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 麗,楊 飛,田藹萍
(山西省兒童醫院,山西 太原 030013)
?
兒童全身麻醉蘇醒期躁動的臨床相關因素分析
馬 麗,楊 飛,田藹萍
(山西省兒童醫院,山西 太原 030013)
目的:研究兒童全身麻醉后蘇醒期與臨床相關因素間的關系,為兒童術后躁動的預防提供依據。方法:回顧性分析就診于山西省兒童醫院的行全身麻醉的患兒876例,觀察組為全麻術后發生躁動的患兒53例,對照組為未發生躁動的患兒823例,采用logistic回歸分析方法研究全身麻醉蘇醒期躁動是否與性別、年齡、手術史、手術前的焦慮狀況、手術時間的長短、手術的規模、手術過后的疼痛狀況、術后留置尿管、蘇醒時間的長短相互關聯。結果:患兒全身麻醉蘇醒期躁動組和非躁動組在性別、手術史、手術時間的長短、手術的規模、蘇醒時間的長短無統計學差異(P>0.05)。最終進入Logistic回歸模型的危險因素為年齡、手術的規模、術后疼痛。而手術規模的大小可能在患兒全麻術后躁動的發生中與其他因素有相互協同作用。結論:年齡、術后疼痛、留置導尿管是兒童全身麻醉蘇醒期躁動的獨立危險因素。手術規模的大小可能與其他因素相互協同作用。
兒童全身麻醉;蘇醒期躁動;危險因素
全身麻醉后蘇醒期的躁動常常表現出全身麻醉蘇醒期的多種不恰當活動, 包括異常興奮、頻繁躁動以及定向障礙的并存, 通常伴有言語及行為異常甚至障礙, 如肢體不受控制的動作、胡言亂語、大聲哭喊、不自主呻吟以及妄想思維等, 此臨床癥狀在兒童中發病率較高。到目前為止,本病其確切證據仍存在爭議[1]。若不當的或不及時的處理可增加手術后相關并發癥的發生性及嚴重性,影響其完全治愈率。對預行全身麻醉的患兒積極采取預防措施以及針對蘇醒期躁動的患兒進行及時有效的合理處理可明顯改善其預后效果。因此,明確其臨床相關危險因素顯得尤為重要。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4年10月~2015年10月就診于山西省兒童醫院的行全身麻醉的患兒876例,所選患兒的病例資料詳盡。其中術后發生躁動53例,男32例,女21例,年齡6個月~10歲,平均(5.23±3.61)歲。選擇在同一時期行全身麻醉術后的非躁動患兒823例。匹配條件為:同性別,年齡相差2歲以內。男511例,女312例,年齡6個月~12歲,平均(6.03±3.75)歲。
1.2 方法
1.2.1 分析方法及內容 統計分析患兒性別、年齡、手術史、手術前的焦慮狀況、手術時間的長短、手術部位、手術的規模、手術過后的疼痛狀況、術后留置尿管、蘇醒時間的長短與全身麻醉術后發生躁動的相關性(單因素分析)。為排除多因素間的干擾,納入多因素Logistic回歸模型中分析。研究探討兒童全身麻醉術后發生躁動的獨立危險因素。
1.2.2 評估的標準 兒童出現:a)激惹、哭鬧;b)無法安慰、不能停止地哭鬧;c)妄想思維,定向障礙。患者出現以上臨床表現則判定患兒發生全身麻醉蘇醒期躁動[2]。
1.3 統計學方法
運用SPSS19.0統計軟件進行統計分析,樣本均數用t檢驗,樣本率的比較用χ2檢驗。危險因素分析采用logistic回歸分析方法。P<0.05表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研究對象的單因素分析
患兒全麻術后躁動組和非躁動組在性別、手術史、術前焦慮、手術時間的長短、手術的規模、蘇醒時間的長短等方面無統計學差異(P>0.05)。見表1。

表1 研究對象的單因素分析±s) 例
2.2 研究對象的多因素分析
為了排除多因素間的相互干擾,用logistic逐步回歸分析方法篩選危險因素(α入=0.10,α出=0.15)。對有序變量采用它們的秩作為得分,然后按連續變量處理,統計軟件結果見表2。最終進入模型的獨立危險因素為年齡、術后疼痛、留置導尿管。而手術規模的大小可能在患兒全麻術后躁動的發生中與其他因素有相互協同作用。

表2 進入方程中的自變量及有關參數的估計值
目前我國醫療技術水平逐漸提升,通過手術方式針對性的治療的兒童疾患也隨之增加。既往Miyamoto Y等[3]學者研究認為,兒童圍術期麻醉是否順利蘇醒與多種因素相關聯,不良因素使得兒童相關不良事件的發生率不同程度的增加。
相關文獻報道:成人行全身麻醉后蘇醒期躁動發病率為 5.2%~7.5%, 而兒童則為 9.1%~18.5%[4]。另有國外流行病學調查顯示, 行全身麻醉后的蘇醒期躁動以兒童和老年人較為常見。推測老年患者全麻后躁動的發病率增加與褪黑素的異常分泌相關, 但兒童產生的較高發病率其原因是不明確的[5]。
大多學者認為,兒童行全身麻醉后的躁動的發生率最高(27.35%)。推測其原因可能與低齡患者心智發育尚未成熟、父母遺傳易感性、術后止疼效果以及手術的不同類型。Silva LM等[6]學者對比分析學齡前兒童與學齡兒童相同麻醉劑麻醉后得出明顯的對比結果:學齡前兒童蘇醒期躁動發生率明顯高于學齡兒童。學齡前兒童內科治療無效且達到手術指征,圍手術期的麻醉準備應積極充分,針對不同患兒個體化的運用麻醉藥物,精確計算麻醉所需劑量,防止延遲麻醉蘇醒的發生[7]。另外,患兒父母應對手術及麻醉的結果不確定所產生焦慮做好相關的安撫。術后疼痛不可否認的被認為是導致全身麻醉后蘇醒期躁動的重要原因之一。有學者[8]認為,兒童行全麻手術后的蘇醒期躁動與患兒表現出的疼痛行為是難以相互鑒別的。術后疼痛作為全麻后的蘇醒期躁動的明顯誘因使得一系列鎮痛藥物廣泛用于臨床,并且其預防和改善術后躁動的有效性取得肯定。留置尿管是部分患兒行全身麻醉術前、術后甚至術中所必行的一項臨床措施,其可起到預防、檢測甚至治療的作用,通過尿量的監測可反映出患兒圍手術期主要臟器的有效循環血量以及腎臟的功能[9]。在清醒狀態下留置導尿管易導致自覺尿道口強烈疼痛以及膀胱痙攣。臨床常選用麻醉劑誘導后置入導尿管,雖可降低所產生的應激反應,但增加了患兒全麻后蘇醒期躁動的發生率。導尿管所引起的躁動是由于膀胱內M受體介導的平滑肌不自主收縮所產生的被動行為表現[10]。由于術后全麻藥物藥效的逐漸減弱,患兒對導尿管的刺激的耐受性也相應降低從而引起言語和/或行為躁動。本研究是小樣本回顧性病例對照研究,數據來源于住院的臨床病例,存在較多的混雜因素、偏倚,對于兒童全身麻醉后蘇醒期與年齡、術后疼痛、留置導尿管的相關性研究,尚需要進行大樣本、前瞻性研究。
綜上所述,年齡、術后疼痛、留置導尿管是全身麻醉蘇醒期的獨立危險因素。積極有效的認識以及預防其危險因素對于患兒全身麻醉的順利實施以及減少術后蘇醒期的躁動至關重要。
[1] Vlajkovic GP,Sindjelic RP.Emergence Delirium in Children:many questions,few answers[J].Anesth Analg,2007,104(1):84-91.
[2] Cole JW,Murray DJ,McAllister JD,et al.Emergence Behaviour in Children:defining the incidence of excitement and agitation following anaesthesia[J]. Paediatr Anaesth,2002,12(2):442-447.
[3] Miyamoto Y,Ka K.Preoperative assessment of children with fever and common cold:to proceed or not to proceed,that is the question[J].Masui,2013,62(9):1034-1044.
[4] 陳郁珊,陳慕瑤,王耀蘭,等.全麻術后蘇醒期情感障礙的原因分析及護理[J].現代醫院,2005,5(7):91-92.
[5] Voepel Lewis T,Malviya S,Tait A R.A Prospective Cohort Study of Emergence Agitation in the Pediatric Post-anesthesia Care Unit[J].Anesth Analg,2003, 96(6):1625-1630.
[6] Silva LM,Braz LG,Módolo NS.Emergence agitation in pediatric anesthesia:current features[J].Pediatr(Rio J),2008,84(2):107-113.
[7] 郭雪葉.全身麻醉蘇醒期患者躁動的原因分析及處理[J].心血管病防治知識(學術版),2015(10):139-141.
[8] 郝建華.右美托咪啶用于預防兒童全麻手術蘇醒期躁動的效果研究[J].中國現代藥物應用,2014,27(11):170-172.
[9] Malarbi S,Stargatt R,Howard K,et al.Characterizing the behavior of children emerging with delirium from general anesthesia[J].Paediatr Anaesth,2011,21(9):942-950.
[10] 盧椏楠,許冬妮,周嘉嘉.小兒全身麻醉蘇醒期躁動的危險因素分析[J].中山大學學報(醫學科學版),2013,34(2):241-243.
本文編輯:周文超
馬 麗,女,主治醫師,從事麻醉臨床工作
R726.1
B
1671-0126(2016)06-0015-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