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明 郭蓬蓬
(中國海洋大學 法政學院,山東 青島 266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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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族群的經濟基礎、文化特性與社會變遷
——國內京族社會與文化研究進展
王書明郭蓬蓬
(中國海洋大學 法政學院,山東 青島 266100)
國內學界多方面、多角度地研究了我國唯一的海洋民族——京族的經濟基礎、文化特性與社會變遷;這些研究梳理了京族社會發展變遷的大體輪廓,也對其中的某些細部做了做了較深入的研究,提出了各種促進京族經濟社會發展的實踐對策;但從理論層面上看,這些成果對于京族社會與文化海洋特性的研究還缺乏理論自覺與學科自覺;因此,從社會學的視角來看,未來的研究應該有四個自覺意識:第一、對于京族社會的研究要有海洋社會學理論與學科的自覺。第二、對于京族文化的研究要有海洋文化學的理論與學科自覺。第三、對京族社會與文化的研究應該有國際化視野的自覺。第四、對京族自然生態、社會生態和文化生態的保護、傳承與發展要有政策上的自覺。
京族;海洋民族;社會變遷;海洋文化
研究海洋民族社會與文化變遷的個案有利于從經驗中發現、總結海洋社會運行的本質與規律,有利于海洋社會學和海洋文化學的扎根研究與思想創新。因此,本文對京族研究文獻的梳理,目的在于為推進海洋社會學和海洋文化學的理論與學科自覺提供參考資料。
京族是我國目前唯一的海洋民族,曾稱越族,1958年正式定名為“京族”,主要聚居在廣西壯族自治區東興市江平鎮的萬尾、山心、巫頭三個近海島嶼及其周邊的竹山、潭吉、紅坎、三德等地,東興市位于中國大陸的南端,東南臨北部灣,西南與越南接壤。國內學界對京族的研究主題比較分散,涉及經濟、社會、政治、文化等各個方面,為了進一步研究的需要,下面主要從經濟基礎、文化特性與社會變遷三大方面梳理京族社會的研究進展。
海洋漁業經濟是京族社會運行的基礎,自然首先受到研究者的關注。京族的海洋漁業經濟在不同的時期具有不同的特點。項美珍指出,解放前京族的社會經濟以漁業為主,主要有三個特點:漁業收獲的不穩定性、剝削的沉重性和高利貸的壓迫。[1]解放后,隨著圍海造田的開展,土地不斷增加,京族人的從業方式從以漁業為主轉變為捕撈業與種植業相結合。程成指出改革開放前,京族社會由于經濟基礎相對薄弱,商品經濟還不發達,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常遭受戰爭影響等原因,經濟發展仍曲折坎坷。而改革開放后,京族由于海洋和少數民族的雙重特性,既受益于國家沿海和沿邊地區的優惠政策,也享受少數民族地區的優惠政策,包括廣西壯族自治區211個特困鄉鎮優惠政策及東興開發區的優惠政策。[2]京族社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逐步走向富裕。20世紀90年代至今京族實現了跨越式發展,京族人的生活實現了從基本解決溫飽到全面實現小康社會的飛躍。對于京族經濟的研究,諸多學者聚焦集中于探討京族如何走向富裕成功之路,即京族的社會經濟發展模式及生計方式的變遷研究。周作為指出,少數民族地區的漁村發展模式可以說為民族地區或者是農村地區的社會經濟發展樹立了標桿,其所采取的是從依靠自然的“靠海吃海”型傳統經濟到以養代捕、以技術提升代替資源消耗的多元化發展。這一轉變既是順應當今形勢之必然,也是實現人海和諧、實現漁村可持續發展的良策。[3]李瀾認為京族作為廣西地區唯一以漁業為主的少數民族,其發展模式的轉變則是從傳統經濟走向現代沿邊開放經濟,總體上實現了民族整體富裕的新發展。其民族的進步與發展首先取決于民族主體地位的確立,取決于科學的決策引導與支持;同時指出民族經濟的發展不僅著眼于現實,以潛在的特色優勢向現實的比較優勢轉化為條件,同時又要以人的發展為基本動力和根本目標。[4]杜樹海指出京族的生產方式和發展模式在新中國成立前后有較大變化。在新中國成立前,京族采取的是以生態適應為基本特征的傳統生產方式。新中國成立后,京族生產方式的轉型則經歷了由“國家主導”到“多元推動”的變遷[5]。這些對京族海洋漁業經濟變化的研究成果大部分著眼于京族的富裕過程或者走向富裕的對策,比較缺乏經濟學、社會學、民族學或人類學的學科自覺和理論自覺。
京族文化具有海洋文化和民族文化的雙重特性。在當今在全球化、市場化和民族化語境下,研究京族文化,具有較高的文化人類學、民族學、社會學價值。對于京族文化的研究,學界的探討主要集中于海洋文化和民俗文化兩大方面。
(一)海洋文化研究
京族作為唯一的以漁業經濟為主的海洋少數民族,其海洋文化在我國海洋文化類型體系中最具代表性。尹東海依據文化的內在結構,將其海洋文化分為三個方面:海洋物質文化、海洋精神文化、海洋制度文化。海洋的物質文化,主要指在物質實物中融入了海洋精神文明和文化的元素,如海洋建筑藝術、服飾和飲食文化等等。人們利用海洋捕撈、圍海造田等與海洋密切相關的人類日常活動是物質性海洋文化的來源。海洋精神文化,則是指人類在認識、開發或與海洋的共處中所形成的各種觀念,如對海洋的宗教信仰、海神崇拜、風俗文化、民族節慶、民族性格和價值觀等等人類在不斷探究、認識、開發和守護海洋中形成的各種民俗文化歸為精神層次的海洋文化,如對海洋民間信仰、海神崇拜、風俗節慶、倫理道德等。海洋制度文化則為監督、管理好海洋資源和環境而采取的帶有強制性、普遍性的政治制度、法律制度和各種法律法規等。[6]王紅則提出京族史詩是京族海洋文化精神的詩性表達,一定程度反映民族文化性格。它既多方面地反映了京族的生產生活和精神追求,又是海洋文化精神的鮮活載體。其內涵主要體現的是對生命的重視,對和諧的人際關系和堅韌人格的追求。而特殊的地理環境及生活方式對民族文化精神的形成與發展有一定的影響。[7]廖國一提出,當前對京族海洋文化的挖掘與保護,應以發展旅游業的形式來開展,這不僅是一條切實可行的有效途徑,反過來又可增加中越邊境旅游的特色,促進其旅游業的發展,從而帶動東興經濟社會的發展。[8]京族文化發源于海洋卻不止于海洋,進一步升華、擴展為更為廣泛的民俗文化。
(二)民俗文化研究
在民俗學家和文化人類學家看來,作為民族社會心理的重要表達形式,習俗所產生的文化背景、社會環境及其社會功能具有較高的研究價值,有助于進一步了解京族的民族精神和生活風貌。而作為民族重要習俗之一的歲時節慶習俗,既是民族文化生活直接的表現形式,也是對民族的歷史、經濟、宗教、道德、禁忌等活動的綜合反映。京族的唱哈節彌漫著濃郁的海洋文化氣息,其民俗活動主要包括祭神、祭祖、文娛和鄉飲四項,將京族特有的祭祀和文娛活動融為一體。因此,唱哈節成為研究京族民俗文化的主要對象。吳滿玉認為唱哈節是京族文化的重要載體,與京族的宗教信仰、社會歷史、音樂舞蹈、飲食服飾都存在著密不可分的聯系。它不僅是民族意識的個性化表達,也是京族文化最直觀的綜合表現。但隨著社會發展,唱哈節中信仰的因素也在漸趨弱化,娛樂的因素(娛神色彩淡化,娛人氣息漸濃)、飲食的因素(供神祭品簡化,鄉飲規模擴大)和社交的因素逐漸增強。這些變化又比較集中地體現在歲時節慶習俗的兩個鮮明的特點——娛樂性和社交性上。唱哈節的社交功能主要表現在維系各地京族同胞的情感。同時,隨著唱哈節參與者的多元化,其社交功能也由過去的單一化向著多元化演變。[9](P159,P169)對京族文化的保護,研究者也是各抒己見。黃安輝提出唱哈節的保護應堅持多媒體永久保存與活態保護多種方法并舉,對于唱哈節的保護要做好三個工作:搶救喃字、培養獨弦琴及京族其他歌舞文化的傳承人、重視哈亭文化的保護。[10]黃志豪認為民族器樂文化應采用活態傳承的方式,不僅保留“口傳心授”這種傳承形式,同時也要借助書本、樂本,依靠學校、民間、舞臺和網絡等主體的多樣化的力量進行傳承。[11]總的看來,實用性的研究較多,但從社會學視角,尤其是具有文化社會學自覺的研究海洋文化并進一步總結概括海洋社會運行特點和規律的成果極少。
傳統傳承與現代發展的碰撞使得京族社會在發展中涌現出了各種問題。受到學界關注的問題主要主要有教育、人口問題以及經濟社會轉型與傳統文化的協調問題等。
(一)京族教育問題研究
教育是文化傳承與發展過程中重要的環節,各民族選擇的教育道路、教育模式,受制于該民族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發展的總體水平,也受制于其產生發展的歷史文化背景及由此形成的各種特點。新中國建立前,京族的教育具有濃厚的原始性;建國后的京族教育發展戰略則呈現追趕型模式,即模仿或照搬內地發達地區的教育發展模式。陳時見指出京族古代教育具有原始性、民族性、神秘性、融合性四大突出特點。其教育活動包括生產勞動教育、生活習俗教育、道德宗教教育、語言常識教育和文藝體育教育。[12]京族教育在近代有了飛躍的發展,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私塾和書院的創辦;二是學校教育的建立和初步發展。[13]建國初期,京族教育得到初步發展;“文革”動蕩時期,京族教育發展滯緩,僅掃盲教育取得進展;“文革”后,尤其是十一屆三中全會后,政府大力發展教育,基本掃除文盲,小學、中學等各類教育得到充分的發展。劉玉芳等認為當代京族學校教育面臨以下困境:在文化傳承中,學校教育的尷尬;在收入差距逐漸拉大的同時,教師的心理失衡問題;經濟的富庶對教育價值認識產生的副作用;學生流失嚴重。因此,走出困境必須優化育人環境;突出民族學校特色;進一步提教師素質,促進教育質量發展;加強民族文化認同教育,提高學生的本土化意識和民眾對教育價值的認識。[14]語言是文化傳承的直接載體,京族語言也成為研究者關注的重要領域。王連清通過調查發現三島京語在語音上和越南中沂南部方言較為接近。[15]但京族語言也隨時代發展有了些許變化。從京語整體的發展趨勢來看,京語呈現出逐漸衰退之勢,變成這個地區漢語的底層語言。程方的調查發現京族人民使用語言有三種情況:一部分人不會講京語,只會講漢語(粵方言);一部分人并用京、漢兩種語言;一部分人(大多數是老人和七歲以下的兒童)以講京語為主,略知少量的漢語生活用語。從京語整體的發展趨勢來看,在這個地區,京語在逐漸地衰退,變成這一地區漢語的底層語言。[16]民族語言的衰退可能“帶動”民族文化的衰退。
(二)京族人口問題研究
由于風俗習慣、宗教信仰等諸多民族因素的影響,京族人口的變化呈現出比較復雜多變的特征。[17]莫龍認為伴隨其人口活動特有的自然環境、尤其是社會經濟條件的不斷演進和相互作用,逐步形成了京族特有的人口特點,研究揭示這些特點,有助于更全面、更深刻地認識京族人口的現象、過程、規律及其問題,為促進京族人口與社會經濟的協調發展、民族的進步與富強提供科學依據。[18]央吉全面總結了20世紀我國京族人口發展變化的基本狀況和特點,揭示了京族人口在數量、素質、結構和分布等方面取得的歷史性的轉變,同時對這兩個民族人口的發展趨勢進行了科學的預測。覃乃昌等認為這一成果對于探索少數民族地區的人口發展規律,實現民族地區人口與資源環境、與社會經濟的可持續發展有重要意義。[17]醫學人類學、體質人類學對于京族人口的研究,包括對遺傳基因、基因突變、各種疾病等的研究也取得重要進展,如《廣西京族硫嘌呤甲基轉移酶突變基因研究》、《中越邊境跨國少數民族人群健康水平的因子分析》、《廣西京族體質人類學研究》、《年齡、體重、體重指數對廣西京族中老年人骨密度的影響》等。這些研究基于京族屬跨國民族這一特殊性,從流行病學、體質人類學的角度探究了邊境兩側的邊民之間存在的衛生安全隱患。石榮群等提出應加強對跨國居民、中越邊境少數民族的的人群體質特征、健康狀況及衛生習俗的了解與研究,[19]這些研究為完善國家和地方政府建立和完善公共衛生安全管理體系提供了科學的依據。
(三)經濟社會轉型與傳統文化的協調發展研究
現代經濟發展為傳統文化提供了發展的機遇,也提出了難以回避的挑戰。尹東海指出現代經濟發展所帶來的一個必然結果就是文化的融合,文化融合帶來的結果就是民族融合。這種融合所帶來的機會具有不均衡性,強勢文化將融合弱勢文化,主體民族將同化少數民族。這樣必定造成了弱勢文化的永久性缺失。[20]周建新認為萬尾村經濟體制的改變,導致村民生活方式的改變,并最終導致傳統文化的變遷,這是一個基本事實。同時,傳統文化也對京族經濟的發展所產生的影響不容小覷。敬畏神靈的傳統使得京族人在大躍進過程中依舊注重對自然資源的保護,互助和尊老傳統使其在經濟轉型中能從容應對暫時的經濟困難;京族傳統文化的紐帶,加強了中越兩國京族人的聯系,對其經濟和社會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21](P1-10)在現代性轉型過程中,萬尾村成功傳承和保護京族字喃、獨弦琴以及哈節等民族傳統文化的經驗,值得其他民族地區借鑒和學習。
綜上所述,可以看出,對于京族的研究涉獵面很廣、也取得了一些重要成果。但是,迄今為止的研究缺乏對京族社會與文化海洋性特征的深入系統的經驗研究與理論總結,盡管已經有學者開始關注,但還缺乏海洋社會學和海洋文化學的理論自覺與學科自覺,這也為海洋社會學和海洋文化學的經驗與理論研究提供了進一步深入研究的機遇。為此海洋社會學和海洋文化學應該從四個方面著手加強對京族社會與文化的研究。
第一,對于京族社會的研究要有海洋社會學理論與學科的自覺。迄今為止,對京族的研究涉及到人類學、民族學、歷史學、語言學等各個領域,社會學對京族的探討很少,更沒有自覺地從海洋社會學理論與學科的視角探討海洋與京族社會互動與整合所產生海洋社會及其運行規律:包括人海關系、人海互動、涉海生產和生活實踐中的人際關系和互動等。對京族這一海洋民族的研究可以從海洋社會變遷、城市化與現代化研究、海洋社會問題研究、人類海洋活動與生活方式研究、海洋民俗研究等領域深入開展;在人類開發利用海洋的過程中,形成了各種海洋社會群體和社會組織,因此應該加強對涉海群體的研究,用海洋社會學的視角揭示海洋社會組織所具有的特殊性。
第二,對于京族文化的研究要有海洋文化學的理論與學科自覺。作為人類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海洋文化主要是指人類在開發利用海洋的過程中所形成的物質、精神和制度層面的成果,注重對人海關系的探究,包括人類對海洋的認識、觀念等及人海互動過程中形成的各種風俗習慣、經濟結構、社會制度等。京族海洋文化多體現在京族海洋性的生活習俗、漁業生產、宗教信仰和節日、海洋文學和藝術等。對其加強研究,可以更好地為海洋文化保護與傳承提供依據。可以從民族學和文化人類學的視角加強對廣西京族的習俗研究,主要從海洋民俗入手,探討以捕撈為主的京族的特定生活方式、風俗習慣等,習俗產生的生活背景、社會環境狀況等,以及習俗所具有的各項社會功能,挖掘其內在更深層次的東西。同時,也要結合民俗學、歷史學等深化研究,促進海洋文化自覺的提升。
第三,對京族社會與文化的研究應該有國際化視野的自覺。京族在我國是人口較少的民族,在越南則是人口占主體的民族。因此研究京族的海洋社會與文化必須具有國際化的視野,才能用我們的社會學、文化學理論成果促進文化多樣性的交流,促進海洋社會與國際社會的和諧發展。
第四,對京族自然生態、社會生態和文化生態的保護、傳承與發展要有政策上的自覺,促進理論成果轉化為政策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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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鞠德峰
Economic Foundations,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and Social Changes of Maritime Nationality—Social and Cultural Studies on Jing Nationality in China
Wang ShumingGuo Pengpeng
(School of Law and Political Science, 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 Qingdao 266100, China)
Jing nationality, the only maritime nationality in China, has been studied from different aspects and diverse perspectives, especially economic foundations,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and social changes. These studies have outlined and detailed its social development, and proposed various measures to promote the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of Jing nationality. Theoretically, the existing research overlooks the cultural consciousness and theoretical consciousness when referring to its social and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From sociological perspective, the future research should include four consciousnesses: first, the theoretical and disciplinary consciousness of maritime sociology on Jing's society; second, theoretical and disciplinary consciousness of marine culture on Jing's culture; third, consciousness in studying Jing's society and culture from international perspective; fourth, policy consciousness in protection,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of Jing's natural ecology, social ecology and cultural ecology.
Jing nationality; maritime nationality; social change; marine culture
2016-01-16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招標項目:"中國海洋文化理論體系研究"(12&ZD113)階段性成果
王書明(1963-),男,山東蓬萊人,哲學博士,中國海洋大學法政學院教授,主要從事環境社會學和海洋社會學研究。
C919
A
1672-335X(2016)02-005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