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囡
論移動閱讀時代檔案館的服務拓展與轉型
■王小囡
本文分析了移動閱讀時代拓展檔案館服務的必要性,在此基礎上深入剖析了移動閱讀時代的用戶需求特點,并據此提出移動閱讀時代檔案館服務拓展與轉型的相關策略。
移動閱讀 檔案館服務 拓展轉型
以微電子技術、信息技術和現代通訊技術相結合的信息革命已經到來,人們的信息行為包括閱讀行為也隨之發生著變化。2013年,我國國家圖書館為能夠向更大范圍的讀者提供服務,充分發揮圖書館的社會教育功能,聯合各級公共圖書館建立了移動閱讀平臺“掌上國圖”,目前向用戶提供了總量達一千余種的圖書和20余種報紙,得到廣大用戶的好評如潮。檔案館作為儲存信息資源的重要機構和用戶利用信息的關鍵場合,傳統的紙質檔案閱讀方式已不能完全適應用戶的查檔需要,檔案館應基于移動閱讀時代的特征,借鑒國家圖書館的先進經驗,對檔案館的服務進行拓展與轉型以適應移動閱讀時代的用戶需求。
1.移動閱讀的含義及特點
閱讀是人們獲取信息的基本行為,閱讀方式的變化是與社會發展水平同步的。移動閱讀是用戶以手機等移動設備為終端,通過移動或無線通信網絡訪問、接收、下載所需信息,并在移動終端上瀏覽、收聽的閱讀活動[1]。智能手機將計算機的信息處理技術和手機的移動通訊技術有機地結合在一起,使得除傳統的紙張閱讀之外,以手機為載體的新的閱讀形態得以形成,這在便利人們日常閱讀的同時,影響并改變著我們的閱讀方式。
從2005年中國移動推出手機報業務以來,手機閱讀逐漸被人們認識和使用,2010年5月5日,中國移動正式開啟手機閱讀業務,移動閱讀的用戶數量飛速增長。2013年12月4日,工信部正式給電信、聯通、移動三大通信運營商頒布了4G牌照,預示著4G移動互聯網時代的到來,這將給移動閱讀服務帶來二次進化。據CNNIC
2015年7月發布的數據顯示,截至2015年6月,中國網民規模達6.68億,其中手機網民規模達5.94億,較2014年底增加3679萬人。網民中使用手機上網人群占比由2014年底的85.8%提升至88.9%。[2]隨著手機上網的用戶不斷增多和網絡條件的改善,隨時隨地訪問和利用檔案館資源的需求也日益迫切。
2.檔案館傳統服務呈現出的弊端
我國當前的檔案提供利用服務方式仍是以館內查詢借閱為主,由于受到傳統檔案管理思想的影響和制約,檔案機構的服務與用戶所需出現了明顯的不對稱現象,即檔案機構所提供的檔案信息利用服務已不能滿足用戶的多樣化、個性化、高效化需求。一方面,檔案館的服務手段機械化。與圖書館等開放性的閱覽場合不同,檔案機構因其保密性特色而披著神秘的面紗,即便是對可供查閱的檔案資料,用戶也需獲得相關單位或部門的介紹信或證明,并親自前往檔案館查詢所需檔案原件或復印件。對于用戶來講,如果取得信息比不取得信息更為麻煩和傷腦筋的話,他將放棄對這一信息的需求[3]。另一方面,檔案館的查檔時間是有限制的,據筆者了解,大部分檔案機構的查檔時間是機關正常工作時間,這樣,部分用戶因為工作時間與查檔時間的沖突便無法及時利用所需檔案,用戶的問題得不到解決,檔案的價值也就無從實現。由此可見,機械化的查檔方式和固定化的查檔時間嚴重束縛著用戶的查檔咨詢活動,這種服務模式不僅削弱人們對檔案信息的關注度,也不利于調動用戶利用檔案信息的積極性,與檔案機構所倡導的以“用戶為中心”背道而馳。所以,檔案機構只有改進自身的工作服務方式,才能更好地服務公眾,實現檔案資源的社會化。
在移動網絡環境下,各種智能移動設備工作生活得以廣泛利用,檔案館的借閱面臨更廣闊的發展空間,更多的用戶期待著檔案館的移動服務。移動閱讀時代的檔案用戶需求呈現出以下幾個特點:
1.用戶對檔案信息的需求多樣化
與傳統的檔案用戶不同,隨著人民物質生活水平的提高,檔案用戶的覆蓋范圍不斷延伸,年齡、職業和學歷跨度也呈現出擴大的趨勢,公眾不再僅關心人事檔案、醫療檔案等與自己利益相關的檔案信息,而是逐漸放寬眼界,開始有關注鄉音民俗、傳統工藝、歷史風貌等精神文化層面的需求,對檔案信息的個性化和可視化需求越來越明顯,可以隨時下載觀看的圖片、小視頻等越來越受歡迎。
2.用戶閱讀時間具有零散性
現階段,人們的閱讀行為呈現出明顯的時間性和空間性,快節奏的生活方式改變了人們原本完整的閱讀時間。用戶需要一種既能有效利用碎片化時間,又能夠提供趣味性和實用性兼備的信息服務方式,移動閱讀應運而生。移動閱讀是讀者在移動環境下的閱讀行為,它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人們能利用生活中的碎片時間進行閱讀,比如在旅途中、等候時、晚睡前等零散的時間進行的瀏覽、學習行為,比較于傳統的課堂、檔案館等整體學習時間有很大的差異,屬于零碎時間的充分利用。相比之下,傳統的紙介質比較笨重,不方便攜帶,容易損壞,手機閱讀卻極其方便和靈活,在移動環境中更能滿足公眾的需求。
3.用戶對信息獲取的高效性需求
高效性是指獲取信息的準確性、有效性、全面性。[4]在網絡通信和計算機技術的支持下,新媒體技術被廣泛運用,尤其是伴隨著數字檔案館的建設和檔案館資源的數字化,傳統的檔案信息獲取方式已不是用戶的首要選擇,大眾已習慣于閱讀電子圖書、電子雜志和電子報紙,在線或者下載音視頻作品觀看,同時還可以關注微博、微信和QQ空間的最新動態[5]。我國檔案館相較于圖書館來說,在新媒體的運用中呈現出明顯的滯后性,檔案館應努力改變現狀,密切關注用戶需求,豐富信息的傳播載體,靈活運用現代網絡技術和通訊技術消除不同區域的文化信息資源搜集的不對等現象,確保文化資源信息能夠及時、經濟、高效的傳達到不同地區,實現檔案文化資源的共享。
1.加快檔案的數字化進程,提供全文檢索
在線檔案全文數據庫建設是檔案館做好檔案信息服務社會的重要途徑。[6]推進檔案館的數字化進程可以為移動閱讀提供豐富的數字資源。當前,我國的檔案目錄和專題檔案數據庫建設已頗有成效,但檔案全文數據庫建設仍需不斷完善。目錄查詢雖操作方便,但它的局限性會影響到用戶對檔案信息的充分利用,檔案館應致力于實現檔案信息的全文閱讀和實時獲取,盡量減少檔案館服務人員的幫助和文獻信息傳遞,提高工作效率。各級檔案館在做好紙質檔案的數字化和電子文件歸檔工作的同時,要拓展收集視角,不應僅收集反映政務信息的文書檔案,也要善于運用社交媒體檔案歸檔,對社交媒體上關于重大事件的相關信息進行歸檔保存,豐富檔案資源館藏。目前英國國家檔案館的“社交媒體檔案庫”已保存約6.5萬份由政府部門所發布的推特消息[7],通過這種方式,可以向后人清晰地展現人們的生活狀態和社會的發展歷程。
2.“以用戶為中心”,拓展服務功能
服務功能的完善與否是衡量檔案館建設水平的重要指標,我國檔案館始終堅持”以用戶為中心”的指導理念,努力實現檔案信息利用的社會化。隨著手機用戶的大規模普及,拓展檔案館的服務功能勢在必行。首先,檔案信息的受眾范圍極為廣泛,檔案館應考慮到廣大用戶的需求,變“資源中心”模式為深度挖掘檔案的潛在價值,增強檔案信息的可視化、易讀性,提供個性化的檔案利用服務。其次,非固定性、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是移動閱讀的顯著特點,檔案館要充分利用新技術提高自身的服務能力與服務質量,加快完善與公眾切實相關的檔案信息資源建設,滿足用戶隨時隨地查檔需求,構建知識化的檔案管理體系。最后,移動閱讀條件下的用戶不再拘泥于傳統的手工查檔方式,檔案館可以充分利用微信、微博等社交新媒體,多途徑提供檔案信息服務,與公眾保持實時溝通,關注民生,充分施展其社會功能。
3.化檢索服務,完善在線幫助
檢索系統建設包括檢索界面、檢索入口和檢索效率三個方面,其中,檢索界面設置應包括基本的在線服務、用戶指南、工具欄、檢索欄、新聞公告欄及幫助與反饋欄,并確保界面的整潔美觀,公眾進入檢索界面后對其服務內容及功能設置一目了然,操作便捷;檢索入口包括目錄、關鍵詞和主題檢索,據筆者了解,我國現有的部分檔案館所提供的檔案目錄檢索的檢索項太過專業,如全宗號、檔號等,實用性不強。檢索詞的設置應充分考慮用戶的檢索習慣和檢索心理,優質的檢索界面和檢索入口是保障信息檢索效率的前提,4G網絡的運用進一步提升了用戶的檢索速度,為移動閱讀的推廣奠定了基礎。
目前,我國檔案網站數據庫建設的在線導航與幫助功能不夠完善,用戶與檔案館服務人員缺乏針對性溝通與交流,檔案APP的運用應了解用戶需求,陳列檢索示范,詳解常見問題,及時解決用戶疑難,提供用戶滿意的檔案信息服務。
4.案信息的微傳播
當前,微博、微信等在社會上已普及使用,檔案館應抓住時機變被動服務為主動推廣,用心做好檔案信息的傳播服務。若要實現檔案利用的社會化,首先應重視新媒體的應用,提高微信公眾平臺的服務質量[8]。用戶通過掃描二維碼或添加公眾號的方式即可關注檔案館信息,如福建省檔案局(大閩記憶)等20余家綜合檔案館開設了政務微博,嘉興市檔案局的“掌上檔案”建設利用微信公眾平臺為用戶推送圖文信息和查檔咨詢服務,浙江省海鹽縣檔案館開通了“指尖上的檔案館”公眾微信賬號,通過新媒體向用戶提供檔案資訊、便民服務、檔案文化等。社交媒體平臺良好的檔案利用體驗能夠吸引大眾對檔案與檔案工作的關注和參與,促進檔案資源的社會共建共享。
另外,要多途徑傳播,如通過專題資源庫全面展現城市記憶和重大事件,通過政務微博和公眾微信隨時隨地與公眾交流互動;檔案館還可以編研移動閱讀的電子產品,以大眾樂于接受的方式傳播檔案文化,調動公眾的閱讀積極性,如江蘇省檔案館提供的明清檔案電子書,得到了公眾的廣泛歡迎。
5.碎片化閱讀與教育文化相結合
低年齡、高學歷人群是當前碎片化閱讀的主力軍,我國的檔案學教育已趨于成熟,培養了一批又一批優秀的檔案專業人才,我國的各級檔案館應立足自身實際情況,由檔案館內專業檔案團隊建立自己的檔案精品閱讀,閱讀內容可涵蓋本省市的歷史文化(傳統習俗、特色建筑等)、檔案館最新動態、優秀檔案人事跡等,以圖片、文字、語音的形式有針對性地向高校學生和社會高學歷人群推送,并積極互動,講者與聽眾的互動是十分有效的反饋,往往引發起對館藏和服務,甚至是對館務宣傳如何改善的新設想。[9]同時,檔案館應善于接受用戶監督、反饋和相關建議,完善檔案館的開發利用服務,推動檔案信息利用的社會化。
[1]茆意宏.論手機移動閱讀[J].大學圖書館學報,2010(6).
[2]第36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M/OL].2015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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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張笑宇.以用戶需求為導向的檔案信息服務研究[D].保定:河北大學,2012.
[5]黃輝.基于4G技術的圖書館移動閱讀服務探究[J].情報資料工作,2015(2).
[6]連志英.“以用戶為中心”的在線檔案全文數據庫建設初探[J].浙江檔案,2012(4).
[7]黃霄羽.2014國際檔案界回眸[J].中國檔案,2015(2).
[8]翟宛東.檔案館運用微信公眾平臺存在的問題及對策[J].檔案管理,2015(3).
[9]邵敏,李欣.圖書館拓展服務探析與案例研究[J].圖書情報工作,2011(5).
作者單位:安徽大學管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