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成的詩

◎潘大成

詩人專欄

潘大成的詩

◎潘大成

寫給海子(一）

今年3月14日是著名詩人海子誕辰50周年。剛好作者王逸文在當天的新文化報上刊載了他的《黑夜一無所有，為何給我安慰》署名文章，以此紀念英年早逝的詩人海子，即査海生。因為我是1964年生，恰好與海子同齡，因此我想起了海子，想起了這位叛逆者，并以此作為紀念。

德令哈城的回望

海子

今天我特別的孤冷

仿佛在與你同行

到了闊別了多年的德令哈城

我走進了夜色的戈壁

抱住了戈壁上的那塊石頭

就像緊緊地抱住了你

海子

我想留住你的生命

海子

你和我是如此的陌生

即使是同齡

也沒有過往的曾經

即使我的心在跳動

也難以抵御石頭的陰冷

然而我卻感受到了你的

鮮活的生命

仿佛又感受到了你的

心臟的跳動

海子

我已經走進了德令哈的草原

夜色下是草原的絕美

不再有過去的荒蕪和冷清

讓我 仿佛又回想起雪域壩上草原的

美景

格桑花次第盛開

星空與大地的交融

春風在月光里浮動

還有藏青稞夜里偷長的

拔節聲

海子

如今我心中的德令哈城

已是燈火輝煌

春意朦朧

社區、廣場、街路、家庭

鏈接著幸福的歌聲

曾有多少人在以你勵志

以詩慕名

這怎能不叫人蕩氣回腸

充滿激情

海子

如今我心中的德令哈的

夜色草原

已是秋色滿眼

其樂融融

不滅的篝火烘烤著

熾熱的心靈

不醉的美酒醞釀著

唱不盡的歌聲

海子

我與你同齡

五十歲的人生

本是你應當走過的歷程

你寫下的是謝世的絕筆

留下的是不息的呼聲

今天如果你再走進德令哈城

已不再是悲痛時

握不住一滴眼淚

如果你再走進草原的夜色

也 不再是心神孤冷

兩手空空

那 迎接你的一定是

一簇簇盛開的鮮花

一陣陣如潮的掌聲

寫給海子（二）

我看你 打馬過草原

海子

我與你同齡

你說你去過草原

你說那是一個

琴聲嗚咽淚水全無的場景

我知道那是你

那年九月的一個 真實心境

也是 一個不應該發生在

你生活里的夢

海子

十年前的一段日子

我也經常穿行于高原上的草原

那里的蒿草不高

也不茂盛

但猶如鋼絲一般的堅硬

我覺得那里的蒿草

亦或是一顆顆堅強的生命

在守候著歲月的永恒

海子

我看見 草原上點綴著

一片片盛開的野花

仿佛是一顆顆激情涌動的神靈

羊群潔白如雪

就 像是在綠色的天空中

游動的云朵

我看見少年騎馬揚鞭過草原的場景

好像在詮釋著

我才是這個草原主人的鐵證

海子

我覺得蒿草野花和少年

都擁有一顆純潔的心靈

明月如鏡高懸

哺育著不息奔走的生靈

此時我會想起很多故事

這故事在草原上積淀融入草原的絕美

融入歲月的行程

海子

我仿佛看見你打馬過草原時的匆匆

我知道

那不是琴聲的嗚咽

也不是野花死亡的凄冷

更不是寄人籬下的蒼生

我知道

你是草原日出時的希望

你是雪山融化時溪水的流徑

你有著大氣如虹的氣場

你有著春暖花開時的幽香

我覺得你不再是一個逝去的亡靈

而是在一個新的時代

一個新的生命

在與我相逢

又像 是草原上

那一股股不絕于耳的風聲

寫給海子（三）

在黑暗里也充滿光明

海子

我與你同齡

那時的你就有成名的詩作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姓名

可我知道

黑夜里的詩

寫的不是黑夜

而是黑夜里的鐘聲

是黑夜里的光明

海子

正如你所說的

豐收之后是荒涼的大地

人們取走了一年的收成

但見月光下的稻草

果實的鮮亮

這是黑夜里的收獲

還有人馬留聲

海子

一無所有的天空

的確是一個漆黑的夜

而夜的天空留下的

是詩的蘊育和萌動

一無所有的黑夜

的確是無影無蹤

而黑夜所能等到的

是曙光和黎明

海子

你擁有著青春的歲月

激起詩的浪潮

看似風起云涌

的確歲月無情

歲月也難以掩飾你逃離的身影

可惜這顆種子沒有植入大地

而是拋向了天空

留下一個叫人悲傷個夢

海子

你就是一顆詩的種子

沐浴著春風

可你卻如此的輕生

你的一個錯誤的抉擇

把一個詩的時代斷送

正如天上的銀河

忽然滑過一顆流星

遺留下 一段詩的永恒

寫給海子 (四）——匆匆的生命

二十五歲的生命

人世過往的匆匆

即使你沒有兌現諾言

但你留下了詩

是哲學的詩

是詩的哲學

或者說是一種瘋狂

只可惜太陽還沒有

爬上山頂

光線就隱去了

也隱去了光明

你 是風和雨

生活得如風雨飄搖

你是冰和霜

擁有冰霜一樣冷漠的神經

你看破了紅塵

厭倦了人間煙火

最可怕的是

低估了自己

或是一抹云煙

一團空氣的分量

可你僅僅留下了

自己的名字

憂郁的靈魂

還有受傷的心

但永遠無法抹去的

是你的曇花一現

曇花一現的是詩

還有你的生命

你鑄就的詩壇

至今還散發著光芒

其中折射著你的

生命的短暫和滄桑

我知道

你也有夢想

就是從明天起

做一個幸福的人

就是想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

春暖花開

而你的夢想

并不是快樂

而是一種凄涼

凄涼的不僅僅

是一種惋惜

而是不知讓多少人

欲哭無淚

黯淡神傷

寫給國家公祭日

冰天雪地里

我們在被傷害心靈的深處

搭設了一架架靈棚

已經是七十七年啊

我們為死難的同胞公祭

公祭的是為亡靈的告慰

公祭的是讓罪人能夠反省

公祭的是為人類的光明

我們為死難的同胞饒行

饒行的是多少個凄涼

饒行的是多少個心痛

饒行的是多少個噩夢

七十七年前的殺戮

七十七年后的警醒

日本軍國主義的猙獰

完全是豬狗不如的畜牲

他們是一群又一群的瘋狗

瘋狂的沒有一絲人性

他們是一伙又一伙的暴徒

暴戾的只能容得剩下

場場的血腥

千萬不要忘記

這是日本軍國主義的

罪惡行徑

奸淫殺戮的是我們的同胞

千萬不要忘記

屠刀下鮮血流盡的是

我三十萬的生靈

請問你們這些畜生

這是親善嗎

親善還要滅絕人性

請問你們這些畜生

這是共榮嗎

共榮還要野蠻屠城

南京大屠殺

日本軍國主義的侵略罪證

今天是國家公祭日

公祭那些死難的同胞

公祭那些慘遭殺害的

姐妹弟兄

七十七年啦

你們怎么還不反省

你們可要知道

侵略就是踐踏他國的主權

戰爭就是破壞人類的和平

你們頻頻在釣魚島滋事

不停地跪拜靖國神社

那些犯下滔天大罪的劣種

你這是軍國主義復活的

不祥之兆

你要復活那些

制造戰爭的種子

你要復活那些

滅絕人性的惡煞

你要復活那些

破壞和平的災星

我想不管你

以哪種方式復活

也躲不過熱愛和平的呼聲

迎接你的

不僅僅是

正義的宣言

攥緊的拳頭

還有著殺敵必勝的本領

我們早已荷槍實彈

我們隨時準備著

陷陣沖鋒

不搗老巢

絕不收兵

個人的記憶

家的記憶

城市的記憶

記憶那段凄慘的歷史

記憶著南京的血雨腥風

記憶著所有慘遭殺戮的亡靈

國家的記憶

民族的記憶

世界的記憶

記憶著中華民族的傷痛

記憶著一個國恥

記憶著一個罄竹難書的

侵略戰爭

讓我們記著拉貝

讓我們記著馬吉

讓我們記住辛德貝格

還有夏淑琴

張純如的姓名

是他們還原了歷史

揭開了真相

暴露了真兇

是他們讓世人

辨明了真偽

是他們讓世人

擦亮了眼睛

家殤 城殤 國殤

留下的不僅僅是創傷

還有不屈的精神

崛起的東方

讓我們銘記歷史

就是讓我們警醒

積貧積弱

只能被動挨打

只有勿忘國恥

積蓄力量

才能挺直胸膛

拿起刀槍

才能捍衛尊嚴

才能抵御侵略

才能維護和平

才能實現國富民強的

中國夢

（責任編輯 象話）

潘大成，男，1964年12月生于長春市郊區，中共黨員，研究生學歷，吉林省暨長春市作家協會會員、書法家協會會員。曾在《吉林日報》東北風副刊、《長春日報》君子蘭副刊、《長春晚報》副刊、《作家雜志》《春風文藝》《詩歌月刊》等報刊上發表過詩歌散文。為吉林省暨長春市首批援藏干部。現供職于長春市朝陽區委統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