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 權
(南京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江蘇 南京 210023)
馬克思主義的“紅色浪漫”情結及其革命性的文化內涵
溫 權
(南京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江蘇 南京 210023)
以資本主義的反人道主義性為批判標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在其創立伊始,就天然具有改造現實的普世情結。后者可被視為,變革世界的“紅色浪漫”。正是基于對人類解放事業的追求,它才為共產主義運動增添了浪漫的因素。對該浪漫因素的歷史意義重新予以揭示,正是在文化內涵上,對馬克思主義進行的再理解。這同時意味著馬克思主義在文化維度上自我轉向新的開端,即構筑于文化背景下的一次宏大敘事般的精神變革。
紅色浪漫;宏大敘事;共產主義;自由;文化
馬克思主義的創立過程,在現代性宏大敘事的意義之上,始終有一種無法抹去的情愫貫穿于其中。它是馬克思主義創立之初,所倡導的建立人間天國的宏大愿望。暫時撇開帶有實證色彩的具體操作方案,以及在革命過程當中所遇到的林林總總需要亟待解決的現實問題。單就馬克思主義運動本身進行考量,作為對現實的實踐性變革的運動,它本身就極富浪漫主義色彩并直接指向人類命運的理想化構建圖景。
激發這場偉大變革的動因,除了傳統意義上的制度不合理性所導致人道主義缺失這一耳熟能詳的原因之外;一種夾雜有部分“烏托邦”色彩的歷史性文化因子,在共產主義運動發軔之初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這就是蘊含在人類向往進步并期望獲得自身解放的強烈訴求。該訴求正是通過對蘊含在各個時代對于不合理現實,進行能動批判并經歷史沉淀而逐漸形成的強大文化力量。即一種強大的并帶有美感的浪漫情懷。對此,馬克思認為,“德國哲學從天國降到人間;和它們完全相反,這里我們是從人間升到天國。”[1]可以說,馬克思主義及其所服務的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在很大意義上具有這一強烈的文化訴求。后者希冀在歷史的維度當中,以一種合理的現實表達出來。從而完成這一文化從隱性向顯性的轉向,進而使現實在不斷的合理性進程中,于歷史維度彰顯人類解放的最終目標。
正是基于建立人間天國的強大信念,馬克思主義才在其現實性上有可能指向具體的社會環節,并以現實的“社會——人”的關系為藍本,從而演繹出一整套關于人類解放的可行性方案。當然,馬克思的立腳點是現實的以物質生產為前提的整個人類社會,他的全部問題域都集中在,以人類的現世解放為基本前提的歷史維度之下。因此,他的世界圖景是歷史現實演進過程中,對于一種至高無上的合理性現狀所做的驚鴻一瞥。但是,這一瞥不可能逾越馬克思本人對現實的物質性變革。這就保證了,馬克思主義不可能落入宗教的語言框架中去。對此,馬克思反復強調,“對宗教的批判最后歸結為人是人的最高本質這樣一個學說,從而也歸結為這樣的絕對命令:必須推翻那些使人成為被侮辱、被奴役、被遺棄和被蔑視的東西的一切關系”[2]與此同時,馬克思主義絕非僅限于批判宗教這一淺顯的指向。在現實的意義上,為馬克思所創立的共產主義學說透過現實變革世界的運動,無疑向我們展示了一項隱含在革命過程當中的深層因素。即用以指導并激勵革命進程的強大意識。這種意識毋寧是,被歷史當中的不合理形式所激發,并投射于反抗資本主義制度的強大文化因子。
對此,馬克思指出:“無論為了使這種共產主義意識普遍地產生還是為了實現事業本身,使人類普遍地發生變化是必須的,這種變化只是在實際運動中,在革命中才有可能實現;因為,革命之所以必須,不僅是因為沒有任何其他辦法能夠推翻統治階級,而且還因為推翻統治階級的那個階級,只有在革命中才能拋掉自己身上的一切陳舊的骯臟東西,才能成為社會的新基礎?!盵3]在馬克思看來,在歷史的客觀演進過程當中,始終有一種否定現實不合理性的現實革命運動。后者以其特有的否定性方式,潛移默化地改變著整個世界的存在狀態。若將這種運動本身加以提煉,我們很容易透過馬克思的話語系統,獲得一種潛藏在人類發展過程當中的強烈訴求,即基于自由意義上的解放。
值得一提的是,自由作為一種基于人類歷史的文化積淀,若想在現實層面得以實現,它就必然經歷一種革命性的轉向。鑒于此,馬克思指出,“首先必須重新喚醒這些人心中的自信心,即自由。這種自信心已經和希臘人一同離開了世界,并同基督教一起消失在天國的蒼茫云霧之中。只有這種自信心才能使社會重新成為一個人們為了達到自己的崇高目的而結成的共同體,成為一個民主的國家”[4]。毫無疑問,馬克思強調的是一種根植于人內心的、對于解放的終極訴求。作為這種訴求的載體,人類本身正是關于客觀世界的有機統一。當歷史的維度加入其中,在整個人類的歷史進程里,作為革命動因且關于解放的訴求,就演化為一條揭示人類進步歷程的精神性線索。它的典型外化,便是為反抗資本主義制度,而在社會的方方面面進行徹底變革的人類運動本身。其內在核心毋寧是,一種基于現實意義、且相對獨立于物質存在的文化存在。這一文化存在通過追求共產主義理想的人類活動,就展現為一種極富浪漫氣息的紅色情愫。
作為一種理論樣態,該浪漫情懷更多的表現為,對于物質世界變革的決心以及充分的可能性。馬克思指出:“哲學把無產階級當作自己的物質武器,同樣,無產階級也把哲學當作自己的精神武器;思想的閃電一旦徹底擊中這塊樸素的人民園地,德國人就會解放成為人?!盵5]正是如同閃電般具有沖擊力的思想,表征著浪漫的革命性文化情愫,才在無產階級變革世界何以可能的前提下,為革命的上層意義找到了可實現的前提性可能。即作為紅色浪漫的革命自由文化,通過歷史的大幕為暗啞的物質實踐找到了自覺的指向。從此,無產階級作為自在自為的力量,才在唯物史觀的藍圖下找到了面向未來的可靠途徑。
這種文化以其所承載的歷史性情愫,為人類憧憬未來的自由運動,即共產主義運動提供了一個廣闊的視野。于是,暗啞的現實因為獲得了浪漫的情懷,從而在無產階級先行者的指引下,開創出一個普遍自由的時代。這個時代不崇拜任何東西,所有的現實都將作為關于未來的現實,而在歷史的意義上予以批判,并演化成揚棄就制度的社會變革。所以說,“馬克思的批判是文化的批判,不是社會的批判,它的依據不是社會的經濟政治發展,而是勞動和文化創造活動的實踐。馬克思的批判理論不是批判資本主義這種具體的政治、經濟形式,而是批判政治、經濟本身以及與之相應的意識和解釋理論?!盵6]無疑,以上論斷之所以具備充足的合理性,正是由于,以文化作為背景支援的革命浪漫情愫,彌散于社會批判的各個層面的結果。以此為前提,真正意義上革命運動才能自覺地展開,而這場革命本身就是一場彌漫著紅色浪漫氣息的文化革命。
誠然,我們通過考量馬克思思想的概念框架,初步認定了作為文化表征的浪漫情愫在實際變革運動中起到的關鍵作用。同時,也在歷史的維度下重拾了馬克思本人對于“紅色浪漫”的描述性界定。而現在亟待探討的問題,就是作為文化表征的浪漫情結,如何在歷史的現實性演進過程中,逐步完成它的終極訴求。即由理想向現實的轉變及其所伴隨的由浪漫向真實的躍遷。
毋庸置疑,構架于現代性意義上展開的馬克思主義,本身就是一場針對資本主義制度下,不合理現實的不斷批判的史詩式的巨作。艱辛而磅礴的共產主義運動與人類最為高尚的普世情懷,共同構建了一幅絢爛但幾近悲壯的歷史畫卷。而這樣一場波瀾壯闊的運動背后,潛藏著一場更為深刻的現代性文化革命浪潮。并且,其內容遠非單純的政治訴求亦或是經濟訴求所能囊括。在更為深遠的意義上,它向我們展現了一條幾近曲折但又至關重要的革命道路:寓于文化層次上的、對于人本身在歷史當中存在標識的重新確認。即人的價值與解放問題。
對該問題的回答,實則是在革命的語境當中,關于人類自身歷史性的史詩性重釋。它亦可以理解為以解放為初衷的“紅色浪漫”,在現實領域的人的達成。其實質,可視為在文化意義上的人本質的達成。但是這一目的的實現與其說是直接性的、完全的,不如說是繼續性的、不斷揚棄的。對此,馬克思指出:“革命的進展不是在它獲得的直接的悲劇式的勝利中,相反,是在產生一個聯合起來的、強大的反革命勢力的過程中,即在產生一個敵對勢力的過程中為自己開拓道路的,只有通過和這個敵對勢力的斗爭,主張變革的黨才走向成熟,成為一個真正革命的黨。”[7]正是在與敵對勢力的不斷斗爭中,馬克思主義才能逐漸彰顯啟示性質的革命理想,以及它所具備的浪漫情愫在整個運動中的積極意義。
“紅色浪漫”作為一種文化表征,必然依附于現實的人及其實踐性活動,才能具備最終向現實飛躍的可能性。于是,原先關于“紅色浪漫”的達成就轉變為人對于其本質的達成。即人關于人本身解放的最終實現。而這樣一種解放同樣是歷史層面上,作為文化存在的人的本質如何獲得自由問題。該問題在馬克思那里又轉變為“人——社會”之間的交互關系問題。故而,這又是一個典型的現代性意義上的問題:“并不是因為這里沒有類似于人的本質的問題,而是因為所有關于人的本性與社會關系思考所得出的機制模型都是無法令人滿意的。人的本性與社會關系并非相互外在且區分為不同層次和方面的”[8]通過社會來理解人的本質,毋寧是將社會這一大課題集中于人的有限存在之上,從而在社會的歷史維度使人的本質獲得歷史意義的進路。它賦予人類追尋自身自由這一訴求以永恒的展望。
若將這一展望牢牢的扎根于最為現實的人類物質生產生活當中,就能在可能性上為人類解放的最終歸屬找到了合理的起點。值得一提的是,這個起點本身就是作為蘊含在其中的浪漫情愫得以現實化的真正開端:它的達成是革命本身的進程,而它所反對的不僅僅是之前所有不合理制度這一靜態意義上標的。更重要的是,它要重申對于不合理制度的批判與能動性變革。所以馬克思才強調:“共產主義對我們來說不是應當確立的狀況,不是現實應當與之相適應的理想。我們所稱為共產主義的是那種消滅現存狀況的現實的運動。這個運動的條件是由現有的前提產生的。”[9]至此,為馬克思主義所孕育的“紅色浪漫”情愫,到現在為止終于結出現實的花蕾了。它所面對的是整個世界的現實與現存的狀況。它要擺脫現實當中不合理性的堅固枷鎖,從而在人間確立一種運動狀態的革命機制。它向一切不合理性開火,并打破所有堅不可摧的頑固力量,進而在人的意義上使人本身在不斷的精神革命過程中,獲得最為現實的解放。難怪馬克思熱情澎湃的宣布“讓統治階級在共產主義革命面前發抖吧。無產者在這個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鎖鏈。他們獲得的將是整個世界。”[10]
擺脫現實的鎖鏈正是共產主義運動的終極訴求。而獲得人類的解放亦是馬克思主義的最終歸旨。立足于現實的歷史文化土壤,當以反對一切不合理性為內核的文化結晶在馬克思的唯物史觀中大放異彩時,馬克思主義的革命情懷就獲得了最為現實的表征。后者直接體現為,“共產主義明確的預設了共同體和現實以及‘交流’的重要性…當然交流和協作在這層意義上代表了人類高端需要的滿足;共同體不僅僅意味著另一種終結更是對于其自身的最終終結?!盵11]以及“這并不是向一些既定的點亦或是終極觀念接近的過程。事實上所有關于人類最終終結的觀念都是被否定的?!盵12]馬克思主義及其所引導的共產主義運動,既是一個過程又是一個不斷超越自身的活的文化性指向。它在人類的交往環節中,不但以物質的革命為前提,而且在展望未來的遠大視野上,又同樣關注人類精神層面的解放。馬克思所要反對的不僅僅是物質對人的奴役,更是以物的奴役所衍生出的人自身的奴役。庸俗的唯物主義除了無法厘清人在歷史當中的積極作用以外,更在人類本質的精神層面,無法認識到孕育在其中的真正力量到底為何物。
馬克思主義與生俱來的浪漫情結,無疑將一切庸俗的思想殘渣徹底地清除出人們的頭腦。而人類真正擺脫異化的關鍵,除了擯棄掉對物的依賴之外,更在于從宏觀的視野中找到人類未來歷史發展的進路。即還要擁有批判當下所謂的“合理性”中,潛藏的不合理性的智慧和勇氣。而只有充分領會共產主義革命的實質,我們才能在不斷揚棄的過程中,時刻保持對于終極合理性的無限追求。當然這里所說的終極的合理性,本身仍舊是一種過程性、革命性的存在狀態。
“紅色浪漫”的最終達成,實際上是人以社會現實為基礎,進而對現存的一切不合理性進行不斷反抗的過程,在歷史維度當中的實現。在關于未來的開放視野之下,它是不斷追逐和理性的訴求;在關于過去的收斂層面中,它是不斷批判不合理性的范式。正是以歷史積淀的文化土壤為發軔的起點,馬克思主義所孕育的紅色浪漫就不再是一種單純的情愫。在歷史的不斷進步過程中,它更是一種人類為了追求自由而自覺打造的強大的現實武器。我們把這樣一種紅色浪漫的激情注入到現實的物質生活中,就使得現實的人類獲得了改造自身的真正自覺,從而為自覺的實踐力量的迸發找到自明的起點。對此,我們無疑能從另一個側面說明該問題問題。即“人只是渴望救贖會導致人自身的滅亡。但人有另一個出路,人的本性就是創造著、自己生命建設者,因而對創造的渴望不會導致人自身的消亡?!盵13]創造的渴望毋寧就是浪漫的情結,正是在這種情結的指引下,自覺的革命運動才將自由變為現實的存在。
毫無疑問,貫穿馬克思主義始終的紅色浪漫情愫,因其在歷史當中通過人對自身自由本質的不斷追尋,從而獲得了最為真實的現實意義。于是,它作為人類自覺改造自身的先導和精神自由的必然,就天然在人類最終價值訴求的意義上,具備當然的終極關懷作用。不難看出,由于馬克思的立腳點始終是現實的人類存在,所以作為終極關懷的浪漫情懷就以非虛幻的形式,在可實現的層面上相對于人類歷史徐徐的展開。基于這一前提,該關懷絕非囿于一般意義上的道德、價值、亦或是其它單一維度上的人類存在方式。換言之,我們所指認的浪漫情懷,它所蘊含的終極關懷,毋寧是囊括人類發展總體的一種全面的生存性關注。馬克思預想這樣一種情況:“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一個聯合體,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盵14]對于人類生存的最終指向,馬克思在他的預設當中用到了“自由”作為總結性的陳述??梢韵胂?,無論是基于解放而不斷進行的對于現實不合理性的革命運動本身,還是立足于人類歷史在文化的層面上針對人的本質所作出的揚棄性批判,在人的現實存在—社會性存在的層面下,它們都不約而同的指向同一個目標,即自由對于人類生存境遇的指引。
我們一直提到的浪漫情愫無疑在可行性層面上,成為了這種全面自由在現實生活中的渲染。它不僅給予我們改造世界及自身的自覺性,更給予我們在這一過程當中所必不可少的信念性。而它強大的信念性之所以由來的根源,除了理論上的完備性之外,更重要的是它的歷史性和可實現性。馬克思指出:“批判的武器當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質力量只能用物質力量來摧毀;但是理論一經掌握群眾,也會變成物質的力量。理論只要說服人,就能掌握群眾;而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所為徹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盵15]由此,馬克思在現實性的層面上向我們展示了一條通往自由的可行性路徑。正是基于自由意識的引導,我們才能形成對于現實性批判的自覺,而這樣的自覺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對于現實不合理性的革命性批判。只有立足于現實并將之自覺貫徹于唯物主義原則之下的批判,才是抓住事物根本的批判。以此為前提,后者才能被社會性的人所接納,并由此迸發出真正的物質力量。從而在現實的維度上提供達成自由的原動力。講到這里,我們不禁發現這樣的一個事實:正是信仰般的浪漫情愫所彰顯的自由訴求,通過人的歷史激發了人類實現自身解放的自覺,并借由這種自覺完成了人類對于自身價值和終極關懷的最終目標??梢赃@樣認為,人類自由的最終實現就是“紅色浪漫”這一革命情愫在歷史進程中的逐步達成,它是一種趨向更是一種亟待現實化的文化轉向。它所掙脫的不僅是可能性的束縛,而且還有現實的不合理性帶給它的沉重枷鎖,因此,對于“紅色浪漫”信念性的渲染,就是人類試圖掙脫現實枷鎖的強烈渴望。而這一渴望在馬克思那里是不言而喻的。在這一點上,“馬克思主義的革命者都抱定這樣的信念,并且問題就在于彌合它與未來革命必勝的更遠的信念。”[16]
馬克思主義的“紅色浪漫”情結不僅僅作為一種實現自由的自覺,而在現實當中突顯其難以估量的價值。對于它的重新解讀,在當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建設過程當中,同樣給予我們非常重要的啟示。在改革的風潮當中,如果將“紅色浪漫”的情愫提高到精神文明建設的環節當中來,并作為進一步深化改革的自覺性信念。這對于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未來進路和基本方向上,勢必產生不可估量的積極作用。正因為它的全面性價值訴求,所以才能將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同共產主義階段有機的結合起來,并在精神層面上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面向共產主義的發展前景找到新的理論自覺。而“紅色浪漫”本身對于未來性的渴求,正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向共產主義理想逐漸靠攏的集中體現和自覺遵循的道路。
[1][2][3][5][9][10][14][15]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3、9-10、91、15-16、87、307、294、9.
[4]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57.
[6]安啟念.俄羅斯向何處去[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3.144.
[7]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131.
[9][12]Sean Sayers Marxism and Human Nature Routlege London and New York 1998:153~154.163.
[12]R.N.Berki The Genesis of Marxism Everyman’s University Library London 1988.14.
[13]Бердяев Cпасение и творчество два понимания христианства.http://vehi2.by.ru/berdyyaev/spasenie.html.
[16]G.A.Cohen History,Labour,and Freedom Clarendon press Oxford 2003.52.
(責任編輯:木 杉)
2016-01-19
溫權(1987-)男,山西太原人,博士。南京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助理研究員。主要從事哲學基礎理論及國外馬克思主義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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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1071(2016)02-0005-05