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芝
(武漢大學 文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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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漢語“數詞+名詞”的事件語義及名詞研究
王冬芝
(武漢大學 文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2)
[摘要]現代漢語“數詞+名詞”結構作賓語時可扮演受事、工具、施事等多種語義角色。與受事賓語相比,“數詞+名詞”充當典型的工具賓語時,不能添加名詞作中心語構成“數量名”結構。充當工具賓語的“數詞+名詞”能跟動詞、補語、狀語等語法成分組合表達事件,其事件語義為:A運用某工具或器官發出某種動作產生作用于B的“力”,B在“力”的作用下發生性質或狀態變化。該結構是否表達事件,關鍵在于是否體現事件的核心語義要素(變化)。
[關鍵詞]數詞;名詞;事件;語義
本文討論的是漢語“(踢)幾腳”、“(打)幾巴掌”、“(敲)幾錘”、“(唱)兩嗓子”這類出現在動詞后表“數量+工具”義的“數詞+名詞”結構的事件語義?!皵翟~+名詞”本身無動作性,對其作事件考察,解釋其動作語義生成機制,以及結構中名詞對動作語義的生成限制,能夠幫助我們將其與非動作語義的“數詞+名詞”區分開來,從而服務于針對該結構的對外漢語教學和計算機的語義識別。
關于此類“數詞+名詞”結構的性質,朱德熙(1985)認為“切一刀”、“洗一水”等為借用名詞作動量詞。丁聲樹(1961)認為“打兩棍”、“踢一腳”中的“兩棍”、“一腳”為準賓語,準賓語可以跟賓語連用,如“您告訴我們一聲”、“瞪了小二黑一眼”。馬慶株(1990)認為,由動量詞構成的數量結構可以指動作,代替動詞詞組“動詞+數詞+動量詞”,如“(跑)三次都沒把這件事情辦下來”。他認為含工具義的“打兩拳”、“打兩棍子”有明顯的“打擊義”。劉劼生(2000)把“數詞+名詞”結構看成事件NP,認為該結構是一類特殊的動態短語,研究了它的句法分布和事件語義。朱德熙、丁聲樹兩位肯定了該結構作為賓語的性質,馬慶株看到了該結構與“動詞+數詞+動量詞”結構的語義相似關系,即都具有“動量”因素。劉劼生指出該結構含事件語義,但對該結構的事件語義形成機制和語義特征挖掘不深。本文將在此基礎上,探討該結構的事件語義生成以及結構中名詞滿足的語義限制。
“數詞+名詞”作工具賓語,根據名詞后能補充的名詞的性質差異,可有兩種情形:
a 親兩口 踢兩腳 瞥兩眼 砍兩刀 打兩拳
b 吃兩口 喝兩杯 吃兩碗 挑兩擔 炒兩勺
a組名詞跟數詞組合后不能再加名詞構成“數詞+量詞+名詞”結構,只能添加受事賓語;而b組的名詞后面可以再加上名詞構成“數詞+量詞+名詞”結構。也就是說,b組名詞有充當量詞的功能,“兩口飯”、“兩杯酒”、“兩碗面”、“兩擔水”、“兩勺菜”都是漢語典型的“數詞+量詞+名詞”結構。因此,這一類動詞后面的“數詞+名詞”結構不是最典型的工具賓語,而是兼具工具賓語和受事賓語兩種語義角色,該類名詞也已經具備量詞的句法功能,數詞修飾動詞時為工具賓語,數詞修飾名詞時為數量賓語。本文討論的是a類的“數詞+名詞”結構。
a類“數詞+名詞”結構在句中位置較靈活,可以依附動詞在動詞前后存在,也可以脫離動詞單獨存在。如:
(1)那時,英人有一句口頭禪:對付中國人,要先踢他兩腳,而后再給他講道理。(1994年報刊精選)
(2)我狂喊大叫,一拳雜碎了鏡子——卻是一個夢*本例取自劉劼生《表示事件的數N結構》。。 (梁曉聲《山里的花朵》)
(3)一眼,常副爺就認出了這個大胡子原來就是昨天追著打人六兒的那個惡漢*本例取自劉劼生《表示事件的數N結構》。。 (李輝《人在漩渦》)
上例中,(1)是“數詞+名詞”出現在動詞后面,充當動詞賓語的情況。(2)是“數詞+名詞”出現在動詞前充當動詞的方式狀語的情況。(3)是“數詞+名詞”結構單獨出現而動詞省略的情況,這類結構通常跟趨向動詞或結果補語共現,表示行為動作帶來的結果。漢語中有“一針見血”、“一語中的”、“一勞永逸”、“一眼萬年”等成語與此類似,這些成語中的“數詞+名詞”前省略了動詞,“狀+中”的結構特點和“方式+結果”的語義性質使人們在理解時能迅速填補出動詞,捕捉到結構的動作性語義。
二 、“數詞+名詞”結構的事件語義及其生成
2.1 事件
事件是人類的認知單位,折衷人們常識中的事件和作為語言學的研究對象的事件,我們認為一個事件就是某個對象的狀態變化,其中“狀態變化”為事件的核心要素,“對象”為“變化”的實體要素,“時間”、“空間”為“變化”的內部隱含要素。如:
(4)下雨了。 (變化)
(5)他以前不這么內向。 (對象+變化)
(6)市長明天要去北京。 (對象+變化+時間+空間)
體現在語言上,詞、短語、小句都能表示“變化”,有時候“變化”通過言外之意或語義蘊含獲得隱性表達。如:
(7)花紅了。
(8)傍晚,夕陽把西天的云朵染得血紅血紅。
(9)城市人口過度集中,造成了“城市病”。
(10)懷孕三次,一個孩子也沒保住。
事件語義是對事件要素的語義抽離和語義概括,涉及到事件的時間特征、空間特征、數量特征、方式特征等多個方面的內容。時間特征即事件在時間點、時間段等特定時間范圍內的有界性特征,空間特征是事件在空間維度上的有界性,數量特征是事件的重復性及可數性,方式特征體現的是事件在發生方式、存在方式和運動方式上的特征。對事件作上述諸方面的語義考察,能夠豐富事件研究的廣度和深度,有利于對不同類的事件以及相同大類但不同子類的事件作微觀區分,對構建系統的事件本體有很大幫助。
2.2 “數詞+名詞”的事件語義
本文研究的“數詞+名詞”結構表達活動類事件,其事件語義為:A運用某工具或器官發出某種動作,產生作用于B的“力”,B在“力”的作用下發生性質或狀態變化。具體來說,為性質變化、位移、受益或受損等幾種具體變化或這些變化的復合?!爸髱族仭?,“煮”這個動作所產生的“力”使被煮的事物發生了由生到熟的性質變化。“走幾腳”中“走”這個動作使“人”發生了位置的變化?!癆兩拳打倒了B”,A的動作使B呈現了“倒”這一新狀態?!皫卓曜泳桶炎郎系氖澄锝o解決了”,動作使食物承受了受損的事件結果。
籠統而言,名詞屬于動作進行所依憑的工具,進一步細分,又可以分化出不同的語義子類。以“吃兩口”和“吃兩筷子”為例,兩個短語中的名詞都為工具時,存在表述視角的差異?!俺詢煽凇钡拿~“口”在“吃東西”這個事件中扮演的是一般工具角色,而“吃兩筷子”中的名詞“筷子”則扮演促使食物位移的工具角色。前者是事件一般工具,伴隨事件發生的全部過程,后者為事件輔助工具,只幫助完成事件的某一階段性動作。由此可見,“吃+工具”構成一類事件,“吃兩口”、“吃兩碗”、“吃兩筷子”為該類事件的下位成員,從不同的角度對事件進行闡述。
2.3 “數詞+名詞”的事件語義生成
韓蕾(2004)認為漢語中存在事件名詞,它們語義上兼事物性與動作性,如“地震”、“臺風”、“干旱”,邵敬敏、劉焱(2001)等稱其為動態名詞或過程名詞。事件名詞可通過添加時間要素這一形式手段賦予名詞動作義和事件義,如“地震以前/以后/中”、“一次臺風”、“三個月的干旱”。除此,事件名詞還可以前加“發生”等輕動詞獲得典型的發生類事件語義。在“數詞+名詞”結構中,單個的數詞“一”、“二”和單個的名詞“碗”、“腿”等均無事件語義,“數詞+名詞”結構的事件語義由構式生成,動態語義由結構激活,激活方式與事件的構成要素緊密相關。如:
(11)他好像對自己的情緒已經無法自制,吼一句,就在桌子上砸兩拳:“簡直太猖狂!” (張平《十面埋伏》)
(12)轎車后座突然鉆出一條大漢,兩拳將那廝打翻,彎腰去奪手提袋。 (張衛《你別無選擇》)
(13)徐佐是用水果刀割的,很鈍,幾刀不見血。(老鬼《血色黃昏》)
以上三個事件句,(11)中的“兩拳”本身不包含變化,動詞“砸”使“兩拳”從無到有得到了生成,因此事件義由動詞賦予。(12)中“兩拳”后的結果補語表示的變化“翻”強迫“兩拳”帶上了動作義,“打”則賦予了其從無到有的變化義,表示事件。(13)“不見血”是對動作“幾刀”導致的結果狀態的描述,“不見血”這一變化狀態的出現強迫性地賦予了“幾刀”動作語義,表示事件。也就是說,即使在動詞省略時,此類“數詞+名詞”也還是可以臨時獲得變化語義表示事件。如:
(14)狠狠的兩拳,許三多沒聲了。 (蘭曉龍 《士兵突擊》)
(15)只見她又是那么啪啪兩刀,一片三角形的殼子被揭下,便溢出稍有些暗色的汁。 (1993年《人民日報》9月份)
(16)再翻開眼皮,刀角之類從睫毛根部一線劃過,上下兩刀,干凈利落,雙眼為之一明。 (朱增泉《剪削人生》)
(17)跳下車就沿Z路的防護斜坡往下沖,攔住載重車,將司機拖下來就兩拳。 (張衛《你別無選擇》)
脫離動詞單獨存在的表示事件義的“數詞+名詞”,通常與補語、狀語、象聲詞等可以作動詞的修飾語的成分共現,動作義由這些成分強加。上例(14)—(16),“數詞+名詞”的動作性語義分別由補語、象聲詞、狀語賦予。例(17)中,“將司機拖下來就兩拳”作為連動結構,“兩拳”前后動詞的隱形使其具備了動作性,副詞“就”對“兩拳”的動作性作了形式上的確認和加強。由上可見,“數詞+名詞”的動作義和事件語義是語言表達中的語義表達的需求,而句法運用語法手段滿足了該需求。
從古代漢語到現代漢語,“數詞+名詞”結構經歷了表意的變化。古漢語缺乏量詞系統,“數詞+名詞”結構表示現代漢語“數量名”結構的表意內容。由于現代漢語發展出了“數量名”結構,“數詞+名詞”的用法也慢慢發生了轉移,由名詞性語義分化出了動作性語義,并使得名詞表達動作性語義成為了一種運用趨勢。如:
(18)劉華趁機照方的面部打了兩拳,致方鼻口流血。(1995年《人民日報》5月份)
(19)呆了半晌,突然間砰砰兩拳,將兩張椅子打得背斷腳折。 (金庸《天龍八部》)
(20)兩拳,夏大嫂就得沒了命。(老舍《柳屯的》)
(18)例的“數詞+名詞”出現在動詞后充當賓語,“兩拳”可以理解為工具賓語,也可以理解為數量賓語。(19)中“兩拳”跟象聲詞“砰砰”合用,既可以理解為名詞也可以理解為動詞。(20)中的“兩拳”單獨置于句首,含有較強動作義,對其后的結果補語存在直接的致使效應。也就是說,隨著動詞、副詞和修飾語等成分的脫落,“數詞+名詞”的動作義(也就是事件義)不斷凸顯和加強,具備了表達動作語義和事件語義的能力。
本文研究的“數詞+名詞”結構,語義內容與“用+名詞+動詞+數詞+下/次”一致,其中的名詞等價于“用+名詞+動詞”。對于結構中的名詞,馬慶株(1990)認為可以分為兩類,一類為人的運動器官(主要是手)的延長,如錘子、棒子等;一類表示運動器官、感覺器官或言語單位,如腿、眼等。“數詞+名詞”是否表示事件主要在于是否體現變化,也就是說,一個事件的完成依賴于特定時間長度內一定變化的完成。單個事件在時間上必須是有界的,這就要求結構中的名詞必須滿足一定的語義限制。
3.1 名詞為外部工具
名詞表示動作行為產生時所憑借的具體工具,也就是“人的運動器官的延長”,如“喝兩杯”、“吃兩碗”、“敲兩錘”、“掃兩笤帚”等。此時的工具名詞需滿足以下兩個條件:
3.1.1 個體性。沈家煊(1995)認為,任何一個事件都在時間維度發生,內含起點和終點,能被計數的動作能在不同時間或空間中重復發生。“數詞+名詞”結構中,行為者運用名詞代表的工具重復某一動作,這就要求該工具十分具體,在空間上有界、在數量上可數。集合名詞和抽象名詞不能進入該結構。如:
(21)殺字還未出口,早被竇洛殿一把抓住脖子,嚓嚓兩刀結果了她。(雪克 《戰斗的青春》)
(21’)*殺字還未出口,早被竇洛殿一把抓住脖子,嚓嚓兩刀具結果了她。
(22)繡花鞋說:“何況,每一次我只要往他那邊去多看兩眼,就會覺得有點冷。”(古龍《陸小鳳傳奇》)
(22’)*繡花鞋說:“何況,每一次我只要往他那邊去多看兩眼神,就會覺得有點冷?!?/p>
3.1.2 可支配性。由于事件表示的動作能多次發生,即人們能反復對該工具加力從而對第三物產生外力作用。馬慶株(1990)說該類工具主要是“手的延長”,如“勺子”、“鏟子”、“棍子”、“鞭子”等,大概說的就是這些工具能被人的雙手所支配?!吧健?、“樹”、“大海”等位置固定而人手不能及的事物以及“白云”、“空氣”等人力不可控的事物一般不能進入該結構。
3.2 名詞為身體部位
名詞表示動作行為產生時所動用的身體部位,如“踢兩腳”、“瞥兩眼”、“打兩拳”等。該類身體部位名詞也需要具備兩個條件:
3.2.1 身體部位具有視覺、聽覺等感知上的顯著性。該類身體部位通常在視覺、聽覺等感覺上較顯著,在辨人時能提供視覺或者聽覺上的區別特征。最常見的是代表四肢的“手(拳、胳膊、肘)”和“腳”,以及代表五官的“眼”、“口(嘴巴)”、“鼻子”。我們說“打兩拳”、“踢兩腳”、“瞄兩眼”、“吃兩口”,是因為這些身體器官在視覺上較顯著,說“唱兩嗓子”是因為“嗓子”在聽覺上較顯著。不說“咬兩牙齒”、“嘗兩舌頭”,是因為“牙齒”和“舌頭”在視覺上或聽覺上都不顯著,在辨人的時候不提供顯要的區別特征。正是由于這些器官是人們容易感知的,我們在日常交際中常用這些身體部位來指代整個人,如:
(23)李成蘭家的兩張嘴巴越長越大,生產隊分的糧食卻越來越少。 (侯夙《四個大學生的聾啞媽媽》)
(24)而今李嘉誠一個新手,如何能扣開太平洋商行的緊閉大門呢? (竇應泰 《李嘉誠家族傳》)
3.2.2 身體部位具有可自由支配性。代表四肢的“手(拳、胳膊、肘)”和“腳”,以及代表五官的“眼”、“口(嘴巴)”、“鼻子”都是人體很靈活的器官,人們可按自身意愿自由支配。如“眼(睛)”可以發出“睜”、“閉”、“看”、“笑”、“哭”、“瞪”、“瞇”、“瞄”等多種動作,而“看”、“笑”、“哭”又各自還可以有很多不同的動作子類。“口(嘴巴)”可以自由開、合,能夠發出“吃”、“咬”、“啃”、“喝”、“吐”、“吸”等不同動作?!氨亲印笨梢园l出“吸進”、“呼出”等動作。“手”和“腳”則更靈活,人類各種復雜勞動和高難度動作都能通過“手”和“腳”完成。我們不說“聽兩耳朵”、“蹙兩眉毛”,就是因為“耳朵”、“眉毛”這兩個器官本身的靈活度和可受支配的程度不高,因此不能進入“數詞+名詞”結構充當工具賓語。
3.3 動詞為實義動詞
表工具的“數詞+名詞”結構,工具名詞表示動作憑借該工具才能完成,工具能被人的雙手所及所支配,在此支配下,一般是直接接觸動作的對象,使對象發生變化。器官名詞表示動作由該器官發出,也就是說,該器官能完成可以被計數的動作。以上可看出,結構中的動詞需為表人類具體、實在的行為動作的實義動詞,“喜歡”、“想念”、“崇拜”、“理解”等表示抽象行為的動詞一般不能進入該結構。一般來說,“打”、“看”、“敲”等實義動詞與“數詞+名詞”結構搭配時,該結構為工具賓語;而“給”類有虛化趨勢的給予義動詞與“數詞+名詞”結構搭配時,該結構為受事賓語,如“給兩巴掌”、“給幾大板”。
本文研究了充當工具賓語的“數詞+名詞”結構的事件語義,相比“踢兩下”,“踢兩腳”不僅說出了動作的次數,還指出了動作憑借的工具,由此可見,“動詞+數詞+名詞”比“動詞+數詞+量詞”語義容量更大。引入事件分析,有利于我們解釋“數詞+名詞”的動作語義生成機制。同時,單個變化(事件)的有界性從新的角度幫助我們提取出了該結構中名詞的語義特征。
在語義事件的系統中,“數詞+名詞”表示的是典型的活動類事件,就其發生緣由而言,為典型的外力所致。我們認為,在滿足以下條件時,該結構有動作語義,表示事件:(1)出現動詞時,動詞為實義動詞,且“數詞+名詞”中名詞后不能再加名詞;(2)不出現動詞時,出現能激活動作語義的其他成分,如狀語、象聲詞、補語等;(3)名詞為具有可支配性的個體名詞或身體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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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K]
[收稿日期]2015-03-12
[基金項目]本文為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基于本體演化和事件結構的語義網模型研究”(項目編號:11&ZD189)武漢大學2014年博士研究生自主科研項目“事件的語言投射及類型研究”(項目編號:2014111010208)的研究成果。
[作者簡介]王冬芝(1988-),女,湖北恩施人,武漢大學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專業博士研究生,武漢大學語言與信息研究中心研究人員,主要從事現代漢語語法、現代漢語語義、中文信息處理研究。
[中圖分類號]H14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5330(2015)03-011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