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立穎
(云南民族大學體育體育學院 云南昆明 650500)
淺析少數民族宗教祭祀中的體育元素①
——以云南少數民族宗教祭祀為例
段立穎
(云南民族大學體育體育學院云南昆明650500)
通過文獻資料、調查研究等方法研究少數民族宗教祭祀中的體育元素,擬分析西南地區少數民族傳統體育獨特的參與、協調功能以及西南地區少數民族傳統體育在宗教活動中的價值取向和重要地位;通過研究發現云南省少數民族地區各種宗教祭祀活動往往包含多項民族傳統體育項目;利用少數民族傳統體育與宗教的相互影響和相互依附的關系,帶動少數民族祭祀活動健康、規范發展;通過有針對性的研究個別少數民族傳統體育中所體現的宗教性特征,分析在民族心理指導下所表現出的民族價值取向和民族行為;利用少數民族傳統體育中的某些宗教特征來文明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態度。
傳統體育 少數民族 宗教祭祀
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是長期流傳在各少數民族中,具有本民族文化特色,強健體魄和娛樂身心的各種身體活動。少數民族傳統體育也是特指多民族國家中除人數最多的民族以外的民族所創造和獨有的,在歷史的發展過程中積淀、保存和延續的具有本民族特征的體育文化。
而關于宗教的定義,呂大吉認為為“宗教是關于超人間、超自然力量的一種社會意識,以及因此對之表示信仰和崇拜的行為,是綜合這種意識和行為并使之規范化、體制化的社會文化體系。”呂大吉也認同宗教是一種社會的客觀存在。呂大吉認為宗教由宗教師、宗教神靈、宗教儀式等組成。
2.1宗教師
主要進行宗教儀式活動的主持和個別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的展演。比如:巫教即巫術的主持者被稱為巫師。巫師也被認為是擁有超凡智慧,能夠與天地溝通,并能代表神明意志的人。如,云南大理白族該主教的宗教師被稱為“朵兮”,該主廟會舉辦期間,朵兮在該主廟前所表演的少數民族傳統體育——上刀梯、下火海,主要就是用驚險、恐怖的法術達到刺激觀眾和愉神的目的。白族的上刀梯又叫上刀桿,它不僅是大理白族用以祭祀的少數民族傳統體育運動項目。也是我國西南地區彝族、苗族等少數民族在宗教祭祀中,是必須展演的體育運動項目。
2.2宗教神靈或民族英雄
云南地區的許多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的目的,是希望通過與支配自然或社會的神靈進行交流,讓神靈滿足人的愿望。既少數民族群眾希望利用肢體的表現來展示給這些民族所信奉的神明或英雄,以表達人類的誠意,也為了在娛神的同時達到自身心靈的慰藉和滿足。比如:云南省少數民族武術的內容與表現形式多與神靈崇拜和民間祭祀有關,大多是以“巫、舞、儺”和“喪葬”等形式為載體而出現的,演練內容和形式處處體現了濃郁的宗教色彩。
許多少數民族武術的內容和形式,除了武術中與之具來的技擊因素外,還極具濃厚的宗教或喪葬祭祀儀式色彩等特點。
2.3宗教儀式
亞歷山大(Bobby Alexander)將儀式界定認為:“儀式是按計劃進行的或即興創作的一種展演,通過這種展演形成了一種轉換,即將日常生活轉變到另一種關系中,而在這種關系中,日常的東西被改變了。[3]亞歷山大所界定的儀式也包括宗教儀式,而且亞歷山大(Bobby Alexander)認為儀式是宗教的主要現象,是行動中的宗教。所以,儀式是宗族祭祀活動中最為重要的維系信仰的策略之一。甚至在學術界的某些學者十分肯定的相信“宗教信仰之所以能夠長久維持,所依靠的就是周期性的儀式和聚會。”
另外,整體宗教的構成還包括信仰者、超自然的神靈、信仰,以及象征的表述形式,也就是宗教活動中宗教師用來與神明溝通的咒語、降魔驅鬼的法器等,這些宗教的元素又為宗教活動增加了更深層的神秘色彩。
宗教孕育著“潛體育”,在人類歷史上并不鮮見。用體育競技形式表示對神靈和英雄人物崇拜的宗教習俗,早在古代希臘就已經存在。比如:最著名的古代奧林匹克運動會,就是古希臘人在奧林匹亞地區祭祀天神宙斯時,所舉行的祭祀活動內容之一。祭祀中的體育比賽被稱之為“奧林匹亞競技”,后人稱之為古代奧林匹克運動會。
宗教信仰直接或間接地促進了很多傳統體育項目的產生和發展,原始宗教對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萌發也產生了較為深遠的影響。“巫武”就是我國最古老的用于祭祀的原始體育形態之一。在我國體育歷史發展過程中武術與養生貫穿宗教始終,并且古代的“舞、武”在宗教的巫術語境下更是相通的。
在我國云南省少數民族聚居地區,有關于少數民族傳統體育與宗教的早期記載,大多見于古代巖石繪畫和一些出土文物上,比如:云南省臨滄市滄源縣佤族境內的古代巖畫,而在出土的文物中有云南省江川李家山和晉寧石寨山的剽牛祭祀銅扣;江川李家山銅鼓上的腰部磨秋紋;晉寧石寨山銅鼓上的競渡船紋等,記述,都是的關于古代宗教祭祀中所進行的體育活動內容。
另外,在口頭傳說中也有關于利用少數民族傳統體育進行宗教祭祀的故事,比如:云南大理白族,西雙版納傣族等,都有關于龍舟競渡起源于祭奠他們的民族英雄的傳說,這些民族用龍舟競渡的方式來進行宗教祭祀活動。
目前云南省少數民族地區傳統體育大多存在于不同的少數民族的節日慶典,宗教祭祀,商業展演,學校體育,和各級各類少數民族傳統體育運動會中。比如:大理白族“三月街”中的“鳳舞龍”和彝族的摔跤,哈尼族的秋千,苗族和藏族的賽馬、傣族和白族的賽龍舟等,以及眾所周知的秋千等。這些豐富多彩的體育活動既是云南省少數民族宗教祭祀活動內容,也是少數民族傳統體育運動會比賽項目。這些少數民族傳統體育運動項目,也是我國云南省少數民族地區宗教祭祀活動中必不可少的儀式內容。
云南省少數民族地區各種宗教祭祀活動中常常蘊含有很多少數民族傳統體育運動項目,這些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既豐富了宗教活動內容,又增強了民族認同感和親和力。而各種宗教祭祀活動也為少數民族傳統體育的展演提供了巨大舞臺空間,又為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提供了多種傳承和保護路徑。
云南省少數民族宗教祭祀儀式中所蘊含的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內容,不僅豐富了少數民族人民群眾的精神文化生活,也推動了少數民族文化建設和民族精神的培育。尤其在當今國際形勢復雜,民族宗教矛盾不斷地激化,民族文化相互碰撞,文明持續沖突的今天。因此,可以通過宗教在云南省社會文化建設中的積極作用,利用少數民族傳統體育與宗教的相互影響和相互依附的關系,帶動少數民族祭祀活動健康、規范發展。在增強民族凝聚力的同時,增進民族團結,促進西南邊疆少數民族地區社會穩定、和諧和可持續發展。
沒有民族內部對于傳統宗教文化的認同,就難以形成具有強大凝聚力的民族共同體。因而少數民族傳統體育作為少數民族宗教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可以通過少數民族宗教活動過程中所呈現的少數民族傳統體育內容,來透視少數民族心理。通過有針對性的研究個別少數民族傳統體育中所體現的宗教性特征,分析在民族心理指導下所表現出的民族價值取向和民族行為。
許多學者在研究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時,大多提及了少數民族傳統體育與宗教的關系,及相互的影響,但是都比較寬泛,還沒有一個完整的有關于少數民族傳統體育與宗教關系的論述。因此,希望通過民族宗教活動中所展現的體育元素,更多地了解民族的內在心理(宗教)及外在的表現形式(少數民族傳統體育)。以期更好地傳承和發揚云南省少數民族傳統禮俗和道德價值等共同精神遺產。利用少數民族傳統體育中的某些宗教特征來指導和構建和諧社會的可持續發展,進而對外界的世界文明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態度。
當今世界宗教格局在19世紀80年代持續變化不斷,各種宗教沖突日益凸顯,宗教問題與民族問題往往錯綜復雜,甚至許多的民族沖突往往伴隨著宗教的對抗。不同宗教的猛烈沖撞后,大大加劇了民族間的緊張關系。所以,少數民族宗教應該是一種不可忽視的社會意識形態和社會力量,它對于促進云南省少數民族地區經濟社會穩定、和諧,轉型、和可持續發展,增進民族文化認同、法治建設,以及宗教對國際政治、民族關系等,都具有重大的指導意義。
中國社會自20世紀末期開始經歷了一次飛躍式的發展,而中國的宗教文化也在經歷著一次復興式的發展,在我國各民族中都有宗教流傳,有10多個民族基本全民信教。因而中國的宗教也將面臨重大的挑戰,中國的宗教“文化戰略”也因此成為當代中國宗教研究中所必須解決的重大課題。所以,有針對性的利用少數民族宗教中的體育元素,利用少數民族傳統體育中的某些宗教特征,來指導構建和諧社會的可持續發展,在尊重和保護宗教信仰自由的基礎上,讓宗教為我國經濟社會建設,積極參與社會公益慈善事業發揮積極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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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鄒昌林.中國禮文化[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0.
G80-05
A
2095-2813(2015)12(c)-0221-02
10.16655/j.cnki.2095-2813.2015.36.221
段立穎(1974—),女,漢,吉林省梅河口市人,碩士,云南民族大學體育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民族傳統體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