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動結構在英漢學習型詞典中的多維呈現研究

鄧琳

摘要中動結構因其句法結構的復雜性和語義的特殊性而成為中國EFL學習者的習得難點之一。另一方面，現行主流英語學習型詞典對中動結構信息的呈現重視不夠，無論在呈現內容還是呈現形式上都不理想。因此，在英漢學習型詞典中呈現中動結構信息具有促進二語習得和詞典優化的雙重意義。根據二語習得研究結果，英漢學習型詞典應呈現典型的中動結構以及中動詞對主語和修飾語的選擇限制信息，采用以構式多維釋義為主的多樣化方式為學習者提供足夠的語言信息輸入，構建適合二語習得的自然語境，幫助學習者全面系統地掌握并正確地使用英語句式結構，促進二語習得。

關鍵詞中動結構英漢學習型詞典二語習得多維呈現

一、引言

英語有主動語態、被動語態和中動語態（middle voice），相應地有主動結構（句）、被動結構（句）和中動結構（句）（middle construction）。（石毓智 2000）國內英語教學對主動語態和被動語態的習得較為重視，英語語法書中對這兩種語態尤其是被動語態講解詳細，英漢學習型詞典對一些動詞的被動語態用法也都會用【常用作被動態】或【尤用作被動態】等句法標簽進行標注；而根據筆者這些年教授英語專業精讀和語法課程的經驗和觀察，無論是英語專業的課堂教學還是其教材，對中動語態都沒有給予足夠重視，學生對中動語態也不甚了解。那么在英語學習詞典中的中動結構呈現情況如何？在英漢學習型詞典中呈現中動結構信息是否具有二語習得和詞典學意義？如若必要，根據中國EFL學習者的二語習得特點和認知特點，在英漢學習型詞典中應呈現哪些關于英語中動結構的信息？又應如何將這些中動結構信息顯性化呢？下面將就這些問題做一些探討。

二、中動結構與英語學習型詞典

1.中動結構

“中動”一詞最早來自于對語態的劃分，介于主動和被動語態之間，被稱為“中動語態”，即指印歐語系諸如希臘語中一類具有屈折變化的動詞范疇。這是語義上的概念，用來指對謂語動詞的主語或動詞本身有影響的行為或狀態。（Kemmer 1993）如：The book sells well. / Bureaucrats bribe easily.等。關于英語中動結構的研究最早可追溯到1927年，Jespersen在《英語語法》（English Grammar）一書中將其稱為“主動式被動態（activopassives）”，并以傳統語法理論為主，從純句法層面進一步闡述了其語法主語的句法特征。之后，語言學家們賦予了該結構不同的名稱，現在語言學界普遍接受的術語為中動句、中動結構或中間結構（middle construction）。迄今為止，語言學界對中動結構的如下特征基本達成共識：①中動結構形式上表現為主動而意義上為被動；此結構由三個句法成分構成：主語、謂語動詞和修飾語。②中動結構特殊的句法特征為：其主語是從中動詞的內論元位置提升起來的，句子的成立需要副詞等詞語的修飾；其語義特征是句子具有非事件性（noneventivity）、泛指性（genericity）、施動性（agentivity）和情態概念（modality）。

中動結構的判斷標準為：其一是在中動結構中被動參與者充當主語而謂語動詞為主動態形式，其二是被動參與者在事件發生過程發揮積極作用，事件似乎是由被動參與者引發。（何文忠2005：9—14）這樣的界定有助于我們明確研究的對象和范圍，全面了解中動結構的句法及其語義特征。此外，語料庫研究表明：中動結構修飾語的類別多樣，副詞只是其中的一類；修飾語的選擇限制為語用制約而非句法要求，是否要求修飾語取決于中動結構能否提供足夠的信息量；要求什么樣的修飾語則取決于動詞的語義框架；整體而言，Jakendoff的六類副詞都可用于中動結構，而非以往文獻中所說的局限于特定類別。（Hundt 2007；何文忠，王克非 2009：250—257）

這些研究豐富和深化了我們對中動句“是什么”的認識，為我們理清了中動結構的概念并深入介紹了其句法和語義特征及修飾語選擇限制，并為中動結構的習得研究提供了很好的理論參考和研究基礎。

2.現行主流英語學習詞典中中動結構信息的呈現情況

為了解現行主流英語學習詞典對中動結構信息的處理情況，本文對五大英語學習詞典，即Oxford Advanced Learners Dictionary（the 8th edition）（OALD8），Longman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English（the 5th edition）（LDOCE5），Cambridge Advanced Learners Dictionary（the 3rd edition）（CALD3），Collins COBUILD Advanced Learners Dictionary（the 5th edition）（CCALD5）和Macmillan English Dictionary for Advanced Learners（the 2nd edition）（MED2）中的中動結構信息呈現情況進行了分析，結果如下：

1）五大詞典均未重視對中動結構信息的呈現，具體表現為：五大詞典提供的中動結構信息都很少，且都未使用語法標簽對中動結構進行專門標注；此外，在OALD8、LDOCE5、CALD3以及MED2中都提供了研習專頁（Study Pages），其中OALD8

和LDOCE5都有專門的語法（Grammar）專頁，OALD8的語法專頁對英語被動語態做了簡要介紹和總結，LDOCE5的語法專頁則對英語主動語態和被動語態的用法做了較為詳細的介紹，但遺憾的是它們對中動語態都只字未提。

2）五大詞典所呈現的中動結構信息都很少且很零散。筆者選取了一些中動結構式的常用動詞如“sell，drive，read，drink，translate”等對五大詞典進行抽樣調查，發現五大詞典對“drive，drink，translate”等詞的中動語態信息都未做呈現，對“sell”和“read”的中動結構信息呈現稍微詳細一些，但也遠不夠系統全面，下面以被Dixon（ 1991： 326） 列為中動結構式中使用頻率最高的動詞之一的“sell”一詞的處理情況為例，來考察五大詞典的呈現情況：

（1）sell verb...3 to be bought by people in the way or in the numbers mentioned； to be offered at the price mentioned： [VN] The magazine sells 300 000 copies a week. ◆ Their last album sold millions. ◆ [V] The book sold well and was reprinted many times. ◆ The new design just didnt sell （= nobody bought it）. （OALD8）

（2）sellverb ... 4 ... sell well/badly （= be bought by a lot of people， or very few people ） Antiage creams always sell well.（LDOCE5）

（3）sellverb to give something to someone else in return for money：These baskets sell well （= a lot of them are bought）.（CALD3）

（4）sellverb... 1c [intransitive]if something sells， people buy it ...something sells well （ a lot of people buy it） ： Her new book sold very well in the first six months.（MED2）

（5）sellverb ... 4 If something sells， it is bought by the public， usually in fairly large quantities. The company believes the products will sell well in the runup to Christmas.（CCALD5）

結合上述例子并根據抽樣調查結果，將五大詞典中的中動語態信息呈現情況歸納如下表：

表1

“sell”的中動語態信息OALD8LDOCE5CALD3MED2CCALD5

主語選擇限制信息√√

修飾語選擇限制信息√√

典型例證√√√√√

由表1可見，只有MED2為“sell”提供了較全面的中動語態用法信息，其他四大詞典要么只呈現了主語選擇限制信息，要么只呈現了修飾語選擇限制信息，CALD3則只提供了例證。而且五大詞典都未在研習專頁中對中動語態做系統介紹，可見，五大詞典所呈現的中動結構信息遠遠不足以為學習者提供足夠的相關語言輸入。

3）五大詞典呈現中動結構信息的方式缺乏多樣性、凸顯性和統一性。結合例（1）—（5）以及中動結構式的常用動詞抽樣分析結果，五大詞典所采用的中動語態信息呈現方式對比情況如下表：

表2

中動語態信息呈現方式OALD8LDOCE5CALD3MED2CCALD5

釋義中呈現√√√√

例證中凸顯√√

句法標簽√√√

專欄說明

研習專頁

首先，多樣性的匱乏。五大詞典對中動結構的標注方式都較為單一，其中OALD8和CCALD5都只采用了一種方式，而且五大詞典均未采用專欄或研習專頁的方式系統詳細地呈現中動結構信息。其次，凸顯性的隱沒。在釋義中雖呈現了部分或全部中動結構限制信息，但并沒有采用一定的方式凸顯信息，如MED2雖然在釋義中呈現了“read”一詞的所有中動結構選擇限制信息并提供了典型例證，但并沒有采用任何方式凸顯信息，如“if something reads well or badly， you think it has been written well or badly：In general， the script reads beautifully.（MED2）；在例證中也只有LDOCE5和CALD3用黑體凸顯了中動結構的選擇限制，如“I think in general the report reads well.”（LDOCE5），可見五大詞典的呈現方式都不夠清晰明了。最后，統一性的缺失。五大詞典中動結構信息的呈現內容和方式各不相同，甚至在同一部詞典中的呈現內容和方式也不盡相同，如LDOCE5對“read”一詞在其第八個義項中用“if something reads well， badly etc， it has been written well， badly etc”這樣整句釋義的方式呈現了該詞用作中動語態時的主語和修飾語選擇限制，并在例句“I think in general the report reads well.”中用黑體凸顯了其修飾語選擇限制“read well”，但對“sell”一詞則只在釋義中用黑體呈現了其修飾語限制信息，而未呈現其主語選擇限制信息，在配例中也未用黑體凸顯其修飾語選擇限制。

3.英漢學習型詞典中呈現中動結構信息的必要性

接下來，將從二語習得和詞典學的角度綜合論述在英漢學習型詞典中呈現中動結構的必要性：

1）在英漢學習型詞典中呈現中動結構信息具有促進二語習得的意義。國外關于中動結構的習得研究表明：由于中動結構在句法結構上的復雜性和語義上的特殊性，語言學習者掌握英語的中動結構存在一定的困難。（Balcom 1997； Connors，Quellette 1994）近些年來，國內許多學者也從不同角度做了關于中國EFL學習者的中動結構習得研究。歸納起來，這些研究主要有以下發現：① 中國EFL學習者對中動結構的理解和產出能力都要差于主動結構和被動結構。（孫兵，史雙義等 2011）② 中國EFL學習者對中動結構的主要特征習得存在差異，習得難點在于主語和修飾語的限制條件。（朱福海 2009；史虹濤 2005）③ 母語負遷移、輸入匱乏、句法運算的復雜性、語義和頻率以及認知等因素共同影響中國學習者對中動結構的習得。（范瑩 2007；高育松 2009：90—108；韓百敬 2010；孫兵，史雙義等 2011：125—128）

從以上研究結果可知，即便是母語學習者對英語中動結構的習得也存在一定困難，中國EFL學習者既缺乏母語習得的自然語言環境、課堂教學和教材，也未能獲得足夠的英語中動結構語言輸入，在這樣的情況下要習得中動結構用法就更是難上加難。章宜華（2010：374—379）提到：“學生通過可理解輸入學得語言規則，經過反復的語境練習，使之內化或吸收，最終觸發習得的產生，變成長期記憶中的語感。可見足夠的可理解輸入是二語習得的條件，而營造合適的語境便是輸入變成攝入的關鍵。”作為一個龐大的語言知識載體，英漢學習型詞典可以為學習者提供足夠的且可理解的英語中動結構信息，以彌補用戶相關語言輸入的不足；并可根據中國EFL學習者的母語遷移特點和認知特點采用多樣化的方式多維度地呈現中動結構信息，營造出適合二語習得的語境；以幫助學習者減輕母語負遷移的影響并克服認知困難，將中動結構的學習轉化為習得，從而全面系統地掌握英語句式結構，促進二語習得。

2）在英漢學習型詞典中呈現中動結構信息具有較強的詞典學意義。首先，從上述分析中可看出，現行主流英語學習詞典對英語中動結構信息的呈現重視度不夠，其呈現內容也遠遠不夠系統全面，呈現方式缺乏統一性、多樣性和凸顯性，這樣便無法為用戶提供所需的足夠的語言輸入信息，影響了詞典的實用性和用戶友好度，因此，從詞典完善和優化的角度來看，在英語學習詞典中應系統全面地呈現中動結構信息。其次，中動結構信息的呈現可輔助詞典釋義，讓學習者在掌握語詞語義特征的同時掌握其在實際使用中的分布特征和原型交際意義，增強學習詞典的語言學習和生成功能。

三、中動結構在英漢學習型詞典中的呈現

如上所述，從促進二語習得以及詞典優化的角度來看，在英漢學習型詞典中呈現英語中動結構信息是十分必要和重要的。那么根據中國EFL學習者的二語習得特點和認知特點，在英漢學習型詞典中應呈現哪些關于英語中動結構的信息？又應如何將這些中動結構信息顯性化呢？

1.英漢學習型詞典中應呈現的中動結構信息

要為中國EFL學習者提供足夠的可理解性語言輸入信息，幫助他們將中動結構的學習轉化為習得，英漢學習型詞典就應提供全面的中動結構信息，具體包括：

首先，在英漢學習型詞典中應呈現的是典型的中動結構。依照司惠文、余光武（2005：1—9）的分類，根據修飾語的使用情況，中間結構可以分為兩種，即典型的中間結構和非典型中間結構。典型的中間結構都帶有性狀副詞。按照其主語的語義性質，又可以細分為以下三類：① 結構為N受事+V+ADV的受事主語類，如The floor paints easily.（這塊地板油漆起來很容易。）② 結構為N工具+V+ADV的工具主語類，如This knife cuts well.（這把刀切起來很快。）③ 結構為N處所+V+ADV 的處所主語類，如The truck loads easily.（這輛卡車容易裝。）非典型中間結構是指句中沒有使用副詞，而使用了表示或標示強調“否定”情態或焦點的詞語，如以下各句中的does，might，not：

a.The bread DOES cut.

b.The floor might wax.

c.This bread doesnt cut.

根據原型理論，各種范疇大多具有原型及家族相似性特征，既有原型也有典型性逐步遞減的非原型成員。從這個角度來看，典型中動結構展現了中動結構最典型、最具代表性的句法結構，即NP+V+ADV，可被看作是英語中動結構的原型；而非典型中動結構則反映了中動結構這一概念范疇的其他個體特征，可被看作是英語中動結構的非原型成員。在英漢學習型詞典中應呈現的就是中動結構這一概念范疇的原型——典型中動結構。

其次，英漢學習型詞典中應呈現典型中動結構的主語及修飾語的選擇限制。在典型中動結構NP+V+ADV中，有三個重要顯性句法成分：主語、謂語動詞和修飾語。中動結構的語法主語是動詞表達行為的承受者，具有致使性，即事物自身的屬性引起了所述情況的發生，在典型中動結構中有受事主語、工具主語和處所主語之分。中動結構要求什么樣的修飾語取決于動詞的語義框架，并不是每一類副詞都可以跟所有中動搭配構成合法中動句，而須看二者的組合表述是否是主語的屬性，中動結構對于副詞確實呈現選擇制約，它排斥語義指向為施事的副詞。（何文忠，王克

非 2009：250—257）另外，朱福海（2009）的實證研究發現：因為漢英中動結構對動詞的選擇限制相同，但對主語及修飾語的選擇限制卻不同，所以中國學生在主語和修飾語方面所犯錯誤比中動詞本身更多。可見，由于中動結構自身的句法—語義特殊性所呈現的主語和修飾語選擇限制是中國EFL學習者習得中動結構的難點，也正是英漢學習型詞典應呈現的內容。

2.英漢學習型詞典中中動結構信息的呈現方式

當前主流英語學習詞典中采用的呈現方式急需改進，信息的呈現方式會直接影響詞典信息的可得性和可理解性，所以要能讓學習者在詞典查閱中獲得足夠的可理解性信息，就需要采用具有多樣性、凸顯性、簡明性以及一致性的呈現方式。

1）釋義模式

要在英漢學習型詞典中全面展現英語中動詞的語義特征、對主語和修飾語的選擇限制及其原型交際意義，對中動詞進行形態、句法、概念和語用規則的多維描述，幫助中國EFL學習者理解并能根據需要主動生成中動結構，可采用構式多維釋義模式對中動詞進行釋義。構式多維釋義模式是指以構式結構的方式反映被釋義詞的分布特征和語義角色，構式釋義由兩個部分構成，一部分以構式的形式表述被釋義詞的結構模式和共現成分，另一部分表述被釋義詞在這一構式中的意義，前半部分是建立在被釋義詞原型交際模式基礎上的語義框架，后半部分是解釋該框架的原型交際意義（章宜華 2010：374—379，2012：233—245）。在釋義之后，應輔以典型例句，在例句中用黑體凸顯中動結構的選擇限制信息。如：

read v a book， story， poem， report etc reads well or badly etc， you think it has been written well or badly etc.（書、故事、詩歌、報告等）讀起來（給人以某種印象）：Her latest novel reads well.（她的最新小說讀起來很不錯。）

write v a pen， a blackboard etc writes well or smoothly etc， it works properly. （筆、黑板等）寫起來（很流暢）：This new pen writes well. （這支新買的鋼筆寫起來很流暢。）

如以上兩例所示，這樣接近真實話語的構式多維釋義既呈現了中動詞的主語和修飾語選擇限制，又為學習者提供了更具有直觀性和趣味性的語言信息輸入并營造出了適合二語習得的自然語境。

2）句法標簽

在詞典中還可采用中文標簽如[用作中動態]、[常用中動態]或[尤用中動態]等來對中動語態信息進行標注，既直觀又簡明。如：

sell v ... 3. [用作中動態] Something sells well or badly， it is usually bought by a lot of people， or very few people …銷路好/不好：A good book does not necessarily sell well.（好書未必暢銷）。

3）錯誤警示欄

詞典編者還應深入對比漢英中動結構差異，利用CLEC、Learners Corpus等語料庫進行錯誤分析，歸納出中國EFL學習者在中動結構方面常犯和易犯的使用錯誤，在詞典中的錯誤警示欄提供正誤對比，予以醒目的警示。如：

solve v.

△！solve也用作中動態，如要表示“這個問題很好解決”，應說“The problem solves easily.”，而不常說“The problem is solved easily.”。

4）研習專頁

英漢學習型詞典中還應在研習專頁（Study Page）中簡要介紹英語中動結構的相關知識，如中動結構的類型、句法和語義特征、英語中動結構和作格結構的區別，重點應對比英漢中動結構的主要差異，如英語中動結構允許動補式嵌入、漢語中動結構卻不可以等，這些較為抽象的說明應配以具體實例，以增加詞典信息的可讀性，從而使學習者對中動結構有較為全面深入的了解。

綜上所述，現行的英語學習型詞典在處理中動結構等構式時，主要采用“自下而上”的呈現模式，動詞的語義與句式等相關信息分布在各動詞詞條中，通過釋義、句式代碼、例證等手段來顯示。而且，現行英語學習詞典對中動結構信息的呈現缺乏應有的重視，呈現的信息較少且零散，呈現中動結構信息的方式也缺乏統一性、多樣性和凸顯性。此外，徐海（2007：221—230）指出“自下而上”呈現方式最大的一個問題是，詞典對動詞類型及其構式信息缺乏必要的概括，用戶很難從整體上了解某一類動詞的構式特征。因此，英漢學習型詞典中的中動結構信息呈現應以構式多維釋義模式為主導、輔以典型例證；必要時配以用法說明或錯誤警示欄，并在詞典中設置中動結構研習專頁，多層次、多維度地呈現英語中動結構信息。

四、結語

中動結構的句法和語義特殊性、相關語言信息輸入的匱乏以及母語負遷移的影響使得中動結構成為中國EFL學習者的習得難點。另一方面，現行主流英語學習詞典對中動結構信息的呈現重視度不夠，無論在呈現內容還是呈現形式上都不令人滿意。因此，在英漢學習型詞典中呈現中動結構信息具有促進二語習得和詞典優化的雙重意義。根據二語習得研究結果，英漢學習型詞典應呈現典型的中動結構以及中動詞對主語和修飾語的選擇限制信息，采用以構式多維釋義為主的多樣化方式為學習者提供足夠的語言信息輸入，構建適合二語習得的自然語境，幫助學習者全面系統地掌握并正確地使用英語句式結構，促進二語習得。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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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