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探嵊泗海洋剪紙

彭 綱 呂佳燕

（浙江師范大學文化創意與傳播學院 浙江金華 321004；浙江師范大學美術學院 浙江金華 321004）

初探嵊泗海洋剪紙

彭 綱 呂佳燕①

（浙江師范大學文化創意與傳播學院 浙江金華 321004；浙江師范大學美術學院 浙江金華 321004）

嵊泗海洋剪紙主要流行于舟山嵊泗地區，因其題材特定、造型獨特，又被叫作漁家剪紙或海洋剪紙。其在題材上主要分為民俗活動、海洋生物、宗教文化、日常生活、民間文學、當下時事六大類；在造型上以海鷗紋樣、魚紋樣、貽貝紋樣、桅網船紋樣、海螺紋樣為主要特色；構圖上運用了現代和傳統結合的方式，追求陰陽平衡，講究元素數量的含義。這種具有濃郁地方特征的剪紙也被運用到了各種生活用品當中，并逐漸向旅游商品發展。

嵊泗 海洋剪紙 非物質文化遺產 風格

嵊泗海洋剪紙最初叫漁家剪紙或海洋剪紙，萌芽于20世紀50年代末，發展于80年代初。早期的海洋剪紙主要是漁嫂或漁民為祭祀而創作的一種剪紙。每逢過年，人們都會剪年年有余、“福”字等擁有美好寓意的窗花貼于窗戶上，也會剪一些小梅花用于裝飾祭祀的供品。在“文化大革命”期間，剪紙因被列為“四舊”而消失了一段時間。改革開放后，漁嫂們又重新拿起了剪刀進行創作，在這次“重生”中，嵊泗海洋剪紙受到了當時各方文化和技術的影響，在作品上也有了新的突破，人們開始在原本單調的“福”“喜”“壽”等字樣周圍添加漂亮的特色紋樣，使得剪紙作品的樣式更加靈活多變，內容更加豐富立體。

2006年，嵊泗發展出一支較大的民間剪紙隊伍，由陳士定帶領，成員的職業多為漁民、漁嫂。隊伍組成后，他們開始互相分享自己實踐中發現的或是從老一輩處繼承而來的剪紙技巧和造型，并將這些要點進行了一次系統的整理，同時對海洋剪紙在眾多剪紙中的特色性和文化性進行了更加明確的定位。

陳士定作為隊伍的領頭人，已與剪紙結緣67年。他出生在一個有著十多戶家庭的大家族中，每逢過年，院里的奶奶們就會開始剪窗花或祭祀用的小梅花，他也像模像樣地在旁學習著。1976年，他出任了村里生產大隊的團支部書記，每當青年人結婚時，他便會剪雙喜送給新人們當禮物，漸漸地，他開始對剪紙進行了更深一步的研究。退休后，他便全身心地投入剪紙創作中。

2007年7月，嵊泗承辦了“江河湖海”剪紙藝術展，通過這次展覽，這支隊伍的作品正式與大眾見面并得到了人們的認可。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對海洋剪紙感興趣，更多的展覽也陸續開展起來。2012年，在上級文化部門的幫助下，陳士定海洋剪紙工作室落成，開展了各項剪紙活動，少年宮培訓班、舟山海洋大學學分制班等陸續開辦了起來，剪紙團隊也從1個發展到了現今的22個，越來越多的優秀作品也陸續獲得了國內外各大比賽的認可，更有一些作品被中國農業博物館、中國婦女兒童博物館及海外私人收藏家所收藏。2013年6月，海洋剪紙被舟山市人民政府列入第五批舟山市非物質遺產保護名錄，正式改名為嵊泗海洋剪紙。

一、嵊泗海洋剪紙的題材

嵊泗海洋剪紙多以海洋或與海洋有關的人、事、物為題材進行創作，這也是它區別于其他剪紙的重要特征。從題材上基本可以分為以下六類：民俗活動類、海洋生物類、宗教文化類、日常生活類、民間文學類、當下時事類。

1.民俗活動類

嵊泗海洋剪紙的最初起源就是在婚喪壽慶的民俗活動中，早期的剪紙作品都以簡單的漢字為主，主要注重其實用性。改革開放后，人們開始在字周圍加上復雜的紋樣來表達更多的含義。如“喜”字周圍會添加龍鳳、對魚、牡丹等紋樣來增添如意吉祥、成雙成對的美好寓意；“喜”字紋樣也有了更多的變化，如兩只螃蟹、兩條魚、兩只海鷗、兩艘船中間一個“喜”字，“合蟹”諧音“和諧”，兩條魚寓意多子多福，兩只海鷗寓意比翼雙飛，兩艘船寓意夫妻同心等。每逢節慶，人們還是保持著送剪紙這一美好的習俗，很多的優秀作品也在此期間產生。

2.海洋生物類

漁嫂和漁民日常生活中最熟悉的莫過于海洋生物，于是海洋生物理所當然地成為最初期海洋剪紙創作的題材。作品中最常見的有螃蟹、蝦、海螺和各種海魚。海魚中以四季魚訊最為有名，每一個季節都會有一種主要類型的主要魚群，春季為大、小黃魚，夏天為墨魚，秋天為鯧魚，冬天為帶魚。作品《海中芭蕾》便是典型的以海洋生物為主題的作品。

3.宗教文化類

龍王、媽祖、觀音是嵊泗漁民篤信的三大神。在祭祀中，剪紙主要用于裝飾和寄予美好愿望。嵊泗的東部一直被認為是東海龍王的居所，對“海龍王”供奉是漁民一直以來的習俗，人們每到固定的日子就會進行祭祀來祈求家人出海平安，一帆風順，也有部分家庭會在過年時將剪紙作品“太平尊神”貼于家中的灶頭上進行供奉。

4.日常生活類

記錄日常生活類的作品是在2006年成立剪紙隊伍后才出現的創作題材，這種題材的出現豐富了海洋剪紙的題材內容，首次出現了以人為主體的剪紙作品，為海洋剪紙開辟了一條新的道路，是一次重要的創新和改變。這類主題主要以記錄漁民的日常生活場景或生活情感為主，如漁嫂們圍坐在一起織網，漁哥、漁姐在舢板上講情話，漁家院子中曬魚干，漁民打魚勞作等情景。

5.民間文學類

在海島這一獨特的生存環境下，嵊泗有著很多關于海洋的傳說，如美麗善良的海螺姑娘、勇敢勤勞的開拓者、沉入海底的巨大寶藏、驚險刺激的航海故事等。民間文學類的作品就是對這些作品進行形象再塑造或場景再現。如《海螺姑娘》就是以海螺姑娘的美麗傳說為基礎而創造的。

6.當下時事類

這一題材的作品是后期才開始出現的一種作品形式，代表作品有陳士定創作的《圣火傳遞到漁家》，曾獲得過北京“迎奧運”剪紙藝術展銅獎，之后這幅作品便被中國農業博物館收藏。這種以當下時事為主題進行創作的作品多以參加比賽、展覽，傳播海洋剪紙文化為目的，創作中首先對主題時事進行關鍵形象提取，之后運用夸張、變形等手法，融入海洋特色，最后加入特色紋樣進行裝飾。

二、嵊泗海洋剪紙的特色紋樣

嵊泗海洋剪紙在造型元素上結合了傳統紋樣和自己的特色紋樣。海洋剪紙特別講究寓意，追求讓每一幅剪紙都會“說話”。每一種特色的圖案都會通過諧音或者意象寄寓一個吉祥的含義，有些紋樣背后也蘊藏著美麗的傳說。

海洋剪紙中運用到的傳統紋樣主要有云紋、鋸齒紋、月牙紋、魚鱗紋、圓紋、水紋，其中水紋在海洋剪紙中被叫作波浪紋。對這些最基本元素的重組與變形，形成了海洋剪紙具有自身特色的紋樣，最多變的就是魚鱗紋和水紋，同一幅作品中就有可能會出現三種以上的海波紋和四種以上的魚鱗紋。這些紋樣也是海洋剪紙區別于其他剪紙的重要標志。

1.海鷗紋樣

所謂“江版（海鷗）飛進港，天氣要打暴”，大致意思是說每當海鷗飛進港灣的時候，海上就要起暴風了。因此，海鷗又有“平安鳥”的美稱。海鷗紋樣是陳士定老師創造的，靈感源自100多年前的一個故事：陳士定老師的二爺爺有次出海打魚，一只海鷗撞到了船桅桿，掉到了甲板上，漁民們正準備把它吃掉時被二爺爺阻止了，后來他們將受傷的海鷗在船上養了一周，等它痊愈便放走了。之后有一天，漁民們正在打魚，突然在船只上方聚集了一大群海鷗，好像在傳達某種訊息，這時，二爺爺突然領會到要起風了，便召集周圍10多條船只迅速地逃回港灣，接著海上就刮起了颶風。于是，在漁民間就有了“海鷗報恩”的說法，二爺爺也從此被戲稱為“江版（海鷗）老大”。

嵊泗海洋剪紙有著很深的海鷗情結，幾乎每一幅作品都會有海鷗紋樣出現，同時海鷗造型在其他地域的剪紙作品上幾乎是不會出現的。在海洋剪紙中，海鷗的造型主要可以分為陰形和陽形兩種，陽形的海鷗紋樣會比較具象，如圖1，在畫面中主要用于表現海鷗本身、裝飾天空或連接主體造型；陰形的海鷗紋樣通常比較抽象，如圖2，主要用于裝飾，既表示海鷗本身，同時也可以被看作浪花和大海。在數量上，海鷗一般以一對或者成群的形式出現。

在現今的剪紙創作中，海鷗更是被賦予了拼搏、勇敢、開拓、自強不息和自由等精神，每一幅反映漁民勞作的剪紙作品里必定會有海鷗。

圖1 陽形海鷗紋樣

圖2 陰形海鷗紋樣

2.魚紋樣

嵊泗是一個有著“魚崇拜”的地方。嵊泗的人們認為，魚就是他們的守護神，是他們生活的依托和保障，也是他們文化中最重要的象征。剪紙中，魚的出現通常寓意了年年有余；由于魚每次會產成千上萬個卵，所以也有多子多福的寓意。嵊泗海洋剪紙在魚的造型上很自由，一幅剪紙作品中幾乎所有的部分拆分開了看都是一條條的小魚，在魚頭、魚身的造型上非常靈活與多變。

（1）魚頭的造型。

海洋剪紙非常注重魚頭的表達，尤其是魚的眼睛，在民間，有著“魚眼就是龍眼，小魚就是小龍”的說法，因此，一條魚是否生動也全都集中在這魚眼中。魚頭通常用圓形、月牙形、鋸齒形、海鷗形這四種基本圖形排列組合進行陰刻來表現，在一幅作品當中會出現多種魚頭的表達形式，通常按照主次和魚的大小進行分配，用一個數學公式表達的話，就是“圓眼月牙腮”＜“月牙眼月牙腮”＜“圓眼鋸齒腮”=“月牙眼鋸齒腮”＜“月牙眼海鷗腮”=“圓眼海鷗腮”，從圖3中我們就可以明顯地看到“月牙眼鋸齒腮”的魚比“月牙眼月牙腮”的魚在畫面中的比例更重。

（2）魚身的造型。

海洋剪紙中的魚通常為海魚，海魚有成千上萬種，造型各不相同，有些甚至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因此，海洋剪紙在魚身的造型上也顯得非常自由，通常有月牙紋、梅花紋、波浪紋、魚鱗紋、幾何紋等，有時也會出現只有魚頭沒有魚身的造型方式。在眾多魚的造型中，最有代表性的為“梅花魚”，梅花魚的特點為魚身沒有復雜的魚鱗，魚身的中間有一朵梅花圖案，如圖3。梅花魚主要用于表現小型或中型魚，一般大魚的魚身會采用套刻的手法，即將大魚的魚身當作一個區域，在里面再繪制一個場景或事物，如圖4所示。

圖3 梅花魚

圖4 大魚魚身套刻

（3）魚紋樣地域對比。

嵊泗海洋剪紙中的魚紋樣造型不僅與其他較遠地域的魚的造型有著很大不同，而且與鄰近區域也存在著巨大的區別，如圖5。通過同樣主題與類似構圖方式的兩幅剪紙的對比，不難看出，左邊為嵊泗海洋剪紙，右邊的是寧波余姚剪紙，余姚剪紙中的魚更加寫實，滾圓的魚身，加上整齊的魚鱗紋，而嵊泗海洋剪紙則更注重其生命力的表現，展現其動態美的一面。

3.貽貝紋樣

貽貝是嵊泗特產的一種貝類。眾所周知，貝殼在古代曾作為貨幣存在過，因此，貽貝常常被用來表示財源滾滾的寓意。在貽貝的造型上，通常用月牙形、鋸齒形、花形和銅錢形進行裝飾，貽貝一般應用在對稱剪紙中較多，通常以一對的形式出現，由于貽貝造型非常特別，也是嵊泗海洋剪紙標志性的紋樣之一。如圖5中的左圖所示。

圖5 嵊泗海洋剪紙與寧波余姚剪紙魚紋樣對比

4.桅網船紋樣

桅網船又被稱作“夫妻船”，是漁民出海捕魚的一種作業形式。開始時兩條船并行，網在中間，兩頭的繩子分別系在兩條船上，收網時，桅船將繩子交給網船，再拿另一根粗繩將兩船鏈接，網船橫著，桅船豎著，形成一個“丁”字形，然后開始起網。桅網船體現了勞動人民同心協力的美好精神，后常被用于形容夫妻同心同德。造型上一般只表現船頭，遵循左右對稱原則，船頭部分會陰刻一只月牙形的眼睛，顯得更加生動，也會被想象成魚，是船也是魚。見圖6。

5.海螺紋樣

海螺又稱“平安螺”，在出海時，漁民都會吹響海螺來鼓舞士氣，回來時也會吹海螺來告知家人平安歸來。一聲螺號為出海，兩聲為回港。因此，每當海上螺號響起，就意味著出海的漁民們滿載而歸，是吉祥的象征。海螺的形象一般以八角螺為雛形進行創作，用波浪紋或鋸齒紋來表現螺表殼的凹凸感。見圖7。

圖6 桅網船紋樣

圖7 海螺紋樣

6.其他紋樣

另外，還有許多其他常用的紋樣，如寓意海枯石爛的礁石紋樣，表示考試順利的海葵或墨魚紋樣，象征“福祿壽喜財”的梅花紋樣，以及船錨紋樣、船舵紋樣、海馬紋樣等。

三、嵊泗海洋剪紙的構圖與技巧

1.陰陽平衡

在嵊泗海洋剪紙中，特別注重陰陽平衡。如圖8《港欣魚躍》從上到下看分別是陽、陰、陽、陰，左邊的一條魚以陽刻為主，右邊則以陰刻為主。相近的兩條魚，魚眼和魚鰓的造型也必定不同，在變化中追求一種平衡。人的臉部一般用陰刻進行留白，讓整個作品看起來更加舒服。

圖8 《港欣魚躍》

2.傳統與現代結合的繪畫式構圖

構圖上，與其他地方多為平面構圖不同，嵊泗海洋剪紙結合了很多現代繪畫技巧，更加注重層次關系，明暗處理，遠景、近景的區分，透視關系的處理。嵊泗海洋剪紙比較偏愛在一張紙上進行繪畫式的剪紙創作，每一個形象都形態各異，活潑生動。同時，大量的魚紋裝飾，在構圖上，有種方法叫“三角魚頭”構圖法，只要是三角區域都可以剪成一條魚，只要加上魚眼、魚鰓，這條魚就基本成形了。

3.元素的數量含義

在嵊泗海洋剪紙中，元素的數量在某種程度上也表達了一種含義，而且是特別講究的，比如，送給生意人的剪紙中，可以出現八條魚、八個浮子等數量為八的元素，但是送給公務人員就不行，因為“七上八下”，八是不吉利的。有句口訣是這樣說的：“一個銅錢一本萬利，兩個銅錢兩人同心，三個銅錢三元接地，四個銅錢四平八穩，五個銅錢五福臨門，六個銅錢六六大順，七個銅錢七竅玲瓏，八個銅錢八八大發，九個銅錢九五至尊，十個銅錢十全十美。”將銅錢換成魚、海鷗或者浮子也同樣可以表達這些意思。

4.色 彩

嵊泗海洋剪紙多以單色為主，最常用的顏色為紅、藍、黑三色。與其他地方的剪紙色彩不同，嵊泗海洋剪紙在顏色上鐘愛紅、藍兩色，通常會將紅、藍兩紙進行疊加刻剪。完成后進行比較，選擇一幅更應和主題的作品。藍色作為大海的顏色通常用于表現一些風景和具有地域特色的生活勞作場景；紅色看上去更加喜慶，多用在寄寓美好愿望的民俗活動中。對于想象力極為豐富的海的兒女來說，顏色并不是束縛他們創作的因素，有時，黑色、黃色、綠色等其他顏色也會出現在各個作品中。

5.技 巧

嵊泗海洋剪紙前期的準備步驟與普通剪紙相同：起稿，描線，裝訂。嵊泗海洋剪紙大體上需要剪刻結合，以剪為主，以刻為輔。在剪的順序上遵循“四先四后”原則：先里后外，先上后下，先左后右，先難后易。如剪貽貝，先剪貽貝身上的花紋，從左到右地剪，再剪貽貝的輪廓。但是在剪魚時，有一條非常奇怪的規定——“剪魚先剪眼”，然后再是魚鰓，最后是魚身，這樣這條魚才能活靈活現。如果先剪了魚尾，那么這條魚就失去了靈性，是個失敗的作品。最后一步：裝裱，目前最常見的三種裝裱方式有卷軸式、相框式和書簽式。

在嵊泗，舞龍、看花燈、開漁節、祭祖等民俗活動至今都還一直保留著。龍王、媽祖是人們的心靈寄托，希望出海漁民能平安歸來，高產高收。在這樣一個充滿民間信仰的環境下，剪紙這一具有濃郁地方特色的活動被運用到了各處。在改革開放前，剪紙最主要的應用還是在祭祖上，或者用于女人穿的鞋面刺繡花樣、小孩的肚兜花樣。改革開放后，隨著商品經濟的快速發展，剪紙紋樣因其特色樣式被應用到很多生活用品當中，如掛歷、拖鞋、明信片、杯墊、T恤、賀卡等，在一些特殊的節慶時，也會被應用到舞臺美術中，具有很強的裝飾性。近幾年，海洋剪紙的紋樣越來越受到藝術創作者的青睞，這些紋樣被視作最能表現嵊泗特色文化的元素。因此，海洋剪紙的創作不單單局限于紙上，也出現在布料上、木材上、透明塑料片上、玻璃瓶上等。如在2015年（羊年）的燈會上，入場的布制拱門旁的兩頭羊就用了嵊泗海洋剪紙的造型風格：貽貝紋樣的羊角、梅花紋樣和魚紋樣的身體。由于嵊泗海洋剪紙具有較強的可塑性，今后它將以特色圖案的形式被運用到更多其他的藝術創作中。另外，嵊泗旅游業的日益興盛，游客們對海洋剪紙的青睞也注定了它將被運用到更多的旅游周邊產品的生產中。

嵊泗海洋剪紙在嵊泗地域內家喻戶曉，如今學習的人數在不斷地增加，傳承人的隊伍也在日益擴大，可以說嵊泗海洋剪紙前期在剪紙愛好者們自發的組織下得以傳承與保護，之后在相關部門與群眾的共同幫助下正在努力發展與傳播著，相信它會以它獨特的紋樣、巧妙的構圖，吸引更多的愛好者加入這個隊伍，將這一文化繼續傳承與發展。

① 彭綱，浙江師范大學文化創意與傳播學院副院長，副教授；呂佳燕，浙江師范大學美術學院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