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焦裕祿精神永不過時,那是我們民族的精華
問:今年1月12口,習近平總書記在同中央黨校縣委書記研修班學員座談時強調,做縣委書記就要做焦裕祿式的縣委書記。他曾多次表示:“焦裕祿精神跨越時空、歷久彌新,永遠定格在歷史上,永遠不會過時。”請結合扮演焦裕祿的經歷,談談您對焦裕祿精神的理解。
李雪健:電影《焦裕祿》的創作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覺得焦裕祿是我們這代人父輩的一個典型代表。拍電影《焦裕祿》時,當地老百姓做群眾演員,有些場景都不用導演說戲,他們就知道拿什么道具、怎么做,給他們報酬,一分錢不要。有一場戲,群眾演員都是七八十歲的老人家,他們一直陪著我們拍戲到天亮。他們對焦裕祿的感情讓我記憶深刻。為什么大家會這樣?是因為焦裕祿,他這個人,他這種精神,深深地埋在了老百姓心里。那是什么埋在了他們的心里?就是咱們共產黨的宗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焦裕祿做到了,全心全意為人民,心中裝著人民。對我們這些創作人員來說,拍攝電影《焦裕祿》的過程也是一個凈化心靈的過程。
焦裕祿精神在今天是什么?那個時候焦裕祿解決J-老百姓的吃飯問題,這體現了他作為一名黨員的責任心。現在要談焦裕祿精神,就是不但要吃飽,而且要吃好的問題。要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目標,仍然需要焦裕祿精神,焦裕祿精神永遠適用,而且永不過時。1990年7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擔任福州市委書記時曾經作過一首詞,叫《念奴嬌·追思焦裕祿》。每當談到焦裕祿,我就說要好好學一學這首詞,心頭頓時就有了一股力量。
把優秀的共產黨員介紹給廣大觀眾,這是我的職責
問:楊善洲是新時期焦裕祿式的好干部,您通過電影《楊善洲》再現了一個永遠把人民利益置丁個人利益之上的領導干部光輝形象,請您具體談談。
李雪健:接受演楊善洲的任務,我還是像接受演焦裕祿的任務似的,我骨子里想演。只要是共產黨員好人,我從骨子里想演。我是演員,把優秀的共產黨員介紹給廣大觀眾,這是我的職責。我聽過楊善洲的事跡報告,但當時心里有過問號。我對這個人物的真實性有過懷疑,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無私的人嗎?我是帶著問號提前去保山體驗生活的。
要搞創作,第一步要先去體驗。我上了大亮山林場,看到過去曾經是光禿禿的一片山,現在變成了一個大森林。這森林不是假的,是這個老爺子退休之后帶了一幫人,獨自在山里20多年干出來的。林場交給同家的時候,價值近4個億。我又到了山里頭,到了他的家,看到了他農民的老伴兒,農民的大女兒大女婿,還有普通工作人員二女兒二女婿、三女兒三女婿等等一些親人。我還接觸了一些和他共過事的人,聽了一些有關他的故事,比如他常背個糞箕到村寨路上撿騾馬糞豬糞,給樹苗做底肥;到垃圾箱里撿紙杯、裝方便面的紙碗,當營養袋,培育“百日苗”。再比如他到農村下鄉,吃飯從來都是花自己的錢。有一次他的秘書沒有給人家結賬,他很生氣,讓秘書回去補錢,這是他一貫的作風。聽到這些以后,說句心里話,我為我曾經有過疑問而感到羞愧。當時我心里就暗暗發誓,我要玩命,要盡最大努力把他演好。在開機儀式上,我化上妝,穿的衣服,戴的帽子,還有筆、拐棍等道具,都是楊善洲用過的。老百姓非常熱烈,還沒拍呢,還沒有看到我能拍成什么樣,怎么那么熱烈?因為我在演楊善洲,老百姓就給我鼓掌。可見楊善洲在老百姓心中是怎樣的地位。在創作中,當地老百姓編的一些順口溜給了我很大的啟發:“家鄉有個小石匠,參加土改入了黨。頭戴竹葉帽,身穿百姓裝,穿著草鞋干革命,創建了滇西大糧倉,一身泥,一身汗,大官他不像,像什么?像個種田郎。”短短幾句,這是老百姓對他幾十年來的總結。
楊善洲退休時婉言謝絕了按規定到昆明安家休養的待遇,說服了家人,留下一句滾燙的話:“我是一個共產黨員,說過的話就要兌現,我要回大亮山種樹去!”很多人不理解,問他為什么?他說我欠了家鄉人的債。在職時從不為家人辦事、不為家鄉辦事的楊善洲,對家鄉的人說過:“退休后,我會給家鄉辦一兩件事的!”他為什么上大亮山種樹?他是要完成他的承諾,這個承諾是什么?是黨旗前面的宣誓!
有人說,你都退休了,何必自討苦吃?他說,我的職務雖然退了,但我的身份沒有退。什么身份?共產黨員!現在各行、各界、各業都愛講職業病。楊善洲說共產黨員也有職業病啊!共產黨員的職業病是什么?共產黨員的職業病是白找苦吃。他上山了,老百姓給他編了一個順口溜:“楊善洲、楊善洲,老牛拉車不回頭,當官一場手空空,退休又鉆山溝溝。”他上山20年,20年以后禿山變成了大亮山林場,他把林場交給政府以后,老百姓又給他編了一個順口溜:“家鄉有個小石匠,當官退休福不享;種樹二十年,荒山披綠裝;造福子孫千萬代,為民服務永不忘;活到老,干到老,富翁他不當,當什么?當個共產黨。”
共產黨人不是要做官,而是要為人民謀福祉
問:用權,是為官之“要”。焦裕祿、楊善洲一生都淡泊名利、兩袖清風、一塵不染。請您結合這兩位楷模談談領導干部應該樹立怎樣的權力觀。
李雪健:焦裕祿出生在山東淄博一個貧困農家,后來參加了革命隊伍,在部隊、農村和工廠里做過基層工作。從農民成長為戰士,從戰士晉升為干部,變化的是身份,不變的是勞動人民的本色。焦裕祿深知民間疾苦,明白白己手中的權力是人民給的,一定要還之丁民,用之丁民。
他嚴守黨紀黨規,從不利用手中的權力為自己、親屬和他人謀取好處,親自起草了《干部十不準》,規定任何干部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搞特殊、壞規矩。焦裕祿的權力觀就是為蘭考人民辦實事,為困難群眾解憂難。
在楊善洲的觀念里,領導干部不論在什么崗位,都應該時刻牢記為人民服務的宗旨,都應當把人民群眾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他常常說:“我手中是有權,但它是黨和人民的,它只能老老實實用來辦公事,不能用來辦私事。”楊善洲妻兒戶口在偏遠農村,生活艱苦,按政策規定本可轉為城鎮戶口。但身居領導崗位的楊善洲幾次堅決推辭,把“農轉非”指標留給其他同忐。二女兒楊惠蘭初中畢業后想去參加縣里招工考試,因為農村戶口不符合招工條件而失掉機會。楊善洲一輩子把“后門”關得緊緊的。然而,他為群眾解決困難的“前門”卻總是敞升的。他了解到有科技人員和農村老教師的家屬在農村,生活困難,就主動幫助解決他們后顧之憂,為他們的家屬辦理了“農轉非”。楊惠蘭知道后,流著眼淚給他寫了一封信,說:“爸爸你這么做,我們家里人都很理解,但是做你的親人,做你的子女都挺不容易的。”楊善洲看了孩子的這一封信,一宿都沒有睡,后來大病了一場。沒辦法啊!楊善洲說:“我發過誓,咱們都是為了老百姓,你還有書教啊,有多少人沒書教,有多少孩子沒學上啊。”
有一種勤勞勇敢、自強不息的
偉大民族精神在支撐著我們
問:“不以規矩,不成方圓”。習近平總書記在十八屆中央紀委五次全會上強調,要加強紀律建設,把守紀律講規矩擺在更加重要的位置。現實表明,規矩不嚴止是一些人最終在腐敗面前敗下陣來的重要原因。您怎么看紀律和規矩?
李雪健:紀律和規矩,是我們的黨、政府、軍隊,自有到今天,通過成功的經驗、血的教訓,總結定下來的。每個人特別是黨員,心里都要有紀律這根弦。
在紀律和規矩這個問題上人人有責。比如我想做某個事,我完全做不了,這個事不是壞事,但我也做不了。我旁邊那個人他想做,他就做成了,怎么做成的呢?他就送了兩張電影票。送兩張電影票就批了,就做成了。后頭不送電影票了,煙里加錢。后面不送錢了,,送卡。不送卡了,送字畫。這不都是從小處違反紀律,破壞規矩,慢慢起來的嘛。一些黨員干部出問題,也大都是從不守紀律、不講規矩開始的。所以我就說,在這個問題上,我們人人有責,勿以惡小而為之。無論是有人監督還是九人監督,都要時刻用紀律來約束自己的一言一行,既要把握大節,更要在口常小事和細節問題上堅守住紀律“底線”。
隨著黨風政風的明顯好轉,也帶動了社風民風的好轉,這個意義是不可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