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桂志
宇航員的排泄物
在“阿波羅登月計劃”中,登上月球的宇航員和我們一樣,不得不就地解決排泄問題。據統計,共有96袋用于收集排泄物的袋子被留在了月球上,它們有些被裝得滿滿的,有些還沒被開封。之所以沒有把這些垃圾帶回地球,是為了減輕返回艙的載荷——回程時還要帶上大量的月巖。
最近,一些太空生物學家突然對此產生了興趣,他們想弄明白這些排泄物中是否遺留有病菌,病菌暴露在宇宙射線中是否會加速變異。
太空靴
回顧讓人類首次登月的“阿波羅11號”,你會發現除了那些污物外,宇航員尼爾·阿姆斯特朗和巴茲·奧爾德林為了減輕飛船返回時的重量,還將約100件不再需要的物件留在了月球上,包括太空靴、攝像機、一些工具和膠片等。
還有一些遺留物帶有禮儀用途,比如那面著名的美國國旗(宇航員把它插入了月球土壤中,但返回艙點火時產生的氣浪將旗子掀翻了)。除了國旗,紀念物還包括一枚代表和平的金橄欖枝吊墜和刻有約100名科學家、政治家和各國首腦祝福留言的硅盤。
帶有尼克松簽名的紀念牌
幸運的尼克松在人類成功登月前幾個月才接手“阿波羅計劃”,卻在任期內經歷了全部6次載人登月行動。美國人為了證明人類登月的目的,特意留下了一枚金屬紀念牌,上面寫道:“公元1969年7月,來自地球的人類首次踏足月球。我們為了全人類的和平而來。”下面的落款是尼克松的簽名。這位中途遺憾離開白宮的總統,也成為迄今美國唯一一位在月球上“留名”的總統。
“走私”到月球的藝術品
在20世紀60年代,美國雕塑家福雷斯特·邁爾斯產生了“把一件藝術品留在月球”的想法。他召集了6位藝術家(安迪·沃霍爾、羅伯特·勞森伯格和克拉斯·奧爾登堡等人),在一個由貝爾實驗室制造的、只有指甲大小的瓷片上創作了幾幅素描作品。邁爾斯稱這個瓷片為“月球博物館”,作品包括米老鼠式的繪畫(奧爾登堡)、程式化的草圖(沃霍爾)和一幅類似鉛筆簡筆畫的素描。
問題來了,邁爾斯無法說服美國宇航局將這一作品送上月球。他選擇走一條捷徑,說服“阿波羅12號”的一名工程師將瓷片藏在一個登月艙模塊中。結果這名工程師把瓷片“走私”到飛船上,兩天后,“阿波羅12號”降落在月球上,離開時,他將這一模塊遺棄在月球上。事后,邁爾斯把自己的“偷天計劃”透露給《紐約時報》,但美國航天局從未予以證實。
高爾夫球“很遠很遠很遠”
隨著小球飛出電視畫面之外,1971年登上月球的美國宇航員謝潑德喊出了這一句名言,宣布人類歷史上唯一一次成功實現了在月球上打高爾夫球。
“阿波羅14號”的登月任務由謝潑德、羅薩和米切爾3名美國宇航員執行,他們降落在月球弗拉莫羅高地,并掃描了月球的地平線。讓擔任指令長的謝潑德印象最深刻、也最為世人津津樂道的任務,就是在月球上打高爾夫球。
“出發前我和休斯敦航天中心的老板約好,如果登月后的任務搞砸了,就不打高爾夫球了,免得讓人們覺得不嚴肅,好在一切都非常順利。我在上飛船回家前的最后一項任務,就是打出那兩個高爾夫球。我把折疊式高爾夫球桿打開,打出了球,它們到現在還在月球上。”謝潑德在1991年的一次采訪中回憶說。
宇航員雕塑
《倒下的宇航員》是一座高8.5厘米的鋁制雕塑——一位穿著宇航服的宇航員——以紀念在探索太空旅程中犧牲的人類先驅。它是官方確認的、留在月球上的唯一一件藝術品,由“阿波羅15號”的成員斯科特放在哈德雷山上。
這件雕塑作品由比利時藝術家保羅·范·霍伊東克創作,雕塑旁邊還有一塊刻有14位在航天飛行或訓練中犧牲的美國和蘇聯宇航員名字的紀念牌。但不久之后爆出霍伊東克的丑聞——他計劃出售這一雕塑的復制品——這明顯違背了當初他與宇航員斯科特簽署的協議。
獵鷹羽毛
在“阿波羅15號”探月任務接近尾聲時,宇航員斯科特重新演繹了歷史上一次著名的實驗:兩個鐵球同時落地。這是為了證明在真空環境下,兩個不同質量的物體是否會同時落地。
斯科特兩手分別持一個錘子和一枚獵鷹羽毛作為實驗物體。他同時松手,物體同時落地,與那個經典的實驗結果一致。最后,他把那枚取自美國空軍學院的吉祥物獵鷹身上的羽毛留在了月球上。
家庭合影
在“阿波羅16號”探月任務中,宇航員查爾斯·杜克利用駕駛月球車探索笛卡兒高地的機會,將自己一家4口的合影留在了那里。那張7.6厘米×12.6厘米的照片被裝在密封的塑料袋中,照片中的人有杜克和妻子多蘿西以及他們的兒子查爾斯和托馬斯。
杜克從未透露自己這樣做的原因,但他在照片的背面給任何未知生物留下這樣一段話:“這是來自地球的宇航員杜克一家,于1972年4月降落月球?!?/p>
暴露在惡劣的月球環境下長達40年,這張溫馨的照片應該早已褪色。
(水云間摘自《新文化報》2015年4月18日,Raven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