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隨著司法體制改革的不斷深入,人民檢察院的監督職能變得越來越重要。我國人民檢察院是國家權利機構的重要象征,職能是代表國家公權力履行法律監督,其民事檢察監督就是一個具體的體現。然而在司法實踐中,民事檢察監督在適用方面存在一些新情況、新問題,如人民檢察院因履行法律監督職責提起抗訴和檢察建議的需要,可以向當事人或案外人調查核實有關情況,如何調查核實以及所涉及的一系列問題。本文從民事檢察監督發展過程以及司法解釋入手,重點研究民事檢察監督在司法實踐中的適用問題。
【關鍵詞】:民事檢察監督;調查權;適用性
一、國內民事檢察監督制度的過程
(一)清朝末期民事檢察制度引入我國憲法
清朝末期,我國將民事檢察制度正式寫入憲法當中。在清朝末年,中國才將檢察機關引入到民事訴訟當中。清政府在“預備立憲”期間對民事檢察制度進行了修改,將原來的法部替代了刑部。重新編寫之后,按照職權劃分為總檢察廳、高級檢察廳和地方檢察廳。清明民事檢察制度的引入為我國以后民事檢察監督的成立奠定了基礎,也使得檢察權能獨立于審判權之外。
(二)新中國的成立促進了民事檢察制度的發展
1949年至1957年,是我國民事檢察制度成立的初期,隨著社會主義的推進,民事檢察制度在全國范圍內開展實施。1957年到“文化大革命”前我國的民事檢察制度逐漸發展到正軌,但是經歷了“文化大革命”之后,民事檢察制度便被夭折。因為當時的人們心中的檢察院與文革的形勢不容緩和,最終被破壞了。1978年至1991年我國的民事檢察制度慢慢恢復了生機,開始恢復檢察機關的職能。1991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成立后,我國才真正將民事監督制度完善起來,從而確立了審判權與行政權的關系,明確職權范圍和監督細則。
二、民事檢察監督的范疇
(一)民事檢察監督與檢察職權法定
“一切有權力的人都容易濫用權力,這是萬古不易的一條經驗。有權力的人們使用權力一致遇有界限的地方才休止……要防止權力的濫用,就必須以權力制約權力。”[1]為了防止越權、濫權、侵權、國家機關的權力通常由法律進行規定。凡是法律沒有進行規定的事項,視為該國家機關沒有的權限,此即職權法定。職權法定是公法主體取得職權的重要原則,在現代法治國家任何國家機關的權能都要受到法律的約束。
(二)民事檢察監督與私法處分原則的關系
檢察機關作為國家的法律實施監督機關,其職能在于履行法律監督,保障法律的統一正確實施,雖然監督職責是法律所賦予的,但在履行職責過程中必須尊重當事人的意思自治和處分原則,不得違背當事人的意思去處分當事人的民事權利和訴訟權利;[2]因此,檢察機關對民事訴訟的介入和監督應當適當的收斂和節制,體現出謙抑審慎的原則。這一原則主要表現在:在監督的內容上,應當尊重當事人的意思自治,其監督的重點應是法院在民事訴訟程序中的違法行為,而不是對當事人意思自治的干預,;在監督的啟動上,檢察機關應以當事人申訴,申請等為介入民事訴訟程序的閥門,嚴格限制檢察機關提出抗訴,參與訴訟。這一原則也是對當事人訴訟自治權和主導權為基礎的現代民事訴訟理念的尊重。
三、民事檢察監督適用的有限性和滯后性
檢察機關是法律實施的專門監督機關,其在民事訴訟中監督的廣泛性使得民事檢察監督方式的多元化,其監督的目的是保證民事訴訟活動的順利進行,憲法從憲政的角度賦予檢察機關以監督權,但這種監督并不是毫無控制的監督,應是有限度的監督。民事訴訟檢察監督的完整性應當尊重行政執法權、法院裁判權和行政管理權等,不得越權監督,因此檢察監督的范圍是有限的。[3]任何公權力都具有兩面性,既是權利也是責任,不能放棄,也不得越權,檢察機關有義務根據法律的規定全面履行法律監督,但這種監督的強度應是有限的,只對訴訟的合法性進行監督,對于法院裁量權的事項,對于私法主體依自己的意思自治處分的權利,檢察機關不應干預。
四、規范調查核實權
(一)調查權行使的范圍
2001年的《人民檢察院民事行政抗訴案件辦案規則》第十八條規定了檢察機關行使調查取證的四種情形。《人民檢察院民事行政抗訴案件辦案規則》第十七條對檢察機關行使調查取證權作出了具體的規定:“人民檢察院審查民事行政案件,應當就原審案件進行審查,非確有必要時,不得進行調查。”[4]據此,檢察機關審查民事案件,主要是通過書面審查原審案件材料,對法院的審判活動及裁判的合法性進行監督,調查取證是作為監督的一種輔助手段。
(二)調查取得的證據在適用上的效力認定
民事訴訟法第六十八條規定:“證據應當在法庭上出示,并由當事人互相質證。同樣,檢察機關行使民事調查權所取得的證據在再審程序中與當事人提交的證據一樣同樣需要接受庭審的質證;但鑒于檢察機關履行雙重職責,既要承擔訴訟的職責,也要承擔一定的法律監督,在當前的法律適用上,檢察機關在法庭上特別是在再審程序的抗訴中只能宣讀抗訴書,監督庭審而不參與其中,因此檢察機關調查收集的證據一般是交個法院,由法院組織雙方當事人進行質證,詢問雙方當事人對質證的意見,并記錄在案。
五、民事檢察監督在適用上定位不清
民事訴訟法將檢察建議作為法定的監督方式之一,從之前的單一的監督方式,但如今的抗訴、檢察建議,糾正違法通知書,移送相關司法機關按犯罪處理等,可謂是增加了不少監督方式;但在司法實踐中,是很難區分哪些情況是提出建議或提出抗訴的;在實踐中,檢察機關對訴訟過程實行監督主要是采取提出檢察建議或者糾正違法通知書的方式,促使其糾正錯誤。兩種方式各有其特點,也各有局限性,司法實踐中往往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或是分情況適用。民事訴訟法第二百零八條第三款規定:“各級人民檢察院對審判監督程序以外的其他審判人員中的違法行為,有權向同級法提出檢察建議”。《民事訴訟法》并為對檢察建議的效力作出規定,而且檢察建議通常沒有法律的約束力,這使得人民檢察院該檢察建議的不建議,或者是建議了沒有對人民法院有任何權威性和改變、在導致了該建議的不建議、該抗訴的不抗訴。司法解釋第四百一十九改變了之前的檢察建議的效力的情況,規定為:“人民法院收到再審檢察建議后,應當組成合議庭,在三個月內進行審查,發現原判決、裁定、調解書確有錯誤,需要再審的,依照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九十八條規定裁定再審,并通知當事人;經審查,決定不予再審的,應當書面回復人民檢察院”。所以民訴司法解釋的出臺對進一步規范對訴訟過程的監督方式以保證其監督的效力和權威性,明確規定了人民法院對于人民檢察院的檢察建議應當認真研究并在規定的時間內作出書面答復,不采納意見的須說明理由,從而賦予了檢察機關的權威性和拘束力以維護實現司法公正的監督目的。
注釋:
[1]孟德斯鳩:論法的精神,北京:商務出版社,1961.
[2]湯維建:“構建民事抗訴制約機制”,檢察日報,2007(05).
[3]江必新:民事訴訟新制度講義,北京:法律出版社,2013.
[4]參照《人民檢察院監督規則試行》第八十五、第八十六條.
參考文獻:
[1]周晨煦,劉陽:《社會建構視野下的民事法律監督之維》,《政法學刊》,2012(9)
[2]何勤華:《法律文化史譚》,北京:商務印刷館,2004.
[3]孟德斯鳩:《論法的精神》,北京:商務出版社,1961.
[4]江必新:《民事訴訟新制度講義》,北京:法律出版社,2013.
[5]慧強、宋海、徐猛:《民事檢察監督若干實務問題探討》,《人民檢察》,20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