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集經典回放

沈葦詩選/沈葦

白馬/姜念光

倒影/愛斐兒

紀念:烏鴉與雪/雨田
《沈葦詩選》
表面上給人的印象,沈葦是一個地域色彩鮮明的詩人,其實內里,他是一個對生存有著復雜體驗的詩人。他的詩,的確偏愛闊大、深遠的詩境,同樣善于表達生命紋理和心靈細節。他對詞語的把握,看似直接,其實不然,那是切身經驗感發,醇厚,明澈,但不失神秘,同時到場,殊為有效。在其主編的《西部》雜志上,有一個欄目叫“一首詩主義”,令人稱羨、會心,前提是——要讀一讀他的類似《對話》這樣的詩篇。
《白馬》
現實距想象有時相差甚遠,有時竟然一模一樣。找到現實中不可復制的細節根據,就找到了兩者之間的點:具有獨立品質的語境。姜念光的詩,往往截取日常生活中頗有意味的場景和細節抒發開來,筆觸敏銳,語言卻憨實、敦厚。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姜念光作為一個有相當詩齡的中年詩人,視野不狹窄,思想不僵化,追求不止步,語言上還能孜孜不倦地尋找突破,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倒影》
最渴望傾聽我們心聲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我們自己。這是因為,最漠視我們的人,距離我們最遠的人,恰恰也是我們自己。我們像自然界的一切動植物一樣,把畢生的熱情和蠻力,全部使用到了應對外部的宏觀變化上,從而忽略了對自身的細微體察。詩人必須從自我覺悟的禁區和中紐神經的麻木不仁中,打開視野,找到出路。比如性別覺悟,比如器官覺悟,比如宗教覺悟;一個不滿足于“過去式”敘述套路的詩人,假若你找不到恭敬自我的認知途徑,那你就老老實實去做一個好石匠或牧羊人;假若你找到了新的前所未察的自我,不要急于將你的發現告訴別人,你可以試著先告訴你自己。愛斐兒嘗試了。
《紀念:烏鴉與雪》
給雨田戴上一頂“后非非主義”的帽子不難,難的是,頂著帽子的腦袋不可能換成另一個,那腦袋是天生的對立統一體——理智而又瘋狂。又有人說他是烏鴉式緊貼著大地飛翔的歌者,很形象,容易讓人想到卡夫卡,一個寒鴉式的時代見證者、思考者與講述者,難免帶有某種精神宿命。還需要說明的是,這里選發的是在雨田看來并不打眼的詩,在我們看來依然值得珍視,至少值得留作詩與歲月的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