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縣域福利水平的時空變化

秦 輝，王瑜煒

（浙江工業大學a.經貿學院；b.浙江省哲學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浙江杭州310023）

浙江省縣域福利水平的時空變化

秦 輝a，b，王瑜煒a

（浙江工業大學a.經貿學院；b.浙江省哲學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浙江杭州310023）

居民福利水平一直是決策層與理論界關注的重要課題。文章選取浙江69個縣級行政區域的數據，利用SPSS、ARCGIS軟件進行因子分析、空間相關性和可視化處理，研究各縣福利水平的時空變化及空間相關性。結果表明：縣域福利水平呈現東北高、西南低的分異狀態且年度變化幅度較大,大部分地區福利水平的排位發生變化；區域內極化現象明顯，輻射效應相對較弱；類型數量結構由“橄欖型”向“金字塔型”轉變。另外，熱點圖顯示：熱點區域空間格局的主要結構特征保持不變，但南部地區正經歷著冷熱點區域的廣泛調整。

縣域福利水平；因子分析；ESDA；浙江省

一、引言

公民福利問題一直是國內外學界和政府部門研究與探討的重要課題。國內外學者已經對其有了較為廣泛的研究，其中，福利水平指標體系的構建及在此基礎上的福利水平評價始終是研究的焦點問題。而伴隨著研究的深入，福利的測量策略也不斷地發生變化[1]。根據測量方法理論基礎的差異性，可將福利測評手段劃分為兩大類：福利主觀主義測評工具與福利客觀主義測評工具。前者主張對受訪者心態的積極程度進行直接測量，包括直接詢問法、經驗取樣法[2]、昨日重組法[3]等方法。這類測量工具對于福利的核心內容——“幸福感”有較強的針對性，但其測評結果很大程度上依賴于樣本的主觀特征,從而導致其測評難度較大?？陀^福利主義測評工具則有效地避免了這一問題。然而，早期的客觀福利主義測評工具，如單一的GDP（GNP）測評法、經濟福利測度指標（MEW）[4]、可持續經濟福利指數（ISEW）[5]等用貨幣測量福利的方法，卻存在一定混淆目標與手段的嫌疑[6]，并因此而廣受詬病[7-9]。故當前客觀福利主義評價越來越趨向采用綜合發展指數策略[10-12]。

通過對以往相關文獻的調查發現，對于區域福利水平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國家與省的層面[13-18]，而縣域層面上的福利評價及時空比較研究則鮮有學者涉及?；谶@一考慮，研究針對這一地區，采用SPSS軟件的因子分析方法構建多時間斷面的綜合指標，并在此基礎上，利用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方法探討縣域福利水平的時空差異。

二、指標體系、數據來源和研究方法

（一）指標體系

依據系統性、全面性以及可操作性原則，研究參考以往文獻[13，16]，運用綜合指標法，選取12個評價指標，構建浙江省內縣域單元福利水平的綜合評價體系。這12個指標分別是人均消費水平X1、第三產業產值占GDP比重X2、人均GDPX3、城鎮人均住房實用面積X4、基本養老保險參保人數占比X5、醫生數量X6、就業率X7、工業廢水排放量X8、人均生活用電量X9、教育事業費GDP比重X10、單位人口的公共圖書館藏書量X11、國際互聯網用戶比重X12。值得注意的是，工業廢水排放量和人均生活用電量是逆向指標，在具體數據處理時，研究采用了兩者的倒數形式。

（二）數據來源

研究以浙江省69個縣級地域單位(包括各市轄區及縣級市)為研究對象，通過查閱2005-2012年《浙江統計年鑒》及各地方統計年鑒獲得研究數據，并采用SPSS18.0對其進行因子分析，進而在國家基礎地理信息系統1∶4 000 000地圖文件上，運用ARCGIS實現數據可視化。

（三）研究方法

1.因子分析法

運用SPSS18.0對3個年份的指標進行因子分析，在KMO檢驗的基礎上，采用主成分方法提取出其公共因子，并據此計算在不同時間節點上，各縣級單位在每個因子上的得分，再以各個因子的方差貢獻率為權重，計算每年各縣的綜合得分，從而展現各個時間節點上，各縣福利水平的差異。

2.空間自相關分析

空間自相關指通過相關性檢驗地理意義上鄰近的單位某些屬性是否存在依賴關系,包括全局自相關與局域自相關。

（1）全局空間自相關。研究在全局層面選用Moran's I指數[19]，其公式如下：

其中，N為研究對象的數目；Xi表示第i個空間位置上的觀測值；Xˉ為Xi的平均值；W(i,j)是空間權重矩陣W；S0是空間權重矩陣W的所有元素之和。Moran's I的取值范圍為（-1，1），0＜I＜1表示正的空間自相關，I=0表示不存在空間自相關，-1＜I＜0表示負的空間自相關，值越大表示空間分布的自相關性越大，即空間集聚分布。

（2）局域空間自相關。在局域上，研究采用熱點分析方法[20]，相較于局域Moran's I指數，這一方法能更為細致地測度局部空間自相關的特征，識別不同空間區域的高值簇與低值簇，即熱點區與冷點區的空間分布，計算公式為：

為了便于比較和分析，對G*i(d)進行標準化處理，則有：

其中，E(G*i)和Var(G*i)分別是G*i的數學期望值和變異系數，Wij(d)是空間權重。如果Z(G*i)為正且顯著，表明位置i周圍的值相對較高（高于均值），屬高值空間集聚（熱點區），反之為負且顯著，則說明位置i周圍的值低于均值，屬于地址空間聚集（冷點區）。

三、浙江省縣域福利水平綜合分值的計算和可視化

（一）縣域福利水平綜合分值的計算

應用SPSS18.0軟件分別對2005、2008、2012年的12個指標進行因子分析。在KMO檢驗基礎上，采用主成分法提取3個主要因子，再運用方差極大法旋轉，得到主要因子載荷矩陣。結果顯示，3個年份的KMO值依次為：0.772、0.765、0.699；其次，經過方差極大法旋轉后，3個年份主要因子累計方差貢獻率分別為：70.017%、72.126%、72.262%，表明3個主成分能代表12個指標的大部分信息，可以用主要因子進行計算。在求得主要因子得分的基礎上，以各因子的方差貢獻率為權重，得出各縣級單位綜合得分表（表1）。

（二）縣域福利水平的分類和可視化表達

以縣域福利水平綜合得分為基礎，運用Jenks自然斷點法，把具有相似福利水平的縣級單位歸為一類，據此將縣域總體劃分為4種類型：低福利縣、次低福利縣、次高福利縣、高福利縣，并通過ARC?GIS作具體呈現，如圖1所示。

表1 各縣級單位綜合得分表

圖1 浙江省各年度縣域福利水平區域差異

四、浙江縣域福利水平的時序變化

前文求得的各縣級單位的綜合得分，反映了在不同時間節點上浙江縣域福利水平的差異，其年度差異變化曲線如圖2、圖3所示。

（一）縣域福利水平差異的年度變化幅度較大

由圖2、圖3可以發現，縣域福利水平差異曲線的年際變化特點是：首先，曲線起伏的形狀在3個時間節點上有明顯變化，大多數縣3個時間節點上的綜合得分有顯著差異，表明縣域福利水平的相對差異變化幅度是較大的。其次，曲線中反映出福利水平具有持續上升趨勢的縣區有：浙東北區域的富陽縣、湖州市轄區、長興縣、嵊州市紹興縣、岱山縣；浙西南區域的衢州市轄區、江山市、常山縣、開化縣、龍游縣、麗水市轄區、青田縣、縉云縣。再次，曲線中反映出福利水平具有持續下降趨勢的縣區有：浙東北區域的慈溪市、奉化市、寧?？h以及浙西南區域的溫州市、樂清市、永嘉縣、平陽縣、義烏市、東陽市、永康市、磐安縣、溫嶺市、玉環縣。

綜上所述，浙東北區域不論是持續上升還是持續下降都較浙西南區域少，可見，浙西南區域縣區的福利水平正經歷著較為復雜的格局調整，傳統上的欠發達區域——衢州與麗水地區的福利水平有逐漸提高的趨勢，而大部分浙西南區域縣級單位福利水平有所下降。

（二）類型變化劇烈，福利水平排位廣泛變化

由圖1可以看到，在三個時間段上，都有大批縣域發生了層級躍遷。且浙江南部地區有較為明顯的福利水平衰退現象出現。為了進一步的探討，把縣域福利水平分為不變型（指2005年和2012年在同一種類型中），上升型（指在2012年的類型比2005年類型的高）和下降型（指在2012年的類型比2005年類型的低）3種。

2012年與2005年相比，縣域福利水平變化情況如下：縣域福利水平變化較為劇烈，表現為福利水平綜合得分保持不變的縣級單位有29個，占縣級單位總數的42.03%，而福利水平綜合得分表現為上升型的只有3個縣：建德市、富陽市和岱山縣，僅占總數的4.35%。相反地，福利水平表現為下降型的縣級單位有37個，占了總數的53.62%,其中平陽縣、文成縣、浦江縣、東陽市以及桐廬縣下降幅度較大，其綜合得分排名分別下降了18、40、16、13、14位；桐廬縣從高福利水平縣降為次低福利水平縣，另外4個縣則由高福利水平縣降為低福利水平縣。

（三）區域內極化現象明顯，輻射效應較弱

2005-2012年，杭州、溫州、寧波、義烏一直處在高福利水平層級，但其周邊的下轄縣域單位卻基本在次低福利水平徘徊，溫州的下轄縣更是出現向低福利水平演化的現象，這就表明這幾個大城市的極化作用十分明顯，而輻射效應則相對較弱。

（四）類型數量結構由“橄欖型”向“金字塔型”轉變

利用ARCGIS軟件對各縣福利水平按照自然斷點法進行分類，發現每個時間節點各個類型上縣級單位數目有很大差異。低收入縣數量、次低收入縣數量、次高收入縣數量、高收入縣數量的比例由2005年的12∶20∶27∶10變為2008年的13∶36∶17∶3，最后演化為2012年26∶25∶14∶4，可以發現，數量結構正逐漸由“橄欖型”向“金字塔型”轉變，即由兩頭類型數量少、中間類型數量多的格局演變為底層類型數量多、頂層類型數量少的格局。這從一個側面表明：在樣本期間內，浙江省的居民的福利水平差距正在逐漸擴大。

圖2 浙江省東北部各年度縣域福利水平差異變化曲線

圖3 浙江省西南部各年度縣域福利水平差異變化曲線

五、浙江省福利水平差異的空間演化

（一）縣域福利水平呈現東北高、西南低的分異狀態

從圖1可以看出，浙江省3個時間節點上的福利水平基本都呈現東北高、西南低的狀態。3個年度都是高福利水平的縣級單位有：杭州市轄區、溫州市轄區與寧波市轄區。除了這三個市轄區之外，嵊泗縣2005年、2012年也屬于高福利水平地區；而桐廬縣、慈溪市、嘉興市轄區、紹興縣、玉環縣僅在2005為高福利水平縣級單位。從2005-2012年，3個年度都是次高福利水平的縣有：嘉善縣、海寧市、桐鄉市、紹興縣、麗水市轄區。3個年度都是次低福利水平的縣級單位有：臨安市、德清縣、長興縣、嵊州市、新昌縣、上虞市、衢州市轄區。3個年度都是低福利水平的縣級單位有：淳安縣、蘭溪市、常山縣、開化縣、龍游縣、江山市、青田縣、慶元縣、縉云縣、景寧縣；另外在2005年，建德市和富陽市也屬于低福利水平縣，但是之后福利水平增長較快，在2012年都進入了次低福利水平縣的行列，但同時有16個縣級單位在2012年變為低福利水平縣，主要分布在浙江省南部地區，呈現集中分布狀態。

（二）縣域福利水平呈現多核狀態

從圖1中還可發現，在浙江省11個市級單位的中心城區中，只有杭州市轄區、溫州市轄區和寧波市轄區、嘉興市轄區、紹興市轄區一直處于高福利水平或次高福利水平范圍。成為各自區域的福利中心。而其他的市轄區則在次高福利水平與次低福利水平之間變動。因此，可以認為杭州市轄區、溫州市轄區、寧波市轄區、嘉興市轄區和紹興市轄區是整個區域的福利中心。

（三）縣域福利水平在不同時間斷面上集聚程度有明顯差異

利用GeoDa軟件計算2005年、2008年、2012年3個年份縣域福利水平的Moran's I值。計算結果依次為0.207 0、0.118 0、0.272 0。這說明從整體層面來看，研究區域內不同時間斷面上的福利水平空間集聚程度存在很大差異。其中2008年是“極化”現象最為明顯的一年，而2012年則是高值集聚和低值集聚格局較為顯著的一年。

可以從圖4中發現，高值集聚主要分布在寧波經濟圈、紹興經濟圈與杭州-嘉興經濟圈。低值集聚在主要集中在浙江省西南部，包括麗水、衢州的市轄區及其下屬縣。

圖4 浙江省各年度縣域福利水平熱點圖

（四）縣域福利水平形成明顯的熱點區域與冷點區域

為進一步探討縣域福利水平與其周邊區域福利水平的相關性，利用ARCGIS在3個年度的綜合得分的基礎上計算Getis-Ord Gi*指數,并在Z檢驗（P≤0.05）顯著的條件下繪制熱點圖（圖4）。

從總體來看，2005年以來，浙江省福利水平熱點區域的空間格局保持主要結構特征不變，但同時，一些新的結構特征正逐漸浮現?？梢园l現，從2005-2012年，浙江省始終保持東北高、西南低的福利水平空間格局，并且高值集聚的現象還有強化的趨勢。但同時，南部地區的格局正逐漸發生演變：東南地區的福利熱度有衰退跡象，而西南地區的福利熱度正逐漸提升，其主要延伸方向是西北方向。而浙江西南邊界的衢州與麗水的下轄縣級單位則始終處于低值簇，雖然前文表明這兩個地區有較快的福利水平提升速度，但至少就研究期間來說，兩者的地位并沒有實質性的改變。

在這種總體格局背景下，各種類型的區域也在發生一定變化。熱點區域的數量先減少后增加，而冷點區域卻在持續增加。福利水平的高值簇比重由2005年的26.09%下降到2008年的16.46%，最后又提升到2012年的26.09%，呈現出U型變化趨勢。同時結合圖4可以發現，2005年的高值簇是斑狀分布，而2012年的是塊狀分布，但兩個年份的數量比重卻是一樣的，這說明浙江福利水平的核心區域有集聚的趨勢，而南部地區，尤其是西南邊界地區，則有進一步邊緣化的趨勢。

從熱點區域來看，3個時間斷面始終處于高值簇內的一共有11個縣：分別是寧波市轄區、余姚市、奉化市、海寧市、桐鄉市、德清縣、紹興市轄區、紹興縣、諸暨市、嵊泗縣、慈溪市；3個年份始終處于低值簇的有6個縣：常山縣、龍泉市、慶元縣、縉云縣、遂昌縣、衢州市轄區。從熱點區域和冷點區域的變遷來看，熱點區域在3年之中都主要分布在杭州、嘉興、寧波經濟圈，但在2005年還零星分布在溫州市轄區、溫嶺市、玉環縣等地區。冷點區域主要分布在衢州市與麗水市以及溫州市邊緣的泰順縣等地，同時從2008-2012年，臺州地級市逐步由次冷區域變為冷點區域。

六、結論與政策啟示

（一）結論

我國當前的經濟發展正逐步由規模擴張型向結構優化型轉變，如何藏富于民，提升公民福利已成了改革這一大圖景下的“重頭戲”。基于此，研究立足浙江省縣級單位，通過因子分析方法，得出其縣域福利水平的主要因子，進而求得綜合得分，并在此基礎上進行可視化分析，從而得到相關結論。

從福利水平的時序差異來看，各年度縣域福利水平的變化幅度較大，浙東北區域與浙西南區域相比，變化幅度相對較小。相當一部分縣級單位的類型發生變化，其中下降型的占了樣本總數的53.62%，說明大部分縣的福利水平是降低的。另外，時序演化表明，研究區內極化現象較為明顯，輻射效應則相對較弱。類型數量結構則逐漸由“橄欖型”向“金字塔型”轉變，區域福利水平差異進一步拉大。

從福利水平的空間格局來看，浙江省福利水平在總體上呈現東北高、西南低的局面。相較而言，東北地區的福利水平較為穩定，而西南地區，福利水平持續上升的縣級單位與持續下降的縣級單位都較東北地區要多，顯然西南地區較東北地區而言，福利水平的空間結構調整較為劇烈。另外，縣域福利水平圖表明：杭州市轄區、溫州市轄區、寧波市轄區、嘉興市轄區和紹興市轄區五個縣級單位是區域福利水平的核心區域。

從熱點區域來看，總體上也呈現東北高、西南低的特征。但在局部上仍呈現出不同特征，東北部的“熱度”得到強化，而浙江東南地區的臺州市轄區及其周邊縣市出現福利水平衰退現象，西南偏北地區福利水平有提升現象，但西南的衢州與麗水地區雖然在這三個時間斷面上保持著持續的增長，但就目前來看，其在研究區內的地位并沒有發生實質性的改變。

（二）政策建議

由以上結論可以看到，浙江省的福利水平結構正在發生深刻的調整，區域內部極化效應愈發明顯，邊緣縣域福利水平將可能進一步滯后于浙江省其他地區。調整區域政策，扶持落后縣市，實現共同富裕將是邊緣縣市乃至浙江省在下一步改革進程中面臨的重大問題。基于此，研究關于浙江省福利水平分異格局演化案例分析的政策啟示包括：

第一，建立縣域聯動互補機制，強調發達縣級單位與欠發達縣級單位的產業合作、幫助欠發達縣級單位改進產業結構。要以發育完善的市場體系和統一市場作為基礎，保證各縣（區）之間各種生產要素能夠自由地相互流動，保證各產業聯動主體區位選擇的自主性；各區域應當進一步深化改革，建立完善的市場體系，更深層次地打破地方保護主義，加快區域市場接軌，在促進各區域市場充分發育的基礎上推動浙江省內統一市場形成。

第二，欠發達區域需要強化區域福利水平核心與熱點的帶動作用，實施多中心發展、多區域聯動的空間經濟策略，通過交通連接，帶動周邊縣市的城鎮化進程，同時建立產業服務中心與技術服務中心，幫助周邊縣市基于自身條件持續發展；以探索區域合作體制為重點，力爭在破除區域合作體制障礙上有所突破，改變傳統體制下各自為政、產業同構、重復投資等問題。發達縣（區）與欠發達縣（區）可以聯合建立特別合作區，GDP和稅收共同分成、兩地各負其責共同管理，發揮熱點地區的經濟傳播和冷點地區的產業承接功能。

第三，浙江省的邊緣縣市多分布在西南邊界，可利用邊界的中介效應，密切與外省的經濟聯系，通過政策傾斜，降低區域之間的交易成本。提升其經濟吸引力。必須建立利益平衡機制，確保短暫利益缺失的地區能從區域長期經濟增長中獲得補償，獲益較多的區域自愿承諾在其他方面為聯動發展區域在經濟發展方面做出一定支持和讓步。整套協調機制應積極吸引不同形式的非行政組織參與。如不同區域間處于同一產業鏈上的企業可以契約方式形成產供銷關系最終結成利益共同體；跨區域間的農工商、產學研等一體化組織等等。

第四，邊緣縣級單位應特別注重智力資本所普遍存在的溢出效應，應構建學習型區域以及區域創新體系，加強與周邊發達或核心地區的分工與合作，通過與其知識網絡的構建，逐步弱化距離因素對區域福利水平的不利影響。政府應強化政府的社會管理和公共服務職能，繼續辦好政務服務中心，著力推進政務公開，增強行政透明度；企業內部，相關產業的龍頭企業應起到一個帶頭的作用，建立適合本產業的網絡系統，并在政府的幫助下向邊緣縣市延伸。以達到信息共享、資源共享、人才共享、利益最大化的效果；對于大學來說，科研人員應經常走訪邊緣地區企業，或通過大學召開技術交流會，促進大學科研人員與企業技術人員的交流，及時了解企業的戰略性技術需求，有的放矢地進行研究，促進研究成果順利及時轉化。另外，應對部分體制僵化的中介機構實行私有化改革，并鼓勵社會團體、企事業單位和個人創辦中介機構，通過各種優惠條件和政策吸引海外留學人員回國創辦中介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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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余志虎］

Temporal and Spatial Variation of County-level Welfare Standard in Zhejiang Province

QIN Huia,b，WANG Yu-weia
（a.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b.Zhejiang Key Research Base of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Hangzhou 310023，China）

Resident welfare standard has always been an important issue for both decision-makers and theoretical cycle.This research collects 69 county-level data of Zhejiang province，conducts factor analysis，spatial correlation analysis and visibil?ity processing by SPSS and ARCGIS，and studies temporal and spatial variation and spatial correlation of county-level wel?fare standard.The results demonstrate:The county-level welfare standard presents the‘northeast high，southwest low'differ?entiation situation and the annual change of welfare standard is relatively large，most regions'welfare standard ranking under?goes changes.The polarization phenomenon is significant in the research area，and the radiation effect is relatively weak ac?cordingly.The type quantitative structure transforms from“olive shape”to“pyramid shape”.In addition，the hotspot map shows that the main structur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patial pattern of hotspots remain unchanged，however，the southern re?gion is extensively experiencing cold-hot region adjustment.

county-level welfare standard；factor analysis；ESDA；Zhejiang province

F061.4；F061.5

A

1007-5097（2015）02-0028-07

10.3969/j.issn.1007-5097.2015.02.006

2013-10-23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1002075；71072162）

秦輝（1963-），男，江蘇南通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企業管理，產業集群；

王瑜煒（1988-），男，浙江衢州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產業集群，區域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