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硝化除磷工藝研究進展

王軍一，李偉光

（1.同江市自來水公司，黑龍江佳木斯 154000；2.哈爾濱工業大學 市政環境工程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90；3.哈爾濱工業大學 城市水資源與水環境國家重點實驗室，黑龍江 哈爾濱 150090）

反硝化除磷工藝研究進展

王軍一1，李偉光2，3

（1.同江市自來水公司，黑龍江佳木斯 154000；2.哈爾濱工業大學 市政環境工程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90；3.哈爾濱工業大學 城市水資源與水環境國家重點實驗室，黑龍江 哈爾濱 150090）

反硝化除磷技術的提出與發展為解決城市已建和擬建的污水處理廠的脫氮除磷問題提供技術支持。文章綜述了反硝化除磷機理的研究進展，分析了典型的反硝化除磷脫氮工藝即單污泥系統工藝和雙污泥系統工藝的流程，闡述了反硝化除磷脫氮的主要影響因素，概述了反硝化除磷的 ASM2D數學模型、厭氧缺氧Delft代謝模型及 TUDP聯合模型的特點，展望了未來生物除磷脫氮工藝的發展前景。

反硝化除磷工藝；反硝化聚磷菌；聚糖菌；溫度；代謝特征

0 引言

強化生物除磷（EBPR）技術以其高效、經濟和潛在的磷回收等優點在世界范圍內廣泛應用。相對于傳統的生物脫氮除磷分開實現的工藝，反硝化除磷工藝可節省50%的碳源需求，降低 30%的需氧量，減少50%的剩余污泥產量。因此，反硝化除磷工藝被業內公認為“可持續的生物除磷脫氮工藝”［1］。反硝化除磷的關鍵是通過在各種典型工藝的活性污泥系統中富集反硝化聚磷菌（DPAO）而實現的，DPAO是反硝化除磷菌（DPB）體系中的一類特殊菌群。但是聚磷菌的競爭菌—聚糖菌（GAO）也經常存在于除磷系統中，這使得反硝化除磷技術仍具有一定的不穩定性。因此，綜合分析反硝化除磷的典型工藝及其研究進展，對于發現并解決各種反硝化除磷典型工藝存在的不足，創新并發明更加合理的工藝流程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

1 反硝化除磷機理及典型工藝

1.1 反硝化除磷機理

利用厭氧—缺氧間歇式反應器（A2SBR）所富集的兼具反硝化能力和除磷能力的兼性厭氧微生物，此類微生物被稱為反硝化聚磷菌（DPAO）［2］。反硝化除磷機理與傳統的厭氧／好氧除磷機理基本相似，在厭氧段，DPAOs利用來自于糖原和聚磷水解的能量，將污水中的揮發性有機酸（VFAs）轉化為內碳源物質聚羥基脂肪酸酯（PHA）儲存起來，同時將磷酸鹽釋放到水中；好氧段，DPAOs利用硝酸鹽（NO-3）代替氧氣作為電子受體，氧化內碳源物質 PHA，為自身的細胞生長、磷酸鹽吸收、糖原的補充提供能量，完成同時缺氧吸磷并將 NO-3反硝化，在缺氧段實現了碳源同時脫氮和除磷的目的，即“一碳兩用”［3-4］。

1.2 反硝化除磷脫單典型工藝

反硝化除磷脫氮工藝主要分為兩類，即單污泥和雙污泥系統［5］。單污泥系統典型的工藝有 UCT （University of Cape Town）工藝和 BCFS（Biologische Chemische Fosfaat Stikstof Verwijdering）工藝。雙污泥系統最典型的工藝為Dephanox工藝和 A2N （Anaerobic-Anoxic-Nitrification）工藝［6］。

1.2.1 UCT工藝

UCT工藝是由南非開普頓大學基于厭氧—缺氧—好氧生物脫氮除磷工藝（A2／O工藝）基礎上，通過改變污泥回流方式，避免硝酸鹽對厭氧釋磷的影響，從而強化生物除磷效果。其工藝流程如圖1所示。UCT工藝的設計并不是基于反硝化除磷原理，而這種工藝流程無意間強化了厭氧缺氧交替的環境，為 DPAOs的生長提供了有利條件［7］。UCT工藝缺點在于反硝化聚磷菌、硝化細菌和普通的反硝化異養菌共存，共同經歷厭氧、缺氧和好氧交替環境，反硝化聚磷菌與其它脫氮除磷功能菌都存在著不同程度的競爭［8］。

圖1 UCT工藝示意圖［8］

1.2.2 BCFS工藝

BCFS工藝將 Carrousel氧化溝與 UCT工藝有機結合，從工藝角度本身出發最大程度地提供 DPB富集條件的一種變型 UCT工藝［9］。工藝流程如圖2所示，BCFS工藝由5個功能獨立的反應池和3個循環系統組成。該工藝在設計上摒除了回流污泥攜帶硝酸鹽對厭氧釋磷的影響，缺氧選擇器的設置可吸附厭氧殘留的化學需氧量（COD），同時迅速反硝化來自污泥回流中的硝酸鹽，因此具有抑制污泥膨脹的作用。BCFS工藝的缺點在于其缺氧、好氧混合池（氧化溝）單元占整個系統的1／3體積，占地面積較大。

圖2 BCFS工藝示意圖［1］

1.2.3 Dephanox工藝

Dephanox雙污泥反硝化除磷脫氮工藝工藝流程如圖3所示。Dephanox工藝的最顯著特點在于好氧硝化細菌附著在生物膜上生長，不暴露在缺氧環境下，可解決聚磷菌和硝化細菌在污泥齡上的矛盾［11］。缺點在于進水氮磷比經常不能滿足缺氧吸磷的要求，限制了Dephanox工藝反硝化除磷在工程上的應用［12］。Dephanox工藝可用于處理C／N較低的城市污水，當進水COD濃度很高時，缺氧池無法實現完全除磷，此時可通過好氧池進一步去除剩余的磷［13-14］。

圖3 Dephanox工藝流程圖［2］

1.2.4 A2N工藝

A2N雙污泥系統（如圖4所示）將反硝化除磷菌和硝化細菌在不同的污泥系統中培養，各自沉淀之后只交換上清液，來實現硝化和反硝化除磷，解決了反硝化細菌和聚磷菌對基質的競爭以及硝化細菌和聚磷菌污泥齡矛盾的問題［15］。該工藝尤其適用于低C／N比的水質。該工藝的缺點在于當缺氧段硝酸鹽不足時將影響缺氧吸磷效果，硝酸鹽過量又使得剩余硝酸鹽隨回流污泥進入厭氧段，干擾厭氧釋磷和聚羥基丁酸酯（PHB）的合成；未經硝化過程直接和 DPB污泥一起進入缺氧段，無法實現反硝化脫氮，往往導致出水的氨氮濃度較高。

圖4 A2N工藝流程圖［15］

1.2.5 兩級生物選擇反硝化除磷脫氮工藝（BBSNP工藝）

哈爾濱工業大學的研究者通過在原有厭氧好氧工藝法（A／O工藝）基礎上，在 A／O工藝前端增加了一個厭氧選擇器和一個缺氧選擇器，開發了一種兩級生物選擇反硝化除磷脫氮工藝—BBSNP工藝（Bi-Bio-Selector for Nitrogen and Phosphorus removal process），為有效解決低C／N比城市生活污水同步除磷脫氮提供了新的思路［16］。BBSNP工藝（如圖5所示）在設計上解決了前置反硝化型工藝硝酸鹽回流對厭氧釋磷的影響，亦可抑制污泥膨脹，對低C／N比城市生活污水處理具有獨特的現實意義。

圖5 BBSNP工藝示意圖［16］

2 反硝化除磷脫氮的主要影響因素

2.1 碳源類型

不同類型的碳源對于生物強化除磷工藝微生物種群影響較大［17］。污水中含量最高的 VFA為乙酸，其次為丙酸。在反硝化除磷系統的厭氧段投加一定比例的乙酸和丙酸有助于 DPAO厭氧釋磷，同時儲存較多的內碳源物質 PHB，為缺氧吸磷提供有利條件，較多的研究表明丙酸更適合作為強化生物除磷（EBPR）的碳源［18］。

2.2 有機負荷

C／N比和 C／P比對于反硝化除磷系統的脫氮除磷表現影響較大。C／N比既要滿足厭氧釋磷對碳源的需求，又要同時避免過量的碳源進入缺氧區會導致普通的異氧反硝化細菌與反硝化聚磷菌競爭NO3-；而進水 C／N比過低會使得厭氧合成的內碳源PHA較低，不能滿足缺氧反硝化聚磷能量的需求，致使NO3-和磷的去除都不好［19］。不同的工藝類型或者運行條件下，最佳 C／N也會有所不同。一般認為較低的C／P比更適合 DPAO的繁殖，而較高的C／P比使得磷處于受限的狀態［20］。

2.3 溫度

DPAO屬于嗜冷菌，在溫度低于 20℃時比較有競爭的優勢；而 GAO屬于中溫菌，適宜生長的溫度在25～32.5℃之間［21］。低溫下 DPAO似乎逐漸喪失除磷能力而表現為 GAO的代謝特征，而且較低的糖酵解能力很慢滿足乙酸攝取和 PHA合成的需要［22］。很多 EBPR污水廠夏天的除磷效果要比冬天的差，也從工程實際方面提供了有力的證據［23］。

2.4 pH值

一般來說，厭氧段較高的pH值會促進DPAO對底物的利用，同時需要水解更多的聚磷酸酯（poly-P）來獲 得能 量［24］。研 究 表 明，pH 對 于A2SBR中DPAO厭氧釋磷影響比較大，當 pH為8.0時由于化學沉淀的影響，實際的 P／C比為理論值的80%；中性pH的進水對于生物除磷系統比較合適，并且系統內部的 pH控制在6.4～7.2范圍內除磷效 果較 好［25］。

2.5 電子受體

硝酸鹽可以作為反硝化除磷的電子受體［26-27］。研究發現，亞硝酸鹽（NO2-N）濃度低于4～5 mg／L時可作為反硝化除磷的電子受體，而高于 8 mg NO2-N／L時會完全抑制反硝化吸磷。而亞硝酸作為反硝化過程的中間產物，如何控制好硝酸鹽的濃度以及相應條件下的自由亞硝酸（FNA）濃度，將對于DPAO的大量繁殖以及反硝化除磷效果十分重要［28］。

2.6 陽離子

在生物除磷系統中，Mg2+、Ca2+和 K+等陽離子起到十分重 要的 作用［29］。Mg2+和 K+為聚 磷顆 粒組成的成分，與厭氧釋磷和好氧吸磷的過程是同步的。K+離子對于生物除磷系統的作用顯著，嚴重缺少 K+離子的情況下會干擾厭氧磷酸鹽的釋放以及后續好氧／缺氧吸磷的順利進行，聚磷顆粒的形成遭到破壞。Ca2+離子對于聚磷顆粒的穩定有一定的貢獻。但是關于陽離子對生物除磷系統的作用和影響僅僅停留在單一濃度的比較上，而其間相對的摩爾比例是否是影響生物除磷的關鍵所在，仍有待探究。

2.7 污泥齡（SRT）

對于反硝化除磷工藝而言，由于其單、雙污泥系統硝化段設置的方式不同，SRT的要求也不一樣。單污泥系統的最小污泥齡應優先考慮硝化菌而不是反硝化聚磷菌；而雙污泥系統則可分別兼顧硝化細菌和反硝化聚磷菌的 SRT。低溫情況下，由于反硝化聚磷菌在低溫下較慢的代謝活性，它們的最小SRT要大于硝化細菌生長的最小SRT［30］。

3 反硝化除磷模型

反硝化除磷的模型主要有國際水協會（IWA）推出的 ASM2D數學模型和厭氧缺氧 Delft代謝模型。

3.1 ASM2D除磷模型

最初的反硝化除磷ASM2D模型是在 ASM2號模型基礎上，將反硝化除磷引入到模型中，在缺氧條件下聚磷菌增殖時乘一個折減系數ηNO3，意味著不是所有的聚磷菌都能在缺氧條件下生長和貯磷，或者說反硝化聚磷菌的生長速率、貯磷速率比好氧聚磷菌要低［31］。ASM模型都是基于乙酸為唯一碳源，厭氧合成的內碳源物質主要為PHB，且假設GAO不存在的假設條件下得出的。最重要的是此模型中未包括糖原的代謝，盡管糖原代謝對于基質的吸收和貯存意義較大。根據不同實際應用的需要，研究人員修改和補充了很多因素到 ASM模型中，例如考慮到利用進水基質直接生長的問題、兩級硝化反硝化過程中的應用、評估水廠的不同控制策略、決定控制污泥膨脹過程中生物量吸附和存儲能力、溶解性微生物產物對膜污染的影響、GAO與 DPAO競爭影響評估以及糖原代謝和反硝化能力的作用等。這些修改使ASM模型逐步完善，然而逐漸復雜的ASM模型在實際應用中的校正及優化是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此外，ASM2D并沒有很好地區別氧聚磷菌和反硝化聚磷菌的代謝機理［32］。

3.2 反硝化吸磷 Delft代謝模型

Delft工業大學在在厭氧代謝和好氧代謝化學計量學參數表征不變的前提下，推出了厭氧／缺氧除磷代謝模型，被稱為 Delft代謝模型［33］。其最大的特點在于其集兩種除磷機制于一套動力學方程和代謝過程中，區別在于動力學參數和化學計量學參數不同，并且兩種除磷機制下厭氧代謝模型是一樣的，只有電子氧化磷酸化過程不同，模型中認為以硝酸鹽作為電子受體比以氧氣作為電子受體時的電子傳遞鏈效率要低，即在好氧條件下三磷酸腺苷（ATP）與輔酶（NADH2）的比值為 δ好氧=1.8 mol／mol，而缺氧條件下為 δ缺氧=0.9 mol／mol。δ是區別好氧吸磷和缺氧吸磷的唯一參數，此值進而影響到 DPB的產率比好氧聚磷菌的產率要低。因此缺氧條件下可利用的能量要少于好氧條件下，缺氧吸磷量也要比好氧吸磷量要低。

3.3 ASM2D-Delft聯合模型

ASM2D和Delft聯合模型，簡稱TUDP模型，由于其兼顧了ASM模型的關于碳和氮的轉化以及Delft模型中對于磷代謝計量學的評估，當將該模型應用于處理實際污水的混合培養基系統時，尤其在一些生產性規模的污水處理廠應用時采用TUDP聯合模型更為準確。但是由于模型本身都是基于 SBR系統，并使用單一的乙酸作為碳源以及假設厭氧和好氧保持階段不發生化學反應的情況等條件下開發的，所以實際的應用過程中面對不同的工藝系統、復雜的底物以及預測不到的制約性因素等會存在一定的問題。盡管如此，ASM2D和Delft聯合模型已經成功應用于很多實際的工業、市政污水廠的模擬優化中［28，34］，而且模型的校正和優化沒有想象中那么復雜。

4 展望

我國很多城市的已建和擬建的污水處理廠都面臨著同步脫氮除磷的問題，尋求一種經濟高效、環境友好、易于操作的生物除磷脫氮工藝迫在眉睫。由于目前我國大多數污水處理廠采用 A／O和 A2／O工藝，僅靠生物除磷卻往往難以實現出水磷達標，常常需要輔以化學除磷，增加了污水處理的成本，同時污泥產量高且脫水性不好，為后續的污泥處理帶來很大的干擾。因此，以A／O和A2／O工藝為基礎研發的BBSNP工藝，為解決我國城市生活污水同步除磷脫氮問題提供了技術支持，但目前 BBSNP工藝尚處于實驗室探索階段，尚未應用到實際工程中。針對 BBSNP工藝的運行參數優化尚需更加深入的研究，以便為反硝化除磷工藝的實際應用提供可靠的運行參數。

［1］ 王亞宜.反硝化除磷脫氮機理及工藝研究［D］.哈爾濱：哈爾濱工業大學，2004.

［2］ Kang D.W.，Noguera D.R..Candidatus accumulibacter phosphatis：elusive bacterium responsible for enhanced biological phosphorus removal［J］.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2014，140（1）：2-10.

［3］ Zeng W.，Li B.X.，Yang Y.，et al..Impact of nitrite on aerobic phosphorus uptake by poly-phosphate accumulating organisms in enhanced biological phosphorus removal sludges［J］.Bioprocess and Biosystems Engineering，2014，37（2）：277-287.

［4］ Mesquita D.P.，Amaral A.L.，Leal C.，et al..Monitoring intracellular polyphosphate accumulation in enhanced biological phosphorus removal systems by quantitative image analysis［J］.Water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14，69（11）：2315-2323.

［5］ Ginige M.P.，Kayaalp A.S.，Cheng K.Y.，et al.Biological phosphorus and nitrogen removal in sequencing batch reactors：effects of cycle length，dissolved oxygen concentration and influent particulate matter［J］.Water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13，68 （5）：982-990.

［6］ 王秀蘅.同步脫氮除磷新工藝開發與運行效能研究［D］.哈爾濱：哈爾濱工業大學，2006.

［7］ Hao X.，Loosdrecht M.C.M.V.，Meijer S.C.F.，et al..Model-based evaluation of two BNR processes-UCT and A2N［J］.Water Research，2001，35（12）：2851-2860.

［8］ Acevedo B.，Oehmen A.，Carvalho G.，et al..Metabolic shift of polyphosphate-accumulating organisms with different levels of polyphosphate storage［J］.Water Research，2012，46（6）：1889-1900.

［9］ 郭旋，李偉光，田文德.化學生物絮凝處理生活污水優化試驗研究［J］.水處理技術，2011，37（12）：64-67.

［10］Zhou Z.，Xing C.，Wu Z.C.，et al..Optimization of a full-scale Unitank wastewatertreatmentplantforbiologicalphosphorus removal［J］.Environmental Technology，2014，35（6）：766-772.

［11］Bortone G.，Saltarelli R.，Alonso V.，et al..Biological anoxic phosphorus removal-The DEPHANOX process［J］.Water Science ＆Technology，1996，34（1）：119-128.

［12］Bortone G.，Libelli S.M.，Tilche A.，et al..Anoxic phosphate uptake in the DEPHANOX process［J］.Water Science＆Technology，1999，40（1）：177-185.

［13］Sorm R.，Wanner J.，Saltarelli R.，et al..Verification of anoxic phosphate uptake as the main biochemical mechanism of the DEPHANOX process［J］.Environmental Technology，1997，35 （1）：87-94.

［14］Zhu R.，Wu M.，Yang J..Effect of sludge retention time and phosphorus to carbon ratio on biological phosphorus removal in HSSBR process［J］.Environmental Technology，2013，34（4）：429-435.

［15］Zuthi M.F.R.，Guo W.S.，Ngo H.H.，et al..Enhanced biological phosphorus removal and its modeling for the activated sludge and membrane bioreactor processes［J］.Bioresource Technology，2013，139（1）：363-374.

［16］李偉光，田文德，康曉榮，等.強化反硝化除磷工藝微生物種群結構分析［J］.化工學報，2011，62（12）：3532-3538.

［17］Sch?nborn C.，Bauer H.D.，R?ske I..Stability of enhanced biological phosphorus removal and composition of polyphosphate granules［J］.Water Research，2001，35（13）：3190-3196.

［18］馬勇，彭永臻，王曉蓮，等.新型高效反硝化除磷工藝［J］.環境污染與防治，2004，26（1）：51-53.

［19］Hollender J.，Van-Der-Krol D.，Kornberger L.，et al.Effect of different carbon sources on the enhanced biological phosphorus removal in a sequencing batch reactor［J］.World Journal of Microbiology and Biotechnology，2002，18（4）：355-360.

［20］Wang R.D.，Peng Y.Z.，Cheng Z.L.，et al.Understanding the role of extracellular polymeric substances in an enhanced biological phosphorus removal granular sludge system［J］.Bioresource Technology，2014，169（1）：307-312.

［21］Chen H.B.，Wang D.B.，Li X.M.，et al..Biological phosphorus removal from real wastewater in a sequencing batch reactor operated as aerobic／extended-idle regime［J］.Biochemical Engineering Journal，2013，77（1）：147-153.

［22］ Schuler A.J.，Jenkins D..Enhanced biological phosphorus removal from wastewater by biomass with different phosphorus contents，part I：Experimental results and comparison with metabolic models［J］.Water Environment Research，2003，75 （6）：485-498.

［23］Panswad T.，Doungchai A.，Anotai J..Temperature effect on microbial community of enhanced biological phosphorus removal system［J］.Water Research，2003，37（2）：409-415.

［24］Erdal U.G.，Erdal Z.K.，Daigger G.T.，et al..Is it PAOGAO competition or metabolic shift in EBPR system？Evidence from an experimental study［J］.Water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08，58（6）：1329-1334.

［25］Wang D.B.，Zheng W.，Liao D.X.，et al..Effect of initial pH control on biological phosphorus removal induced by the aerobic／extended-idle regime［J］.Chemosphere，2013，90（8）：2279-2287.

［26］Pijuan M.，Saunders A.M.，Guisasola A.，et al..Enhanced Biological Phosphorus Removal in a Sequencing Batch Reactor Using Propionate as the Sole Carbon Source［J］.Biotechnology and Bioengineering，2004，85（1）：56-67.

［27］Liu Y.，Chen Y.，Zhou Q..Effect of initial pH control on enhanced biological phosphorus removal from wastewater containing acetic and propionic acids［J］.Chemosphere，2007，66（1）：123-129.

［28］Zhang C.，Chen Y.，Liu Y..The long-term effect of initial pH control on the enrichment culture of phosphorus-and glycogenaccumulating organisms with a mixture of propionic and acetic acids as carbon sources［J］.Chemosphere，2007，69（11）：1713-1721.

［29］Ji Z.，Chen Y..Using sludge fermentation liquid to improve wastewater short-cut nitrification-denitrification and denitrifying phosphorus removal via nitrite［J］.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10，44（23）：8957-8963.

［30］Jiang Y.F.，Wang L.，Yu Y.，et al..Characterization of phosphorus removal bacteria in（AO）2 SBR system by using different electron acceptors［J］.Journal of Harb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New Series），2007，14（2）：155-159.

［31］Li J.，Xiong B.，Zhang S.，et al..Effects of nitrite on phosphate uptake in anaerobic-oxic process［J］.Frontiers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in China，2007，1（1）：39-42.

［32］Soejima K.，Oki K.，Terada A.，et al..Effects of acetate and nitrite addition on fraction of denitrifying phosphate-accumulating organisms and nutrient removal efficiency in anaerobic／aerobic／anoxic process［J］.Bioprocess and Biosystems Engineering，2006，29（5-6）：305-313.

［33］Vargas M.，Guisasola A.，Artigues A.，et al..Comparison of a nitrite-based anaerobic-anoxic EBPR system with propionate or acetate as electron donors［J］.Process Biochemistry，2011，46 （3）：714-720.

［34］Zhou S.，Zhang X.，Feng L..Effect of different types of electron acceptors on the anoxic phosphorus uptake activity of denitrifying phosphorus removing bacteria［J］.Bioresource Technology，2010，101（6）：1603-1610.

（學科責編：吳芹）

Technology and research progress of denitrifying dephosphataion

Wang Junyi1，Li Weiguang2，3
（1.Tongjiang Water-Supply General Corporation，Jiamusi 154000，China；2.School of Municipal and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Harb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Harbin 150090，China；3.State Key Laboratory of Urban Water Resource and Environment，Harb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Harbin 150090，China）

The majority of our existing waste water treatment plants can't achieve the latest phosphorus discharge standard.It is most pressing matter of the moment to explore a high efficiency，low consumption biologicalphosphorus removaltechnology， luckily denitrifying dephosphatation technology seemingly could offer the possibility though marginal engineering applications.Therefore，review on the theory and development of denitrifying dephosphataion process was conducted in terms of the origin of denitrifying phosphorus removal，typical denitrifying phosphorus removal processes namely single and dual sludge system technology，and this paper elaborated main impact factors of denitrifying phosphorus removal，and two kinds of model of denitrification and phosphorus removal namely ASM2D mathematical model anoxic and anaerobic metabolism Delft model.The development of biological nitrogen removal process for the future was prospected.

denitrifyingdephosphatation technology；DPAO；GAO；temperature；metabolic characteristics

X703.1

A

1673-7644（2015）03-0271-06

2014-06-05

“十二五”水體污染控制與治理科技重大專項產業化項目（2011ZX07415-001）；城市水資源與水環境國家重點實驗室自主課題項目（2012DX01）。

王軍一（1962-），男，高級工程師，學士，主要從事飲用水工藝及深度處理技術等方面的研究.E-mail：amanda318＠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