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古稀老人和五個護士“女兒”

文/梁 輝 周瑾容

一對古稀老人和五個護士“女兒”

文/梁 輝 周瑾容

“再過幾天就是國際護士節了，這是‘女兒’們的節日，我想給她們一個驚喜。”2014年5月8日，劉蔚起和老伴趙麗琳早早地來到超市，精心準備了5份小禮物，來到湖南省人民醫院去看望5個當護士的“女兒”。

“人民醫院不僅救了我們的命，還給了我們5個可愛的‘女兒’和很多好朋友。”說起與湖南省人民醫院長達半個多世紀的緣分，老兩口感慨萬千。

見證醫院變遷

劉蔚起老人退休前是湖南包裝雜志社的一名處級干部，老伴趙麗琳則從事古玩鑒賞，后從中山商業大廈退休。

“上世紀50年代開始，我家先后住在司門口、魚塘街、東門捷徑，直到2010年搬到萬順家園，可以說圍著人民醫院住了一輩子。”據劉蔚起老人介紹，1957年他擔任單位團支書時認識了醫院團支書彭建中，從那時起，他便與這所醫院結下了長達55年的情誼，同時也見證了醫院半個多世紀來的發展與變遷。

“當時還叫‘長沙醫院’，1958年才改名為‘湖南省人民醫院’。醫院大門對著東茅街，除了老平房就是兩層的紅磚房。慢慢地，門診樓、住院樓、綜合樓、新醫療急救外科大樓一棟棟蓋了起來。以前醫院的條件遠沒有現在優越，但是不乏‘德藝雙馨’的醫護人員。”劉蔚起老人說，自己不僅親眼見證了醫院外部環境的變化，更是親身經歷了幾代醫護人員的高尚醫德和高超醫術。

感恩醫德醫術

1988年和1999年，劉蔚起和老伴趙麗琳分別被檢查出膀胱癌和乳腺癌。“當時我思想包袱很重，還買了火車票準備到北京治療。”劉蔚起回憶，幸虧B超室孫遠德主任、李淑媛醫生，泌尿科駱德美主任、蔣中和、樊皓明、高智勇等醫生一道，及時為他確診并成功實施了手術。

趙麗琳老人1999年發現乳腺腫瘤后，在外面醫院輾轉治療了半年多，誰知腫瘤不僅沒有得到控制，反而瘋長，最后在省人民醫院普外科唐梅徠、李樹根主任的診斷和手術切除后才得以康復。“可以說，人民醫院救了我們夫妻兩條命！”趙麗琳老人動容地說。

“人民醫院的醫護人員，醫德崇高、醫術精湛的不止一兩個。”據劉蔚起老人回憶，1964年他因摔傷腰痛到醫院看骨傷科門診，同診室的泌尿科阮永生主任聽了他講述癥狀后果斷指出，其癥狀符合泌尿系結石的特征，建議做相關檢查。果真如阮主任所料，一番檢查下來，老人被確診為輸尿管結石。

幾年后，趙麗琳阿姨被外院診斷為“膿胸”要求其接受手術治療，她抱著一線希望住進省人民醫院胸外科，在醫生的指導下接受保守治療，抽取胸腔積液后康復出院，免除了手術之苦。

“我年輕時被人叫作‘病秧子’，有人曾斷言我活不過40歲。我的胸膜炎、肺結核、心動過速、肝炎、腎炎、雙腎下垂，都是在人民醫院治好的。我們這對癌癥夫妻，一個存活了25年，一個存活了15年。可以說，沒有人民醫院，就沒有今天的我們。”趙麗琳感嘆道。

收獲親情友情

“以劉麗為首，我家有五朵金花，周正雄、譚朝霞、陳慧、羅斯都是我們家的人民醫院金花。”說起自己從人民醫院的病人、朋友，變成家屬，兩位老人樂不可支。

婚后，劉蔚起夫婦一直沒有子女，兩口子曾經不止一次想象，如果將來有個女兒，就給她取名“劉麗”。“沒想到真的有一天，人民醫院送了個劉麗給我。”回想起1989年第一次見到劉麗時的情景，劉蔚起老人難掩激動之情。

“當時我在泌尿科住院，看到病房墻上掛著‘責任護士劉麗’的牌子，心想真是太巧了，在這生死關頭出現一個盼望了10多年的‘女兒’！”那天，由于剛做完膀胱癌手術沒幾天，胃口不好，劉蔚起老人正琢磨午飯吃什么。這時，劉麗主動提出帶老人去醫院附近的無名粉店吃粉。“她扶著我過馬路，感覺就像自己的女兒一樣。我當時就開玩笑問她，愿不愿意給我當‘撐手棍’。”

就這樣，從一句笑談開始，劉麗真的成了兩位老人的“撐手棍”。和所有的親生女兒一樣，劉麗結婚時，是從他們家出嫁；劉麗的兒子出生，是他們夫婦去醫院看護；孩子上幼兒園是他們負責接送；上小學、中學也是兩位老人幫忙照顧。“小家伙從小就叫我們‘外公外婆’，跟親外孫沒有區別。”

1989年，劉麗帶同事周正雄來老人家走動；1993年，劉蔚起老人老家的外甥女譚朝霞分來醫院，并帶同事陳慧來家里玩；早就分別與兩位老人認識的羅斯與李志強于2001年結婚，與劉蔚起、趙麗琳夫婦一樣，他們也是“牛蛇配”，于是，大小“牛鬼蛇神”更加來往密切。這么多年下來，“五朵金花”儼然已經成了劉蔚起夫婦的女兒和忘年交。逢年過節或者二老生日，“五朵金花”都會帶著丈夫、孩子前來團聚。不僅如此，劉蔚起夫婦與“五朵金花”的父母、兄弟姐妹也來往密切，親如一家。

5個“女兒”中，譚朝霞、周正雄已經擔任護士長，劉麗成了肝膽外科的高級專科護士，陳慧和羅斯因工作需要調到了門診皮膚科和行政部門工作。這么多年，“女兒”們都長大了，相繼為人妻、為人母，但她們與兩位老人之間的親情卻一直在延續。老人有個頭疼腦熱，“女兒”們就會陪著看病、打針；老人心疼“女兒”們工作辛苦，經常會做好吃的送到醫院給她們補充營養。

“看病看成了朋友，住院住成了家人。”趙麗琳老人說，“街坊鄰居都特別羨慕我有5個當護士的“女兒”。我們對人民醫院有感情，不是對醫院的房子或者門口掛的牌子有感情，而是對在不同年代結識的醫院這么多優秀的醫生、護士有感情。”說到這里，趙麗琳的神情變得十分嚴肅，“我們跟醫院的這些朋友打交道，從來沒有送過禮、給過紅包。正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們就是遵循這樣的原則，交情才會幾十年如一日，并不斷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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