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濱小鎮圣芭芭拉

撰文/攝影/裘思佳

美國富豪理想居住地排行榜第四名，平均房價高達96萬美元，躋身《福布斯》十大餐廳城市榜單——這里是圣芭芭拉。法國南部葡萄園羨慕其溫婉的氣候，西班牙圣堂自嘆不如那般風情——這里是圣芭芭拉。太平洋的樂園，好萊塢明星的后院，無數游客魂牽夢繞的歇息地——這里是圣芭芭拉。

美國有不計其數的海灘小鎮，但是圣芭芭拉是獨一無二的。從西部的落基山系到東部的密西西比平原，美洲大陸的地理風貌總是南北走向的——風是南北吹，水是南北流。唯獨在圣芭芭拉，山拐了個彎，風轉了個向，小鎮棲居在圣伊內斯內山 (Santa Ynez Mountains) 的背風面，不受太平洋強風和海浪的沖擊，形成了四季如春的氣候和別致生動的海灘，素有“美國的里維埃拉”之稱。如此貌美雋永的地方，上帝大概是想在這里修建自己的后花園吧。

圣芭芭拉的海灘或瘦或滿，或長或短，可謂風情萬種。城里城外隨便哪條路，往南開必有海灘。大的海灘熱鬧非凡，隨處可見比基尼美女，沖浪帥哥，排球少年，燒烤大叔，還有玩沙子、挖貝殼的熊孩子。一片綿軟展開在腳掌，只想讓人躺在陽光里。海灘的名字樸素得像是孩兒的乳名——長海灘、西海灘、海岸海灘……更多的海灘名字都沒有，一個個小巧玲瓏，若隱若現。反倒因為人少鳥多，這些名不見經傳的小海灘更顯得別致。浪兒托著礁與石，野花簇擁沙與海。日出海潮，椰語鷗飛；夕陽斜照，水影婆娑；一步一景，有情無晴。

有沒有哪片海灘是最出名的？大概是從斯特恩碼頭（Stearns Wharf）所在的州立海灘公園了吧。斯特恩碼頭是圣芭芭拉的地標，也是北至舊金山、南至洛杉磯最長的深水碼頭。一路走下去，盡是琳瑯滿目的藝術展覽和海景海鮮餐館，碼頭的盡頭是圣塔巴巴拉自然博物館的海洋中心——絕對是看海，釣魚，吃海鮮，欣賞藝術作品的最佳地點。站在碼頭眺望，一片翠綠的遠山環抱大西洋，海天交接處白帆點點——帆船？對，數不盡的帆船。盡管碼頭輕易給人留下了寧靜安逸的印象，但它其實承擔著非常活躍的捕魚活動。圣芭芭拉的150位職業漁人平均每年會捕撈700萬磅各式高質量的海鮮，同時帶動著價值3000萬的相關產業繁榮發展。

最相關的行業無疑是餐飲業。說到了吃，圣芭芭拉絕對是海鮮愛好者的天堂。海鮮餐館的菜單根據魚季變化——脊背龍蝦?斑節蝦、螃蟹、白鱸魚、加利福尼亞左口魚、金槍魚、旗魚、石斑魚、太平洋紅鯛魚、梭魚，還有廣受壽司愛好者美贊的海膽魚子。當地海鮮餐館的侍者會介紹幾小時前剛剛入港的海鮮品種，并推薦相應的菜式和配酒。有興致的朋友不妨嘗試出海捕魚，不怕你撈不到，就怕你帶不動。餐館也提供相應的服務，為客人制作自帶的新鮮原料。別忘了，10月是一年一度的圣芭芭拉的碼頭與海產節——象征著龍蝦魚季的開始。對圣芭芭拉來說，這個日子比圣誕節還要歡樂。也對，還有什么比龍蝦更令人更興奮呢？

圣芭芭拉不僅是海濱小鎮，更是歷史古鎮。250年前，第一批西班牙移民發現了這塊風水寶地，并在這里開疆辟土，繁衍子孫。1786年建立的圣芭芭拉教堂（The OldMission）是美國歷史上最古老的傳教點之一。1822年墨西哥獨立戰爭爆發，圣芭芭拉獨立并成為了墨西哥的一部分，并于1848年美墨戰爭結束后，成為美國領土。歷史成灰，但記憶仍在。1925年圣芭芭拉經歷了大地震，并有機會得以重建。當地人決定采用西班牙殖民時代紅瓦白墻的建筑風格來標記這座城市。紅瓦屋頂，白色墻面，綠樹滴翠，曲徑鵝卵——這種優雅的建筑風格在小鎮里比比皆是，已成老百姓的視覺審美標準。當然，巔峰之作莫屬建于1929年的圣芭芭拉法院了。法院免費對游人開放，并可以俯瞰市區，遠眺大海，也有不少新人在此拍攝婚紗照，是不可錯過的景點。

盡管西班牙語已經不是官方語言，但圣芭芭拉拉丁裔居民占比高達40%，以西班牙語命名的街道和建筑比比皆是，城中更有不少正宗美味的墨西哥餐館——文化能通過味蕾傳播也是別出心裁的，歷史造就了圣芭芭拉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