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以來,教師執(zhí)教大多是在奉行著“拿來主義”。每拿到一篇文章,粗粗地瀏覽之后,便會迫不及待地從教參上去取經,找到教學目標,找到教學重難點,參考相關教案和資料,然后再來合成自己的教學設計。我亦如此。
一.多角色解讀,活而有界
(1)教師以自我的角色進入文本。這時候的教師,是一位自由閱讀者,有自己自由的空間,任意馳騁,收獲最真的感動,形成個性的體驗。這也應是解讀文本重要的第一步。如果我們教師自己都未能很好地進入文本,只懂得利用教參和資料進行情感說教,只會生成偽情感,無法真正觸動學生的心弦。就拿教學《祝福》來說吧,若不加琢磨,只讀教參,那只會讓學生空洞地喊出“祥林嫂,你真可憐”,于其行動,毫無收益,或許當此時猶有許多學生心里正默念魯四老爺有多封建迷信,有多不屑一顧呢。
(2)學生角色。閱讀角色的不同,閱讀體驗必然不同,教師也應以學生的角色進入文本,進行換位體驗,針對學生原有的知識結構,站在學生的層面想一想,可能在他們閱讀時會遇到什么樣的問題,會產生什么樣的想法,了解并分析好學生對文本的“期待視野”,從中獲取文本解讀多方面的信息,同時也想想學生需要的是什么,這些,往往是教學設計又一新的生發(fā)點,是更切合學生理解文本、提高閱讀能力需要的切入口。
(3)作者、編者角色。“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然而總還是莎士比亞所描寫的哈姆雷特的反映。要想成功解讀文本,我們必須置身于作者的處境,追溯作者當時寫作的背景及其相關的材料、作品等,從而去把握作者之思、文本之志。仍以《我與地壇》為例,若不置身史鐵生的身世背景,是無法理解文章的,更無從領悟他那份生與死及對母親的情意。
作為課本選文中的一篇,我們又需從編者的角度再去思考文本,因為這時候的著作又多了一層意義——教材意義,它同時也要為教學服務,會有一個主體導向。比如,很多老師曾上過的《邊城》這一課,編者是把它放在以“民俗文化”為主題的單元中,那么我們在解讀的時候也要從這個角度加以更多的關注和引導,感受文中的風俗美、人情美等。
二.多方式解讀,細而有味
(1)抓文題是一種較為直接的方式。文題是接觸文本的第一步,抓住了文章的題目,可以據此大致推測一下文本的內容,想想文題中可能蘊含的作者所要表達的思想看法及傾向性,從而較快地進入文本內容的解讀,為深層次地解讀奠定良好的基礎。很多優(yōu)秀的課例《最后的常春藤葉》《聽聽那冷雨》《荷塘月色》等,教師在對文本的解讀過程中,很好地把握了文題解讀在閱讀教學中的導向作用,提高了閱讀教學的質量。
(2)抓詞句是一種重點處解讀方式。比如筆者教學過的課例《老王》,抓住了一個“愧怍”字,輕易地感受到了楊絳先生所要表達的兩個不幸者間彼此溫暖的情;《鳥啼》抓住了一些關鍵性的句子,從容地把文本解讀到更深的思考——有關生命的思考:向死而生;韓少功《我心歸去》用“歸”、“去”兩字一氣呵成地帶出全文的故事情節(jié);再如楊絳看到老王所住破房子時,“問起那里是不是他的家,他說,住那兒多年了”,老王沒有回答是或不是家,而是說住那兒多年了。
(3)抓細節(jié)是一種以細微處現精神的解讀方式。《我心歸去》中抓住“你對吊燈作第六或六十次研究,這時候你就可以知道,你差不多開始發(fā)瘋了。”“移民的日子是能讓人發(fā)瘋的。”這些細節(jié)自然體會覺悟了作者的那種孤獨與無聊以及不能離開故鄉(xiāng)、不能沒有故鄉(xiāng)的精神狀態(tài)。抓主題是一種較為深入拓展的方式。
三.多渠道解讀,拓而有度
勤習“詩書”,自信解讀。王榮生老師解釋文本解讀是“你想看什么才能看什么”。要有像郭初陽、趙群筠等老師那樣“看到”的能力,首先需要有思想,而思想緣于對生活的思考,緣于厚積薄發(fā)的知識積淀。這些非一朝一夕之功所能辦到,需要經歷長期的閱讀實踐過程。
反思自己,為什么一直以來未能做到如此解讀,為什么在個性解讀面前會感到迷茫,究其根源,還是能靜下心來讀書的時間太少,讀的書太少了,以致于對本次講座中趙老師列到的著作是瞠目結舌。回想每逢論文小結之時,總是感慨書到用時方恨少,也曾信誓旦旦,但總被“忙!擠不出時間”的借口輕易地扼殺。
腹有詩書氣自華,腹有詩書才能解文之味。博覽群書,把讀書當做第一精神需要,方可不斷地豐富自己的文化底蘊,擴大閱讀視野,積淀生活體驗。至于時間,河南安陽的李桂枝老師說得好,“酒鬼總有時間喝酒,書蟲總會擠時間看書的”。試著做做“書蟲”,堅持李鎮(zhèn)西的“五個一工程”,再去解讀文本的時候,相信我們的多元解讀文本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相信我們的課堂也可以精彩。
金鋒云,教師,現居浙江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