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鄧 輝
從漢字變遷看女性地位變化
□ 鄧 輝


在當今世界華人的萬余個姓氏中,有八個被認定為上古八大姓,今天,一些仍在沿用,有一些則衍生出許多其他的姓氏。這上古八大姓是姜、姬、姚、嬴、姒、妘、妊、媯(另一說法是:姬、姜、媯、姒、嬴、姞、妘、姚)。
姬,黃帝居姬水以為姓;姚,虞舜居姚虛(通“墟”)以為姓;姜,神農居姜水以為姓;嬴,少昊氏之姓……
上古的八大姓都帶“女”字旁,表現出中國女性地位的“原始”狀態:最初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是女性高于男性的。今天看來它也是不平等的,缺乏人格獨立,其實也是一種畸形關系。隨著社會的變更,社會關系的發展,人們思想觀念的更新,慢慢地這種畸形的關系也在變更,甚而至于變本加厲,封建觀念和禮教的雙重束縛使女性作為男人的附屬物存在,變成了受侮辱、被損害、充賞賜的犧牲品。
從上古姓氏中可看出,母系氏族時期,女性很受尊重,是“一把手”。
婪,貪也,從女林聲;妨,害也,從女方聲;奸,犯婬也,從女從干,干亦聲;妄,亂也,從女亡聲;嫖,輕也……
這些《說文解字》中解讀的漢字有的幾乎跟女性無關,何以以“女”作偏旁呢?女性在封建社會父權、夫權的強權下,沒有和男性對等的權利,有的只是“三綱五常”“女子無才便是德”“唯小人女子難養也”“烈女節婦觀”。她們“玉在櫝中求善價,釵于奩內待時飛”,到頭來“依舊風塵骯臟違心愿”,到頭來“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在這種情況下女性哪有地位可言。最可怕是明成祖的辦法,他把景清拿來剝皮,下油鍋,把景清家中的女眷:母親、妻妾、姊妹,乃至外甥媳婦一起罰到牧坊司當官妓,對被摧殘致死的甚至下諭:“抬出門去,著狗吃了,欽此!”
可見,在“男人一言堂”的男權時代,女性受歧視,地位十分低下。
社會制度的改革,沖擊著中國封建制度和禮教,出現了從女性這方面所發出的致力于愛情婚姻平等愿望的“東方曙光”,“男尊女卑”被掃進歷史垃圾堆。“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些詩句中的“伊”“他”均指女子,現在被女性特有的第三人稱“她”所取代。“她”字作為第三人稱代詞,第一次在劉半農先生《教我如何不想她》里出現,就顯示了她們這一群體的獨特魅力。(編者插話:“她”字在劉半農之前其實早已有之,本為“姐”的異體字。)人世間除了男人之外就是女人,何苦要將她們打入“冷宮”呢,試問誰無母親,誰的母親又不是女性?
你讀那《致橡樹》“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生相依”的平等愛情;你看那公交車上、電梯門口、衣冠楚楚的男人文質彬彬地微笑著伸出右手說:“Lady First!”(女士優先);你聽那人大會上我們的領導人親切稱呼:“女士們,先生們”……中國女性的地位空前提高了。
“她”產生了,女子從此也撐起了“半邊天”。
(摘自《萬象·高中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