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作的快樂

孟遠烘

下個月才到“五一國際勞動節”，但我還是寫下這個題目，因為“清明時節雨紛紛”，這段時間雨水多，田里水滿了，農民要春插了。

為此，我們“專題”欄目專門組了一篇《水田，心田》的文章，看看歷代畫家是如何反映春插、描繪水田的。這類作品不多，但基本上歷代都有，專業畫家和民間畫家都畫過，取材和表現手法多種多樣，讓我們得以從這一窄小的視角，去窺視歷代美術表現手法、審美情趣的嬗變。

南方除了種植水稻，另一大經濟作物就是甘蔗。現在當然不是收割甘蔗的季節，但我們在“扎根生活”欄目還是組了謝森表現收割甘蔗的系列組畫。我們這樣做的初衷，不是要證明“藝術起源于勞動”的學說，而還是要倡導藝術要深入生活、表現生活，只有能提煉、表現出生活中閃耀著人性光輝的情感、情景，作品才具有感人至深的力量。這一點，可以從19世紀法國畫家米勒的作品中得以見證，而米勒正是一邊耕種，一邊作畫的，他是真正深入生活的畫家。

當然，把生活變成藝術還需要藝術技巧，這個過程是藝術創作最重要也是最難的過程。這種對生活表現的藝術轉換，大家可以仔細品味謝森的作品和創作日記。他并不是照相式地畫一個收割甘蔗的勞動場景，而是提煉出了甘蔗地和勞作者那密密麻麻的點線面視覺美感。因此，他的畫不只是勞作場景的寫照，更是一首勞作的贊美詩篇。概而言之，在發現生活的時候，更為重要的是要發現生活的美感。

從播種到收獲是一個艱辛的勞作過程，需要付出汗水，還要經驗和智慧，有耕耘的艱辛，更有收獲的快樂。從某種意義上說，繪畫創作也是一種勞作，伊秉綬說“惟硯作田”，齊白石也有詩云：“鐵柵三間屋，筆如農器忙。硯田牛未歇，落日照東廂。”

既然如此，就預祝大家“五一國際勞動節”快樂，“硯田”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