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遠配,唐文婷
(湖南農業大學,湖南 長沙 410128)
產業結構的調整既是經濟發展的動力之一,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經濟發展的表現和結果。配第和克拉克基于產業結構與經濟發展水平的差異之間聯系提出配第—克拉克命題,描述了勞動力由第一產業到第二產業再向第三產業轉移的過程[1]P21-22。在產業經濟學中,產業結構高度是不同產業的份額和比例關系的一種度量,它是遵循經濟發展歷史和邏輯順序演變的結果,用來衡量產業結構的演變、判斷經濟發展的階段,以及工業化的進展程度。
產業結構高度的測定常用的方法有兩種:一是標準結構法。庫茲涅茨、錢納里等人通過收集數據進行回歸分析得出“標準結構”,來衡量某些特定國家的產業結構發展水平[2][3]P40-43。二是相對比較的判別方法。提出一個參照物,將分析對象與之進行對比分析?;舴蚵禂涤孟M品部門與資本品部門的凈產值之比來衡量工業化的發展進程[4]P60-61,羅斯托則提出了經濟增長的六個階段[5]。在中國的產業結構測度上,潘文卿等(1994)把結構關聯經濟技術矩陣水平作為產業結構高度化水平的綜合性衡量指標[6],白雪梅等(1995)提出用加權的方法修正范數,用范數描述地區產業結構[7]。陳靜等(2003)用第三產業占國民生產總值的比重和人均國民生產總值兩個指標對產業結構的優化程度進行粗略的估計[8]。在此基礎上,后來的學者進行了進一步的改進,倫蕊(2005)從產業結構高度、產業鏈結構高度和產業結構升級轉換的能力三方面來構建指標體系,建立了產業指標群[9];周昌林、魏建良(2007)將各產業勞動生產率的平方根加權平均構建水平測度指標,并對上海、深圳、寧波三個城市進行了實證分析[10]。劉偉等(2008)用產業份額和勞動生產率的乘積計算產業結構高度值,并進行了國內外各地區差異比較和中國產業結構高度值的時間序列分析[11],李博、胡進(2012)從結構優化升級機制及其與經濟增長的關系入手,基于大道定理分析產業結構升級的最優路徑,基于靜態投入產出模型,選取1997、2002、2005 三年的數據分析中國的產業結構高度的階段性特征[12]。田新民、韓端(2012)運用產業結構高度測量模型,計算了1978-2009年北京市產業結構高度,同時測算1980年以來北京市產業結構的Hamming 貼近度來評價產業結構合理程度[13],何天祥等(2012)從產值結構、就業結構、人力資源、技術、生態化和國際化方面,構建評價指標體系,用相對熵距離法對比研究中部五大城市群與珠三角城市群產業結構高度[14]。朱玉林等(2008)用偏額分析法對湖南省1997-2005年的產業演進情況進行了評價[15]。
本文認為產業結構高度應該是勞動生產率的一種衡量,沿用產業份額和勞動生產率的乘積計算產業結構高度值的理論,建立基于匯率考量的產業化高度測度指標體系,對湖南省的產業結構演變進行量化指標測評,進而分析湖南省工業化進程和經濟發展階段。基于產業結構高度值的省內空間對比分析,探討產業政策的實施效果,在“四化兩型”背景下實現產業結構優化和區域產業政策科學化。
我們運用指標法來衡量產業結構高度。按指標各構成要素的比重進行加權計算,并且對各要素的值進行標準化,以求得可以對不同地區和不同時間進行比較的數據。測量指標包括各產業比例關系和勞動生產率,產業高度為兩者的乘積和,即產業結構高度(H)為:

其中:i 為產業的集合中的一個,如取i=1,2,3,代表第一、第二、第三產業,Rit代表t 時間內產業i 在GDP 中所占的比重,LPit代表的是t 時間內產業i 的勞動生產率,用人均收入來表示。為了能進行截面數據和時間序列數據的分析比較,我們對勞動生產率進行標準化,其標準化公式為:

在公式(2)中,LPitN是標準化的產業i 的勞動生產率,LPif工業化完成時產業i 的勞動生產率,LPib是工業化開始時產業i 的勞動生產率,LPit是直接計算的產業i 的勞動生產率,其公式為LPit=VAi/Li,即產業i 的增加值與就業人數的比值。
一是確定工業化起點值和終點值。需要借助錢納里(1986)(劉偉,同[11])的研究結果,將工業化過程劃分為工業化初期、中期和后期三個不同的發展階段,基于匯率換算用人均收入確定工業化開始和結束時的勞動生產率。以1970年人均收入140美元作為工業化起點,根據2008年的工業階段理論,人均收入達到12000 美元才能作為工業化終點[16]。根據《美國統計概要(2012)》公布的物價指數變動情況,以及2011、2012年美國的CPI 指數,測算出2012年美元與1970年美元的換算因子為5.58,對應工業化不同階段的標志值發生變化,按2012年美元計算,工業化起點的人均收入為781美元,工業化終點的人均收入為11718 美元,文中其他數據都以2012年美元進行計算(表1)。

表1 基于匯率考量和三次產業勞動生產率計算的產業結構高度值標準
二是標準化和加權計算高度值。通過上述標準確定一個比較范圍,將某地區、某時間段的產業i的勞動生產率原始數值處理為某一年的不變價格納入此范圍進行比較,通過標準化得出的數據可以反映產業i 的生產率離發達產業i 的生產率的遠近程度。對各產業的標準化勞動生產率按所占份額進行加權,來衡量產業結構高度,得到數值越接近1,說明越接近工業化完成時的產業狀況,此數值能進行縱向和橫向的比較。
湖南省在實現“中部崛起”這個國家戰略目標的路上,產業結構高度評價和工業化進程的判斷有助于實施正確的宏觀產業政策,推進市場機制作用的發揮,促進產業結構的優化;產業結構的調整和優化也是轉變發展方式、提高發展質量的重要途徑。依據原有的產業份額評價方法,湖南省的產業結構演變趨勢和基本特征如下:
(1)第一產業GDP 的比重下降幅度最大,呈現明顯的“小部門化”。作為農業大省,湖南省農業從業人員數量多,農業產出率低。2012年,湖南省從事農業的人口1668.99 萬人,是從事第二產業人數的1.76 倍、從事第三產業人數的1.19 倍;2012年農業就業人員的比重為總就業人數的41.5%,高于同期全國水平33.6%。
(2)第二產業發展一度落后。2006年之前,湖南省的第二產業GDP 占比不到40%,低于全國的平均水平,直到2011年才略有超過全國的平均水平。工業結構中呈現出工業發展的“重型化”,但重工業的發展滯后與全國的平均水平,2012年湖南省重工業的比重為69.39%,略低于全國同期水平77.12%[17]。工業化發展不足不利于促進農業產業鏈的形成和效益的提升,也難以帶動和支撐第三產業的發展。
(3)第三產業發展迅速,但是發展不充分,層級較低。歷年來湖南省的第三產業的比重最高僅為43.7%,2012年僅為39% 低于全國同期水平44.6%,仍存在較大的發展空間。從第三產業內部結構來說,傳統服務業仍然占到了很大的比重[18],金融、保險、旅游、信息等現代服務業發展較快,但所占的比重不大,2012年金融業占第三產業比重僅為6.7%。盡管20世紀90年代初期出現下降,但其GDP 比重在1999年-2006年區間內一度超過第二產業,出現了“三二一”的產業結構,但這并不能說明湖南省進入后工業化發展階段,因為這一“虛假趨勢”是工業化發展不足導致的。2007年,湖南省推進兩型社會試驗區建設,新型工業化和新型城鎮化帶動兩型經濟發展,實行了促進工業的發展的產業政策,積極承接產業轉移,改造傳統工業,培養新型高新技術產業,工業得到了顯著地發展,第三產業的優勢地位被第二產業所取代。顯然,湖南省三次產業的比例關系演變不完全符合經典的“配第-克拉克”理論,是產業結構演變的“撥亂反正”過程,需要通過“工業化補課”實現進一步優化。

圖1 1978-2012年湖南省三大產業的GDP 比例
以2012年的不變價格,選取1978-2012年的數據,本文計算湖南省產業結構高度化值。時間序列數據能提供某一地區隨時間的變化趨勢,從表2可以看到改革開放以來湖南省產業結構高度的變化情況,從整體趨勢看來,三次產業的勞動生產率從80年代初期到90年代處于低水平波動的階段,2004年后工業化進程進入穩定、快速發展的階段。從三次產業角度考察:第一產業勞動生產率維持著較為平穩的增長速度,二、三產業的發展速度快于第一產業。2012年湖南省農業的人均產出已經從1978年的334.59 元增加到2012年的1.8 萬元,低于全國水平2.03 萬元,也低于同期的第二產業的11.07萬元和第三產業的6.17 萬元。結合圖1 可知1999年至2006年出現了“三二一”的產業結構,但從產業高度值上來看,仍然處于工業化發展的低水平階段,存在產業結構“虛高度化”;湖南省的產業結構高度值在2003年后得到了穩定快速地發展,從與1978年相差不大的產業高度值0.124 上升到2012年的0.974,特別是第二、第三產業的勞動生產率發展迅速,說明湖南省的產業結構高度進入了一個較為穩定的增長時期。就三大產業對產業高度的貢獻率來說,1998年后,只有第三產業的生產率在產業結構的高度值之上,說明第三產業對產業結構高度值的提升作用最大。
從表2 中的勞動生產率和產業結構高度的值來看,湖南省產業政策是有效的,遵循了湖南省社會經濟發展的趨勢,促進了工業的勞動生產率的挖掘,提升了湖南省的產業結構高度,真正推動了湖南省工業化進程。主要原因為:(1)在就業人數維持穩定的低增長率的條件下,產值的增加是最重要的影響因素,直接導致了人均產出的大幅增長,例如2007年,湖南省全部工業增加值增長20.2%,為1978年以來的最高增幅,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達到49.6%,工業投資勁增47.1%。從2006年GDP年增加值“破千”后,年GDP 增加值變化顯著,尤其是2010-2012年GDP 比上年的增加值達到了2978、3632、2485 億元,導致高度值的變動幅度十分明顯。(2)匯率的變動對高度的變化也有一定的影響。人民幣對美元的比價變化,通過影響對人均產出值的大小來影響最后勞動生產率的標準化值。2005年前的美元與人民幣匯率一直穩定保持在8.28,2005年匯率開始下降,2006年跌破8,2008年跌破7,2010-2012年匯率持續下降,分別為6.77、6.46、6.31。人民幣的升值提高了以美元計算的人均產出值,從而各產業勞動生產率和產業結構高度以更快的速度提高。所以工業化進程的判斷需要進一步考察。
為了便于運用結構高度值的標準結構模型進行衡量,需要借助歷年統計年鑒以1978年為基期的指數值,將歷年數據換算成為以2012年為不變價格的價格,運用公式(1)和(2)來計算湖南省2012年各地州市的產業結構高度值(表3)。計算結果發現:湖南省域內各地州市的產業結構高度化發展程度各不相同,非均衡性特征顯著。原因是省域內各地州市工業發展水平極不平衡,在此基礎上第三產業的發展水平呈擴張趨勢。
如果將產業結構高度值作為分類標準,我們可以將省域內各地州市進行分類。鑒于產業結構高度值是一個綜合量,是一個結果導向的衡量指標,難以全面衡量各地州市產業結構優化過程,特別是難以考量是否工業化或者工業化進程。沒有第二產業的提升,第三產業難以實現跨越式的發展,且LP2tN是工業化進程指標之一,因此,本文將結構高度值和第二產業的LP2tN聯合起來,構建一個二維坐標,以均值為界形成一個類似于波士頓矩陣的評判標準(圖2)。如果省的兩個值都大于平均值時,則認為該區域處于產業結構優化和經濟發展高水平階段。如果兩個值都小于均值,則處于經濟發展初期階段。僅有其中一個值大于均值,則認為是經濟發展的調整階段。

圖2 產業結構波士頓矩陣與地區經濟發展

表3 2012年湖南省各地州市的產業結構高度
湖南省產業結構優化和經濟發展的馬太效應非常明顯,總體呈現兩大陣營。根據圖2 標準矩陣和表3,我們可以將14 個地州市分類為三個陣營:
(1)處于經濟發展A 階段的地區,主要特征是總產業結構高度值(H)大于0.951,第二產業的產業結構高度值(LP2tN)大于0.808,包括長沙、湘潭、株洲、常德和岳陽市六個地州市。長沙總產業結構高度值超過2,明顯高于其它地州市,長沙在資源集聚和產業生產率方面具有比較優勢,最近10年選擇的新型工業化道路指引了長沙市工業化進程,2012年工業產值為3592.52 億元,而2006年僅為790.96 億元,年平均增長率達到28.69%,且第三產業的繁榮極大提升了產業結構高度。第一產業的發展也處于最前列,大力發展現代都市農業;株洲、湘潭受益于2007年長株潭一體化試驗區建設,帶動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但第一產業的生產率仍然較低;常德市的產業高度超過1,雖然處于以長株潭為中心的“3 +5”城市群建設,第二產業在產業結構高度貢獻比較大,但就未來發展潛力和優勢而言,國家優惠株洲、湘潭,也不是湘西大開發區域和湘南范圍內的產業轉移示范區,因此需要借力湖區生態經濟區的開發契機,大力發展湖區多功能生態農業;岳陽市的整體產業高度值和產業結構合理化有關系,岳陽市在提升原有造紙、化工等傳統工業的基礎上,發展高新技術產業,實現工業轉型;以農業產業化為突破口,打造農業強市,圍繞優化水路經濟思路,提升城陵磯港口運輸水平,岳陽是旅游城市,需合理開發豐富的文化旅游資源。
(2)處于經濟發展B 階段的地區,主要特征是總產業結構高度值(H)大于0.951,第二產業的產業結構高度值(LP2tN)小于0.808,只有張家界一個市。張家界的旅游業為其支柱產業,第三產業的比重占到了62.3%,而且從各個產業標準化生產率看,產業發展失衡,第三產業的發展程度遠遠超于第一、第二產業,這是資源稟賦決定的結果,不能反映生產率水平的產業差異。盡管最后的產業高度大于1,但是張家界工業化進程是虛假的,是沒有經過工業化的結構高度化,需要進行工業化“補課”,這就存在一個悖論,基于區位工業化發展方向選擇可能破壞生態環境、制約第三產業發展。
(3)處于經濟發展D 階段的地區,主要特征是總產業結構高度值(H)小于0.951,且第二產業的產業結構高度值(LP2tN)小于0.808,包括衡陽、郴州、婁底、益陽、懷化、永州、湘西自治州和邵陽等八個地州市。其中衡陽、郴州屬于湘南產業承接帶,在總產業結構高度值(H)和第二產業的產業結構高度值(LP2tN)都接近平均值。衡陽市是全國老工業基地之一,依賴資源優勢得到發展,工業企業數量一度占全省的三分之一,但也導致產業結構的不合理。近年來,衡陽著力培育6 大產業,對接央企的工作成效顯著;郴州是“有色金屬之鄉”,發揮資源優勢,延長產業鏈,發展循環經濟,實現傳統產業的升級,同時在產業承接轉移上走在了全省其他地區的前面。懷化是工業化老城,通過建立工業園區招商引資,林紙、食品、服裝產業集群優勢越來越明顯,其第二產業結構高度值(LP2tN)接近全省平均水平,但第三產業結構高度值較低,導致產業結構高度值(H)低下,證明其第三產業發展水平不高。婁底是湖南省重要的能源化工、礦產的集聚地,但其第二產業結構高度值較低,產業生產率不高,因此婁底市的工作重點是改造傳統工業;益陽工業發展基礎薄弱,第二產業結構高度值較低(LP2tN),遵循產業集群化的思路,發展“綠色”產業,發展優勢產業,利用國家級高新技術區的核心帶動作用,實現后發優勢;永州市缺少具有支柱作用的重工業和實力雄厚的大企業,且受到長豐獵豹等企業搬遷影響,工業化進程發展較慢,服務業水平較低,旅游資源也沒有形成集聚效應,故第二、三產業的生產率較低;邵陽和湘西的產業結構高度值(H)在湖南省排名最低,主要由于第二、第三產業的勞動生產率明顯落后于其他的地區,其中邵陽為工業老城成為發展的桎梏,技術沒有得到及時的革新和提升,交通和基礎設施的落后使得各產業的發展缺少良好的環境和基礎;湘西是全省經濟發展最落后的地區之一,先天發展不足,基礎薄弱,產業結構有待優化。
對湖南省歷年及各地州市的產業結構高度進行測度發現,目前湖南的工業化進程和經濟發展進入了一個較為穩定時期,產業產出率的增速穩定。但各產業發展不平衡,農業明顯落后于二三產業;從產業高度值表征出來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呈現明顯的“馬太效應”,省會長沙的產業結構高度已經遠超過1,大部分地區處于經濟發展D 階段。應該堅持“三二一”的產業結構發展方針,堅持二、三產業共同推動經濟發展,優先發展現代服務業,優先發展先進制造業,加快生產型經濟向服務經濟型轉變。
(1)以促進服務業結構升級作為調整三次產業結構的突破口
一是要大力發展生產性服務業,加強服務業和加工業的融合,并建立以服務業為中心的產業鏈。大力發展有比較優勢的新興服務業,有效整合資源、強化集約,重點發展“一核三區”四大物流區域,努力打造現代物流基地。推進現代金融體系和制度建設,強化金融對經濟的支撐作用。立足建設“創新湖南”,按照服務專業化、功能社會化的發展方向,形成網絡化的科技服務體系。二是積極發展消費性服務業和特色服務業。合理規劃和調整大型商貿設施建設和商業網點布局,發展城市商業綜合體和商業集群,改造提升現有大型綜合批發市場、專業市場和城鄉集貿市場;積極拓寬服務領域、優化服務結構、提高服務質量、規范行業管理,形成廣覆蓋、高效率的社區服務體系[19]。做大做強生態旅游、紅色旅游和歷史人文旅游。繼續發揮廣電、出版、報業和動漫產業等媒體傳播的優勢,發展文化產業。
(2)踐行“四化兩型”政策,充分發揮“兩新”的帶動作用
湖南省的工業發展要走新型工業化道路,實現重工業“輕型化”。一是建立新型的政府管理方式,引導重化工業健康發展。建立服務型政府,培養具有強大帶動能力的骨干行業和龍頭產業。二是培育工業產業集群和工業產業鏈,形成輻射效應。建設“長株潭”工業圈,發揮發展極的帶動作用;建設完整的產業鏈,發揮主導產業的聯系效用和輻射帶動作用。三是發展民生工業化。工業化要落腳于改善人民的生活,發展勞動密集型的輕工業。四是提高制造業在國際分工中的價值鏈,增強產業的創新能力。傳統工業進行技術升級,促進產業高端化和高附加值化,實現清潔生產和“兩型”生產;在重工業產業鏈條中增加信息、知識和科技要素的投入,推進重工業的“軟化”。
(3)改造傳統農業提高農業產出效率,發揮現代農業的基礎作用
要想方設法提高農業的生產率和比較效益,促進現代農業產業體系的建立。一是培養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加大對新型農民的培養,提升農民素質和農業生產經營能力,主導現代農業建設和發展;提升農民創業和就地轉移的能力,增加農民就業的可能性和多樣化,幫助農民迅速融入城市化的進程之中;支持專業大戶、家庭農場和農業專業合作組織的發展。二是科技支農提高農業生產率。建立新型農業科技創新體系,提高農業科技水平,健全農業技術推廣體系,加速農業科技成果轉化與產業化;為調整農業和農村經濟結構提供強有力的技術支撐,促進農業生產的標準化和可控性。三是構建新型農業經營體系。健全農業服務體系和產業化經營,發展現代農業經營體系。通過規?;?、社會化、組織化、專業化和社會化的新型農業經營體系提高農業生產率。
(4)以產業布局規劃和產業集群為支點實現產業有序發展
充分認識各地區的產業特點和資源條件,根據產業發展階段和規律,制定科學可行的發展計劃,做好基礎配套設施的配備工作,引導并促進優勢產業向園區發展,做好承接產業轉移工作,創造新的經濟增長點。發展產業群打造“發展極”,擴大“涓滴效應”和“擴散效應”,建立以長株潭“3”為中心,以岳陽、益陽、婁底、衡陽和衡陽“5”為環中心經濟帶,以湘西和湘南為輻射帶的區域格局,實現長株潭城市群兩型社會試驗區、湘南承接產業區、湘西扶貧片區和洞庭湖生態試驗區等四大功能區域的無縫對接[20][21]。促進資源在各地區之間的雙向流動和地區優勢集聚,實現區域因地制宜的特色發展和協調發展。
(5)合理選擇實現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路徑
不同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路徑選擇不同:A 類內部移動路徑是一種深度調整和突破性調整,需要實現區域內空間布局優化,進一步提高產業結構優化質量和競爭力提升。D-A 路徑是最佳發展路徑。主要措施是實現產業生產率和各產業構成比例、就業比例的同步提升。這是通過調整產業間比例、關聯水平,推動主導產業更迭,創新提高生產效率,以及提供產業空間優化、產品升級換代、產業價值鏈升級、基礎設施建設等配套措施。B-A 路徑需要實現產業生產率的提高。C-A 路徑需要提高產業結構合理化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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