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兆輝 閆 峰
多維視域下抗戰文獻的文化形態研究
■王兆輝閆峰
抗戰文獻的文化形態是中華民族所賦予抗戰文獻本體的文化基因,是中華民族在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歷史語境下,經過不懈奮斗和累年磨礪積淀下來的文化結晶。在多維視域下對抗戰文獻的文化本體及其文化形態進行研究探討,可以從哲學高度來認識和把握抗戰文獻的歷史演進、現實狀況以及發展趨勢等一系列問題。
抗日戰爭抗戰文獻文化形態
抗戰文獻,即我國在抗日戰爭時期產生的歷史文獻。在狹義上,抗戰文獻是指抗日戰爭時期(1937—1945)國共兩黨及全國人民共同創造的歷史文化載體。在廣義上,抗戰文獻則是指在中日戰爭歷史語境下,記錄或描繪知識信息的一切載體。它既包括15年中日戰爭(1931—1945)當時人們生產創造的文獻及文化本體,也涵蓋了后人們加以技術化手段更新及優化的文獻與文化映射[1];既包含圖書、期刊、報紙、檔案、文件等傳統文獻載體,也容納縮微膠卷、數字光盤、視聽影像及口述歷史材料等各種文化載體。
追本溯源,“形態學”的概念是19世紀初歌德在研究植物與植物變形的過程中最早提出,“他以變形理論,為生物學奠定了一種新的、可為經驗證實的并且足資依賴的基礎”[2],并將其移植到人文社科領域,倡導人文社科自身的生命形態。要而言之,“歌德關于形態學的核心觀念,是表現植物生命自身發展中的豐富形式。”這為后世提供了全新的研究視角,特別是讓人文社會科學的研究者開始注意事物自身的內在的發展過程。“把握形態學觀念,就是把握一個時代的一種偉大的哲學方法論,從而去醫治人文社會科學中的僵化的思維方式。”[3]基于此,從形態學上看,抗戰文獻的文化形態是抗戰歷史變遷與精神文化演繹的統一體,是抗戰時期我國社會、政治、軍事、經濟、文化等文本載體的外在表現形式,主要包括物質形態、行為形態、社會心理形態與精神文化形態等多種層面,具有歷史的必然性和主體的選擇性,物質的外在性和精神的內化性,文化的整體性和發展的多樣性等多重特征。在多維視域下對抗戰文獻的文化本體及其文化形態進行研究探討,可以從哲學高度來認識和把握抗戰文獻的歷史演進、現實狀況以及發展趨勢等一系列問題,不僅有利于深化抗戰文獻資源的整理開發,有利于推動抗戰文獻資源建設的結構完善,也有利于發掘和利用抗戰歷史文化的獨特內涵,豐富和發展抗戰歷史文化的價值取向。
在歷史史實上,“從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層面而論,中國抗日戰爭是其中起著關鍵性作用的有機組成部分之一。中國是反法西斯聯盟中四大國之一,中國戰場是反法西斯戰爭格局中最為重要的戰場之一,中國最早舉起反法西斯戰爭的旗幟,經歷戰火的時間最長。”[4]由此,全面客觀把握中國抗日戰爭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進程中的地位和作用,是抗戰文獻所蘊涵文化形態值得世人深入研究探討的重要課題,也是抗戰文獻所賦予中國相關領域學者義不容辭的責任和使命。
被譽為當代最杰出的軍事史家約翰·基根提出:“戰爭一向是文化的表現,往往是文化形態的一個決定因素,在某些社會是文化本身。”[5]在文化形態上,抗日戰爭所演繹出的抗戰文獻,已然超越了中國傳統古典文獻所承載的單一國別的文化形態,蘊涵了獨特鮮明的世界戰爭形態。20世紀的兩次世界大戰表明,各國的發展日益成為密不可分的整體,世界歷史的整體發展成為人類歷史的必然走向。換言之,兩次世界大戰是世界作為一個人類整體文化形態的暴力表現形式。就戰爭本身的進程而言,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對于中國戰場,毛澤東指出:“現在全世界結成了整個的反法西斯戰線,任何國家都不是孤立作戰。”[6]總體而言,中國抗日戰爭是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遠東主戰場,影響著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局勢。一方面,中國抗日戰爭抑制了日本對蘇聯的侵略野心,避免了蘇聯對日本、德國的兩線作戰,使蘇聯能夠集中全部力量狙擊德國的瘋狂進攻,繼而對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最后勝利產生了決定性影響。另一方面,中國抗日戰爭牽制了日本在南太平洋的侵略步伐,為美國、英國等國對日作戰贏得了寶貴時間,也為同盟國環太平洋防御架構的穩定發揮了關鍵作用。可以說,中國在積貧積弱的東方土地上建立了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第一道堅固防線,奠定了中國抗日戰爭作為世界反法西斯戰爭重要組成的戰略格局。同時,中國抗日戰爭贏得了國際社會的廣泛贊譽,也博得了世界各國愛好和平人民的支持和尊敬,對世界各國的反法西斯戰爭產生了精神動員的歷史作用。美、英、法等國人民甚至發出了“救中國即所以救世界,援助中國人民即所以救助自己”[7]的熱情呼吁。
“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作為中國抗日戰爭語境下的文化產物,作為承載抗戰歷史主要載體的抗戰文獻,不僅是中國抗日戰爭的主要文本載體,也是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重要歷史載體。英國著名的歷史學家湯恩比,是倡導“文化形態史觀”的代表者之一,他提出:“把人類歷史視為一個整體,即從世界歷史的整體發展和統一性看待他。”[8]因此,對于抗戰文獻的本體及文化形態的整理研究亦不宜或不能僅僅停留在中國一國的視野和語境之下。中國抗日戰爭不單是中國與日本的兩國交戰,也是中、美、英、蘇為代表的同盟國與日、德、意為代表的法西斯之間的反侵略與侵略戰爭,還是全世界愛好和平人民與戰爭侵略分子的人類公理正義戰爭。中國抗戰文獻與俄國、波蘭、法國、英國、韓國等世界各國抵抗德國、日本的歷史文化形態與價值觀念,共同構成了一個世界反法西斯歷史文化生態,形成了一個世界反法西斯歷史文化的整體譜系。從某種程度上說,倘若割裂了對世界反法西斯歷史文化形態的整體觀念,等同于肢解這一歷史文化的有機生命,既不利于中國抗戰文獻的世界價值彰顯,也不利于世界反法西斯歷史文化的整體保護。事實上,只有將中國抗戰文獻納入到世界反法西斯歷史文化遺產的整體保護體系,中國抗戰歷史文化的獨特性與重要性才能獲得全面認識;只有在世界反法西斯歷史文化形態結構中,中國作為同盟國四強之一的國際大國的地位和作用才能得到深刻理解。
民族精神,是一個國家或民族在遭受侵略戰爭中賴以生存、立于不敗的先決條件。抗日戰爭的堅持,離不開中華民族精神的支撐。毛澤東指出:“中華民族絕不是一群綿羊,而是富于民族自尊心與人類正義心的偉大民族,為了民族自尊與人類正義,為了中國人一定要生活在自己的土地上,決不讓日本法西斯不付出重大代價而達到其無法無天的目的。我們的方法就是戰爭與犧牲,拿戰爭對抗戰爭,拿革命的正義戰對抗野蠻的侵略戰。這種精神,我們民族的數千年歷史已經證明,現在再來一次偉大的證明。”[9]抗日戰爭的勝利,也離不開中華民族精神的鑄造。胡錦濤指出:“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的勝利,促進了中華民族的大團結,弘揚了中華民族的偉大精神。抗日戰爭使中國人民空前團結起來,使中華民族煥發出巨大凝聚力和旺盛生命力。抗日戰爭,既是一場軍事實力和經濟實力的較量,更是一場意志和精神的較量。在那場空前壯闊的偉大斗爭中,中華民族進一步弘揚了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偉大民族精神。偉大的民族精神,不僅成為激勵中國人民團結一心、血戰到底的堅實思想基礎和強大精神支柱,而且在抗戰的烽火中得到了新的豐富和升華。”[10]可以說,中國抗日戰爭為中華民族精神的形成發展創造了歷史契機,民族精神則成為中國抗日戰爭贏得最后勝利的精神武器。
正是源自于中華民族精神的強大力量,中國抗日戰爭與歐洲的波蘭、法國以及非洲諸國反法西斯戰爭局部戰事的接二連三失敗不同。在以國共合作基礎上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旗幟下,中華民族團結一致、眾志成城,同仇敵愾、共赴國難,與日本侵略者進行了艱苦卓絕的殊死血戰,不僅破滅了日本短期滅亡中國的狂妄侵略計劃,挽救了中華民族的危亡,也極大改變了中國在西方歐美強國的國際形象,提高了中華民族的國際聲望。在抗日戰爭前期,“整個1938年,中國人民的英勇抵抗贏得了美國和應該的欽佩。”[11]到抗日戰爭后期,1941年,美國總統羅斯福致電蔣介石:“中國軍隊對貴國遭受野蠻侵略所進行的英勇抵抗已贏得美國和一切熱愛自由民族的最高贊譽。中國人民,武裝起來的和沒有武裝的都一樣,在十分不利的情況下,對于在裝備上占極大優勢的敵人進行了差不多五年堅決抗擊所表現的頑強,乃是對其他聯合國家軍隊和全體人民的鼓舞。”[12]可見,抗日戰爭充分體現了中華民族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中的重大貢獻,也是中國近現代史上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開端。
在民族精神視域下,抗戰文獻承載了中國各民族、各政黨、各團體、各階層、各行業以及海外僑胞投身到民族解放斗爭的偉大事業,表現了中華民族堅忍不拔、不畏強敵的民族品格和英勇氣概,展現了中國由對西方各國的依附關系,演變為平等同盟基礎上的戰略伙伴關系。美國學者費正清指出:“由于日本侵略以及其他國家的卷入,中國從一個軟弱的戰爭犧牲者,轉化為一個世界大國,一個確立穩定、和平局面的伙伴。”[13]可以說,偉大的中國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將中國近現代以來的爭取民族獨立和民族解放斗爭,推向了一個擁有平等主權國家的現代國際政治關系的嶄新階段。由此,在文化形態上,抗戰文獻勾勒出了中華民族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走向民族復興的道路,演繹出了一種空前的民族精神自覺和時代文化自覺的歷史厚重感,體現了中華民族的凝聚力、向心力和生命力,可謂滲透到中華民族生命與文化精神最深處的文化結晶。同時,抗戰文獻詮釋了中華民族精神,成為中國革命精神的重要載體和中華民族精神的寶貴財富,其既承載了中華民族由屈辱到自尊、由失敗到勝利、由孱弱到強大的一段厚重歷史,更凝結了中華民族精神重建、國魂再造的一段重要轉型歷程[14]。
“在文化地圖上的完善形態,其縱向軸,負荷著民族文化精神之貫通與傳承;其橫向軸,是由上項激發而來的莊嚴義務與當下之處世。縱觀精神曰:文化使命;橫向義務曰:時代擔當。”[15]抗戰文獻作為中華民族歷史文化的優秀遺產,同樣肩負著不容忽視的文化使命和時代擔當,并隨著時代的發展,呈現出不同的形態。在21世紀的今天,探析抗戰文獻的發展建設問題,更需要把握抗戰文獻自身在適應世界時代趨勢之下內外兩大方面問題。所謂“內”,就是從抗戰文獻本身的內在生命力出發,保持其根本活力,這是抗戰文獻及其文化形態的發展源泉。所謂“外”,就是要順應世界時代發展的環境潮流,并在應對之中確保抗戰文獻的時代活力。
世界日新月異,時代瞬息萬變。世界的變化,時代的變遷,皆凝聚于世間萬物的本體之上。就總體而言,抗戰文獻是“歷史—時代”語境下,“作者—讀者”間群體生命形態的交流融合。這種文化形態,具有“物性形態”與“意化形態”兩端。前者是體,后者是用。由“物性”到“意化”是個“時代化”過程,是抗戰文獻展現自身的過程,也是其“生命形態”一體化流程。“物隨意動,人心合一”,只有將抗戰文獻“物性—意化”的精神貫通于中國傳統歷史文化與中華民族精神文化之中,“施于人”、“立于人”,抗戰文獻的“時代化”形態的生命過程才能“輪回不休”,并發揚光大。
簡而言之,在“時代化”視域下,要將抗戰文獻滲透到世界時代發展語境中,賦予抗戰文獻現實的生命形態。其一,在國際關系與政治形勢方面,抗戰文獻表現了蘇聯、美國等同盟國對中國的戰時政治軍事援助,展現了中國與英國、蘇聯、美國等國的協同對日作戰,體現了中俄、中美、中英、中印、中韓等國際政治關系的友好合作互助精神,可謂推動中國與反法西斯同盟國歷史友誼的重要文化遺產。同時,抗戰文獻記錄了日本侵略中國的歷史史實,記載了日本侵華期間犯下的反人類戰爭罪行,是駁斥日本右翼勢力否定侵華歷史、美華侵略戰爭的最直接有力的歷史證據,也是解決中日釣魚島爭端的重要史料,更是值得兩國人民珍視和平、共謀發展,可資借鑒的歷史資源。其二,在國內歷史與文化傳承方面,抗戰文獻是中華民族銘記歷史,緬懷先烈,為實現“中國夢”汲取歷史文化力量的重要資源。對于中華民族偉大的抗日戰爭,習近平指出:“無論是正面戰場還是敵后戰場,中國人民同仇敵愾、共赴國難,鐵骨錚錚、視死如歸,奏響了氣壯山河的英雄凱歌。”[16]可以說,抗戰文獻承載了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和革命文化精神,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延續歷史記憶。為此,塑造新時期抗戰文獻的時代精神景觀,開展愛國主義教育,不僅有利于傳承抗戰歷史文化,也有利于豐富和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其三,在海峽兩岸的統一大業方面,抗戰文獻是中國近現代歷史文化中最貼近于海峽兩岸同胞血脈相連、休戚相關、榮辱與共的文化共同體的一個閃亮點。抗戰文獻資源既承載了海峽兩岸、國共兩黨共同的一段歷史發展軌跡,其所蘊含的抗戰歷史文化是包含臺灣人民在內的整個中華民族的共同文化遺產[17]。由此,發掘抗戰文獻承載的海峽兩岸的民族精神與民族文化,增進兩岸同胞間的民族文化認同感;發揮抗戰文獻在海峽兩岸的橋梁紐帶作用,增強兩岸同胞間的民族凝聚力,使抗戰歷史文化服務于祖國和平統一大業。其四,在現代學科與信息技術方面,抗戰文獻也是各個學科理論與技術方法整理開發研究的重要歷史文化載體。譬如,在文化傳播學視域下,揭示抗戰文獻關于歷史政治語境與文化藝術形式的統一;在歷史文獻學視域下,探析抗戰文獻的史料價值、學術價值、文物價值等文化特征。再譬如,將抗戰歷史文化遺址與抗戰文獻相結合,將博物館與圖書館相聯接,將抗戰文化與信息技術交織應用,將抗戰文化資源與社會休閑活動融合,構建抗戰歷史文化的立體形態[18]。要而述之,整理開發抗戰文獻的“物性”,創造利用抗戰文獻的“意化”,才能實現抗戰文獻的“時代化”。
總而言之,抗戰文獻的文化形態是中華民族所賦予抗戰文獻本體的文化基因,是中華民族在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歷史語境下,經過不懈奮斗和累年磨礪積淀下來的文化結晶,是抗戰文化區別于其他歷史階段文化的特殊性所在。抗戰文獻的文化本體,是有形的,而抗戰文獻的文化形態則是無形的。有形的抗戰文獻決定了無形的文化形態的內涵及演變;無形的文化形態的個性和靈魂則影響著有形的抗戰文獻本體的價值和取向。因而,抗戰文獻的本體是不變的物體,其文化形態則是不斷變化的活體,如抗戰文獻整理開發的多元、抗戰文獻精神形態的演變、抗戰文獻傳播方式的進化等。正如一切生命依靠新陳代謝來維持和延續一樣,抗戰文獻的文化本體也依靠文化形態的反哺保持本體的歷久彌新和“以致通久”。隨著抗戰文獻整理開發的深入,隨著世界時代潮流的發展變化,抗戰文獻的文化形態既是理論,亦是方法論,既是視野,也是語境,其當是一個生命形態的不斷演化過程。
注:本文為重慶社科規劃青年項目“多維視域下抗戰文獻的文化形態研究”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2014Q N C B21;重慶市“青年文化優才”培養計劃項目成果,培養編號:2014Q N W H Y C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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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習近平.在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69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4-09-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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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重慶圖書館重慶商務職業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