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左與右：中國道路的必然選擇

劉旭陽

[摘要]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推進，意識形態領域開始呈現多元化。國內左右兩派圍繞著中國道路展開激烈爭論，妄圖否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干擾中國前進的正確方向。因此，我們必須旗幟鮮明的反對“左”或“右”兩種錯誤思潮，既不走封閉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幟的邪路，堅定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決心和信心，增強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自信，堅定不移沿著正確的中國道路奮勇前進。

[關鍵詞]中國道路；老路；邪路；正路

[DOI]10.13939/j.cnki.zgsc.2016.02.199

道路問題是當下的焦點問題，同時也是一個近代問題。這個問題涉及三個方面：第一，我們經過三十多年的改革開放“現處何地”，能做怎樣的評價；第二，我們“將欲何往”；第三，帶著這兩個問題來回溯歷史，回答“從何而來”的問題。十八大召開后，中央對這個問題給予了明確的回答：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同時也回答了不走什么樣的路：既不走封閉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幟的邪路。國內左右兩派圍繞這個問題展開了激烈爭論，背后實質上是道路之爭，即“中國將欲何往”。本文通過對老路和邪路的梳理、分析，有力地證明了老路不會使中國走向富強，而是倒退落后之路；邪路是全盤西化之路，只能葬送社會主義。因此，只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才是唯一正路。這將為我們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提供強大的理論支撐和精神動力，堅定我們的道路自信，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而不懈奮斗。

1老路：倒退落后之路

老路是指毛澤東的社會主義道路：公有制加計劃經濟。左翼承認是老路，并且認為這才是馬克思主義的“正路”，但絕不承認“封閉僵化”，認為前30年既不封閉，也不僵化。第一，不封閉。他們認為建國后，因冷戰興起，搞社會主義又缺乏經驗，只能向蘇聯學習，但我們對整個社會主義陣營是開放的。第二，不僵化。1956年，毛澤東判明一五計劃出了問題，他對發展戰略作了修正，寫了《論十大關系》、《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內部矛盾的問題》，提出要探索適合中國國情的道路。他還一直在尋找繼續革命的道路，來防修反修。探索在公有制實現的條件下，如何把分配差距進一步壓縮，實現社會主義平等；如何防止管理龐大公有資產的官僚隊伍走向特權化，進而脫離群眾，走向腐敗，并且發動群眾把他們作為走資派趕下臺。雖然毛澤東發動文革的實踐出了問題，但他畢竟是站在中國最前沿進行探索的偉大歷史人物，他犯的錯誤是一個前沿探索者的錯誤。

左翼不承認封閉僵化，他們認為這條老路是“正路”，而這“正路”包含著對改革開放30多年出現的負面問題的反應：黨政大面積的腐敗。貧富分化急速加劇。社會風氣不斷惡化。誠信的大規模流失，人與人之間相互防范，種種丑惡現象不斷突破傳統道德底線，人們的不安全感上升。左翼認為，如果在老路時期，這些問題都能得到極大的約束。那時候黨政比較的清廉，分化很小。當時的制度安排使錢拿來無用，并把金錢的使用范圍約束到極其狹窄的領域，很難發生謀求貨幣的腐敗。因為在計劃經濟時代，貨幣加上票證，才構成現實的購買力，票證是按人頭分配的，絕對的平均主義。所以那時要謀求貨幣特權的動機不是很大。而且毛主席經常搞運動，搞自上而下的思想教育以及自下而上的群眾運動。官員在這兩種約束之下，一般來講，上位者潔身自好，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帶著恐懼感兢兢業業的工作，腐敗很小。分化也約束的很緊，包括城鄉、各階層的差異，都非常小。雖然實行八級工資制，但收入差距很小，例如某鋼廠從領導到工人月收入壓縮在21～29元。那時財富也不是一個社會的中心，所以以性和財富為主的犯罪，大面積消失了。黃賭毒在中國50年代就消失了。

十八大之前，人們把目光投向了重慶。左翼人士都跑到重慶，他們以為重慶找到了共同富裕之路，以為在城市化的過程當中，農民也可以分享到一定的利益。當重慶事件出來后，國內的左翼非常的迷茫，不知如何是好。這批人確實想走老路，但市場已經展開，分化已經展開，回到過去扁平的分配道路幾無可能。除非進行一場革命，而革命在當今世界是不可能的。以變更財產分配為目標的社會革命之所以能夠在俄國和中國取得成功，是因為這兩個國家都處于前工業化時期，都是以土地（不動產）作為主要社會財富的。當一個國家的財富從土地轉移為動產—貨幣為主時，這種社會革命爆發的可能性就沒有了，因為一旦革命，這些資產（本）會一夜消失。資本一旦消失，企業關閉，隨之大面積失業，這種革命的結果是滿盤皆輸。

總之，老路當中的某種訴求，不能說不合理，但老路走不動了，不能走了，再也回不去了。更何況當代中國的政治、經濟、知識精英已經堵住了走老路的任何可能性。他們是上層、精英，把左翼思潮看成是民粹主義，害怕底層起來造反。所以我們不能回到老路上來解決改革開放中出現的問題，但左翼關注的這些問題必須正視，而且必須加以解決。

2邪路：全盤西化之路

邪路，即改旗易幟，實行憲政民主，瞄準的就是西方的政體，目前在政治、經濟、知識界甚至黨內都占很大的比重，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思潮。現在主導輿論的“公知”們，基本上屬于這一派。

右翼認為，改旗易幟他們同意，但絕不同意這是邪路，他們也自認為是“正路”。右翼人士很多年前就提出了要中國共產黨卷旗易幟。一種是卷旗不放槍，放下社會主義、共產黨，把黨旗、國旗卷掉，權力不能放；一種是卷旗放槍。旗卷了，權力不是放不放的問題，而是變成了民主選舉，由老百姓決定。他們要求改旗幟，走憲政民主的道路。他們對十八大的最大期待：把政改提上日程，結果未能如愿。這些右翼思潮在知識界占主流地位，在經濟精英中也占相當的比重，這是一個不容忽視的事實。

右翼還認為，政治體制改革滯后是當前中國所有問題的根源。他們把改革開放30多年出現的各種問題都歸結為政治體制改革滯后。一廂情愿的以為只要改旗易幟，所有問題可以迎刃而解，不改旗易幟，不進行政改，死路一條。而政治體制改革，在自由派看來目標是極清晰的，因為榜樣就在那里：歐美的憲政民主制——三權分立、政黨輪替、定期選舉。他們強烈提出這個要求，并要求兌現，這使得我們黨的意識形態非常被動。如果走這條路，在13億人的國土上搞選舉、三權分立、憲政，就意味著要重新安排政治格局，對60多年的政權進行顛覆、重建，關系甚大。

當我們的社會經濟發展出現問題時，右派就歸結為政體改革的滯后，無時無刻不期待著政體的改制。這樣目標就會集中，把對復雜社會問題的分析，高度簡化，形成結論：腐敗——一黨執政——專制。他們認為如果按照現有的道路走下去，不走憲政道路，就是死路一條，絕路一條。向中央發出信號，必須改革政體，只有這樣中華民族才有出路。這股思潮有強大的擁壘，對我們現有的政體構成了強大的挑戰。優點是簡潔、明了，缺點是把復雜問題簡單化，把改革開放30多年各階層的不滿聚焦在一個地方。一旦我們的某些政策出現重大失誤，引起很大的不滿時，矛頭就會聚焦在一個點（政體）上，裝在自由主義的發泄筒中進行攻擊，很容易把體制顛覆，最終受苦受難的還是廣大人民群眾。

然而，我們不應把自由主義看成是心懷叵測者，它確實有其現實基礎，代表了一大股社會思潮。他們表述的語言很簡潔，但沒有提出一個分析當代中國的框架，僅僅是一個意識形態而已。不是自由主義理論上錯了，而是他們太淺薄了，他們給出的解決中國問題的方案太簡單、幼稚。如果選票能解決當今所有的問題，那么伊拉克、埃及、利比亞、阿富汗也不會至今動蕩不安了。

因此，邪路是走不通的。

3唯一正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

實踐證明：老路、邪路都是走不通的路，只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才是唯一正確的道路。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中央給出了重要判斷：它關乎黨的命脈，民族命運，國家前途，人民幸福[2]，證明中央對當前的形勢有高度的自覺，對老路和邪路有清醒的認識和防范，對我們所走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有充分的自信和底氣。我們的自信和底氣來自以下幾個方面：

3.1來自于30多年改革開放的正面成果。

主要表現為30多年如此大的變革還保持社會的基本穩定和經濟的持續發展。改革開放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成果：人民生活水平的大幅度改善，綜合國力的躍升。快速的變革使億萬群眾卷入到市場經濟，來謀求各自的生計，追求各自的機會，而沒有發生大規模的動蕩，這確實是一個奇跡。因為在世界范圍內，從農業社會向現代社會轉型過程中，如此快的發展速度，它本身就會引起原有秩序的破壞和新秩序的重建，舊問題還沒有解決，新問題又來了。改革的速度之快，規模之大，在世界歷史上是空前的，并且保持了政治、經濟、社會的大體穩定。

3.2來自于百年中國夢的接近實現。

在極短的時間內（35年），我們似乎實現了民族的百年期盼—完成了與西方列強并駕齊驅（雖然還有一段距離）[3]。尤其是本世紀初（2002年），我們加入WTO后，GDP總量快速超過英、法、德，2011年超過日本，經濟總量躍居世界第二，僅次于美國。現在要超越美國，引起了全世界的震動。就GDP而言，中國在未來某個時段趕上美國，毫無疑義。經濟史學家麥迪遜認為是2030年[5]。有人認為按照實際的購買力，我們已經超越美國。

2011年我們超過日本后，引起了兩國國民巨大的心理變化。日本對中國的百年鄙視，我們對日本的百年仰視，突然間就發生變動。現在日本不再是我們的模范、老師、仰視的對象，而是變成了一個教訓，因為它的經濟發展停滯了近20年。這種心理的變動是引起民族主義高漲的重要原因，從甲午戰爭到2011年，我們綜合國力平穩較快的上升并超過日本，現在是要求日本的國民、政界、知識界平視中國的時候了[4]。

4結論

中國要實現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就必須走一條正確的道路。中國既不會走老路，更不走邪路，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這才是正路。我們堅信：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我們這個曾經擁有輝煌歷史記憶的古老民族，在經歷了近代一百多年的屈辱和苦難之后，必將重新回復到1840年之前她在亞洲、在世界應有的位置。而這個目標，我們已經依稀可見，正在抵達。

參考文獻：

[1]康有為.孔子改制考[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0.

[2]胡錦濤.堅定不移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前進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而奮斗[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

[3]本杰明-史華茲.尋求富強：嚴復與西方[M].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10.

[4]溝口雄三.作為方法的中國[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