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德國著名翻譯家施萊爾馬赫針對翻譯實踐提出了諸多翻譯理論,為譯者從事翻譯活動提供了重要借鑒,在翻譯領域產生了重大影響。但是,隨著經濟社會的不斷發展,其翻譯理論已無法適應現代翻譯活動需要。譯者在翻譯過程中,應取其精華,棄其糟粕,確保翻譯質量。
【關鍵詞】:施萊爾馬赫;翻譯理論;譯者;重要借鑒;翻譯質量
弗里德里希·施萊爾馬赫(Friedrich Daniel Ernst Schleiermacher,1768-1843),德國著名的神學家、哲學家、闡釋學家,同時也是西方文藝復興階段著名的翻譯理論家之一。他在《論翻譯的不同方法》一書中提出了對后世影響深遠的翻譯理論和方法。
一、施萊爾馬赫的翻譯理論
施萊爾馬赫認為翻譯分為筆譯和口譯,筆譯主要指科學藝術領域方面的翻譯;口譯指商業方面的翻譯。翻譯又分為機械的翻譯和真正的翻譯。機械翻譯是指實用性的翻譯,如商業翻譯,此類翻譯相對容易,而且幾乎是一種機械的活動。真正的翻譯區分為釋譯和模仿,釋譯主要指翻譯科學或學術類文本,這類翻譯相對較復雜,要求譯者有較高的理解和闡釋能力,并能保持原文的風格等等,要克服語言的非理性,雖然機械卻可以在原文和譯文之間達到等值;模仿主要指處理學術作品,利用語言的非理性,無法在所有方面與原文精確對應。施萊爾馬赫認為,筆譯屬于真正的翻譯,口譯則屬于機械的翻譯。他的這一翻譯類型區分后來影響了德國功能派賴斯的翻譯類型學理論。
此外, 施萊爾馬赫還指出, 翻譯分為順從原作和順從譯作兩種途徑,“要么是作者向讀者靠攏,要么讀者向作者靠攏”。譯者在從事翻譯實踐時所面臨的難題是目的語和譯者母語在概念上存在著鴻溝。特別是譯者在譯文語言里始終找不到與原文意義對等的語言,因為表達原文意義的語言與其文化緊密相關。他認為,解決這一難題的關鍵在于如何協調原文作者與譯文作者之間的關系。擺在譯者面前的道路有兩條:一是盡可能地不擾亂原作者的安寧,讓讀者去接近作者;另一種是盡可能不擾亂讀者的安寧,讓作者去接近讀者。
弗里德里希·施萊爾馬赫的翻譯理論對世人影響深遠。他率先將筆譯和口譯加以明確區分和闡述,并提出翻譯可分為真正的翻譯和機械的翻譯兩種等,在此不予贅評。
二、施萊爾馬赫翻譯理論對后世的影響
施萊爾馬赫的提出并強調了心理的解釋在理解過程中的必要性,側重文本的語言學、語義學分析,然而由于語言本身的流動性和多義性以及語言運用中的個體差異性,無論讀者是從讀者自身的語境出發還是從讀者和作者的共同語境出發來解讀文本,都有可能產生某種誤讀,很難準確把握作者的原意。為了克服早期詮釋學中單一的語義學分析帶來的局限,施萊爾馬赫創造性地提出了心理學詮釋的規則。施萊爾馬赫提出了作者歷史情境的“心理重建”方法。就是說,讀者要把握作者在所創作的文本中表達的原意,就必須通過一種“心理移情”的方法,在心理上進入作者創作文本時所處的社會歷史情境,重建文本與它所賴以形成的社會歷史情境之間的聯系。在這個意義上,施萊爾馬赫把一般詮釋學的理解任務規定為“主觀地重建客觀過程”。這樣,按照施萊爾馬赫一般詮釋學的要求,讀者不僅要熟知語言學知識,而且還必須對作者的生平、相關的歷史文獻、時代背景、文化背景等諸方面有精到的了解,惟有如此,才能真正理解和正確解讀文本,把握作者的原意。
如果說施萊爾馬赫的第一條貢獻得到普遍認同的話,那么,第二條貢獻則存在著爭議。比如有的研究者指責施萊爾馬赫將心理學上的“移情”方法引入詮釋學的做法,“給后來的解釋學(即詮釋學——引者注)帶來了災難性的影響”,因為它“煽起了一代又一代人追求古典文化或作品的‘原意’的熱情”,并且“不肯承認,理解永遠是一種更新歷史文化的創造”。也有論者持不同意見,認為恰恰“由于心理學方法參與了理解過程,使得理解活動的主觀性,亦即它的創造性方面得到了肯定,揚棄了古典詮釋學關于‘神圣絕對’的文本意義之假設”。施萊爾馬赫第一次明確肯定了讀者主觀性的參與在理解過程中的積極意義,把讀者的主觀性確立為理解活動的基本要素之一,為后來的詮釋學從“作者中心論”轉向“讀者中心論”作了必要的鋪墊。在這層意義上甚至可以說,它不僅沒有成為堵塞詮釋學向理解的流動性和創造性開放的障礙,而且實際上構成了詮釋學開放和創造精神的最初發端。
相比較而言,施萊爾馬赫的筆譯理論具有極大的迷惑性,他認為譯者應盡量不打擾原作者,讓讀者接近作者,強行將二者對立起來。在人為地將作者和讀者對立起來的同時,施萊爾馬赫迫使譯者也“選邊站”,或者與作者同列,要求讀者接近作者;或者與讀者同列,要求作者接近讀者。
施萊爾馬赫筆譯理論嚴重脫離翻譯實踐。因為不同的作家和文體形式迥然,功能相異,對譯文的忠實性的要求也各有不同,施萊爾馬赫卻只用抽象的理論籠統地概括。他主張讓讀者接近作者,從而讓讀者盡可能地體會作者的原意,這是一種理想狀態,在翻譯實踐中難以實現。其觀點帶有極強的“純理論”色彩,在翻譯實踐中難以實現。施萊爾馬赫本人也意識到其理論的局限性,故而將實用性翻譯單列出來。這也恰恰說明其“讓讀者接近作者”的理論難以實現,缺乏實用性,這種難以實踐的理論注定只能是空中樓閣。
施萊爾馬赫的筆譯理論忽略了翻譯的本質。譯者在從事翻譯實踐時必須兼顧雙方源語言和譯入語的功能對等:既要表達原著的含義,又要確保讀者能夠理解,否則將失去翻譯的意義。單純強調任何一方都是片面的。
三、結語
翻譯是一種模式。這種模式的本質在于它回溯到原文。因為原文中存在翻譯的法則,即原文的可譯性。一部作品的可譯性問題具有雙重含義。它可以是指:是否能在原作的全部讀者中找到其合適的譯者?或者,更準確地說:原作的本質決定是否能翻譯,并且- 由這種模式的意義決定 - 是否有必要翻譯。原則上,第一個問題的決斷僅存在(技術性)問題,而第二個問題的決斷有其絕然性。只有膚淺的認識才會將這兩個問題混為一談,也即否認第二個問題的獨立意義。這種膚淺認識忽視了:某些關系性概念含有其好的,或許是最好的意義,如果這些概念不是一開始就專門涉及到人的話。
某些作品在本質上具有可譯性,這與其說翻譯對其作品自身具有重要性,還毋寧說原作固有的一種特殊的意義在其可譯性中再現。翻譯因為原作的可譯性力量而與原作具有另一種聯系。這是一種自然的聯系,準確地說,是生命的聯系。正如生命的表達與活著的人最緊密地聯系著,而人自身并不意味著什么,翻譯也將邁過原作而前行。這樣的翻譯就因此不僅在于服務于原作,正如劣等翻譯在工作中孜孜以求的那樣,他們對有這樣的作品而感激不盡。在翻譯作品中,原作的生命得以重新在最近的和最全面的發展。
作為劃時代偉大的翻譯理論家,施萊爾馬赫提出的翻譯理論和思想在其所處的時代產生了積極地作用和深遠的影響。當代譯者在從事翻譯實踐活動時,應客觀地對待、合理地借鑒其理論及思想。
參考文獻:
[1]王雪等.施萊爾馬赫翻譯思想的哲學溯源[J].《天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0年第12期
[2]彭啟福.現代西方詮釋學與科學哲學走向之比較[J].《天津社會科學》,2002年第4期
[3]姚林.論詮釋學在早期發展過程中的方法論問題[J].《哈爾濱學院學報》,2010年第3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