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劍鋒
太陽到達黃經300度——一年的沉默開始抗爭。
天上的雪花在嚴冬之際抵達大地,徹骨的冷,穿行于這個城市和我的神經末梢之間。而我的內心,卻因一個詞語的漸漸成熟,充滿親切和溫暖。
背井離鄉的我,早已能夠背誦回家的歸途。我就如一只候鳥,以遷徙寫作生命的史詩。這一路劈波斬浪,我不懼;這一路風塵仆仆,我無畏。所有的勇氣和力量,都來自一個節氣——大寒,我要回家,回家團圓。
我常常想起回到故鄉靠近家門的那一刻,母親從那扇熟悉的門里走出來,她眼角眉間溢出的難以言表的喜悅,就是我應該回家的全部理由。我就會忘記抖落身上的雪花,忘記在異鄉打拼的艱難和辛酸,忘記商海里一切與家的氛圍相悖的字眼。
家,是我奮斗一生的圖騰。
(原載《中國詩人》2014年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