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山打造國際休閑旅游名山應注意科學文化資源的開發

許林書++王兆明

摘要：指出了吉林省正在下大力氣將休閑旅游產業打造成重要支柱產業。在長白山休閑旅游度假地的開發中，實現了政府對長白山資源的“統一管理、統一規劃、統一建設、統一經營”。從休閑旅游設施到旅游產品項目的開發做出了全方位的規劃與設計，但旅游區的科學、文化資源開發相對滯后。文化資源是旅游的核心資源。源自長白山旅游景區的科學、文化內涵，支撐著長白山休閑旅游的形象定位，決定著長白山對國內外游客的吸引力。推動長白山休閑旅游經濟發展，需要提升旅游的文化品位。因此，力圖將長白山打造成國際休閑旅游名山，發掘其豐富的，多方位的旅游文化資源是關鍵因素，培訓和提高景區經營者和導游人員的科學文化素養是當務之急。

關鍵詞：長白山；休閑旅游名山；科學文化資源；開發

中圖分類號： F590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49944（2015）06034205

1 休閑旅游發展情勢綜述

1999年美國人約瑟夫·派恩和詹姆斯·吉爾摩推出《體驗經濟》一書，指出世界進入了體驗經濟時代。他們將體驗經濟定義為“企業以服務為舞臺，以商品為道具，以消費者為中心，創造能夠使消費者參與，值得消費者回憶的活動”。自此，以倡導消費者體驗為特色的體驗經濟得到了眾多學者的關注。

旅游的本質就是人們離開日常的工作生活環境到其他地方去尋求某種體驗的活動。旅游體驗是以旅游服務為舞臺，以旅游產品、旅游設施為道具，以旅游者追求旅游愉悅為目標，在整個旅游過程中通過溝通、互動、游覽和消費等方式，體驗放松、新奇等獨特的精神享受。即旅游體驗的形成主要是通過旅游者與旅游情境、旅游者與他者、旅游者與活動之間的同時互動、相互作用，從而引發旅游者內在心理的感受過程[1]。這種體驗活動需要接受旅游行業的在物質上和精神上的一系列服務活動。可見，旅游業是一種典型的“體驗經濟”，是由旅游體驗活動帶動起來的一系列旅游服務產品構成的產業鏈所實現的經濟活動。其中休閑度假旅游是休閑旅游的主要方式。

許多學者從經濟學的宏觀角度對休閑旅游進行一系列研究：探討休閑旅游的經濟意義；探討休閑產業與經濟發展的關系；說明休閑產業在經濟發展中的重要地位；討論休閑經濟與產業對整個經濟與就業的拉動作用；指出休閑產業將成為我國新的經濟增長點等。當然，有關休閑經濟在社會文化方面的作用也有研究。關麗萍 （2004）認為休閑經濟能夠提高人們的生活質量；王琪延（2004））指出由于休閑能夠緩解生活壓力，減少不穩定情緒，對于社會安定具有積極作用；張國富（2006）則認為休閑產業可以促進人的全面發展以及環境友好型社會的建設，最終加快和諧社會建設的進程。這些有關發展休閑經濟的研究具有重要理論意義和實際價值。這些研究成果表明，發展休閑經濟與產業具有重要的社會意義、經濟意義和文化意義。

發展休閑產業可以促進消費，拉動多方面多層次的產業活動，促進經濟的增長；有利于地區之間產業結構的合理布局和調整；能夠改善投資環境， 可以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加快城市化進程；促進文化交流，傳播科學知識，有利于提高整個國民的精神面貌和文化素質。

2012年04月06日時任國家旅游局局長邵琪偉在接受新華社記者專訪時表示，“目前旅游已融入全球產業結構、生產方式和消費模式之中，融入人們工作生活之中，成為人人享有的權利。世界已進入‘旅游時代。而13億中國人加入這個行列，是世界旅游發展史上最重要的事件”，“與旅游相關的行業超過110個，旅游消費對住宿業的貢獻率超過90%，對民航和鐵路客運業的貢獻率超過80%，對文化娛樂業的貢獻率超過50%，對餐飲業和商品零售業的貢獻率超過40%”[2]。

當前，中國經濟呈現出新常態，從高速增長轉為中高速增長。中國經濟網整理10年來的中國經濟數據顯示，中國GDP增速從2012年起開始回落，2012年、2013年、2014年上半年增速分別為7.7%、7.7%、7.4%，是經濟增長階段的根本性轉換。中國告別過去30多年平均10%左右的高速增長，這是中國經濟發展的階段性表現。2014年1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亞太經合組織（APEC）工商領導人峰會上說，“新常態將給中國帶來新的發展機遇。” 旅游業正在成為新常態下新的增長點，旅游業兼具產業、行業和事業的屬性，這顯示出旅游業關聯性強、帶動性強、促進性強。

在新常態下，旅游業是穩增長的重要引擎、是調結構的重要突破口、是惠民生的重要抓手、是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支撐、是繁榮文化的重要載體、是對外交往的重要橋梁，在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中的重要戰略地位更加凸顯。

中國政府高度重視旅游經濟的發展，1995年，國家旅游局下達了創建中國優秀旅游城市的通知，在此基礎上，逐步明確了政府主導型的發展戰略。從1997年開始，正式明確提出了政府主導型的旅游發展模式。因此旅游產業一直得到政府的大力扶持，政府的主導作用也由最初的微觀支持和管理向宏觀的調控和管理演進。結合我國旅游業發展現狀和基本國情，中國旅游經濟宏觀發展模式應選擇在政府主導下的適度超前的、推進型發展模式。

事實上，休閑旅游經濟發展的模式總是要依據區域旅游經濟發展的階段性、旅游景區的特殊性，特別是依據國際、國內旅游經濟發展趨勢，在宏觀發展模式的基礎上與時俱進地、因地制宜地創建具有特色的、利于休閑經濟產業發展的區域性休閑旅游經濟發展模式。特別需要重視的是世界旅游發展趨勢對區域旅游經濟的影響。

我國已經初步進入旅游時代，旅游的內涵和外延在逐步演變，觀光旅游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外來游客與當地生活高度融合的度假休閑[3]，因此休閑旅游的定義將取代傳統的旅游概念。

休閑旅游活動不再僅僅滿足于形式上的“吃住行游購娛”，更加重視和追求來自休閑環境所能提供的文化、科教、康體、交流等深層次、高品位的體驗。這反映休閑旅游者對旅游產品的文化性從廣度到深度都在增強。

2015年1月15日，全國旅游工作會議在南昌召開，新任國家旅游局長李金早做工作報告。他說：“激發人們旅游的動機和體驗要素越來越多，需要拓展新的旅游要素”； “商、養、學、閑、情、奇”旅游發展六要素，也只是基于現階段實踐的總結，隨著旅游不斷升級，今后還會拓展出更新、更多的旅游發展要素。這是旅游業蓬勃發展的大趨勢[4]。

“科學文化”是休閑旅游的靈魂，在休閑旅游中體驗文化、感悟文化、領會科學原理是旅游者的終極追求。故做好地方休閑旅游產業和科學文化創意產業的融合，把豐厚的科學文化資源盡快轉變為產業優勢和經濟優勢，是當今休閑旅游業發展的關鍵。

很早就有學者很敏銳地指出世界旅游發展趨勢出現了與傳統旅游活動不同的特點。

（1）旅游活動出現了從觀光型向休閑度假型轉變的趨勢[5]。在未來旅游市場的發展中，觀光型旅游市場萎縮，休閑度假旅游將成為國際旅游的主體。這種發展趨勢，必然為旅游產品的開發與旅游產業的發展模式提出了新的要求。

（2）現代旅游市場出現了市場細分化趨勢[5]。在追求個性化的浪潮下，休閑旅游方式更為多樣，旅游者的需求展現多層次與多元化。要求每一種細分市場都要開發獨具特色的旅游產品。這種趨勢提醒我們，旅游資源開發的動態化、科學化，旅游產品的多樣化、知識化具有重要的意義。

（3）游客追求更多的參與性、娛樂性的趨勢[5]。在旅游產品設計開發中注重形式多樣的娛樂活動，科普活動，增加游客的參與感。這種發展趨勢要求我們，在旅游資源開發中要把濃郁的民族風情、傳統地域特色、地理景觀探源等涉及自然科學、人文科學的旅游資源進一步產品化。

（4）“銀色市場”不斷擴大的趨勢[5]。現代許多老年人身體健康，思想活躍，有閑暇時間，出游欲望強，有消費能力，逐漸成為新興的休閑旅游人群。這種趨勢提示我們老齡化社會中老年人有著休閑康樂的需求，有著療養、醫病、養生的需求，有著追求精神享樂、獲得服務的愿望。可見“銀色市場”要求我們研究老年人旅游產品的開發。

（5）旅游者更為重視旅游安全的趨勢[5]。休閑旅游安全問題是旅游者出行的主要顧慮。它提醒我們，在休閑旅游行業的各個環節都要滲透安全文化教育，開發包括旅游保險業在內的各種旅游安全產品勢在必行。

綜上，休閑旅游活動的這些發展動態，為我國休閑旅游經濟的健康穩定發展提出了新的研究課題。打造長白山國際休閑旅游名山的各項工作，需要借鑒和適應國際旅游業發展的大趨勢，并結合我國、吉林省及長白山旅游業發展的階段性特點，在政府主導下適度超前地推進休閑旅游經濟的發展。

2 長白山景區休閑旅游經濟發展的現實

廣義的長白山是中國遼寧、吉林、黑龍江三省東部山地以及俄羅斯遠東和朝鮮半島諸多余脈的總稱。本文所涉及的長白山是狹義的長白山火山區域，位于吉林省東南部地區，東經127°40′～128°16′，北緯41°35′～42°25′之間的地帶，是中朝兩國界山。

長白山地處東亞大陸邊緣，瀕臨太平洋，是一座復合式盾狀的休眠火山，在廣闊的玄武巖臺地和玄武巖高原上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火山錐體，其主峰由16個海拔2500m以上的奇峰組成，陡峭險峻，雄姿各異。特別是在群峰之間的火山口積水成湖，稱長白山天池，是世界海拔最高的火山口湖，湖水面海拔2189.1m，平均水深204m。

長白山獨特的火山地質地貌對研究地球演化歷史具有重要的科研價值，因此已入選“國家火山地質公園”。 同時長白山具有亞洲東部保存最完好的典型溫帶森林生態系統，生物多樣性突出，有野生植物2540余種，野生動物1500多種。奇特的火山地貌與廣袤的森林景觀相組合是長白山旅游觀光的第一形態特征，具有極為豐富的科學文化內涵，是世界著名的旅游地。

1960年我國建立了長白山自然保護區，1980年成為我國最早列入國際生物圈保護區網的保護區，1986年被國務院批準為國家級自然保護區， 1992年8月，世界自然保護聯盟評審長白山自然保護區為具有國際意義的A級自然保護區。2007年長白山被評為國家5A級旅游景區。作為世界著名物種基因庫，長白山既是自然保護區又是重要的旅游景區，2003年被中華十大名山評審委員會選入中華十大名山之列；被中國旅游百科全書列為我國31個山岳旅游精品之一。

2005年8月15日吉林省委省政府組建吉林省長白山保護開發區管委會，在長白山的管理體制上，建立了一套新的管理模式。本著保護第一、合理利用、科學利用的原則，實現了政府對長白山資源的“統一管理、統一規劃、統一建設、統一經營”，力圖使長白山成為“生物生長棲息保護地，人類休閑養生目的地，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示范地”。在旅游設施、旅游資源的整合、旅游開發、交通網絡的形成、資源保護等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長白山的自然保護與旅游開發，有了一個比較科學的管理模式，已經成為或者初步成為國內旅游和國際區域旅游的重要休閑旅游目的地。

2012年7月28日，由萬達集團、泛海集團、一方集團等六家中國民營企業聯合投資200億元，共同打造“長白山國際度假區項目（一期）”，這是迄今為止中國投資額最大的旅游度假項目之一，是中國旅游實現由觀光旅游向休閑度假旅游升級的代表項目（京華時報記者 楊柳2012-08-15）。該項目將度假功能進行最大程度的整合，依托長白山旅游資源，將觀光、休閑、度假、娛樂、運動、商務、會展、居住、購物等不同功能的旅游產品項目進行整合，建立相互依存、互為支撐的產業鏈條，業態齊全而多元，各項設施均為世界一流水準，構建了世界級休閑旅游度假區。

2014年1月22日時任吉林省委書記王儒林在省政協十一屆二次會議聯組會上指出：“千方百計把產業搞上去。下大力氣推動產業做大做強，鞏固壯大原有三大支柱產業，把醫藥健康業、裝備制造業、建筑業、旅游業培育成新的四大支柱產業，加快形成多元支撐格局”[6]。可見吉林省正在下大力氣將休閑旅游產業打造成重要支柱產業。

當前對長白山的自然保護和旅游開發，從理念到政策，從景區規劃到經營管理模式，從休閑旅游設施到旅游產品項目的開發做出了全方位的規劃與設計，為長白山休閑旅游業的發展，為休閑旅游經濟的發展奠定了堅實基礎。

隨著長白山休閑旅游度假地的開發與運行，也逐漸顯示出長白山休閑旅游設施建設較為超前，而旅游區的科學、文化資源開發相對滯后的問題。目前呈獻給游客的旅游產品多以物質消費或靜態的淺層次體驗為主，而動態深層次的科學文化體驗較少，長此以往則會失去長白山特有的旅游形象。著名經濟學家于光遠先生曾說：旅游是經濟性很強的文化事業，又是文化性很強的經濟事業。

如果長白山景區忽視了科學知識與民族文化等具文化特質的高品位資源的開發，則會模糊長白山的旅游形象。旅游開發中文化品位不高則導致旅游體驗產品的文化特質不突出。從旅游經濟的角度分析，這種狀態是由于對開發景區文化內涵的經濟學意義研究不足；缺乏對游客多元需求的研究；忽略游客科學文化需求對休閑經濟產業鏈條形成的影響等問題的研究。

旅游體驗活動本質上是一種高層次的文化活動。基于前述世界旅游活動發展趨勢的分析，基于旅游市場的細分化趨勢，基于體驗經濟的個性化屬性，要認識到，不同國度、不同民族、不同經濟層次、不同教育背景、不同文化層次、不同職業類型的旅游者，甚至不同性別、不同年齡的旅游者，有著不同的旅游產品需求。旅游資源科學文化內涵的深度發掘，旅游產品的多樣化與知識化具有重要的經濟意義、社會意義和文化意義。游客的共同需求和個性化需求必然制約旅游產品的構成，也制約著旅游產業鏈的構成。

3 深度開發長白山休閑旅游的核心資源

3.1 休閑旅游的核心資源是科學與文化

2010年3月20日至22日， 5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代表出席了在中國海南省三亞市舉行的2010博鰲國際旅游論壇，時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書記處書記、中宣部部長劉云山做了《文化是旅游的靈魂》主旨演講。他深刻地指出：文化資源是旅游的核心資源，旅游的潛力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文化的魅力和吸引力；文化需求是旅游的根本動因，旅游過程實際上是文化的體驗和享受；文化環境是旅游的基礎條件，旅游品質的提升需要文明素養的支撐和保障；文化交流是旅游的重要功能，旅游的發展必然促進不同文明、不同文化的溝通和交流[7]。推動旅游文化產業發展，需要提升旅游的文化品位。推動旅游文化產業發展，需要培育各具特色的旅游文化品牌。

2014年2月26日，中國外文局發布了《中國國家形象全球調查報告2013》，報告指出：在國家形象的諸因素中，62%的受訪者認可中國是“歷史悠久的文明古國”， 59%的受訪者表示“了解中國傳統文化”，61%的受訪者表示樂于了解中國文化。外國游客到中國來，讓他們看到一個真實、全面、發展的中國，是提升國家形象的有效途徑。由此可見，旅游業不僅僅是傳統的服務業，不僅僅具有經濟功能，同時具有政治、文化、生態等多重功能，并以此反饋于旅游經濟。

休閑旅游者最大的需求是在放松身心的基礎上，獲得審美的情趣、文化的感染和知識的補充。旅游資源多種多樣，但決定其品質的是科學文化。有了科學文化的內涵和底蘊，旅游地就會憑添無限魅力。隨著社會的進步，人們文化素質的提高，休閑旅游的普遍化，旅游專業化服務的文化品位越來越受到旅游者的重視。所以應確立更廣泛意義上的旅游產業價值觀和發展觀，正確把握當前旅游發展的新趨勢，探索發展旅游業的健康之路。

在旅游者的隊伍中高端旅游需求的群體在增加，于是引導許多旅游地高度重視高端旅游設施的籌建。事實上，高端旅游的內涵并非僅限于物質層面。高端旅游必然涉及游客的高端化、旅游需求的高端化、旅游產品的高端化。高端游客類型可分化為高級職務、富有階層、專家學者、部分國際游客；旅游需求的高端化，不僅體現在吃住行游購娛服務設施高端化，尤其體現在科學知識、人文知識體驗的高品位需求和導游產品的高品位需求。不論高端旅游或大眾性旅游，許多旅游者希望通過旅游來擴展眼界、增長自己的科學知識和文化體驗，而不僅限于缺乏科學價值的膚淺獵奇。這使得休閑旅游景區必定要與科學和文化有機地結合在一起， 推動科學文化旅游的興起和發展。

3.2 長白山旅游形象定位與長白山科學文化資源的開發

長白山休閑旅游的形象定位應該是由火山奇觀-森林生態-民族風情三大要素共同支撐。長白山獨具特色的旅游產品，應該是神奇火山地貌、多重森林景觀與漫長民族演化歷史所蘊含的豐富的自然科學和人文科學交織在一起的深厚而多層次的科學文化體驗。因此長白山科學文化資源的開發直接影響到長白山旅游形象定位與休閑體驗。在長白山旅游資源開發中，旅游地形象定位與旅游地產品特色應一致，這種特色一定體現在長白山景區所開發的科學知識體系之中和民族演進的歷史文化中[8]。

從審美角度上看，長白山火山地貌的神奇多變、森林植被的垂直分化、高山苔原的美麗新奇、天池-瀑布-白河激流，從形態上給人以自然美、藝術美、社會美，給游客以的藝術享受和精神上的愉悅。

從人文角度上看，長白山旅游區具有多元性文化內涵。在漫長歷史中肅慎、挹婁、勿吉、穢貊、扶余、高句麗、靺鞨、渤海、女真等民族在東北地區生存與遷徙，到今天長白山區滿族、朝鮮族、漢族等的聚集，具有悠久而豐富的民俗文化內涵。以民間文化和民俗風情為主體的物質上、精神上和制度上的傳統，具有深刻的文化底蘊。悠久的歷史文化積淀和濃郁的民俗文化氣息將給人以精神食糧與創作靈感，是長白山休閑旅游業能夠得到發展的優勢之一。

從自然科學角度看，長白山旅游景區更是具有豐富的科學文化內涵。在地質學、地理學、生物學、景觀學、生態學等領域，應該為休閑旅游者提供科普旅游體驗和享受科學文化的激情。長白山旅游資源深層次的科學知識開發，可以滿足人們探索大自然奧秘的欲望，普及自然科學知識、生態旅游知識，獲得求本探源、體會人地關系、享受自然情懷、感知天人和諧的生態體驗。所以發掘自然旅游資源的科學文化內涵是展示長白山旅游形象的科學本源，是滿足游客探求知識欲望的重要因素，是廣泛吸引中外游客的的關鍵所在，也是研究長白山休閑旅游文化開發與休閑經濟發展關系的需要。

3.3 長白山科學文化旅游資源產品化的重要途徑

在長白山眾多的旅游產品中，尤其要提升導游專業產品的科學性與文化性。導游產品既要有獨特性、新奇性和傳奇性，更要有科學性、知識性。將科學文化旅游作為一種新的旅游產品進行合理開發，是構建長白山休閑經濟產業鏈和開發區域文化產業的支撐條件之一。

我們的導游工作者及各項導游產品，要能夠結合長白山各個景點為游客簡要生動地介紹長白山地區滄桑巨變的地質史；能夠介紹火山活動對長白山現代旅游景觀塑造的科學原理；介紹自然地理過程對長白山現代地貌奇觀的雕琢；講解長白山自然景觀垂直帶譜的組成和演替規律；介紹長白山奇峰怪石的成因和類型；解釋長白山淡色浮石奇峰的形成與浮石的經濟價值；解釋日夜外泄的天池水為何長流流不盡；解釋長白山壯觀的U型峽谷的地學成因；解釋岳樺樹木所創造的石破天驚奇觀；解釋白河流水如何切割巖層形成幽深嶂谷；介紹懸崖峭壁的形成基本原理與崩塌發生的自然規律；介紹規模巨大的倒石堆特點與災害文化；介紹長白山頂風云多變氣象萬千的原理；解釋黑風口強風下泄的道理并做旅游安全教育；介紹長白山大峽谷與浮石林形態特征的地學成因并啟發旅游藝術想象；揭示長白山小天池旅游資源形成與演化機制；揭示婀娜多姿的美人松為何選擇特定區域生長和展現俊美身姿；介紹炭化木形成的原因與科學價值；揭示長白山高山苔原植被具有極地特征的地理學原理；講解長白山高山花園植物群落構成特征[8]等。這些給長白山旅游形象帶來神奇與奧秘的科學知識，將給長白山旅游區帶來無窮的神奇魅力，將給旅游者帶來無限的科學探索激情與聯想，將給中外游客帶來巨大的吸引力和自主宣傳的動力。

我們的導游工作者和導游產品，要能夠結合長白山地區的人類活動史，簡要生動地介紹歷史上東北居住的各民族對長白山的景仰和神化，以及長白山名稱的演變過程；要能夠介紹自肅慎以來，東北地區及長白山地區各民族發展、遷移與征戰的歷史；要能介紹清代皇帝康熙、乾隆親自來東北拜祭祖先發祥地的歷史；要能講解長白山被看作滿族的發祥地和薩滿文化歷史淵源；要能介紹吉林市郊小白山（望祭山）與長白山密切相連的歷史文化；介紹長白山地區先人的生產與生活習俗與今天的文化淵源。介紹高句麗、渤海、女真的民族文化習俗和歷史遺跡；介紹當代朝鮮族獨具風格的民族音樂民族歌舞和尊老愛幼的傳統；介紹遠近聞名的打糕、冷面、泡菜等朝鮮族的飲食文化。同時也必須具有旅游聯想與宣傳能力，要學會從長白山區民族發展歷史聯系到“大金得勝陀頌碑”的歷史故事；要學會從長白山民族文化聯系到敦化渤海國、集安高句麗文化遺存；當游客看到原始林中出現次生白樺林的時候，應該聯想當年日寇為防止抗日聯軍的襲擊而伐林開道的歷史；看到枯樹干上刻寫的 “抗聯從此過 子孫不斷頭 金銀松刻” 字跡，要能為游客講述那些抗日英雄的民族情懷；聯系長白山地區今日靖宇縣、翰章鄉的地名由來，講述抗日名將楊靖宇和陳翰章不朽事跡篇章等。這些為游客講述的歷史與文化，不僅使長白山旅游充滿歷史文化氣息，使旅游者體驗民族文化的魅力，激發游客的民族情懷和創作靈感，而且也為游客介紹了吉林省內眾多的歷史文化遺跡和旅游景點，這要比燒錢式的旅游廣告生動得多[9]。

所有這些源自長白山旅游景區的科學、文化內涵，支撐著長白山旅游休閑的形象定位，支撐著長白山旅游品質的提升，支撐著長白山對國內外游客的吸引力，顯示著長白山休閑旅游的科學文化內涵的高品位。因此，力圖將長白山打造成國際休閑旅游名山，發掘其豐富的，多方位的旅游文化資源是關鍵因素。

4 小結

文化需求是旅游的根本動因，文化資源是旅游的核心資源，文化交流是旅游的重要功能。推動長白山休閑旅游經濟發展，需要提升旅游的文化品位。將長白山打造成國際休閑旅游名山，務必要發掘其深厚的科學文化資源，并通過旅游經營者和導游工作者將其轉化為旅游者的深刻體驗。旅游經營者和導游工作者的旅游開發觀念、科學素質和文化素養是長白山休閑旅游的文化發掘與傳播的關鍵因素之一 ，培訓和提高景區經營者和導游人員的專業科學文化素質是當務之急。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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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錢春弦.為中國旅游業戰略定位——專訪國家旅游局局長邵琪偉[EB/OL].新華網，2012-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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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劉云山.文化是旅游的靈魂 旅游是文化的載體[N].光明日報，2010-03-24.

[8]許林書，王兆明.科學介入長白山休閑旅游淺論[J].綠色科技，2014（6）.

[9]許林書，王兆明.長白山旅游形象價值及旅游傳播作用[J].綠色科技，2014（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