逼迫災民完納地丁賦稅。”[27]

更為殘酷更為奇怪的是在當時災荒連年,人民大眾衣不裹體,食不果腹,甚至因災無糧而大量餓死的情況下,當局官吏竟能制定田賦預征措施,且往往一次預征幾年的田賦(表5-4)。1920年,正值華北五省大旱災之年,河南人民生活慘苦,人民無法生存下去,甚至賣兒賣女,大量饑民餓死,如禹縣第二年春間因“生路益絕,餓殍遍野”,“日死不下二百余人”。[28]不少地區久旱之后繼以瘟疫,濟源縣9月中旬“瘧疾大發,死者約五千余人,戶尸遍野,豺狼滿道,幾成禽獸也罷。”[29]即使在災民這種悲慘生活下,民國政府河南當局于1920年4月就預征田賦到民國24年,整整提前征收了5年的田賦。[30]“農民為了避稅,把田契貼在門上,帶著全家兒女出走的,不知道有多少”,因“不堪勒迫,而舉家自殺者,尤為聞不勝聞。”[31]

當時由“國際聯盟”派來充當國民黨南京政府顧問的衛生專家A·斯丹巴爾博士,在他那由“國家經濟委員會”于1934年7月在南京非公開印行的《西北各省及其發展可能性》一書中,就這樣寫道:“……一個不合理的事實,即政府又向災荒時期內放棄所有田地的農民,征收災荒中各地未納之稅。地稅不納,則將所有田地沒收。……農民繳納地稅及一切附稅,占其全部收入54%,其他捐稅,又再占20%,不只課稅如此奇重,而其它的稅額似乎又是不定的。差不多沒有一種用品,一種生產物或一種營業是沒有稅的。而人民所納之稅,甚至比公布的數字還要多得多。第一,收稅者會在總收入中扣留下一部分,在某種情況下,這且是極大的一部分。其次,除由省及縣征收的賦稅外,還有由軍事領袖所賦課的特稅,……[32]當時國民黨統治區處處一樣的黑暗,南北如此,災荒頻發的中原河南更是如此。

土地分配極為不均,地主官僚的殘酷剝削致使廣大農民長期處于赤貧狀態也是災荒易于發生的重要社會原因。1912年1月1日中華民國的成立雖然推翻了歷時二千余年的封建帝制,建立了民主共和國,然而革命果實很快被以袁世凱為首的北洋軍閥所竊取,地主階級的力量并沒有在社會上有多大削減,封建地主土地占有制沒有絲毫的變化。1927年4月18日國民黨蔣介石的南京國民政府成立,但“國民黨新軍閥的統治,依然是城市買辦階級和鄉村豪紳階級的統治。”[33]在國民黨新軍閥的支持慫恿下,豪紳地主更是喪心病狂地利用農民的貧困破產,大肆兼并土地。如:據1933年夏天南京“農村復興委員會”在河南的調查,內鄉西北的蒲塘,有著名的羅姓大地主四五家,擁有土地五六萬畝,信陽城內最大的地主有好田(稻田)12"000畝;羅山地主劉楷堂有農田12"000畝以上(本來有幾萬畝,因分家等原因逐漸減少)。在固始東鄉與安徽邱縣接壤的地方,有一大地主“擁有土地竟出吾人想象之外,從他底家鄉走進城里所經過的120里的路程,可不用踏入人家的土地一步。”而與此完全相反的是,廣大貧農、雇農則僅有極少量的土地,很多甚至毫無寸地。據同一調查,鎮平縣的六個村,占村戶總數57.98%的貧民,即207戶,僅占有田畝總數的12.69%,即879.45畝;占村戶總數2.8%的雇農,即十戶,僅占田畝總數的0.01%,即0.50畝。輝縣的4個村,占村戶總數55.2%的貧民,即239戶,亦只占有田畝總數的17.83%,即1"437畝;占村戶總數2.77%的雇農,即12戶,竟是全無插針之地。[34]持久的災荒之年,更是豪紳地主及地方軍閥們乘農民之危大量收購災民土地之良機。如1928-1930年河南省大旱災期間,“災情最嚴重的時候,在這個黑暗的國家里出現一群貪婪者。他們以免收拖欠的租金或只付幾個銅板的方式,從饑餓的農民的手中收購了成千上萬的土地,等到旱情解除時再租給佃戶。”[35]

以上史料充分說明了在民國時期新舊軍閥統治下“中國土地分配極不合理的狀況更為嚴重了。而隨其而來的,顯然是地租的激增”。[36]

民國以來,雖然農民經濟普遍貧困,但地主收取的地租租額,無論是定額谷租或分額租,都占農田產量半數以上,這顯然是十分離奇的高。在佃戶所得的成數中,若再除掉各項生產成本,那么,實得之數,還不足以維持一家老幼最低限度的生活。據各地部分調查結果,佃戶一家,每年收入,大都入不敷出。[37]

高額的地租使農民辛勤勞動而所獲無幾,而高利貸者的盤剝將農民推向更嚴重的深淵。該下種的季節只有靠借高利貸來解決,而那些擁有資金的地主、商人和軍閥統治者們往往抓住這一時機,在大量農民貸款貸糧時,以高額的利息去盤剝農民的勞動。1933年河南飽受旱水雹霜的侵襲。黃河且于8月決堤,綏遠、山西、河北、河南、湖南等省影響頗巨,被災人數3642514人,死亡18"293人,倒塌房屋1685369間,淹沒田畝12742647畝,傷害牲畜63"639頭,損失232"214"648元。河南滑縣尤重,被災面積達5"000余方里,災民30余萬人,淹沒房屋45萬間,死亡不計其數,財產損失3"000余萬元。[38]就是在這樣的巨災面前,據1933年“中央農田實驗所”的農情報告中稱河南地區高利貸所定借款周息竟達39厘。[39]另據該機構報告稱,河南1933年負債農家占農家總數的百分比為57%,1934-1935年的調查顯示,期間河南半佃農負債率高達72%,佃農達78%。[40]“高利貸在生產資料分散的地方,把貨幣集中起來。高利貸不改變生產方式,而是象寄生蟲那樣緊緊地吸在它身上,使它虛弱不堪。高利貸吮吸著它的脂膏,使它精辟力竭,并迫使再生產在每況愈下的條件下進行。”[41]廣大農民普遍地承受著高額的高利貸者之利息剝削,即使遇到半收之年,也依舊所剩無幾,十分貧困,所以說高利貸促進了農民的更加貧困,遇災便荒也就不足為怪了。

大小官員貪污賑款加重了災荒。民國時期社會動亂,政治黑暗,當災荒發生后,政府和各種社會義賑機構蓄積的微薄賑款,一些人也會利欲熏心,不顧災民死活,以權謀私,侵吞賑款。比如針對1928-1930年的大旱災的賑款,當時的陳銘樞就揭露說:“政府發了賑災公款數千萬,一文都沒有用到災民身上。”[42]鄧云特也指出:“實際受賑的倒是那些貪污官吏,土豪劣紳,而災民反沒有得到實惠。”[43]當時的新聞媒體也作了一些如實報道:“(1929年5月30日)美國紅十字會派委員會來華調查災況。關于目下救濟辦法,國民政府未曾積極過問,并未進行救濟事務,或指出方針與辦法,或與公私機關,從事合作……1929年3月曾宣布發行賑災公債一千萬元(約合美金450萬元)。據聞此項債卷大部分已由救濟委員會分配各省救濟委員會,更由彼等以大折扣售出或加以保存,因缺乏正確消息,此項債卷發行后,究竟得款若干,無以言明,其辦法頗令人不滿。有一消息,謂該卷有300萬元來供馮玉祥軍餉,另有一省售去債卷50萬元,而災情已幾告結束,而此款仍在委員會之手,未嘗動用。”[44]這種“未嘗動用”實則被國民黨貪官污吏們放進自己腰包。

1933年河南大水災,而在水災發生前用于搶險的專款早已被負責河防的貪官污吏們據為己有,等到水災發生時,苦的只有百姓。“近日河水暴漲,搶險需款孔多,豫河務所存防險款若干,亟為一般人士所注意,記者為明了搶險費真相起見,昨舉以詢諸防務局人員,據談,該局長陳汝在任內,僅接收前任移交搶險費結存詳1"250元……”因河防公款或被貪污或被揮霍,最終導致了災害的發生。1933年黃河潰決后,“孟津、武陟之損失,淹沒百余里,損失6"000余元。”[45]當蝗災來臨時,更是一些地方貪官污吏們的生財之機。“各省、縣政府中甚至有人把獎收蝗卵當生財之道,常常浮報以自肥。”正因此,“歷年發生蝗患的地方,往往就是去年相同的地方,……”,“……這樣不斷的積累,所以蝗患年甚一年,沒有止境。民國23年間,蝗患最為嚴重,籠罩于華北,華東各省”[46]所以若當地發生蝗災,“這正是各省、各縣政府中靠‘吃蝗蟲’肥胖起來的貪官污吏們所大為高興的。因為,他們可以從此年年除之不盡的嚴重的蝗災中得到更多更多的‘獎金’,而使自己更肥更胖。”[47]

1942年和1943年,是河南省的奇災之年,連年遭旱、蝗等災,全省三千萬人口,災民達一千五百萬以上,餓死三百萬,流落過省的二百萬,另外的一千萬也都奄奄一息。[48]就是這樣的奇災年份,腐敗政府的貪官污吏也不放過貪污肥己。鄧縣田管處的黃劍峰,1942年“浮收征稅實購為數至巨,”盜賣凈盡。[49]葉縣,僅1942年,即用大斗浮收麥糧五十萬斤。南陽縣兩個倉庫主任馮青甫、王怡風,合伙盜賣公糧。[50]鄧縣“各鄉鎮長,貪污成風”,白牛鄉長王協一、高臺鄉長高杰亭、王集鄉長曾征瑞、太平鄉長李修杰、枝林鄉長楊亮岑等,僅倉麥一項,俱舞弊在百萬斤以上。[51]這個時期的大貪污案當推汝南縣的兩起。該縣十九店以往有社倉積谷,平時積累,荒年開倉放賑,社倉共有公田49頃,每畝每年交出兩斗。從1937年起,該倉沒有動過,合計共有糧食1"500石,1942年災荒到來,各方議決開倉放賑,預計從春天到麥熟,每人一斗麥即可維持生命,1"500石麥,即可救活15"000人。待開倉時才發現積谷被倉庫主任付伯明揮霍得一干二凈,他一個人的富華剝奪了15"000名災民的生命。[52]汝南田管處第一科長劉東光、科員陳覲堯利用大斗,多收糧食500余石,盡行倒賣,充入私囊。[53]

此外,軍閥政客扣留賑糧致使微弱救災活動大受影響。整個民國時期自始至終都是各地軍閥割地而治的局面,即使到了國民黨政府時期,新的軍閥仍在自己的地盤中擁有較大的“自主權”,中央集權依舊沒有落到實處,這種局面對于各地災荒的救濟極為不利。張水良在其《中國災荒史》(1927-1937)中記敘道:“更令人憤慨的是,在災荒發生期間,廣大災民‘嗷嗷待哺’,急切需糧以活命,而喪心病狂的國民黨新軍閥們卻由其之間的矛盾與斗爭,大肆扣留運載賑糧的車輛,不讓它將糧食運往災區。”[54]這種賑糧被扣留的事在河南災民身上屢屢發生。1928年至1930年河南大旱期間,“豫災民,厄運重重,賑糧車既被扣留,投生路又遇阻。災民在鄭州集合者尚有萬余人。”[55]“豫省頻年災饉,至今益劇……人民蕩析離居,逃死無所……唯一出路只在就食自安。鈞限制出境,乞鄰之行既所不許,赴遼之舉亦終止,賑糧商糧囤積各站,霉變生芽,屬會呼吁再三,力竭聲嘶,終無車輛輸運災區,是則豫民求食地方生路已斷,坐困鄉里死期蓋迫,近來無衣無食者遍于各地,慘呼哀號之聲徹夜不絕……。”[56]“……洛陽一縣商人在徐州積存雜糧4千噸,在北平積存1千噸,又東北義賑會亦數千噸,陜縣商辦平崇在徐州湯山北平各處采辦糧米2千余噸,均苦無火車起運,致使此喁喁望食之民坐以待斃,將誰職其咎耶?總計外糧無慮萬余噸,為數甚巨,活此目前之災民而有余,不過一轉運間事耳,并不費公家一錢,且商民有不望減費,只望速運之請求,在商人,恐過此以往霉變堪虞,賠累益劇;在饑民,奄奄待斃得之則生,弗得則死,使操路政者聞此能無所動于衷耶……”[57]對于這種扣留賑糧運往災區的事件,張水良一針見血地指出:“各省軍閥,在災荒時期間,瘋狂扣留賑災糧車(實際上是搶劫賑糧),以致災區‘糧價又復大漲’,糧食更為恐慌,災民死亡更多。真是落井下石,何其奇哉!”[58]

(三)戰爭與災荒

戰爭也是造成災荒的重要人為因素之一。戰爭和災荒,可以相互影響。一方面,戰爭固然可以促進災荒的發生、發展;另一方面,災荒不斷擴大和深入的結果,就某種意義和范圍來說,又往往可以助長戰爭的蔓延。[59]中華民國時期是個戰亂頻繁、兵連禍結的時期,在其存在的短暫的37年中,戰亂幾乎從未間斷,是中國歷史長河中一段嚴重動蕩的時期。北洋軍閥統治時期,大小戰爭不下百次,其中較大的戰爭有1920年7月的直皖軍閥戰爭,1920年8月的粵桂軍閥戰爭,1924年9月奉皖軍閥聯合反對直系軍閥的戰爭和第二次直奉戰爭,1925年10月的孫傳芳反奉戰爭及1926年4月直奉軍閥控制北京政府的戰爭等。1927年4月18日蔣介石建立南京政權后,戰爭依然不斷。先是國民黨新軍閥間戰爭,如1929年至1930年間的蔣桂戰爭、蔣馮戰爭以及蔣閻馮的中原大戰,接著是北伐戰爭和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1927-1937年)、八年抗日戰爭以及后來的解放戰爭。河南地處中原腹地,“得中原者得天下”,河南優越的政治性地理位置使許多戰爭都發生在這一片沃土上。河南人民因戰爭家破人亡,禍患無窮,痛苦不堪言狀。

具體來說,因戰爭而造成之社會災荒主要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戰爭的爆發和破壞使大眾更加貧困,人民無力抵災御災,因而遇災便形成荒;同時戰爭時不顧人民死活的另一方因“軍事需要”采用掘、炸毀河堤的方式直接引發災荒。

戰爭使農民愈加貧困,農民遇災便荒長期的戰亂造成農業生產衰退,農民生活困苦,農民抵御自然災害的能力比以前更加衰弱。而農民抗災能力的低下,無疑使得無災變有災,小災變大災,大大增加了自然災害的頻率和破壞的程度。

首先戰爭在客觀上對社會經濟造成極大破壞。大面積持久的戰爭不僅毀壞了農民成熟的莊稼、房屋,還因災民被殺或逃離戰爭使農業生產缺乏必要的勞動力。民國十九年河南大戰,戰爭把農民辛勤種植的即將成熟的麥子踐踏得“有如車軋,枯黃萎死,顆粒難收。”[60]國民黨在中原戰場“狼奔猶掠之慘,不堪設想……奸淫劫掠,所遇為墟。”[61]戰后的河南一片狼籍,災民再也難以重建家園和恢復生產。豫南:“逃亡之空置,村舍盡為邱墟,秋禾麥棄原野”;豫西:“人口蕭條”,所剩均為“鳩形鵠面”的老弱病殘,糧食奇缺,“軍隊持錢購物,跡遍鄉村,往往不得升合。”中原大戰后,河南全省哀鴻遍野,一片荒涼,急待賑濟,然而,國民黨大員們在人民的白骨廢墟上大奏軍事凱歌時,卻無視人民的痛苦,幾百萬元的戰地賑款因“占金乏術”一直遲遲拖而不發。[62]這次戰爭造成大量災民死亡,“因戰事死亡人口達十二萬余口,受傷人口一萬九千五百余口,其中因以致死者三萬余口,而兵士之死亡尚不在內,歐洲大戰恐無此等情形也。……又財產損失估洋四萬八千五百三十三萬元,被破壞房屋損失估值洋五十二萬余元,被焚房屋估值洋三千八百一十五萬余元,總計為六萬五千一百四十六萬九千余元,而間接及無形之損失尚不在內。”[63]中原大戰創造了當年世界人口最高的死亡率。[64]大批勞動力的死亡和外流,從而造成大片良田荒蕪。如解放戰爭時期,由于國民黨當局發動大規模內戰,耕地荒蕪的現象令人觸目驚心:1946年河南耕地近36%荒蕪。[65]土地的荒蕪,農民沒有收成,生活更加貧困,也就愈加無力抗災了。由此可見,戰爭使民眾根本無法安穩地生活和生產,使災民失去工具、牲畜、種子,失去了土地,失去了親人,最終失去了家園。

其次,戰時的征發使農民更是雪上加霜。民國十三年(1924年)秋,“直奉再戰,徵車索賦,派丁出草,全縣騷然……”[66]1920年中國北五省發生了空前的大旱災,河南更是受災最嚴重的省份之一。豫西:各屬“年余未雨”,炎風烈日,赤地無垠,“二麥僅收三分,秋禾一粒未收”[67]。豫北:“旱狀更加厲害,衛輝,彰德一帶幾乎沒秋禾可說,而且這一帶秋麥也一點未收。”豫南:十三縣則“旱災以外,疊被巨災,”早在上年五月,全境“山洪爆發,泛濫涌溢”,白河、沙河、唐河等各河流“沿岸數十里人畜廬舍,漂沒一空”,7月以后繼以大旱,秋禾收成“平均不及十之一二”,是年春轉而風毀蟲傷,淅川、淅川、內鄉、南陽、鄧縣各地“收成減去十之八九”,此后,“一連三月,寸雨未降,早秋僅收一二,晚秋顆粒未收。”[68]河南人民處于旱災的淫威之下奄奄一息,而該年6月發生的由北洋軍閥內部的直系軍閥聯合奉系軍閥,向控制北京政權的皖系軍閥發起的大規模的直皖之戰波及河南大片區域。天災和人禍雙管齊下,使河南人民雪上加霜。交戰雙方的軍閥非但無暇顧及嗷嗷待哺的災民,而且乘勢搶掠、任意征發。河南西部19縣則“西北軍(時與皖軍聯盟)蹂躪于前”,各軍(直、奉軍)復防堵于后,此往彼來將近兩月,致使各縣“支應浩繁”,洛陽、偃師等縣正糧以外,雜差等項每兩銀子竟派至十余串或十八串,民間被搜刮一空。[69]“伴隨各派反動統治者之間的矛盾……軍閥混戰而導致的是賦稅的加重……”[70]

由于兩軍對峙,合境土匪乘機崛起,大肆焚掠。“6、7月后,有潰兵加入匪陣,匪徒又皆利器,勢焰大漲”。在洛陽,“搶掠之案,每日不下數十起,或百余起。”在偃師,“三百余村莊,無一幸免于匪劫”。在嵩縣,“該縣三十六里,被匪搶掠者計二十三里,被燒去的約計一百數十村,焚房約計三千數百間,傷人無數”。正如豫西旅京救濟會在《豫西災情報告書》中所云:“人民不死于荒,即死于匪;不死于匪,亦死于兵差也。”[71]

1929年河南奇旱期間的軍閥大戰過程中,各縣被征兵差,“計現金一0,七二六,一七七六元,糧食柴草共值七,一,三一,二六元,車輛牲畜共值八,五二三,一一0元,被軍隊拉夫而死亡的共八,九六六人。”[72]

民國十九年國民黨新軍閥間的河南大戰,對河南的征發更是駭人聽聞,戰時軍隊在多災區計派征款項4"041.5萬余元,征發糧草合洋4"850.5萬余元,征發車輛牲畜合洋4"484.4萬余元。[73]從(1930年)4月至10月短短的7個月,“商丘,郟縣,柘城三縣負擔的兵差,平均占地丁正稅的百分之四點一六,即四十倍于地丁稅。”[74]“征發的東西,除大批金錢糧余而外,凡吃的用的東西以至于鴉片海洛因連壯丁婦女都是征發的對象。”[75]另據記載,扶溝、太康二縣征夫在二萬以上,捐輸90余萬,陳留征收糧餉30余萬,民蘭征夫47"800余名,征發牲畜12"000余頭,許昌死人300余,壞房屋1"500余間,田2"800余畝,征騾馬耕牛在2萬以上。[76]

1942年河南飽受水、旱、蝗災,國民黨駐軍湯恩伯部卻又敲詐勒索,奸淫擄掠,無所不為,使河南災上加災,成為水、旱、蝗、湯四大災。所以有些學者說;“可以說,軍閥割據以及由此產生的頻繁不息的戰亂,四分五裂的政局以及種種加諸于百姓的有增無減的差役負擔,是這次災荒孕育、迸發、蔓延乃至加劇的最大的‘人禍’。”[77]

戰爭耗去國家和地方財政收入的大部分經費,造成國家和地方當局救災能力的大大削弱。民國時期,由于戰爭頻繁,不論中央政府還是地方當局,都把主要財力放在維持和擴大軍隊上,軍費開支成為當時最主要的一項財政支出。北洋軍閥時期,每歲支出以軍費所占比例最大,其次為債務費,兩項合計,一般要占到其財政支出的70%以上。[78]如軍閥吳佩孚在民國十四年(1925年)十二月十八日在漢口商會演講時就指出,民國十四年份河南軍費竟超過十三年份直、魯、豫三省的總數。[79]到了南京國民政府時期,這種狀況依舊持續。在1928-1936年的國民政府的各項財政開支中,軍務費居其首,經常占支出的30%-40%,債務費居其二,經常占支出的20%-30%。兩者合計,經常占支出的四分之三左右,即占支出的70%以上。[80]而軍費大半是從農民身上榨取的膏血。表5-6反映了國民政府1928年至1945年每年軍費支出占財政總支出比例狀況。

更有甚者,上到中央下到各大小軍閥,為了籌集資金,甚至挪用水利費以供軍需。據1928年《各省災情概況》中載:“自軍閥盤踞,所有河防之款,盡歸軍用。”再如1931年的江淮大水災的發生,除了氣候的反常,雨量過大的客觀原因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蔣介石當局把修筑江堤的款項中的很大一部分(1"000萬元)調作內戰軍費,致使各省堤防年年未修,水利荒廢,最終釀成巨災。[81]難怪外國人哀嘆:“內戰和爭權奪利,在一些人的思想上遠比治水更重要。”[82]

同時,水利等與防災有關的事業的興修,也往往因戰爭的橫加干涉,而被迫停工。1931年,國民政府制定了宏偉可行的“導淮工程計劃”,結果因蔣桂戰爭、蔣與閻等中原大戰造成的接連不斷的款項不足,計劃一直拖到1937年底也只完成一小部分。

戰爭加劇了民國時期歷屆政府的財政危機,財政的困窘使得無論是北洋政府還是國民政府都不可能拿出足夠的資金用于防災、救災,而防災、救災資金的減少,一定程度上決定和影響著災荒的發生及嚴重程度。

從上面的分析我們可以指出,在大規模軍事破壞的過程中,農業衰竭自屬當然的結果;而政府的勒索,又從不稍寬,人民的困苦就愈陷愈深,農業既已破產,一旦遭遇天災,便更加一發不可收拾。更有甚者,在戰爭過程中,往往還有以人工毀滅各種防災設備,以致釀成奇禍的事災發生。如1926年底,直系軍閥吳佩孚為籌集500萬元軍費,不顧沿黃河各縣千萬余人的生命財產安全,私伐黃河大堤柳樹,使幾十年的辛勞化為烏有,為黃河以后決口泛濫埋下了隱患。[83]同時,戰爭中交戰雙方為了己方的“急需”,往往不顧人民的死活,采取“以水代兵”的殘酷挖堤放水方法,直接造成災荒的發生。如:作為民國時期河南境內黃河最大的一次決口事件——1938年花園口決口,并不是黃河河水的自行漫決所致,而是國民黨當局在抗擊日寇的戰爭中為延緩日軍進度而人為扒決的結果。1938年日軍占領徐州后,乘勢西犯,攻陷開封,又取中牟,進逼中國守軍第一戰區指揮中心鄭州,并希望攻下鄭州后繼續南犯,企圖與南部由江浙西進的日軍會合,合圍當時國民黨中央政府所在地武漢進而逼蔣投降。“由于在軍事上無法擊敗敵人,蔣介石竟決定炸毀黃河大堤,企圖以泛濫的洪水阻敵西進。”[84]于是國民黨軍隊先后在中牟趙口和鄭州花園口出決黃河大堤,最終花園口決堤成功,造成黃河水改道南下。[85]撇開花園口決堤事件的背景不論,其危害程度遠遠超過一般黃河泛濫,且持續九年的南泛給當地居民造成了嚴重的損失,給當地的生態系統也帶來了嚴重的影響。1939年華北大水災的發生,除了天氣的因素外,也與日軍的“以水代兵”有關。日軍針對一年多來對華北的“掃蕩”毫無成效,便企圖以水淹八路軍抗日游擊部隊,從而造成恐慌和騷亂,縮小八路軍機動周旋地區,以利其尋找主力而撲滅之。于是日軍在掘開河北運河、槐河、沙河、衛河等河堤后,又在豫北武陟掘開了沁河,滂沱大水一瀉千里,萬里沃野盡成洪流,形成了時人稱為“百年僅有的水災”,“八十年所僅見”的1939年華北大水災。[86]

(四)帝國主義列強對中國的殘酷掠奪

帝國主義列強對華掠奪主要體現在傾銷“剩余”農產品及壟斷農產品的收購兩個方面。帝國主義列強為了擺脫嚴重的農業危機,竭力向中國傾銷“剩余”農產品,致使“中國農業危機深刻化到浩劫的程度。”[87]1929年席卷整個資本主義世界的經濟危機期間,各帝國主義列強加大本國農產品向中國市場的傾銷程度,從而造成中國洋米洋面的進口增長。最多時各達2"000萬擔以上;棉花的進口也有顯著增加,最多時達到450萬擔以上。[88]列強傾銷農產品的結果,使中國農產品的價格猛跌。河南是一個傳統的農業大省,受列強傾銷的影響也較深,往往在災年之后少有的未收年也會出現豐年不豐的景象。

帝國主義列強在竭力向中國傾銷“剩余”農產品的同時,憑其政治特權和經濟優勢,直接深入中國農村壟斷農產品收購,殘酷剝削農民。如在許昌,帝國主義“敕令中國官廳”,除英美煙草公司外,“禁止任何人收買煙葉,因此它可以用低于二十三年(1934年)以前幾倍的價格,來收購煙葉。”[89]同時,列強因壟斷收購而對農產品的任意壓價,最后農民出售農產品所得的錢少的可憐。還以許昌煙農為例,“過去可賣1元2角或者8角1斤的煙葉,現在頂多給2、3角或1、2角。”“這還是特等的煙葉,如果是二等或三四等的,至多給1角或者2角。”甚至有時候他們只給3、4分一斤。[90]如此低賤的賣價,據豫中種植煙草的農民說,“賣下的錢連炭債也還不了。”最后他們只有“質妻鬻子”了。外國商人還通過預買制(即通稱為買青苗)買斷農民未來的收成,通過這種方式,即使收成時農產品市場好、價位好的環境下,農民也只能忍氣吞聲以低廉的價格賣給他們。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看出,民國時期河南的災荒之所以頻繁,除了河南自身的自然條件因素的影響以外,與該歷史階段帝國主義的侵略,封建主義、資本主義的壓榨,以及連年的戰亂對農業生產的破壞,都是分不開的;除此之外,政府的腐敗、治水經費的挪用以及對森林的砍伐等人為因素,更是天災頻繁的直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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