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星
作為我國首位親赴南極科考的極地動物展示場館的動物專家,從南極歸來的大連老虎灘海洋動物保護研究所所長兼老虎灘海洋公園、老虎灘極地館總經理趙文敬接受記者采訪時稱,“在南極最震撼的一幕是看到‘漫山遍野’的企鵝,它們對人類非常友好”。
趙文敬說,南極的工作、生活條件非常艱苦,首先是遇到極晝問題。去的時候南極是夏季,即使他們到達的是南極的外陸地區,依然受到極晝現象的困擾。“白天時間長達20個小時,而且當地與北京時間有12個小時的時差,簡直無法入睡,連續幾天都睡不著覺。”趙文敬苦笑著說。由于白晝時間長,他們每天的考察時間都在10個小時以上,最長時間達到13個小時,高強度的工作和少量的睡眠讓幾位專家有些吃不消。南極的食物更是有限,大多以西餐和罐裝食物為主,這讓習慣中餐的3位專家更是度日如年。
“在南極最怕的就是遇到風暴”,趙文敬說,“南極是風暴頻發的地區,可謂‘一天三變’。一遇到這樣的天氣,剛才還是晴空萬里,片刻就會刮起大風,風刮在臉上,痛得讓人不敢睜眼,更有隨時被大風掀起并帶走的危險。在南極,我們就有一次在工作中遭遇風暴,還好那次風暴不是很大,剛開始在大風中我們迷失了方向,后來待風停了以后才回到住所。”“在南極考察期間,我們只遇到了一個晴天,我還非常幸運地看到了南極日出,非常壯觀。長城站越冬科考隊員說,在南極四五十天也遇不到一個晴天,不停地說我們太幸運了。”趙文敬高興地說。
即使在這樣的艱苦環境下,趙文敬他們依然堅持步行上島,尋找南極生物、動物的蹤跡。在有關企鵝的研究課題上,他們在尋找巴布亞企鵝的過程中還頗費了些周折。最初上島,3位專家很快就發現了帽帶企鵝、阿德利企鵝種群,但巴布亞企鵝種群卻一連幾天都沒有找到。
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們一邊收集其他動物的資料,一邊留心觀察任何與巴布亞企鵝有關的現象。終于有一次,他們在一群帽帶企鵝中間發現了一只巴布亞企鵝的蹤影。他們沒有驚擾這只巴布亞企鵝,而是跟蹤前進,他們相信只要跟在這只企鵝后面,就能找到巴布亞企鵝種群。
盡管當時風很大,室外溫度很低,他們依然任由這只調皮的企鵝在帽帶企鵝中間穿來穿去。企鵝走,他們也走,企鵝停,他們也停。就這樣一路上走走停停,2個小時后,這只巴布亞企鵝終于把他們領到了巴布亞企鵝的聚居地。
趙文敬說:“此次南極之行,真正的考察時間只有6天,但收獲非常多。我們對企鵝這個特殊物種在自然狀態下的生活習性和生活環境有了更直觀的了解和更詳細的數據記錄。”
(節選自“搜狐新聞”2007年12月9日,本刊有改動,標題為編者所加)
鑒賞空間
上述通訊報道的是大連老虎灘海洋公園的3位動物專家赴南極科考的情況。在南極,他們對企鵝這個特殊物種在自然狀態下的生活習性和生活環境有了更直觀的了解和更詳細的數據記錄。南極科考的工作和生活條件艱苦:極晝困擾,食物有限,風暴頻發……三位專家克服困難,“滿載而歸”。將上文與課文比較閱讀,你會進一步了解“南極人”,加深對“南極精神”的理解。
[讀有所思]
這篇通訊中直接引用了不少趙文敬介紹南極之行的話語,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