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產品視角下的旅游職教集團運行模式探析

胡愛清++梁悅

作者簡介：胡愛清（1969-），男，苗族，湖南綏寧人，廣東農工商職業技術學院講師，研究方向：旅游職業教育。梁悅，（1961-），女，漢族，廣西百色人，廣東農工商職業技術學院教授，研究方向：旅游教育。

【摘要】隨著我國高等職業教育教學改革的不斷深入，旅游職教集團作為整合區域旅游教育資源的重要手段，有效地促進了區域競爭實力的提升。但目前旅游職教集團也面臨發展方向模糊、資源整合優勢欠缺的突出問題。本文以廣東旅游職教集團為案例，通過調查分析該職教集團運作過程所出現的問題，提出將旅游職教集團建成區域旅游教育公共服務平臺的思路，即師資共享平臺、學生實習平臺、校企實訓平臺、創新研究平臺、人才供需平臺和導游技能資源庫為內容的“五臺一庫”公共平臺，集團核心主體發揮創建和提供平臺服務功能，主動整合優勢旅游資源，發揮優勢互補、資源共享的協同培育人才作用。

【關鍵詞】 旅游職教集團；公共服務平臺；公共產品理論

doi：10.3969/j.issn.1007-0087.2014.03.005

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我國組建職業教育集團的實踐開始起步，到今天初具規模，已建成500多家各種類型的職教集團，涵蓋各個專業領域，促進了職業教育資源的有效整合和職業教育的做大做強。教育部同時也出臺了一系列政策鼓勵各地區成立職業教育集團，2009年教育部出臺《關于加快推進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的若干意見》，提出“職業教育應該從當地經濟社會發展的實際出發，積極探索推動職業院校資源整合、重組和共享，以專業和行業為紐帶，以骨干示范性職業院校為核心，以相關職業院校為成員，聯合行業、企業、事業單位以及其它相關組織組建各種類型職業教育集團，實現學校、企業、行業和區域之間的資源共享、優勢互補和共同發展[1]”。2010年《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再次明確提出，“職業教育辦學模式需要進行改革，推進政府統籌、校企合作、集團化辦學為重點，探索部門、行業、企業參與辦學的機制[2]”。2011年教育部實施《關于推進高等職業教育改革創新、引領職業教育科學發展的若干意見》，要求“創新辦學體制，鼓勵地方政府和行業共建高等職業學校，探索行業（企業）與高等職業學校、中等職業學校組建職業教育集團，發揮各自在產業規劃、經費籌措、先進技術應用、兼職教師選聘、實習實訓基地建設和學生就業等方面的優勢，形成政府、行業、企業、學校各方合作辦學，跨部門、跨地區、跨領域、跨專業協同育人的長效機制[3]”。

從旅游職業教育改革實踐看，建立旅游教育集團已成為區域發展的迫切需要。根據2012年中國旅游業統計公報，我國共有24944家旅行社，全國旅行社直接從業人員31.8萬人；旅游院校2236所，在校生總人數106.3萬[4]，國際旅游業的快速發展，對國際化旅游人才培育的質量和數量提出了更高要求，通過建設以旅游職教集團為核心的資源整合平臺，有助于將碎片化的教育資源整合成規模化、集約化的區域旅游發展優勢，提升區域旅游競爭實力，形成協同共育國際化旅游人才的良性發展態勢。

一、當前旅游職業教育集團的發展困境

廣東省職教集團最早以2004年惠州商校職教集團成立為標志，到2014年為止全省職教集團數量已達39個，拉動2000多家行業企業和職業院校深度合作[5]。目前廣東省旅游職業教育集團共2所，包括廣州旅游商業職業教育集團（由廣州市旅游商業職業技術學校創辦）、廣東旅游職業教育集團（由廣東省旅游職業技術學校創辦），分別成立于2011和2012年，雖然成立時間短但合作初具成效，已與100多家旅游企業簽訂了合作協議，滿足了學生校外實習的需求，也保證了旅游企業旺季人才供應，筆者針對以上兩家旅游職教集團進行了訪談和調研，認為目前旅游職教集團存在以下問題：

（一）集團重復建設未形成合力

目前旅游職教集團建設仍沒有脫離行政指令的束縛，旅游院校在建設職教集團時更多考慮自身利益和發展訴求，而沒有從整體考慮，出現區域內重復建設旅游職教集團現象。廣東旅游職教集團和廣州旅游商業職教集團都位于廣州市內，兩所學校均以旅游教育作為主打品牌，同時開設有旅游服務與管理和中餐烹飪等專業，同屬省市旅游局行政領導，具有資源整合的良好優勢，但目前這兩所學校卻各掛招牌，分別成立兩家性質幾乎相同的旅游職業集團，造成資源的分散浪費，并沒有形成區域旅游教育整合的優勢。

（二）集團內成員合作層次低

目前兩所旅游職業集團招牌和內核均出現“兩張皮”現象，廣東省旅游職教集團包含100多家企業，除旅游企業外，同時還包含學前教育、財務會計、電子商務、航空及高鐵服務等專業所指向的實習企業；廣州市旅游商業職教集團成員單位超過150家，除旅游企業以外，同時包含電子商務、動漫設計、傳媒技術、美容美發與形象設計專業所對應的實習企業，形成一個招牌籠百家企業現象，并沒有發揮引領區域旅游發展的作用，僅適合集團主體院校的發展需求。

通過調查和訪談，目前職教集團合作僅限于學生校外實習和就業需求合作，課程開發和人才培養、教師進修等合作僅落實于合作章程的文字表述，并沒有體現實質性合作成效，校企合作辦學的發展目標難以達成，更難實現資源融通共享的合作局面。

根據調查，大多數旅游企業管理人員和院校教師認為旅游職教集團的成立只是學校領導為了附和政策要求而采取的權宜之策，一旦政策有變，旅游職教集團就可能會煙消云散。目前成立的一些職業教育集團大都有名無實，僅僅邀請幾家企業、院校、行業和政府部門掛牌宣告成立，但合作事宜并沒有達成共識，集團成員對集團的認可度低，有些甚至是被動參與，雙方根本沒有開展過合作，或者早就停止了合作。

從廣東省旅游職教集團的運作成效看，其改革重點應該是如何形成集團凝聚力，形成各方合作辦學的集體行動，筆者認為，將旅游職教集團建設成為服務區域旅游業發展的公共平臺，整合省旅游局、旅游協會、旅游企業和旅游院校教育資源，由主體院校或企業建立并提供公共旅游教育服務，實現融通共享的目標，是有效實現集團合作辦學的有效途徑。

二、公共產品理論的概述

隨著經濟的發展，人們對公共產品的需求不斷增加，尤其是滿足政府、企業、行業和旅游院校人才培養的公共產品供給明顯不足，如何建立滿足區域經濟發展和人才培育所共需的公共產品，也成為經濟學、社會學和政治學研究的重要內容。

早在1739年，英國思想家大衛·休謨在《人性論》一書中提出，某些對每個人都有益的事情，卻不能由個人來完成，而只能通過集體行動來完成。他認為，對于由大家共同消費的物品單純依靠個人無法達到公共利益的最大化，只有通過政府才能解決這一問題[6]。著名經濟學家保羅·薩繆爾森給出了公共產品的經典定義，認為公共產品是每個人對這種產品的消費，都不會導致其他人對該產品消費減少的產品[7]。

公共產品相對于私人產品而言，強調其公共性和公益性，其中公共性是公共產品理論的基礎和核心。從本質上說，公共產品具有三種屬性，即非排他性、非競爭性和非分割性[8]，非排他性是指公共產品的公共性特點，體現于無法排除不付費的行為體的消費行為；非競爭性是指某一行為體的消費不會造成他人對公共產品消費數量的減少；非分割性是指產品必須統一建構、統一提供，無法分割出售。公共產品的消費特點容易導致搭便車行為，即總有人受益不付出，或付出遠遠低于收益。搭便車現象的存在將使得公共產品的供給存在成本問題，導致供給不足。

美國學者曼瑟爾·奧爾森認為，由于搭便車行為的存在，理性、自利的個人一般不會為爭取集體利益做貢獻，在人數眾多的大集團里，很難解決通過協商如何分擔集體行動成本的問題。希望別人都去努力而自己坐享其成作為理性人的本性，這也正是搭便車的行為。“有理性的、尋求自我利益的個人不會采取行動以實現他們共同的或集團的利益。他們采取行動實現他們共同的利益或目標后都能受益，但他們仍然不會自愿地采取行動以實現共同的或集團的利益[9]。”一個集團要形成集體行動，必須具備兩個基本條件：一是集體成員利益的不對稱性，當個別成員從集體行動里得到的利益比其他人多，他為集體行動做貢獻的動力越大；二是選擇性激勵的存在，也就是賞罰分明，采取有效的獎勵或懲罰措施保障集體行動的進行。

在如何提供公共產品的理論研究中存在三種觀點：一是政府供給論，政府供給管理的責任就在于提供公共產品以服務社會；二是集團機制論，當集團內部各方相互交流發展到形成相互依賴的關系時，可以通過建立有效的合作機制來管理這種關系，從而促進集團利益的實現；三是社會建構論，集團內部提供公共產品的過程是各方相互認識到該產品能夠為各方帶來長遠或近期的利益，各方相互以合作者身份而非競爭者身份共同生產公共產品從而實現集體利益。

三、從公共產品的視角分析職教集團內涵

職教集團運作基礎在于其明晰的內涵。北京教育科學研究院高衛東博士認為，“職教集團是指由若干具有獨立法人資格的職業學校及相關企事業單位以契約或資產為連接紐帶而組成的職業教育辦學聯合體。作為教育聯合體，不以盈利為目的，不具備法人資格，集團核心學校發揮主導、示范、輻射作用，其他單位分工合作，共同開展教學、科研和相關服務活動。”[10]

華東師范大學職教與成教研究所匡瑛、石偉平提出，“職業教育集團化的基本內涵表現為：通過各種形式、多元主體的聯盟，借助規模效應、資源優化、品牌效應和對口效應，從而實現人才培養的高質量和集約化、集團實力的提升，同時使得聯盟各方利益共贏、共同發展，其核心目標在于加強人才技能機構的合理化，確保個體的終身發展。”[11]

江蘇省教育科學研究院馬成榮博士認為，“職教集團是職業院校、行業協會以及其他社會力量既自主獨立又相互聯系的要素組合，形成院校之間、校企之間互補性的橫向連接和人才培養鏈上的縱向聯結，是建立在自愿基礎上的自由聯合體、有著明確分工的功能集合體和基于共同理想的利益共同體。”[12]

從以上學者對職教集團的理解，可以分別概括為“職業教育辦學聯合體”、“規模化人才培養聯盟”和“自由聯合、功能集合和共同利益聯合體”，強調集團內部各成員間集體合作辦學的本質特征。

筆者認為，職業教育集團并不具備職業教育辦學聯合體的組織架構，內部松散的聯系機制很難成為規模化人才培育聯合體，集團內部缺乏明確的分工，很難采取制度性章程約束集團成員，這也是由于職教集團形成的自愿性和集團成員的獨立性所導致。

職教集團的運作并不完全表現為理性系統的運作方式，職教集團并非具備高度專門化和高度協作的結構，集團運作并不具有明確的目標，院校、企業、行業和政府參與集團運作的目標并不一致，有些企業參與集團合作僅僅在于滿足旺季對臨時用工的大量需求。

職教集團作為一個開放的系統，依賴于與外界的人員、資源和信息的交換，外部環境決定、支撐和滲透著組織。集團內部的參與個體擁有多重身份和歸屬，他們根據討價還價的結果決定加入還是離開，決定是否保持與組織現有的交換，選擇保持這種合作關系還是終止這種關系哪種更有好處。職教集團內部所有成員并非擁有共同目標，職教集團的主要任務就是談判、聯絡感情和建構共同的合作利益，以應對參與者主動合作或消極隱退的問題。“組織是一種利益與團體的聯盟，每個加盟者都有自己的偏好與目標，都試圖通過與其他加盟者的互動獲得某些東西。這些同盟并不堅持一致的共同目標，而是不斷改變自己的目標和活動領域以適應新的利益訴求，甚至放棄同盟。”[13]

從開放系統的角度理解職教集團的內涵，職教集團是指由集團核心主體所構建的一種公共資源合作平臺，包括職業院校、企事業單位、行業和政府機構根據自身利益自主選擇加入集團和利用集團資源，核心主體需要通過協商與建構不斷創新平臺資源，保障集體成員的利益共享和資源整合。

作為公共平臺的旅游職教集團具有以下特點：

1.集團平臺的公共性，維護職教集團運作的核心主體發揮建構平臺和整合公共資源的作用，集團平臺發揮整合資源和融通共享的作用，參與各方平等使用集團平臺；

2.集團成員交互性，參與成員利用集團平臺進行資源的交互使用，形成優勢互補和資源共享，建立培訓團隊、實習場所、實訓場地、行業標準、人才需求等項目的共享平臺；

3.集團運作的協商性，參與成員在資源整合與優勢互補進程中，通過協商方式形成雙方受益的合作方式。

四、作為公共服務平臺的旅游職教集團的運行模式

從職教集團開放系統角度建構其運行模式，以建立職業教育集團這一公共平臺形式實現職業教育資源共享、結構優化和功能擴展的目的，也是形成統一的職業教育服務市場的一種組織形式。建立旅游職教集團的目標是為中高職旅游院校、旅游企事業單位和行業及政府部門建立可供利用的資源平臺，能夠利用集團形式匯聚各方資源，達到整合、共享和融通的目的。

1.旅游職教集團建設目的

區域國際旅游業的快速發展，形成對高素質國際化旅游人才需求的極大壓力，旅游主管機構需要不斷提升國際旅行社涉外服務能力，尤其是涉外導游的國際對接、交流和溝通能力，這也是形成區域旅游品牌的關鍵；國際旅游企業需要增強企業的旅游競爭力，從價格競爭走向內涵式發展的人才服務能力競爭，這更需要職業院校為企業融入新的血液，增強企業服務競爭能力；從行業的發展趨勢看，緊跟國際旅游業發展的步伐，建立行業服務規范和能力測評，為企業提供技術和培訓支持，是國際旅游行業作用的重要體現；從旅游院校的職業教育改革方向看，增強旅游專業學生實踐能力，不斷加強學生社會能力和學習能力，通過校企合作幫助學生獲得崗位動手能力，成為旅游院校建設職教集團的激勵因素。

旅游職教集團建設的目的就在于整合區域內碎片化的國際化旅游教育資源，將分散的、自成體系的旅游教育資源通過職教集團這一公共平臺加以整合，形成師資共享平臺、學生實習平臺、校企實訓平臺、創新研究平臺、人才供需平臺和導游技能資源庫，即“五臺一庫”資源整合公共平臺。

2.旅游職教集團的“五臺一庫”公共平臺建設機制

旅游職教集團作為公共服務平臺，具有社會服務和協同創新特點，其建設機制包括：

（1）集團建設主體。以旅游院校為建設主體，這也是旅游院校社會服務特性決定。企業難以成為集團建設主體，難以發揮整合區域旅游資源的主導性作用，這是由于其逐利的特點所限制，企業選擇搭便車方式以降低企業人力資源建設成本；行業機構依賴社會力量生存，不具備獨立的資金支持和集團運作能力；省旅游局作為政府部門，更多發揮建設性指導作用，由于政府機構本身特點，難以發揮集團運作的主體性作用。

（2）集團“五臺一庫”社會服務功能建設。建設師資共享平臺、學生實習平臺、校企實訓平臺、創新研究平臺、人才供需平臺和導游技能資源庫。集團成立的目的在于整合區域旅游教育資源，包括師資共享和科研創新進行團隊化人才隊伍建設；學生實習和校企共訓為基礎的基地建設；人才需求和技能培訓資源庫為基礎的網上平臺建設，實現包括人員、基礎和信息三者的整合和交流，為旅游院校、行業、旅游企業和省旅游局等集團成員提供便利的公共服務平臺資源，共同開展人員培訓、實習實訓、科研創新、人才需求和職業技能資源庫學習等活動，將公共服務平臺建設成為協同發展平臺、資源共享平臺，極大節省了資源開發成本，利用區域內共享資源，如國際旅行社可以邀請知名大學教授授課，旅游院校也可以邀請旅行社知名導游來校指導學生實踐。常態化的薪酬機制和頻繁的人才交流；固定而不斷擴展的實習基地和實訓場所為企業培訓和學生實習提供了良好的崗位技能實踐契機；人才需求和技能資源庫平臺，也為企業、行業、旅游院校和省旅游局提供了人才培養、人才招聘、自主學習的公共服務平臺；科研創新以及協商溝通平臺的建設有效地匯聚了區域高素質科研創新團隊，通過協商溝通和聯絡形成良性互動，不斷優化平臺建設和合作內容，保證“五臺一庫”公共平臺的高質量、強生命力。

（3）集團公共平臺激勵機制建設。集團公共平臺的建設，需要前期的資金投入和持續的維護成本，完全由旅游院校承擔集團公共平臺建設成本，難以保證公共平臺服務的可持續性。從奧爾森的集體行動理論看，選擇性激勵的存在是集團內形成集體行動的保障，因此，建立公共平臺使用的收費制度，如省旅游局、企業、行業甚至旅游院校的人員培訓，由集團提供一攬子培訓服務，包括培訓師隊伍、培訓資料包、培訓場所等服務全部由集團完成，實現一攬子收費；旅游人才信息發布實行注冊收費制，按照發布信息的次數進行適當收費，以分擔公共平臺建設的成本支出和持續投入。

（4）集團公共平臺建設的保障機制。集團公共平臺建設應遵循市場化運作規律，甚至可以把核心平臺采取承包方式讓外包企業進行市場化管理，如職業技能培訓平臺采取市場化運作形式，以保障培訓質量和培訓水平；同時更需要遵循社會服務化規律，應該將“五臺一庫”的公共平臺建成區域共享的資源整合和融通平臺，形成技能培訓、實習實訓、協商溝通、人才供需、科研創新常態化合作機制，旅游院校應發揮主體引導和協同創新的關鍵作用，保障公共平臺不會被市場化所吞噬。

五、總結

旅游職教集團從發展過程看，是一個逐步完善的過程。將旅游職教集團建設成為公共服務平臺，體現了職教集團發展的階段性和社會建構性特點。

1.旅游職業教育集團發展的階段性特點

職教集團合作辦學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經過漫長的發展階段，同時還需要合作各方具有強烈的合作意愿。美國學者凱瑟琳·西倫考察了德國、英國、美國和日本四國的職業技能培訓體系的發展過程，“德國職業技能培訓并不是完整一塊一下子被全部創立起來的，而是在19世紀末發展起來的一個主干框架基礎上，通過連續不斷的修復完善而層層演化而成的”[14]。合作辦學需要各方有一個扎實的合作基礎和強烈的合作意愿，同時形成防范搭便車的保障機制，才能真正構建四方協同發展局面。因此，從目前旅游職教集團的發展過程看，建立服務于集團內部各成員的公共平臺，建立資源整合的“五臺一庫”公共資源體系，更有利于激勵企業、學校、行業和政府的合作，這也是由組織發展的過程性使然。

2.旅游職業教育集團的社會建構性特點

美國著名學者全鐘虁提出了公共行政的社會建構理論，“人們是經由主體間的互動、溝通和對話來獲得彼此的理解，達成共同的觀點。一個組織的成員通過交流互動、對話和話語體系創造了組織的現實，他們在認知自己以及認知周圍日常互動環境的基礎上持續工作，它們可以在理解的基礎上建構公眾可供選擇的問題解決方案。[15]”旅游職業教育集團作為一個新生事物，需要得到旅游企業、行業、旅游局和旅游院校的共同理解和協商，該如何建構，從哪些方面著手建設，如何承擔成本和支出，達到什么效果，這些都是職教集團內部各方相互協調和對話的結果，也是人們大膽嘗試的結果，因此職教集團的建設并沒有一個可以遵循的道路或方案，而是要發揮集團內部的集體智慧，共同協商、對話，創造職教集團的運作現實，這種創造過程也是人們在積累以前經驗的基礎上不斷創新的過程，因此，旅游職業教育集團化應該從集團化辦學的定向思維中走出來，從容易著手的合作渠道開展集團內各方的合作，協同共育優秀人才。

我國職業教育改革正處于不斷摸索進程中，職業教育集團作為職教改革的新嘗試，需要不斷創新，發揮職教集團整合、融通和共享的作用，服務于區域經濟的發展需要。國際旅游業的快速發展，也為旅游職教集團建設提供了契機。通過將旅游職教集團建設成為區域公共服務平臺，形成包括師資共享平臺、學生實習平臺、校企實訓平臺、創新研究平臺、人才供需平臺和導游技能資源庫為核心的“五臺一庫”共享平臺，有利于凝聚區域旅游教育資源，實現資源的融通和共享，這也是旅游職教集團協同辦學模式的創新道路。旅游職教集團的建設，并不是重起爐灶，也不是建立新的教育機構，而是發揮職教集團的社會服務功能，通過為區域旅游業發展提供公共產品，建立共享利用的公共平臺，促進集團成員的協同發展，協同共育優秀國際化旅游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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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With the profound reform of China's vocational education， tour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s， as the important tool for integrating regional tourism educational resources effectively improve regional competitiveness， while currently the groups faces prominent problems such as unclear developing aim and ineffective integrating resources. This essay analyzes the running mode problems of the two vocational tourism education groups in Guangdong Province and puts forth the idea of building the vocational tourism education groups into regional public service platform， that is， the public service platform of "Five Platforms and One Pool" including the sharing platform of teachers， students' practice platform， training platform for both schools and travel agencies， innovation research platform， talents' supply and demand platform and tour guides' resources pool for skills. The nuclear subjects of the group establish and supply the functions of the platform services， and actively integrating the advantageous tourism resources， cooperatively cultivating tourism talents by complementing members' advantages and sharing resources.

Keywords： Tourism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 Public Service Platform； Public Goods The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