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已是初夏,但這漸停漸止卻欲罷不能的毛毛細雨卻也有種“春雨潤如酥”的風情。漫步在這“風光無限好”的青春校園里,自然是一種難得的享受。其實,完全不必撐著一把傘疾走快行,刻意躲避雨的滋潤,主動迎接細雨的親吻更有情趣。
于是,我和好友優(yōu)哉游哉地向著教室走去。遠遠地,便望見前面的柳樹下,許老師正撐著一把傘,似乎在望著我們。原想走近了打聲招呼便過去,可沒承想,還沒等我開口,許老師就發(fā)話了:“呂亞倩,去把那兩張紙拿來,我給你講講。”
那兩張紙是下課后許老師單獨發(fā)給我的,其中有些難度較大的題。這么說來,許老師好像特別照顧我啊!但我總想,若是陳曉韓在,便指不定不會給我吧。
我和許老師之間還是有些“淵源”的。當初,我和陳曉韓是學習上的“死敵”,陳曉韓經常主動找許老師請教題目,而我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總不想在她之后再去找老師問問題。于是,時間一長,陳曉韓和許老師的關系就特“鐵”。而我呢?難過、羨慕,自然都是有的。我總認為,許老師偏心,為此我還把自己的感受寫在了作文本上。語文老師——李老師,也真有意思,竟然當著許老師的的面讀了出來。后來,許老師又找我談話。哎,一團亂麻!
但自這件事起,我就有一種感覺——許老師認為我不喜歡他。他這樣想也不是沒有根據的。第二學期,陳曉韓和我不再同班了,但教我數學的依然是許老師。第一節(jié)課,他就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問我:“呂亞倩,你煩我不?”當時的我比較敏感,當即回答:“我真沒煩你。”那個“真”字被我拉得好長好長,惹得同學們一陣哄笑。在后來的課上,許老師也好幾次說過“呂亞倩煩我”之類的話。其實,我想說:許老師,您也太小看我了吧!其實我沒那么不懂事,您也從沒有在我和陳曉韓之間偏過誰,有些“加餐”的題目也是給我一點,給她一點,要怪也只能怪我不勤于請教罷了。
許老師啊,當您站在郁郁蔥蔥的柳樹下、迷迷蒙蒙的細雨中望著我,當您在值著班,還邊為我撐起傘,邊為我講題時,我就一直深信著——您一直為我撐著一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