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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蘭巴托蒙風之源——論武星寬作品的民族與現代之大交融
何青(武漢理工大學430000)
摘要:武星寬教授的作品中帶有著鮮明的名族特色與地域性特征;在充分了解民族文化下結合現代藝術風格進行融合、創造,形成了自己獨具特色的藝術風格。本文對武星寬的繪畫作品、設計作品、設計思想進行簡要的闡述與分析。
關鍵詞:民族性;現代語言;設計思維
武漢理工大學教授——武星寬是一位在蒙古草原滋養下長大的一位藝術大師,遼無邊際的草原、嵌入云端的山脈、風干的牛肉和烈性的特色蒙古酒,這一切都深深地烙印在了這位藝術大師的心中。也許是上天對這位藝術大師的眷顧和安排,小時候就結緣于烏拉特后旗的寺廟中,啟迪于神秘經書的制作和色彩濃艷的唐卡描繪,這樣神圣的環境給予這位藝術大師無限的想象空間和創作技藝。在現在這個缺少特色的時代里,武教授將傳統形式、民族特色和現代風格極為一體,從而形成了他獨樹一幟的藝術風范。
以往我們想起中國水墨畫,無一的印象就是黑白山水、精雕細琢的印象,但武教授不同,他的水墨畫中,將現代風格與水墨的特性發揮到極致,盡顯蒙古草原之美,即不是漢族水墨畫家的山川風古,也不是唐卡那規整與精細。他從自己的藝術感知中高度提煉出來的抽象的語言。那神圣而富力的色彩,那強烈的一抹藍色、飄揚的一撇紅色,而每一種色彩都代表著不同的含義。仿佛讓人置身于那蒙古遼闊的大草原,藍藍的天空下飄舞著紅、黃、藍的彩旗,在馬背上飄蕩,聞著青草的芬芳感受大自然最清靜的美好。
細看它的筆墨,肆意揮灑而又精確無比的弧線、色塊,將西方過于看重的獨立元素與中國水墨畫地意境與氛圍相結合,調整整體氣氛與意境,以抽象的方式又有其民族的意象,使觀畫人看得如癡如醉。外而求整,內而求亂,亂而不亂,用這種思緒創造畫面,神秘而又次序是武教授想要表達的語言。整個構圖飽滿張揚,在有限的畫面中體現無限的東西。老子曾曰:“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竊兮冥兮,其中有精。”這句話形容武教授的水墨畫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它那似抽象實則具體的線條、似隨意又十分恰當的大色塊,營造出一種具有神秘的民族空間幻覺。那墨色在艷麗的純色中綻放,沒有俗氣質感,只讓人領悟到古莽荒寒映襯的清雅秀麗,生活經歷的映襯、那蒙古草原那頑強的生命力。奔放之下終會有那幾絲細膩的挑畫,輕與重、虛與實、濃與淡的對比,這動靜的氣息更顯張力,蒼茫之下,草原之聲盡成天籟。如代表作《禪色匯蒼原》主要以黑白為基調,遠處的雪山與天際連接,天地萬物蒼茫之感油然而生,似有似無的地平交界處,抹上那紅色和綠色,在絕望中看到希望,近處的那形似的牛身在俯首漫天大地,感受到頑強的生命力。世間沉浮,大化如流,元氣淋漓,顯然,那頂上的一頂明月都在閃耀著生命的光輝。而這雪山之子,無論是在創作什么,都能體現出他對那片草原的向往,對民族文化的熱愛,在剎那之間,意貫乾坤,充滿了光明,寫滿了鑒定與信念。
武教授認為現代城市極度缺乏民族的特色,千篇一律的大樓設計在城市中拔地而起,整座城市感覺沒有建完,從一座城市跨越到另一座城市看不到任何區別,這是城市的悲哀。而武教授決定為此做出一些改變,貢獻出一些自己的力量。在呼和浩特他的家鄉,打算打造一座夢幻黑城,將民族語言發揮到極致。
在設計蒙古包之初,沿用蒙古族獨特的民族紋飾加以創作,繼承傳統而又超越傳統,形成他獨特的風格體系。為了體現其民族文化,將民族特色的裝飾、掛件、擺件中提煉符號語言,從而進行夸大、變形、再疊加等藝術方法進行二次創造。
蒙古包的形態性是現代的,紋樣符號遠古的,遠古與現代的跨界在這里完美的呈現?!耙孕峦欣?,以老復新”,兩者之間的橫向交融,達到了意向不到的東西。他把現代形態作為整個建筑的載體,把民族的符號進行簡化、抽象、打散、組合、生花,獲得一種簡約化的符號融入到蒙古包的創造中去,這樣的建筑顯得有很豐富的時代特征和民族因素。
而功能方面,蒙古包的格局是非常豐富,有組合式的、變形式、有閣樓式等。在組合式的蒙古包中,功能性和美觀性都達到了非常巔峰的狀態,整個形態像一個大托盤,在整個建筑四周小的蒙古包對大的蒙古包進行一個環形圍繞的狀態,假如這個蒙古包作為一個旅館使用,那么這些四周小的蒙古包將作為客房的使用功能,每個房間的窗臺外掛滿了蒙古草原的風干牛肉,中間的大空間將處于一個大型的過度空間,這個旅館將會吸引無數游客來此一游;假如作小型家庭的使用,家庭所需要的功能分區也都是具備的;倘若作為一個景觀雕塑而存為,那它的標志性和美觀性也是特別能體現其特色。在閣樓式的蒙古包的形式中,底下一層是懸空的狀態,蒙古包底下飼養大量得牛羊,這種設計形式來源于武教授在荷蘭考察是居住的民宿,清晨他睜開眼睛,引入眼簾的不是風車、藍天而是牛羊的眼神對視,共存共融的狀態讓他感覺到人與自然的交融,從而產生的那種心境感讓武教授難以忘懷。
作為一名蒙古族藝術家,武教授認為自己有責任將民族性與現代設計的融合做出自己的特色。他曾說過,“民族符號是一個時期一個時代的留下的歷史的產物,可以保護、傳承,作為創新是不行的,我們設計時是需要進行創造而不是延續?!痹趧撟髅褡逍缘慕ㄖr,色彩是他喜歡擅長的元素之一。當設計帶有荊楚文化的古建時,大量采用楚文化的色系紅、黑色塊,然后其余地方留白,整個建筑正因為這個白色而更加富有靈氣,“白本無色,但色自生”而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
在這個設計領域當中,武教授反復強調,藝術設計不是純粹的設計,而是一種藝術設計,必須要設計與藝術跨界交融,從繪畫、設計、裝飾、雕塑中去感知,最后獲得一種東西,才能比原創的藝術設計,這樣的藝術創作才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
在現代信息、審美紛繁復雜的現代社會,對設計師的要求也越來越高了,而我們要做的是要將現代科學的模式和藝術化的組合,做設計要做精,要做出特色,要做出精到,要使自己成為這個領域的標志,在這座城市中建造出屬于這座城市的特色。
武星寬教授的作品,以我國民族文化為理念基礎的同時,增添現代設計美學的思維。從自己偉大的情懷和豐富的藝術語言,獨特的藝術視角出發,將自己的設計特色表現的淋漓盡致。不拘泥于唯一的表達形式,而是上升到對于心境感的追求,在現代與民族特色之間游走,不斷尋求更富有靈魂的表達方式??梢哉f民族特色的追求來自他骨子里對家鄉思念情懷,也是對生命和自然的溫柔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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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武漢市洪山區武漢理工大學藝術設計專業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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