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的共青城,想做事、能做事、做成事是一種快樂”
英國著名經濟學家凱恩斯曾經指出:“支配一個社會運轉的主要力量不是既得利益,而是思想。”共青城的發展就恰恰驗證了這一點,這片創業熱土曾讓一代代熱血青年放棄了大都市的繁華,義無反顧地投身于此;更讓多少曾經打拼在異地他鄉多年的游子日思夜想,即便是在外事業有成、風光無限,也會在夜深人靜時思鄉的每一行清淚中,泛起鄱陽湖畔那濕潤的水汽……
坐在記者對面接受采訪的共青城報社副社長楊行山,就曾經體會過這份濃濃的鄉愁。一直熱愛寫作和新聞事業的他曾在沿海打拼10年,雖然他謙虛地說自己是“新聞民工”,但曾在福建先后負責參與創刊過三份周報及一份收藏類雜志的他也算是有所成就。然而他說,在閩南那10年生活的日日夜夜里,共青城的人和物都是思鄉夢中不變的背景,毅然再回到共青城才讓他感到踏實,感覺到自己事業和理想的根在這片紅土地,“我最大的理想是書寫這片熱土,書寫共青城。我希望能通過我的拙筆,展現這個城市的精神,能為這個城市留下一些經得起時間打磨的文字記錄,為共青的歷史挖掘和精神傳承盡自己的微薄之力。”
“共青城給了我實現夢想的平臺”
楊行山說他從初中開始就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寫作,是共青城這座城市為他夢想的實現提供了機會,搭建了平臺,是這里“堅韌不拔、艱苦創業、崇尚科學、開拓奮進”的共青精神,給了每一個肯努力,肯干事的人實現理想的機會和平臺。
上世紀50年代,第一批98位上海青年志愿墾荒隊員從繁華的大上海來到人跡罕至的鄱陽湖畔——米糧鋪鄉的九仙嶺下艱苦創業。隨后,來自安徽、江蘇、湖北、河南等全國各地的青年人,如同一條青春的細流,從四面八方匯聚于此,楊行山的父母就是這樣從河南省光山縣來到了江西省德安縣。
1965年楊行山出生于德安縣河東鄉石橋村,從小就嗜書的他曾經為了借隔壁鄰居家小伙伴的連環畫而被騙吃一種草藥差點丟了命,愛看書的楊行山也愛好寫作,從初一開始他的語文成績一直是班上的佼佼者,他的作文經常被老師貼在教室的墻上讓其他同學學習。老師的鼓勵也讓楊行山的心里埋下了當作家的夢想,讀高中期間一直往鄉里的文化廣播站投稿。
1984年楊行山高中畢業,文科成績還不錯的他由于嚴重偏科,數學等理科成績拖了后腿,高考落榜后他沒有繼續復讀,而是不顧老師和父親的勸告,希望早點走向社會,成為蘇聯的高爾基那樣的作家。當時正是共青發展的熱潮,這里是青年創業并實現理想的圣地,家離共青城不遠的楊行山也非常向往能到共青來工作,從跟個體戶裁縫學縫紉,到童裝廠推銷員,再到自己單干做起從鄱陽湖販賣魚鮮的生意,養家糊口的同時楊行山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寫作的夢想,在這期間一直堅持寫詩歌和散文,并向報社投稿。“我現在還清楚地記得,我第一次被發表的是一首詩歌,題目叫《十八歲我想當兵》,是發表在當時的《九江日報》文藝副刊上。”
楊行山對寫作的堅持和展露的才華并沒有被埋沒,1990年,由于寫作上的小有名氣,他被聘為共青一中初中語文教師。一年后教學成績不錯的他因為只有高中畢業文憑,被新來的校長以中學教師至少要有大學本科文憑為由辭退了。1991年他進了共青羽毛廠,還是由于寫作上的名氣,他從一名車間普通縫紉工人調到廠保衛科干內勤。1994年當時的共青墾殖場黨委書記想要將千年甘露古寺打造成一個知名景點,提高共青文化旅游的知名度,希望有人能夠為甘露寺的歷史作整理、編寫成故事,于是就要求當時共青城報社的社長找人來編寫故事,又是因為寫作上的名氣楊行山被選中,編寫出了《甘露寺傳奇》。作為一名合同制工人身份的他,也因此被破例調入《共青城報》從事新聞采編工作,任文藝副刊主編,正式實現了自己從事寫作職業的夢想,并一直在共青墾殖場宣傳部機關工作到1998年7月,在這期間他所工作的《共青城報》獲得過“首屆全國百優企業報”稱號,他本人也拿到了中央黨校函授大專文憑,并成了昔日工友眼中干上輕松活的“文化人”。
身在異鄉魂牽紅土地
上世紀90年代后期,共青城開放開發區的發展遇到了全國性的難題,加上連年的洪水災害,特別是“開發區的帽子、企業的身子、縣區的擔子”的體制機制,嚴重制約了共青城的發展,使共青城的經濟社會等各方面發展都受到了全所未有的“挫傷”。到了1998年初,共青城開放開發區經濟發展最艱難時,開發區的機關工作人員七八個月發不了工資,不少人選擇外出打工,楊行山也辦了停薪留職手續離開了共青城,到福建沿海發達地區謀求新的發展。沒過兩年,楊行山曾經工作的《共青城報》也停刊了。
初到福建打拼的楊行山, 依然希望做自己的本行,于1998年8月應聘到福建省石獅市市委機關報《石獅消息報》,從一名實習記者到擔任周刊部主任,再到先后負責參與創刊《星期刊》、《晉江出海口》、《收藏快報》等三份周報及《東方收藏》雜志,先后擔任周刊主編、編輯部主任、熱線記者部主任等職。楊行山在福建的事業有聲有色,但身在沿海,心牽家園,楊行山心頭揮之不去的是落葉歸根的思緒。
楊行山回鄉的愿望終于等來了機會,2008年底《共青城報》籌備復刊,楊行山借此機會回到了魂牽夢縈的共青城,參與《共青城報》復刊工作,任報社主編,他非常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也非常愿意用在福建沿海10年所積累的采編經驗,為共青城的文化宣傳工作盡一份綿薄之力,為此在做好本職工作之余,他還兼了一年共青城電視臺專題部《每周話題》節目編導。
此外,楊行山還利用休息時間,以各種宣傳方式參與做好共青城的對外文化宣傳工作。在團中央決定籌拍30集電視劇《共青城》期間,根據九江市委宣傳部和九江市文聯領導的要求,楊行山一周時間內創作出了6萬多字的30集電視劇《熱血共青人》故事梗概,并由九江市文聯和團中央影視中心的領導轉交給著名作家葉辛作創作參考。
回到共青城后的兩年間,楊行山更是不斷采集整理各種文獻資料,2010年12月,由他編著的《源遠流長共青城》(上、下兩冊)文集,成為一份獻給中國最年輕的縣級市——共青城市建設一周年的賀禮。不僅如此,楊行山在對報社年輕記者的傳、幫、帶上也是格外地盡心盡力,《共青城報》復刊近6年來,先后招聘了一批批年輕人,把他們一個個從實習記者帶成能勝任采編工作記者編輯。他在《源遠流長共青城》這套書的后記中所說:“今天的共青城,想做事、能做事、做成事是一種快樂。”
“作為一名普通工人,能夠因為個人愛好有了一份工作,不僅能養家糊口,還能做成自己想做的事,組織上不僅在用人機制上開通綠色通道,解決了我的事業編制身份,還吸收我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并成了一名市政協委員……這也是共青精神的一種包容,這里成就了我,也成就了一大批我這樣的人。”楊行山說這就是共青城給予每一位青年人的希望之光。
寫《共青城》是這輩子最大追求
如今已經50歲,從事媒體工作20多年的楊行山,發表了上百萬的文字,新聞和文學作品先后獲得過國家、省、市級獎,按說已經到了可以放松一下的知天命的年紀,他卻常有緊迫感,覺得時間總是不夠用。采訪中,《共青城報》的一位年輕記者告訴我們:“共青城的每一個鄉鎮及行政村,楊副社長都跑過了,他有一輛摩托車就這樣被他騎爛了。我們經常私下說,楊副社長工作起來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對此,楊行山給予的解釋是,他之所以會這樣,一方面他對共青這片土地以及這片土地上的一草一木都充滿了深厚的感情,另一方面他對一直以來培養他成長的各級組織,還有幫助過他的人們都心存感恩,因此每一次只要騎著摩托車穿行于大街小巷,或騎行于田野鄉間,頭頂是飄著白云的藍天,撲面而來的是花草樹木的清香,滿眼都是綠色生態的田園風光,他不僅感到自己像長了趐膀一樣都能飛起來,而且整個人都融入在共青城的人文地理之中,身心愉悅無比。
回到共青城后的這6年,無論是工作上的接觸,還是私下時間,對于共青城發展歷史資料的收集和整理,都讓他對共青城這片紅土地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和感情,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夢想要與這片熱土不可分割,他說:”小時候想當作家,現在已是省作家協會會員了,我還沒有整理、出版過自己文學作品的集子。但我一直更想寫《共青城》這本書,想寫一本真正體現共青發展歷史的書,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追求。這本書一要還原真實的歷史,接近共青發展的真相,能夠讓讀者真正讀出‘共青精神’。二是能夠勵志,特別是對成千上萬徘徊在就業門檻外的青年人有所啟示。”
“前年我在為市政協采編整理文史材料里也提到了有關共青精神、共青文化、墾荒創業文化的話題。就像新疆的軍墾文化、黑龍江的北大荒文化,我們共青城也有農墾文化,想要將農墾文化、軍墾文化那樣上升到一個完整的理論體系,現在全國目前最具規模、最具現實典型示范意義的就是共青城,而這種農墾文化的核心之一就是‘共青精神’。我希望共青精神能夠給當代的青年人更多激勵,這種以共青精神為核心的具有共青特色的墾荒創業文化能夠給一代代青年人更多啟示,就像我們當年看《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當然我自己肯定無法實現這個想法,但我希望盡我所能做一些前期的基礎性的事。”
共青城的發展史,就是一部從開荒種地、白手起家的自主創業奮斗史。這里成就著無數中國青年的創業夢想;這里無形中與共青團組織有著一種割裂不斷的血脈情緣;這里的人們被親切地稱作“共青人”,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一稱謂是“共青團人”的簡稱,相信“共青精神”還會不斷地影響一代代共青人,也會吸引更多自主創業的有志青年,繼續在這片紅土地上續寫輝煌。
責任編輯 李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