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商直接投資對江蘇省產業結構的影響及對策

石衛星

（淮陰工學院經濟管理學院，江蘇淮安223001）

●華東經濟

外商直接投資對江蘇省產業結構的影響及對策

石衛星

（淮陰工學院經濟管理學院，江蘇淮安223001）

江蘇省憑借地理優勢成為吸引外商直接投資最多的地區之一，外商直接投資逐漸成為該省經濟最具活力和潛力的增長點。外資的大量涌入，對該省產業發展與產業結構調整具有關鍵影響。文章結合2005-2014年江蘇省FDI的歷史數據，從理論上分析FDI對產業結構的影響，得出江蘇省外商直接投資的來源結構和產業結構不平衡的結論。提出政府應著力優化投資環境、加強FDI的產業導向、提高農業利用FDI的數量和質量、鼓勵外資進入第三產業等對策建議。

外商直接投資；產業發展；產業結構；三次產業

［DOI］10.3969/j.issn.1007-5097.2015.05.005

隨著改革開放格局的逐步形成和不斷發展，外商直接投資在我國經濟發展中起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外資經濟已經成為我國國民經濟發展的重要增長點。而經濟發展在全國具有領先地位的江蘇省，由于其人力資本和區域的優勢，則吸引了大量的外資，在全國居于領先地位。大量的外資企業的涌入對江蘇省產業結構的調整和整體經濟的發展起著積極的推動作用。那么，外商直接投資對江蘇省產業結構影響情況具體是怎樣的，以及如何正確處理外商直接投資和產業結構之間的影響關系，是一個重要研究課題。本文針對江蘇省外商直接投資和農業、工業以及服務業之間的關系以及影響作用進行研究論證，在此基礎上提出正確處理FDI與產業結構關系的政策建議。

一、文獻綜述

國外許多學者對外商直接投資與東道國的產業結構的關系進行了大量的研究。20世紀60年代理論界提出的“兩缺口模型”，說明了外商直接投資對一國經濟發展和產業結構調整的影響。隨后，又有學者提出了“三缺口”模型，從技術缺口角度闡述利用外商直接投資對東道國產業結構調整和經濟增長的影響。日本經濟學家小島清［1］的邊際產業轉移理論闡述了外商直接投資在東道國的資金、技術和管理上的積極作用。日本學者赤松要［2］的“雁行模式”理論則重視“產品生命周期理論”，至于外商直接投資對于東道國區域產業結構的影響研究則明顯不足。巴里等（1999）［3］通過分析英國、愛爾蘭、葡萄牙、西班牙等四國的外商直接投資流入量和產業結構之間的關系情況進行研究，認為外商直接投資可以在東道國產業結構調整過程當中占據重要的地位。郭克莎（2000）［4］分析了三次產業吸收外資的比例及產業內部外商直接投資的比重，得出外商直接投資的結構性傾斜使我國三次產業的結構性偏差加劇。

在國外學者研究的同時，我國也有許多學者對二者的關系進行了研究。張帆（2002）［5］對中國FDI流入量在工業部門不同行業的分布進行分析，發現外資主要流向了資本密集型產業，促進了產業結構的調整。胡祖六（2002）［6］對歐美、日本在中國的外商直接投資進行了研究，發現外資主要流向了資本密集型產業和技術密集型產業，促進了中國經濟結構的優化?？仔∥模?005）［7］等對廣東省的外資流入進行了研究，發現外資投入從勞動密集型產業向資金密集型、技術密集型轉化，對產業結構的升級起到了積極作用。陳迅、高遠東（2006）［8］運用協整分析、動態方差分解等現代計量經濟學方法實證研究外商直接投資與中國的產業結構變動間的相互影響。趙紅、張茜（2006）［9］認為外商直接投資雖然能夠對產業結構調整有優化作用，但這種直接投資與產業結構變動之間并不具備穩定關系。

國內外學者的研究表明，外商直接投資的流入對于產業結構的升級有促進作用。下面利用江蘇省的相關數據來說明FDI與產業結構之間的關系。

二、江蘇省FDI與產業結構現狀及其特點

江蘇省一直以來都是我國吸引外商直接投資的主要地區［10］。2005年以來，江蘇省吸引的外商直接投資額超過廣東，首次位居全國第一，并在隨后的5年里繼續保持該位次。江蘇省作為改革開放的前沿地區，成為外商最為青睞的投資地區之一。

（一）江蘇省FDI的現狀和特點

2005年，江蘇省外商直接投資實際金額為712 201億美元。2005-2014年間江蘇省外商直接投資流入量沒有增加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受到1997年東南亞金融危機的影響。但由于在亞洲金融危機中我國經濟保持著穩定局面，外商直接投資沒有受到很大波動，再加上我國加入WTO的影響效應，外資更加堅定投資中國市場的信心。由表1數據可知，2005-2007年江蘇省外商直接投資飛速增長，年均增長率為21.88%。其中，2007年實際利用外商直接投資額比2006年增長52.44%，其實際利用外商直接投資額達158億美元。從那以后，政府對經濟采取了宏觀調控，并采取緊縮導向的手段，調整引入外商直接投資的結構，提高引入外商直接投資的質量，使得外商直接投資的引入有利于中國經濟的可持續發展。政府一方面對高耗能、高污染的外商投資項目提高了敏感度關注，另一方面則是積極引入那些技術溢出效應強、資源能耗少，而且能夠吸引大量就業的外資企業。這一系列的舉措勢必會影響外商直接投資的數量，而這種變化所反映出的是，當前我國已經不再是單純追求外資數量金額，而是對于外資質量有了新的要求，而這也是為了更好地優化產業結構。從表1中還可以得出，2011-2014年，江蘇省外商直接投資飛速增長，但增長的勢頭有所放緩，年增長率分別為25.59%、14.74%、8.69%和3.14%，至2014年實際利用外商直接投資額高達2 816 032萬美元。

表1　2005-2014年江蘇省外商直接投資統計

由表2則可以看出，外商直接投資領域主要集中在第二產業，第一產業投資額極少，第三產業投資額則在逐漸增加。

表2　2005-2014年江蘇省三大產業實際吸收外資金額

2005-2012年期間，第一產業外商直接投資比例均不超過1%，吸收外商直接投資能力很差；2012-2014年第一產業的投資額才略微上升，直到2014年才達到48 260萬美元，占吸收外商直接投資總額的1.9%，仍然沒有超過2%，第二產業外商直接投資比例均超過73.5%，結構穩定，絕對值也在不斷增加；2007年，第二產業吸收的外商直接投資占總額93.97%，但此后所占外商直接投資總額的比例呈現出不斷下降的趨勢。2014年，跌至73%，為近10年最低。第三產業外商直接投資比例近年達到10%以上，2013-2014這兩年高達20%以上，呈逐漸上升趨勢。由此可以直觀地看出，外商直接投資的行業分布可以直接使江蘇省的產業結構發生變動。

通過表3能夠發現，最近幾年以來，江蘇省經濟發展速度較快，所以成為外商直接投資的重要區域。時間截止到2014年年底，江蘇省協議利用外資總額為5 072 643萬美元，而實際利用外資總額也達到了2 512 001萬美元?？傮w來看，江蘇省外商直接投資表現出下面幾個特征：

（1）江蘇省外商直接投資大部分是集中在制造業領域。目前，江蘇省外商直接投資還是以第二產業中的制造業為主，而且所占比重也是在逐年提升，這對于江蘇省制造業發展無疑有著重大影響力。在此，具體是以2005-2014年的外商直接投資流入量作為基本對象加以說明。2005年，流向制造業的外資為53.19億美元，占當年江蘇省外商投資額的83.12%，占第二產業投資額的95.26%；2012年，流向制造業的外資為137.13億美元，占全省總投資額的78.67%，第二產業投資額的95.21%；到2014年，流向制造業的外資達到了176.3億美元，占總投資額的70.18%，第二產業投資額的95.52%?？梢?，第二產業是外商在江蘇省投資的主要領域，其中對制造業中的投資又占了絕大部分。在制造業的各個行業里面，外商尤為青睞的是技術密集行業，比如通信設備行業以及電子行業。

（2）港臺是外商直接投資的主要來源。2005-2014年江蘇實際利用外商直接投資的資金來源國和地區情況排在前10位的分別是：香港（338.48億美元）、日本（102.24億美元）、臺灣（80.25億美元）、美國（73.25億美元）、新加坡（74.75億美元）、韓國（63.68億美元）、德國（27.53億美元）、荷蘭（15.62億美元）、英國（14.14億美元）、澳大利亞（9.96億美元）。港臺地區在江蘇省的外資引入中居首位，實際外商直接投資占總額的35.63%；日本第二占12.19%；美國居第三占10.92%；緊跟其后的是新加坡和韓國，分別占5.70%和5.45%?？梢娊K省外資引入高度依賴于港臺地區，資金來源過于單一，而是世界主要的資本輸出地區在江蘇省的投入卻比較少。

表3　FDI在江蘇省制造業的投資數額及比例情況

（二）江蘇省產業結構現狀和特點

按照我國產業劃分標準，第一產業主要是農林牧漁業，而第二產業則是礦業、建筑業、能源、機械制造等，至于第三產業則是指第一產業與第二產業之外的其他所有行業，具體是以服務業為主。在江蘇省產業結構劃分上，也是以該標準為依據，其相關資料見表4和表5。

表4　江蘇省三大產業生產總值億美元

表5　三大產業在GDP中所占的比重%

由表4、表5可見，江蘇FDI的產業結構具有如下特點：

（1）基于分布產業而言，第一產業實際利用FDI的投資金額，只占到了很少的比例，在大部分年份里都不超過1%，而這顯然與第一產業在國民經濟體系當中重要地位不相符。換言之，就是相比于農業在國民經濟中的重要地位而言，農業利用外資的數量過小，這主要是因為第一產業對于投資的吸引力不足。最主要的是，2003-2012年雖然FDI總額大體是攀升的，然而第一產業所占比例卻沒有增加，基本都是在1%徘徊，直到2013年才突破1%，到2014年已經接近2%。由表4和表5可知：2005年，第一產業的經濟產量是1 003.51億美元，占GDP的13%，隨著外商直接投資數量的增加，由第一產業帶來的經濟產量是不斷上升的，到2014年末，產量已達2 100億美元，占GDP的6.9%，可見第一產業的投資量是不足的，還有不斷的上升空間。鼓勵外商多向第一產業投資是十分必要的。

（2）江蘇省制造業發展迅速，在全國居于領先地位，外商直接投資主要流向了該領域。從表3和表4可以看出，2005-2014年江蘇省外商直接投資領域中制造業的情況：2009年在制造業的投資額達到了135.32億美元，所占總體投資額的比例是85.63%，所占外商在第二產業投資額的比例是96.99%，其帶來的經濟產量是6 787.11億美元，占GDP的54.5%。到2012年，外商在制造業投資額137.13億美元，占外商在江蘇投資額的78.67%，占外商在第二產業投資額的95.21%。此時的經濟產量是12 250.84億美元，占GDP的56.6%。在2010年，外商在制造業的投資為176.29億美元，占外商在江蘇省投資額的70.18%，占外商在第二產業投資額的95.52%，由第二產業帶來的經濟產量是16 663.81億美元，占GDP的55%。因此外商直接投資在江蘇省大部分流向第二產業中的制造業。由第二產業帶來的經濟總量占GDP的比重由50.9%上升至55%，由此可見第二產業占據全省GDP的大部分，并且呈現出飽和的趨勢。

（3）第三產業實際利用FDI的投資額經歷了緩慢上升過程，2005年，外商直接投資流入江蘇省第三產業的總額為76 210萬美元，到2006年下降為43 424萬美元，隨后又逐漸上升，到2014年達到628 113萬美元。由此可見江蘇省在第三產業的增加在不斷擴大。其經濟產量由2005年的2 774.16億美元，上升到2014年的11 548.8億美元，近幾年占GDP總量上升到38.1%。房地產是外商在江蘇省第三產業的投資主要投資領域，隨后是批發零售業、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以及住宿和餐飲業。外資在這些行業中所占的比重增長迅速，但其他服務業部門的外資投入仍然很低。以2010年的數據為例，房地產業的比重為54.14%，占服務業外商實際投資的一半以上；居第二位的是批發和零售業，所占比重大體穩定在15.66%；其次是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租賃和商業服務業、住宿和餐飲業，投資比重一般保持在10%之間；而其他行業如金融業、文化體育業及其他服務業目前外商投資比重較低。

三、江蘇省FDI對產業結構的影響

（一）江蘇省FDI對第一產業的影響

江蘇省第一產業吸收的FDI很小，這主要是由于我國農業對外開放時間較短，開始的時候在利用外資上基本都是以引入國際組織或政府間的貸款援助為主，而直到20世紀90年代中期外商直接投資才獲得發展機會。伴隨著外商直接投資規模的逐漸增加，江蘇省農業部門所吸引到的外商直接投資不論是數量還是規模也在不斷擴大。從《江蘇省統計年鑒》提供的數據可以看出，外商直接投資農業部門的協議項目數量和投資額不斷增加。由2005年的實際外商直接投資金額0.5億美元上升至2014年的4.8億美元。所占的外商直接投資金額也接近2%。江蘇省外商直接投資在農業部門的利用效果并不明顯，主要是由于江蘇省農業吸收外商直接投資數量較少，且資金到位率低。就農業在國民經濟中的重要地位而言，此時農業利用外資的數量是遠遠不夠的。2014年農業的地區生產總值為2 100億元，占全省GDP的6.9%，而2014年農業利用外資的協議金額占全省合同外資金額的1.42%，實際利用外資只占全省的1.9%。可見，江蘇省農業部門利用外商直接投資金額過小，應加大導向力度，引導外資投向第一產業。

盡管江蘇省農業利用外資偏少，但是對江蘇省產業結構升級有著積極的促進作用。外商直接投資對第一產業就業有負向推動，對第二產業就業有正向促進，這兩點一方面提升了勞動力的整體素質，另一方面推動了工業技術水平的上升。因此，外商直接投資對第一產業還是必不可少的。雖然外商直接投資在第一產業的投入量相對不大，但是由于投入到農業部門的外資流入量總量偏少、分布的結構不合理，投資效益偏低，所以第一產業中的外商直接投資還是在一定范圍內促進農業經濟的發展和推動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同時能夠促進江蘇省農業生產的企業化、產品化程度向高程度發展。因為第一產業中農、林、牧、漁業，在中國仍然是比較落后的生產方式，外商的直接投資帶來高科技含量高的機械化生產，對江蘇省的傳統的半手工半機械化的生產方式是一種巨大的沖擊，提高了生產的效率，也對第一產業的結構優化開了一個好頭。

（二）江蘇省FDI對第二產業的影響

FDI對第二產業的發展發揮著重要的貢獻，至2014年，盡管第二產業外商直接投資總額已經下降到了73.5%，但是其在GDP的貢獻中仍然占到總量的55%，可見依然是比較強勁的勢頭。以2014年為例，外商在制造業投資額為176.3億美元，占外商在江蘇投資額的70.18%，占外商在第二產業投資額的95.52%，外商直接投資最少的行業有：采礦業；居民服務、衛生、教育和其他服務業；公共設施、水利和環境管理業；社會保障和社會福利業；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這些行業要么是國家政策限制進入行業，要么是投入期長、對自身回報效益少的行業，如教育、采礦業以及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業。2011-2014年投向制造業的外商直接投資分別達到78.67%、72.24%和70.18%，分析FDI流入對制造業的影響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在制造業中，外商傾向于投資紙制品、橡膠制品業和通信設備、計算機及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等勞動密集型產業。這些外資企業主要給江蘇省的第二產業帶來了如下的影響：

（1）促進了產業技術進步。先進技術可以促進產業優化升級，而外商直接投資也始終都是借助于技術轉讓與技術外溢效應為產業技術升級提供重要支持［11］。通過技術轉讓極大地改進了江蘇省外資所在行業的技術和工藝，在短時間就顯著縮小了與發達國家技術工藝的差距。至于外商投資的技術外溢效應，則是對本地企業管理水平以及技術水平改進起到了推動作用，同時也帶動了先進人才的流動，使得江蘇省人才市場得到完善。在江蘇省的經濟開發區有大部分的世界五百強公司設立研發機構，在共同研究的過程中，中方人員學到了先進的科學技術，這樣有利于技術的擴散，可以提高開發區整體工業水平。

（2）促進產業組織結構優化［12］。外商直接投資能夠推動江蘇省產業結構的優化與升級。自從我國改革開放以來，招商引資的初衷是想拿市場換技術，但30多年來發現最初的計劃并沒有完成。盡管這樣，外商直接投資所形成的競爭效應，也推動了民族企業的快速發展。民族企業如果想要在與外資企業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就只能選擇提升自我與改善自我，為自身生存發展贏得必要空間。

（三）江蘇省FDI對第三產業的影響

2005-2014年間江蘇省的外商直接投資在第三產業主要流向了房地產，其次主要是租賃和商務服務業、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零售業以及住宿和餐飲業。除此之外，其他服務業部門的外商投資則相對比較少。就2014年來看，房地產業的外商實際投資額為334 671萬美元，占第三產業外商實際投資的54.14%；居第二位的批發和零售業的投資額為96 770萬美元，占第三產業外商實際投資的15.66%；其次是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租賃和商業服務業、住宿和餐飲業，投資比重一般保持在10%之間。而其他行業如金融業、文化體育娛樂業、居民服務及其他服務業雖然目前外商投資比重較低，但隨著國內開放程度的提高，未來將成為外商投資的熱點。

一方面，外商直接投資對第三產業產生了積極的影響。外商直接投資流向第三產業，促進了其多元化發展，提供了新型消費需求結構，影響了生產供應結構。如必勝客、肯德基、麥當、星巴克等企業的入駐帶來了新的消費理念，通過營銷策劃擴大市場占有率，通過創新改變消費者理念。另外，外資企業對第三產業投資的同時也會進行人力資源培訓，從而推動了中方的人才培養，并最終促進了江蘇省第三產業的發展。外資企業培訓很成熟，尤其是IT企業，會對新進員工進行管理培訓和技術培訓，這大大提高了員工的素質。人員的流動將推動IT行業迅速發展，形成良性循環，并最終推動整個第三產業的發展。

另一方面，要認清當前外商直接投資對于第三產業影響力度不足的現實問題，不利于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轉移及產業結構的進一步優化。如表3所示，第二產業的勞動力吸納能力已經趨于飽和，外商直接投資在第二產業比重也由2005年的87.25%，上升至2005年的93.97%，然后一直下降到2014年的73.5%。因此第三產業還存在相當大的就業創造空間。江蘇省是一個人口眾多的大省，農村剩余勞動力的有效轉移必須依靠第三產業的發展。外商直接投資對第三產業影響不足，使得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受阻，這也對江蘇省產業結構的進一步優化帶來了不利影響，尤其是對經濟的發展起著一定的消極作用。我國依靠投資拉動成功地從農業社會邁向了工業社會，向現代化的強國靠近了一步。但在此過程中，存在著諸多問題，如投資帶來的經濟泡沫、二元結構突出、地區經濟發展不平衡等。如果不及時解決，勢必會影響和諧社會的構建。因此，實現工業社會向服務型社會的順利過渡，必須要從投資拉動轉向消費拉動的經濟發展之路。換句話說，盡管第三產業的外商直接投資額比重由2005年的11.9%上升到2012年的24.6%，這樣的比重還是不夠的。

從第三產業內部結構可以看出，江蘇省外商直接投資的行業分布結構不合理。房地產業投資過多的涉入，投機心理明顯，不利于經濟長期穩定的發展；公共服務、居民服務等社會服務業水平比較滯后；商業、餐飲業等低附加值的傳統行業投資比重較大；教育、文化、科技、體育等與提高人民素質、豐富精神生活的行業發展比較落后；金融業、信息傳輸及計算機服務、保險等新興行業發展相對不足，提升的空間還很大。

四、正確處理FDI與產業結構關系的政策建議

（一）政府著力優化投資環境

投資環境優化主要是對投資硬件環境與軟件環境都進行優化與改善，重點做好配套設施建設工作，提升基礎設施的利用效率，對已有的基礎設施存量結構進行大力優化，做好環境保護工作，且對于投資軟環境建設也要提上日程。政府應依法防范與遏制市場壟斷行為，推動相關法律法規盡快出臺，同時給予外商一系列的優惠政策。

（二）加強FDI的產業導向

通過政府制定相應的政策法規來引導外資企業的投資領域，以提高產業結構優化的效率，發揮已有產業的優勢。如限制外商對高污染高耗能的投資，限制對石油需求量大的企業進入江蘇省開發區，避免經濟的發展以環境為代價；扶持對可持續發展的產業的投資，如加大對金融銀行業的招商力度，通過內外金融業的互補性，促進金融機構的制度完善，從而起到對江蘇省產業結構調整的積極作用。

（三）提高農業利用FDI的數量和質量

大力發展現代高效農業是江蘇省“十一五”規劃的目標之一。將外商直接投資導向農業，提高農業利用外資的質量，有利于江蘇省實現高效農業的目標。①引導外商直接投資進入農業基礎設施建設，以形成外資企業發展有良好的外部環境；②打造農業利用外資項目的集聚區，形成農業利用外資的基地；③制定一系列的優惠政策吸引外商投資農業，并扶持有一定規模的農產品加工企業逐步形成規模比較大、科技含量比較高的大型企業，以起到對外資企業的示范帶頭作用；④引導外商將資金投向農業新技術、農產品深加工等領域，多參加和舉辦農業招商活動；⑤學習外資企業先進的農業技術和管理經驗，形成新型的農業產業結構，著重發展高產、優質、高效、生態的現代農業，最終形成現代化農業。

（四）鼓勵外資進入第三產業，重點發展現代服務業

在第二產業的投資額趨于飽和的情況下，第三產業對經濟發展的帶動作用將會越來越明顯。所以，當前亟待進行的就是推動第三產業的發展速度，通過各項政策條件吸引外資投入到現代新興服務業當中，從而為第三產業的發展開拓新的局面。同時學習國外的先進發展經驗，大力發展服務業。創造世界品牌，提高城市以及企業的知名度。當前階段，外商在第三產業上做出的直接投資還是有所不足。2005-2014年，江蘇省外商直接投資不斷上升，其中第三產業至2014年的投資比重仍然只有24.3%，因此更應該加強引導外資投入到第三產業中，以進一步的優化江蘇省產業結構。

總體來看，外商在江蘇省第三產業當中的直接投資總量偏小、結構層次比較低并且產業化、市場化的程度不高，由于這些問題的存在，使得外商直接投資對第三產業影響力不夠。由2014年數據可知，江蘇省的外商直接投資主要流向了房地產等高利潤行業，而在科教文衛部門等公共部門則投入較少。第三產業在國有經濟中占有重要地位，而合理引導外商直接投資進入科教文衛等公共服務行業有利于提高FDI對第三產業的影響力。而產業內競爭不充分也使得第三產業發展水平不高。而借助引入外資，則能夠形成良好的市場競爭機制，為第三產業發展創造良好的機遇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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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余志虎］

Impact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n Industrial Structure in Jiangsu Province

SHI Wei-xing
（Faculty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Huaiy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Huaian 223001，China）

Jiangsu province by virtue of its geographical advantage has become one of the areas which attract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FDI）most.FDI has become the most dynamic and potential economic growth point in the province.With accumu?lation of FDI in this region，FDI has played a vital role in industrial development and industrial restructuring.This paper，based on the historical data of the province from 2005 to 2014，makes a theoretical analysis on the impacts of FDI on industri?al structure，and concludes that the source structure and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of FDI in the province are unbalanced.Final?ly the paper puts forward some policy suggestions：the government should strive to optimize the investment environment，strengthen industry-oriented FDI，improve the quantity and quality of FDT in agriculture，and encourage FDI to enter the tertiary industries.

FDI；industrial development；industrial structure；tertiary industries

石衛星（1970-），女，江蘇泰興人，副教授，經濟學博士，研究方向：國際經濟學，國際貿易理論。

F127；F264

A

1007-5097（2015）05-0028-06

2014-09-20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青年項目（12YJCZH127）；江蘇省社科聯青年精品課題（13SQB-024）；淮安市社科聯項目（B-1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