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長期關系及短期動態調整效應

李楊超，祝合良

(首都經濟貿易大學 經濟學院，北京 100070)

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長期關系及短期動態調整效應

李楊超，祝合良

(首都經濟貿易大學 經濟學院，北京 100070)

以中國各省份作為截面單元，各省份1983—2013年的時間序列數據作為面板數據，建立中國制造業與商貿服務業增長的面板協整模型，通過面板單位根和面板協整檢驗以及完全修正的FMOLS估計，研究中國不同省份制造業增長對商貿服務業的依賴性以及地區差異性，在此基礎上，進一步考察兩者間短期動態調整效應。結果表明，中國各省份制造業與商貿服務業存在長期均衡關系，且東部地區制造業增長對商貿服務業靜態依賴性高于中西部地區，各省份兩者的長期均衡具有短期動態調整效應，但是短期內中國商貿服務業對制造業增長波動的動態調整度較低。

制造業與商貿服務業;靜態依賴性;短期動態調整；長期均衡

在消費經濟時代，現代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表現出越來越強的互動發展特征。一方面消費者需求表現出日益多樣化、個性化、多層次性以及多變性，現代商貿服務業作為聯接消費者終端的服務業，需要及時掌握消費者需求信息，并有效傳遞給上游制造企業，從而降低產業鏈各環節的交易成本，為消費者帶來價值增值。另一方面，消費者需求水平的提高、市場范圍的擴大、市場分工程度日益深化，加快了現代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的互動發展。商貿服務業利用現代信息技術和物流技術有效提高了商貿服務效率，并將先進的技術和人力資本傳遞給制造業，提高了制造業生產率[1-3]。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專業化分工程度越高，制造企業越趨向于商貿服務外包，制造企業因此能夠專注于核心業務，實現規模經濟進而有效提高制造企業效率。同時，商貿服務企業內部分工逐漸深化，通過運用信息技術也獲得了規模經濟和范圍經濟。

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互動發展模式非常豐富，如制造商主導的縱向一體化、零售商主導的逆縱向一體化、制造商主導的縱向合并、零售商主導的縱向合并等。從價值鏈角度來看，原材料采購、物流配送、產品銷售等活動都屬于商貿服務業范疇。制造商與零售商、批發商之間的市場勢力對比以及雙方交易產生的博弈會影響消費者價值、企業的運營成本及利潤，進而客觀反映出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的互動發展關系。兩者互動發展目的是對價值鏈進行整合，在創造更多消費者價值的基礎上獲得企業經濟績效的長期增長[4-8]。在消費經濟時代，商貿服務業相對于制造業在產業鏈環節有信息和知識優勢，從而在產業鏈中處于主導地位。零售商主導的價值鏈流程再造，可能成為推動中國制造業轉型升級，從全球價值鏈分工低端走向高端進而獲取產業競爭力長期優勢的有效途徑[9-12]。

然而，要弄清中國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互動發展關系，首先需要從宏觀上明確中國制造業與商貿服務業間的增長關系在長期與短期具有什么樣的特征？本文運用面板協整模型分析中國制造業與商貿服務業兩者增長的長期關系與短期動態調整，旨在從商貿服務視角為制造業發展提出實證分析的基礎。具體而言，本文將研究中國不同區域的制造業與商貿服務業增長長期協整關系以及短期內兩者間的動態調整效應，以此揭示出中國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之間的長期和短期互動發展特征，從商貿服務角度為中國制造業發展提出有針對性的政策建議。

一 、中國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增長關系的面板協整模型

本文選取1983—2013年28個省、市、自治區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增加值數據，其他三個省、市、自治區(海南、重慶、西藏)由于個別年份數據缺失不納入模型中。商貿服務業分為廣義商貿服務業和狹義商貿服務業，狹義商貿服務業通常指的是批發業和零售業，本文商貿服務業指的是廣義商貿服務業，包括批發業、零售業、交通運輸業、倉儲和郵政業、餐飲業。商貿服務業地區增加值為以上五類增加值總和。制造業增加值采用地區工業增加值。為了消除價格因素影響，本文商貿服務業每年實際增加值為地區商貿服務業名義增加值除以地區第三產業價格指數，制造業每年實際增加值為地區工業名義增加值除以地區第二產業價格指數。所有數據均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

為了消除模型異方差影響，對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增加值取對數分別記為lnXit、lnYit。其中Xit，Yit單位為億元，令xit=lnXit，yit=lnYit，則中國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增長的面板協整模型為：

yit=αi+βixit+vit(i=1,2,…,28;t=1,2,…,36)

(1)

由于αi，βi取決于地區特征，由于地區間制造業對商貿服務業依賴特征是不同的，所以面板模型存在異質性，即模型參數對于各省份是不相同的。

二、模型估計與檢驗

在考察面板協整關系之前需要對式(1)中的變量xit、yit進行面板單位根檢驗。

1.面板單位根檢驗

面板單位根檢驗是將模型中變量的各截面單元時間序列作為一個整體進行單位根檢驗，本文采用Im、Persaran和Shin的t統計量進行面板單位根檢驗，各地區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增加值對數的面板單位根檢驗結果如表1所示，構成面板數據的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增加值對數t檢驗下尾單側P值均超過5%顯著性水平，不能拒絕兩者存在面板單位根的原假設，其一階差分項t檢驗下尾單側P值基本趨近于0，拒絕存在面板單位根的原假設，所以兩者均為I(1)過程，這就說明各地區商貿服務業和制造業增長為非平穩過程，以此作為以下面板協整分析的基礎。

表1 面板單位根檢驗結果

2.完全修正的最小二乘估計(FMOLS)和面板協整檢驗

對式(1)的面板協整檢驗就是對殘差進行平穩性檢驗，即檢驗殘差vit是否服從I(0)過程。菲利普斯(Philips，1986)證明了長期相關性的存在導致OLS估計是有偏的，基于OLS估計所得殘差進行協整檢驗也就缺乏可靠性，于是菲利普斯和漢森(Philips & Hansen，1990)提出了完全修正的最小二乘估計(FMOLS)以實現變量間協整估計的一致性。麥克考斯基和高(McCoskey & Kao，1998)在此基礎上提出了基于FMOLS估計的殘差和存在長期協整關系為原假設的LM檢驗。鑒于此本文首先對式(1)進行FMOLS估計，再對估計得到的殘差進行面板協整檢驗。

表2 中國制造業與商貿服務業面板協整關系Pedroni檢驗

表2為中國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增長的面板協整關系Pedroni檢驗結果，上半部分是面板數據同質性假定的檢驗結果，面板v檢驗、面板 PP檢驗、面板ADF檢驗三個統計量的P值均小于5%，面板rho檢驗統計量值小于10%；下半部分是面板數據異質性假定的檢驗結果，組間rho檢驗、組間 PP檢驗、組間ADF檢驗統計量值均小于10%，所以不論從面板同質性還是面板異質性假定，檢驗結果都顯著拒絕兩者不存在協整關系的原假設，從而說明中國各省份制造業與商貿服務業增長存在協整關系，進一步通過FMOLS估計面板協整向量系數，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中國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增長面板協整FMOLS估計結果

表3(續)

關于面板協整向量系數，αi表示制造業增長對于商貿服務業的靜態依賴性，是對商貿服務業需求的靜態度量，βi為制造業增長對商貿服務業依賴性的動態度量，可以看出，全國所有省份βi系數符號都為正，且t統計量顯著大于0，這與預計的結果一樣，并且從數值來看，全國各地區基本相近，說明制造業與商貿服務業存在長期促進關系。從靜態度量系數αi可以看出，上海、北京、遼寧、江蘇等東部地區αi較高，分別為2.356、2.344、2.188、1.939；黑龍江、吉林、山西、湖北等中部地區αi較東部省份偏低，分別為2.184、1.884、1.629、1.380；貴州、陜西、甘肅、云南等西部地區αi整體最低，分別為1.375、1.295、1.195、1.120。因此，中國東部地區制造業發展對商貿服務業靜態需求最高。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如下。

第一，改革開放至今，中國政府采取“先行一步”做法，率先在東部地區實行改革開放，政府通過低稅收、廉價土地、低息的銀行貸款等優惠政策優先發展制造業，吸引了大量勞動力聚集進而使市場規模不斷擴大，而中、西部地區市場化進程落后于東部地區，市場規模遠不及東部地區。根據斯密—楊格定理，市場規模擴張會促進分工的深化，進而提高勞動生產率，增加經濟運行績效，并且能夠獲得規模報酬遞增收益。分工的不斷深化促使制造業內部與產品制造相關的其他部門從制造業中分離出來，其中以產品服務為中心的商貿服務業規模不斷擴大，制造業服務外包使得制造業與商貿服務業共享專業化收益。此外，使制造業與商貿服務業密切聯系的重要因素是技術進步、人力資本和知識資本的積累。東部地區日益擴大的市場容量不斷深化制造業與商貿服務業分工，從而形成不斷迂回的生產鏈條和銷售鏈條，進而促進了產業鏈各環節技術進步和人力資本的深化。同時，人力資本的深化促進了技術進步和知識資本積累，人力資本在專業化分工中“干中學”效應是人力資本深化的體現。東部地區得益于專業化分工，吸引大批高素質勞動力集聚。人力資本水平一般用給定時間段內平均受教育年限來表示，人力資本的具體計算方法以1983—2013年各省就業人員受教育程度所占的百分比為權重乘以受教育年限進行加權平均。受教育年限規定為：不識字為0年，小學為6年，初中為9年，中專或高中為12年，大專以上為16年。從人力資本水平可以看出，中國1983—2013年東部地區人力資本水平均值為8.655 3要高于中、西部地區的8.178 6、7.519 2。此外東部地區專業化分工和相關產業支持，促進了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技術進步。東部地區商貿服務企業可以充分利用先進的信息技術、物流技術、銷售中特色銷售手段、市場信息研究部門、富有經營能力的企業家等人力資本內涵要素不斷擴大銷售規模，通過連鎖經營方式及時把握消費者需求信息并反饋給總部，并采用規模化采購、品牌定制等方式加深與制造業互動，與制造企業實行信息共享，憑借信息和知識優勢不斷整合產業鏈各環節，在最大限度實現消費者價值增值基礎上，實現與制造企業價值共享。這突出的表現為東部地區集聚了中國大部分制造企業，許多大型商貿服務企業也在東部地區聚集，如沃爾瑪、家樂福、國美、蘇寧等。特別是近些年東部地區發展起來的電子商務和標準化交易平臺，更是加深了制造業與商貿服務業互動，憑借電子商務平臺快速準確的信息傳遞和先進的物流技術優勢，最大限度降低了交易成本。而中、西部地區由于地理位置劣勢以及資源稟賦差異，自改革開放以來，市場規模顯著小于東部地區，制造業多數是傳統的資源密集型制造業和部分消費品制造業，并且以大型國有企業為主，制造企業通過內部化的銷售和物流部門進行產品銷售和原材料采購，導致對外部商貿服務業依賴性較小，所以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產業分工程度低于東部。西部地區由于市場規模較小，商貿服務企業都采取單店經營模式、連鎖化程度較低、業態也較為單一。商貿服務業集中度低，所以缺乏大型商貿服務企業集聚，商貿服務業對于產業鏈整合能力較差，缺乏與制造業互動。

第二，東部地區在市場化進程方面也顯著高于中、西部地區，西部地區的制造業和商貿服務業國有企業比重顯著高于東部地區，以非國有企業員工數占總就業人數的比重作為衡量市場化程度的指標，1983—2013年中、西部地區均值分別為0.288 1、0.265 8，顯著低于東部地區的0.467 5。一般來說，由于國有企業整體上在流動性方面不及非國有企業，其快速響應市場需求變化、根據市場變化發現潛在獲利機會以及根據自身核心優勢外包出其他非核心環節等能力不及非國有企業。另外，國有企業在產業內和產業鏈分工協作方面也不足。所以，中、西部地區商貿服務業和制造業較高的國有企業比重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制造業與商貿服務業互動發展，導致制造業對商貿服務業靜態依賴度不足。

第三，商貿服務業作為生產性服務業的重要部門，制度因素起到重要作用。中、西部地區在企業間合同保護、產業競爭和產業發展政策、市場化運行規范、政府行政公開、經濟單位間誠信，行業協會作用等方面都落后于東部地區。制度經濟學相關文獻表明，好的市場制度首先能夠加深產業互動，提高企業效率；其次，能夠規避集體“搭便車”行為，提高個體創新性；再者，能夠準確發現市場信息，使得配置資源更合理；最后，能夠增加信任度，降低交易成本，使資源集中于核心價值活動，減少尋租，穩定預期，減少短視行為。中、西部地區由于市場機制的欠缺以及制度建設的滯后，產生了較高的制度性成本，增加了制造企業與商貿服務企業間的交易成本，導致制造企業只能夠將外部交易內部化，從而降低了制造業對于商貿服務業的靜態依賴性。

三 、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互動發展的短期動態調整

式(1)度量了中國不同地區制造業與商貿服務業間發展的長期均衡關系，體現出區域間差異性，即東部地區兩者依賴關系程度更高，這也為下一步制訂中國制造業長期發展政策和區域發展戰略從商貿服務視角提供了依據。在此基礎上，本文進一步分析兩者短期動態調整效應。

考慮到面板協整的平穩性，所以在此基礎上的誤差修正模型也一定是平穩的，所以直接采用OLS估計誤差修正模型，以考察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增長的短期動態調整效應，模型如式(2)所示：

(2)

其中，vit為式(1)FMOLS估計所得到的殘差，ecmi為短期動態調整系數，反應的是上一期偏離均衡的誤差在本期得到修正。估計結果如表4所示。

表4 中國不同省份面板誤差修正模型估計結果

表4(續)

各變量系數符號與預期一致，除天津、貴州、新疆以外，其他省份商貿服務業增長的短期變化對制造業增長產生顯著的正向作用，其中江蘇、浙江、安徽、廣東、四川、云南的正向作用較大，短期變化系數σ2i均超過50%以上。從短期動態調整系數ecmi來看，安徽、湖北、黑龍江、貴州、四川、云南等地區都在15%以上，廣東、廣西、福建、浙江、山東、河南等地區誤差動態調整系數較小。除新疆之外，所有地區誤差調整系數都為正，這也印證了中國各地區制造業增長與商貿服務業發展的長期均衡關系。但是，中國各地區商貿服務業對制造業的短期變化的動態調整系數較低，基本上小于20%，而短期變化系數也都小于60%，而大部分OECD國家短期變化系數為90%，如表5所示，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了短期內中國多數地區商貿服務業糾正制造業產量波動的能力整體偏低，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整體互動程度還不足，具體原因如下。

表5 部分OECD國家面板誤差修正模型估計結果

首先，中國各地區存在不同程度的地方保護主義，這可以從區域間商品價格差異度反映出來，地方保護主義無形中增加了區域間貿易的交易成本，并且一定程度上高于國際間貿易成本，使得本地制造業過剩產能原本能夠通過國內區域間貿易化解轉而依靠國際貿易，國內市場需求潛力也沒有得到充分釋放，一旦國際市場出現波動，中國制造業就會出現產能過剩，并且很難通過本國商貿服務企業得到化解。其次，中國商貿服務企業集中度比較低，2008年規模最大的10家零售企業市場占有率不足10%，遠低于美國規模最大的10家零售企業市場占有率的25%。連鎖經營程度低，企業整體規模較小，利用信息技術程度還處于初步階段，對于消費者需求分析與制造企業信息分享還不足，所以消費者需求信息難以準確及時傳遞到制造企業。此外在物流配送環節，對于系統化物流技術運用還很不足，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制造企業產品庫存積壓，進而導致制造業產量波動。最后，長期以來中國制造業發展利用了勞動力成本優勢和較低的非市場化的資源價格。設計，研發和銷售環節在發達國家，加工生產環節在國內的勞動密集型制造業以及大量消耗資源、污染環境的初級產品制造業導致制造業參與國際分工處于產業鏈低端，并且處于被發達國家“鎖定”的狀態，與本土商貿服務企業缺乏互動。本土商貿服務企業在傳統“重生產，輕服務”觀念下以及政府制度環境的限制下，難以發展壯大，所以中國一直缺乏具有像沃爾瑪、家樂福等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商貿服務企業，商貿服務企業整合產業鏈能力不足，短期內難以化解制造業產能波動。

四、結論及政策建議

本文基于面板單位根檢驗和面板協整檢驗和估計，分析了中國不同地區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增長的長期均衡關系以及短期動態調整效應。結論為：中國不同地區間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增長存在長期均衡關系，東部地區制造業增長對商貿服務業靜態依賴性高于中、西部地區，這主要與東部地區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具有更高的產業內和產業間分工水平，較高人力資本水平和技術進步，較高的市場化程度以及優越的制度環境相關。在此基礎上，進一步考察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短期動態調整效應，發現商貿服務業短期變動對制造業產生正向影響，當兩者偏離長期均衡時，商貿服務業能夠一定程度修正兩者間的偏離。但是，中國各地區商貿服務業對制造業增長的動態調整程度較低，說明兩者間缺乏互動。

上述結論的現實意義在于：就中國制造業長期發展和產業政策而言，應該認識到制造業與商貿服務業發展的長期均衡關系，商貿服務業對制造業發展的起到顯著的促進作用。中、西部地區制造業與商貿服務業互動發展與東部地區存在一定的差距。

第一，中、西部地區要加快市場化進程，改變單純追求GDP增長速度而過度發展高能耗、高污染、低附加值的資源型制造業的體制機制，創造有利于商貿服務業發展的政策環境，由于中、西部地區正處于工業化中期，制造業發展仍然能夠充分獲得規模經濟與范圍經濟潛力。所以要加強商貿服務基礎設施建設，信息化網絡設施建設，加強人才培養機制建設，吸引高素質人力資本聚集的優惠政策，大力發展現代商貿服務業，充分利用信息技術改造傳統制造業和批發、零售、運輸、倉儲等傳統商貿服務業，深化產業內與產業鏈分工，實現規模經濟和范圍經濟。在深化商貿服務業與制造業專業化分工同時，需要培育出大型商貿服務企業，充分發揮商貿服務業信息和知識優勢，整合產業鏈，加強與制造業互動，提升地區消費者價值的同時與本地制造業實現價值分享，促進制造業轉型升級。

第二，中、西部地區要創造有利于兩者互動發展的制度環境，加強法律法規體系的建設和完善，特別是企業間合同保護、市場運行規范、政府行政公開、經濟單位間誠信方面，營造出有利于制造業與商貿服務業互動發展的制度環境，促進制造業轉型升級。另外，地方政府應該在稅收、土地、銀行貸款等方面對本地非國有企業一定的優惠政策，創造與本地國有企業公平競爭的環境。

就中國制造業與商貿服務業短期動態調整效應而言，首先，短期內應該發揮商貿服務業在溝通制造商和消費者的紐帶作用，充分利用信息技術，提高商品流通效率。商貿服務企業按照消費者需求，及時準確向制造商反饋需求信息，并利用現代物流技術，采取快速，精確化采購和庫存，采取競爭性訂單擇優采購和擇優銷售機制，與制造商進行信息共享，最大限度使制造商快速，準確生產出符合消費者需求的產品，同時利用高效率的物流技術，系統化物流供應鏈，不斷優化兩者之間經濟流程，降低交易成本，短期內實現制造業和商貿服務業產值平穩增長。其次，從長期來看，要充分利用中國國內市場，破除地方保護主義，充分釋放國內市場的消費潛力，促進區域間貿易，降低區域間商貿服務成本，尤其是地方政府構筑的制度成本，促進本地制造業與區域外商貿服務企業互動來平抑本地制造業產值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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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任之)

The Long-term Relationship Between Circulation and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nd Short-term Dynamic Adjusting Effects

LI Yangchao,ZHU Heliang

(The College of Economics,Capital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Business,Beijing 100070,China)

This paper chooses cross-section unit of the provinces and time-series data from 1983 to 2013 as panel data to establish the panel cointegration model of China’s growth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nd the commodity circulation industry in china.The growth of China’s manufacturing of different provinces in dependence on circulation and regional differences are examined by panel unit root,panel cointegration test and the FMOLS estimation.Short-term dynamic adjustment effects have been carried out between the the growth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nd the commodity circulation industry on this basis.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two industries have long-term equilibrium relationship,and manufacturing growth in the eastern region dependent on circulation is higher than that in the middle and west region,the long-term equilibrium in all provinces has short-term dynamic adjustment of short-term.

manufacturing and circulation;static dependence;dynamic adjustment of short-term;long-term equilibrium

2015-06-22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加快我國商貿流通業知名品牌建設的對策研究”(10BJY084)；首都經濟貿易大學研究生科技創新博士重點項目“現代流通業的公益性研究”(CUEB2014311)

李楊超(1985—)，男，首都經濟貿易大學經濟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商貿服務業發展；祝合良(1966—)，男，首都經濟貿易大學經濟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商品流通、品牌管理、期貨貿易、黃金市場。

F719

A

1008-2700(2015)06-0069-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