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娟


如同蒸汽機的發明迎來了大航海時代和資本主義,互聯網和移動終端的應用也迎來了一個只看手機不看書和不進影院的時代。順著新媒體的強勢來襲,傳統媒體的洗牌與新舊媒體的融合已經越來越成為人們迫切在未來探索的趨勢。
麥克盧漢的“媒介即訊息”一直是傳播學的必修課程,無論是文字還是其他的任何一種藝術的產生都依賴傳播,而媒介則扮演著一個橋梁的角色起著重要的溝通作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以來,大眾傳媒的迅速發展,新興媒介的出現為傳統媒體的傳播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條件。文學作為眾多藝術的母體,在未來材料和媒介的不斷突破和創新中實現對未來空間的完善利用。20世紀初,電影還只是新穎的余興節目,在隨后的歲月里,電影等新媒體的崛起,在給社會生活等很多方面帶來改變的同時,文學的研究也不能逃離這場變革。影視對于文學的沖擊在于,它用視覺的方式表達了文學所要表達的內容,在近百年的發展中,電影文學已經成為文學的一個重要分支。
在當代,我們很難推舉出哪一個有才華的作家沒有向影視圈寫過或賣出過作品。王碩—90年代以飛揚跋扈的文字成為縱橫文壇的痞子作家,從出書到改編影視劇,幾乎全部的媒體都參與到這場轟轟烈烈的王朔現象中去。88年對王朔來說是個了不得的年份,同一位作家的四部作品在同一個年份里被不約而同地改編成電影,同一類的文學形象同時亮相熒幕,這使得1988年的中國文壇和中國影壇都有了不小的震動。“我越來越覺得有一個東西需要改變,就是傳達思想和情感不只是寫字的方式,文字的形式,還有別的形式也很有效,比如視聽的形式。好的電影并不比好的小說差,而壞的小說可能比壞的電影更沒法看。在這里,好與不好是重要的,形式是什么并不要緊。我覺得,用發展的眼光看,文字的作用恐怕會越來越小,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最強音,影視就是目前時代的最強音,對于這個‘打擊敵人,消滅敵人,團結人民,教育人民的有力武器,我們為什么不去掌握?”當代文學的改編已經成了文學傳播的又一種新形式,而在未來材料的變革和藝術創作的突破中,文字也必將積極與新媒介融合尋求更好的發展。
杜拉斯真正意義上與影像觸“電”應該回溯到1959年給阿蘭·雷乃的電影《廣島之戀》寫對話和劇本,瑪格麗特花了15天時間就完成了《廣島之戀》的初稿,將大量的新小說寫作手法運用到《廣島之戀》的劇本創作中,熒幕上的男女已無所謂是誰,他們去掉了身份的標簽,純粹呈現著身體的欲望,穿插其中的戰爭記錄影像與言語之間展開的故事,用影像的形式從新的角度呈現出杜拉斯式的錯綜復雜又矛盾掙扎的精神世界。如果將一部電影定位為西方電影從古典時期轉為現代時期的里程碑,那無疑就是杜拉斯的《廣島之戀》。和她的文字本身一樣,以曖昧多意的主題,令人震驚的手法,為電影與文學與新媒體的融合做了很好的示范。文學與影視未來是否應該向小眾發展是一個未知的課題,但是文學與影視的綜合傳播功能卻是讓人充滿期許的。
新媒體時代的網絡作為全媒體,它將紙質出版,將影視,作家和觀眾的互動一網打盡,并在不斷地發展中衍生出更新的創造方式。媒介只是一個載體,所有藝術創作都是它的承載者,只不過藝術的汪洋大海沖毀了原有的少數人的藝術圈子,藝術的創作變為全媒體創作的一個方式,有人認為,網絡全媒體時代解放了藝術與人,因為人人都成為藝術的受益者,成為藝術創作者。在未來每一個人都在寫作,每一個都可以拍電影,每個人都希望更多人同意自己的觀點,但沒有人能夠證明自己一定是正確的。在未來新媒體材質的綜合運用促使了個性化和自由化。
革命時代到來的一個重要標志就是,新事物會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并不斷推陳出新,文學電影等傳統媒體在洗牌中,文學向影視的革新就是一個很好的借鑒,與其做遺老遺少,在一個舊時代的余暉里逐漸失去特色,不如大膽探索藝術創作的媒介本質,在材料的變革和藝術創作、展示空間方式的突破創新中做革命黨人,打破鐵屋子,在一個新紀元里讓高質量的內容與高效率的媒介相結合,誰又能否認傳統媒體與新媒體不能做出個殺手級應用呢。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