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映紅
(201800 上海科學技術職業學院 上海)
勞務派遣工工會維權困境及解決對策
樓映紅
(201800上海科學技術職業學院上海)
近年來,我國出現了大量勞務派遣工,雖然勞務派遣工與用工單位屬于雇傭關系,但這種關系并未得到法律的承認,即使勞務派遣工受到用工單位的傷害,也很難訴諸法律,用人單位完全能夠將責任全部推給勞務派遣單位,總而言之,勞務派遣工合法權益的維護是一大難題。鑒于此,本文分析了勞務派遣工工會維權的難點,并提出幾點解決對策,以期能保護勞務派遣工這一弱勢群體的合法權益。
勞務派遣工;工會;維權
勞務派遣是一種新的用工形式,我國農村有大量剩余勞動力,他們中的絕大部分很難找到工作,而另一方面,也有一些用工單位存在大量職業缺口,卻找不到合適的勞動力。一些掌握了勞動力資源的單位以勞務派遣的形式為用人單位提供勞動力,此即勞務派遣。在法律意義上,勞務派遣工是勞務派遣單位的雇工而非用人單位的雇工,因此一旦出現勞務糾紛,則很難維護自身權益。因此,加強該方面的研究確有其必要性。
1.勞務派遣工的工會資格管理問題
在勞務派遣活動中,勞務派遣單位與勞務派遣工簽訂勞動合同,后者被前者派送至各個用人單位,這使得勞務派遣工與勞務派遣單位之間無法形成緊密的聯系,無論勞務派遣工加入哪個單位的工會,都存在不一致的問題。《關于組織勞務派遣工加入工會的規定》(2009年)曾規定,勞務派遣工在派遣期間可以由用人單位工會代管,但并未就如何保障派遣工與正式工享有同等工會權力作出規定。如何保障勞務派遣工的工會資格管理,是當前勞務派遣中存在的突出問題。
2.基層工會的代表性不強
基層企業工會代表不充分是我國存在的普遍現象,而在勞務派遣活動中,這一問題具有更大的復雜性。對于勞務派遣工來說,勞務派遣單位是資方,派遣工的福利、工資增加,意味著派遣單位利潤減少,這種模式下工會很難真正代表廣大派遣工的利益。其次,在發生利益糾紛時,很多勞務派遣工選擇自發結成組織來維護自身權益,但這種類似工會的組織往往會讓地方政府、勞務派遣單位產生高度警惕,甚至被定性為非法組織而取締。總而言之,工會對上負責不對下負責的作風使其代表性大大降低。
3.勞務派遣工之間缺乏共同意志
工會群體越團結,越能夠維護自身的合法利益,而工會群體的團結有賴于工會成員長期共同工作。然而,勞務派遣工卻做不到這一點,勞務派遣工經常被派遣到很多不同的工作場所,其就業條件、職業待遇不同。因此,即使是在同一勞務派遣單位,工人的訴求也存在很大差異,這導致其缺乏共同意志,在維權時力量不集中,難以達到理想的效果。
1.打破勞務派遣領域的一元工會體制
組建區域性職工代表大會,取代現有的一元工會體制,對于維護勞務派遣工的合法權益具有明顯優勢:①身份獨立,可以避免雇主干擾,保持公正性;②容易形成集體抗爭意識,產生統一訴求。
當前,我國對于組建區域性職工代表大會還處于探索階段,主要采用兩種組織方式:①自下而上式,先將區域內的企業工會組織起來,然后組建行業工會聯合會,最后,由上級工會從各個基層工會主席中挑選人選,建立聯合工會班子;②自上而下式,依托行業商會建立工會聯合會,吸納行業內的企業加入,或是由勞動、工商部門牽線,對轄區內的同行業企業工會進行整合。其中,自上而下式建立行業工會聯合會的難度較小,對企業的約束力強,更易于操作,進而保障勞務派遣工的合法權益。
2.增強工會獨立性與代表性
要想使工會發揮其作用,就不能讓其受雇于企業和政府,一定要充分保證工會的獨立性與代表性。目前,我國的上級工會隸屬政府,其行為受到政府的約束,一舉一動都要考慮國家利益、企業利益,很難真正代表職工。針對這種情況,必須通過立法來改革工會的組織模式和經費來源,保證其經濟地位的獨立性,禁止雇主對工會進行支配性介入。對于勞務派遣公司,可以向其派遣獨立工會小組,允許其自行選擇加入工會組織,自行談判勞資事宜。如果談判破裂,無法締結集體勞動合同,則有權在法律框架內中止后續集體行為。而工會經費來源則可依勞務派遣工自行繳納或是從其工資中扣除,而非由用工方撥付,從而避免用工單位從經濟上控制工會。總而言之,工會必須從企業和政府中脫離出來,以維護勞務派遣工的合法權益為職責,不具備管理職能,不受用工單位、派遣單位的制約。
3.建立工會參與的代表訴訟制度
根據《工會法》第20、21條的相關規定,如果工會與用工單位、勞務派遣單位談判不成,則工會有權代表勞務派遣工向談判對象發起訴訟。就勞務派遣工的特殊性而言,建立工會參與的代表訴訟制度應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①在勞務派遣工勞資爭議中明確工會的訴訟義務,并在相關法律中予以明確;②通過立法形式確定是用工單位還是勞務派遣單位是訴訟一方;③擴大舉證責任倒置原則的適用范圍;④訴訟費用的承擔問題,以及工會拒絕履行訴訟義務時的不作為責任認定問題。
總而言之,勞務派遣工有其特殊性,在維權時面臨著更多的矛盾和阻礙,充滿了不確定性,針對這種情況,企業、社會、工會、政府等各方面應聯合起來,允許勞務派遣工建立自發的維權集體,利用公益力、公權力保障勞務派遣工的合法權益,最終實現勞動權益保障的法治化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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